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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修罗道[羊花 剑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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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清商褪去衣物,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血腥味与药味混杂着搔动着鼻腔,云随风皱起眉,疲惫与烦躁一同涌向脑海。
  这半日就像一场荒唐的梦,他干出了一连串此生从未想象过的事情。他在众目睽睽中劫了法场,救下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在官兵的包围里杀出一条血路,他跨过了是非之界,站在自己信念的反面。经此半日,他云随风,怕也成了一个新的魔头。
  他甚至说不出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也不知现在的感觉是否可以称之为后悔。
  雨线如帘,蒙蔽视野;雨声如鼓,震彻心扉。
  夜幕降临,雨势正大,但两人都不敢生火。曲清商打了个寒颤,朝云随风挪了挪,慢慢靠上他的肩臂。云随风仍在打坐,不为所动,沉默持续了不知多久,云随风忽然开口:“你为何确定我会来?”
  曲清商反问:“你这不是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缥缈,将头枕上云随风的肩。
  “你们这些正道大侠呀……”曲清商咕哝着,声音里似乎还带着笑。他渐渐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赖了过来,不再言语,只余绵长的呼吸声。
  云随风睁开眼,扭头看了看,那杀人盈百的魔头正虚弱地倚在自己的肩上,面色平和地沉睡着。
  ——身为恶人的曲清商总是坦坦荡荡,似乎所有背信的可能,都被他一人纠结完了。
  云随风将视线移向远处雨幕遮罩的天,浓云与夜空同色,重山不见,月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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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天地一逆旅(上)

  一九。天地一逆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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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先前在牢中颇受了些折磨,兼之绷紧的精神终于松懈,在逃出生天的第一晚,曲清商便病倒了。
  夜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他们二人藏身的石壁下也是潮湿不堪。时常有飞溅的水花洒在身上,衣裳早已湿透,仿佛连皮肉都浸饱了水,冰冷黏湿,逐渐消弭掉知觉。
  明明困倦至极,云随风却是一宿无眠,昏沉的头脑充斥着混乱的思绪,似梦非梦,似忆非忆,毫无关联的情景画面纠缠不休。而倚靠在他身上的曲清商,也从头至尾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唯独呼吸越来越急促,带着源源不断的病态热意。
  “还活着吗?”
  云随风感到那贴在颈边的额头烫得厉害,不由转头想查看一下对方的情况。然而他身体一动,曲清商便发出了一声含混的□□,身子滑倒下来,瑟缩着蜷成一团。天光微明,云随风能看清对方□□在外的单薄脊背,与其上横贯肩头的狰狞伤痕。已经干涸的暗色血污又被斜打进来的雨水冲散,看起来格外凄惨。
  他犹豫了半晌,终是俯下身,将人揽了起来。
  地上的积水蔓延开薄薄的血色,曲清商的额头滚烫,身子却是冰凉,与他身上湿透的长衫别无二致。也许是感受到了来自旁人的温度,曲清商微微颤了颤,便往云随风的怀中缩去,左手拽住他的衣襟,是依赖又全不设防的姿态。
  云随风的思绪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想思考自己都做了什么。曲清商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磨蹭着翻了个身,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恰在此时,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原来是云随风揣在衣襟里的那块玉牌滑了出来,掉在地上。
  那块玉牌的形状与纹样,云随风闭着眼睛都能绘出。从小到大,师门始终对他的出身讳莫如深,夜深人静之时,他自己亦不知揣摩过多少次。而在这淅沥的雨声中,云随风混乱的思绪忽然聚集在了一点——他现今的境遇、无数人的死、神策的行动、曲清商的目的,一切的缘起,皆是他的身世!
  玉牌上的“定”字与隐隐盘旋的龙纹、曾经忠于武氏的神策军、与李唐关系密切的纯阳宫、足以震慑正道的筹码。
  答案呼之欲出。
  。
  曲清商没想到自己会在云随风的怀里醒来,逐渐清醒的意识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周身湿冷,口中却干渴难耐。他动了动嘴唇,喉咙痛如火烧,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
  有水滴在嘴角,润湿着他的唇舌,曲清商侧过脸,痛饮着清凉的水。浑浊的视野渐渐清晰,他看到云随风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举着水囊,慢慢将水喂他饮下。
  耳畔是细碎无尽的雨声,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四岁时的那个雨夜。绵密的雨丝如同层层叠叠的囚笼,将他困在当中,无处躲闪,也无处逃离。待到他衣衫不整地在院中醒来,恰巧看到初升的旭日攀过围墙,将一线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那一刻他几乎落下泪来——可望而不可及的温暖,却又如此令人眷恋。
  风是冷的,雨也是冷的,只有对方的怀抱温暖如斯。曲清商也伸手搂住云随风,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慢慢闭上了眼睛。
  。
  雨过天晴,旭日初升,臆想中的沉水香气全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林中潮湿清新的水汽。曲清商勉强撑着身体,与云随风相互扶持着,走出藏身之地。二人湿漉漉地沐浴在阳光里,遍身血泥,好像两只在天亮时没来得及赶回鬼门的游魂。
  “小郎君……”曲清商轻声开口,嗓音嘶哑干涩,声调却带着一种奇怪的亢奋,“此去一行,随我自在逍遥可好?”
  云随风与他并肩而立,面色镇静而冷漠,目光直直地望向前方,道:“我已允诺——你帮我救师叔,我护你回恶人谷。”
  你我之间,就是这样简单的交易。
  曲清商满面病容,却笑得惬意,径自跨出步伐,向西行去。云随风目不斜视地走在他身边,背向朝阳。
  。
  两人皆是一身狼狈,曲清商更是伤病难行。他们拦了一辆拉货的马车,车夫被他们的模样吓得要跑,却被一阵毒烟熏倒在地。云随风一把扼住曲清商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曲清商便识趣地掏出解药。
  云随风给车夫喂了解药,将人拖到角落,还留了些银两。
  曲清商在旁边看着,嗤笑道:“小郎君莫不是忘了,这银两也是我偷来的。”
  云随风并没有应声,只是拿了马鞭,顺手挽了个花,鞭子在地上震出“啪”的一声脆响,震得人不由自主心头发颤。
  曲清商转头爬进马车,云随风也不与他计较,驾车扬鞭,一路西行。他没什么心思休息,索性昼夜兼程,风餐露宿,赶到昆仑山脚下。
  盛夏的昆仑有着郁郁青青的草场与冰雪覆盖的远山,冬夏一景,相映成趣。长乐坊是入山前的最后歇脚地,近来人气比往常都要兴旺。云随风不敢直入长乐坊,他二人虽已将神策的追兵远远甩在身后,但是朝廷军马与正道各门派的好手都盘桓在此,准备陈兵恶人谷。神策军的消息显然早已传至,坊门口盘查严厉,两人的通缉令也赫然张贴在显眼之处。
  云随风犹豫之际,曲清商掀开帘子,轻道:“西边,落日岭。”
  这一路上,曲清商一直躺在马车里,睡得心安理得,伤势好了大半,烧也退了,虽然人仍显得虚弱,但行动已无大碍。云随风循着他的指示,驱车绕开长乐坊,驶向山岭。
  道路逐渐崎岖,二人弃了车马,步入山林。繁茂的枝叶遮在头顶,织造出一个幽深而寂静的空间,没有风声,连飞鸟也无,只有两个人的脚步踩过泥土枯枝,像原始的低吟。
  “小郎君怎么不说话。”
  曲清商将手中的水囊抛给对方,云随风接下,喝了几口,抬手抹去鬓边的汗珠。
  “为何这山中,越来越热?”云随风问道。昆仑本为寒地,茂林高山愈往深处,理应愈加清凉,可是他明显地察觉四周的气温不降反升。
  曲清商邪邪一笑:“自然是因为——恶人谷,就要到了。”
  “可这个方向……”
  “谷口都被你们的人堵满了,莫非小郎君又想硬闯?”曲清商轻声一笑,“我知道一条密道,虽然内中机关复杂,连我也还没完全参透,但如今也只能一试了。”
  虽是这么说着,曲清商的话音里却没什么担忧,甚至连语调都带着轻快。不知是不是快要回到恶人谷的缘故,他今日的心情出奇的好,云随风却正好相反,显得心事重重,甚至没注意对方在说什么。
  微红的光斜射过枝叶,洒在二人身上,原是落日的余晖。云随风溯着光线穿过树木,方知自己已身处山巅。空旷的山坡生满野草,平缓地铺展下去,斜阳镀金,暖风吹面,荒无人烟。
  “小郎君。”
  曲清商突然挽了云随风的手,不待回应,便牵着他向山下直奔而去。云随风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一时间竟没有挣脱,随即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狂奔起来。两个人沿着斜坡越跑越快,衣袖高高扬起,耳边风声愈响,好像前方有什么不可抗拒的诱惑,停不下,不思索,只是无尽的奔跑,向下、向前,就像一次酣畅淋漓的堕落。
  扯着他手的力道忽地一重,曲清商不知是失去了平衡,亦或是根本不打算再掌控平衡,身子直接向前方扑去,连带着云随风一道摔在草地上,手却还紧握不放。两人在山坡上滚作一团,一直翻滚到坡底才停下,他们就这样仰面躺在土地上,望着暗蓝天空上稀疏的彤云。
  “小郎君,如何——”曲清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痛快吗?”
  云随风没有回答,只微微勾起嘴角,胸腔里的一颗心脏狂跳不止。
  两人躺在地上都没有动,馥郁的青草气息充溢鼻腔,天空占满视野。余晖渐没,夜色暗沉,三两颗星子在角落闪烁,暖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你明天就能回恶人谷了。”云随风忽然开口。
  曲清商转头看他:“那你呢?”
  云随风避开他的目光,慢慢摇了摇头。
  “哪怕如今这般境地,你还要守着那所谓的正道?”曲清商一声嗤笑,忽地翻身,一手攀上了对方的肩。云随风一震,抬臂便要挡,而曲清商眼疾手快,立刻拨开了他的手臂,合身欺上。
  “你要做甚——”
  云随风握住剑鞘的手腕被曲清商制住,还来不及挣脱,人已经被曲清商牢牢按在了身下:“压抑本性,有何意趣?”
  “那你呢?”云随风反问。他仰躺在地,眼神平静如头顶倾洒的月色,“你反复强调的自在,不过是借着肆意妄为,来掩饰你的自卑。”
  “小郎君倒是很自信,”曲清商笑了起来,背对着月光的脸上,一双眸子闪烁着黑亮的光辉,他望着云随风的眼睛,忽然曲起膝盖,蹭了蹭对方的□□,“就不知,你能否称得起这份自信。”
  云随风倒吸一口气:“你——”
  曲清商笑得开怀,用膝盖慢慢地画着圈,哪怕隔着衣料,也能感到那物愈发硬了起来。
  “嘘——”
  他竖起食指,按在云随风的唇前,俯身将脸凑得更近,呼出的气息与垂下的发梢一道,轻轻搔动着道士的脖颈。
  “来与我……尽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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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〇。天地一逆旅(下)

  二〇。天地一逆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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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麻之感自下身一窜而上,云随风一阵战栗,他猛地弓起背脊,短促的反抗却快速消泯在曲清商柔和的抚弄之下。
  “莫要乱动,不小心伤到可就不好了。”曲清商言笑晏晏地卸了他手中的剑,踢得远远的,在云随风自地上抬起上身时,以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按在他下身的另一手则是灵活非常地一捏。
  刹那间的快感牵动全身,云随风的姿势登时倒塌,他发出一声怪异的低吟,后背重重地跌回草地上。
  【构建和谐社会……
  云随风双手捧住那纤瘦的腰,松懈地躺倒在草地中,曲清商跨在他的身上,垂下的发梢搔动他的小腹,两只手紧紧钳着他的腕子,不断磨动着身下的快意。云随风不想闭眼,他的视野中有曲清商端丽的面孔,斜飞的眉眼染着迷醉的红晕;在他头顶,无边夜幕闪动着万千星辰。
  他始终记着这一刻——在混淆了黑白的狂乱之下,在荒谬到无稽的放纵之中,他只清醒地记得这一刻的风与月。
  两人几乎是在同时泄了出来,曲清商像是筋疲力尽地倒卧在对方的身上。云随风慢慢扭过头,对他勾了勾嘴角,眼里映着夜空里闪烁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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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自枝叶间射入,洒在身上,曲清商立刻便醒了。阳光带着微末的暖意,一如前夜的温存。
  云随风已经穿戴齐整,高冠束发,道袍雪白,丝毫看不出夜里的狂乱。出鞘的长剑横于膝上,云随风执了一片布匹,正小心地擦拭剑刃。
  “小郎君……”曲清商笑着唤道,这一声千回百转,尽是往常的撩拨之意。
  云随风却恍若未闻,他近乎虔诚地擦着剑,直到白刃变得纤尘不染、光可照人,他方抬起头,平静地回望着曲清商。
  “小郎君莫不是一夜过后翻脸不认人了?”曲清商拢了拢长发,向他调笑道。
  “去恶人谷,还有多久?”
  “啧,一大早就这般无情……”曲清商故作叹息地摇着头,扬手一指,“罢了,密道就在那边。”
  树丛掩映间,能看到不远处的石壁,前方的乱石与树木在清晨的光线中隐隐含着些阵法的影子。
  云随风提着剑站起身,声音轻而稳:“我的承诺是护你回恶人谷,既已履约,便再无同行的必要。”
  曲清商一挑眉:“小郎君难道不想看看,那传说中穷凶极恶的恶人谷,究竟是何种模样?”
  云随风没有回答,微红的晨曦笼罩着两人,在剑刃上映出一线流光。
  “曲清商,我知道你的打算。”
  云随风开口道,目光清明如水,他望着曲清商在一刹那微动的眼神,一字一句。
  “恶人谷为何擒我、神策军为何杀我、师门对我百般隐瞒的身世——我都知道。”
  曲清商的脸上绽开妩媚的笑意,恰如初见之时,危险而艳丽:“哦?”
  “神策劳师动众追杀于我,甚至不惜破坏与纯阳的盟约,是因为一旦我落入恶人谷之手,不仅朝野之盟会彻底摧毁,神策军与纯阳宫也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呵,就算小郎君自视不凡,也不至于说出这般惊世骇俗之语。”
  “你自己说过——神策奉命而来,是为江山社稷。”
  “我信口之辞,小郎君几时当真了?”
  “这玉牌上,早已写明了我的身世。”云随风垂目,手指摩挲着玉牌上精致的龙纹与“定”字,“定王武攸暨,便是家父的名讳罢。”
  他说着抬起头,看到曲清商脸上的戏谑笑容在这一瞬间有些冷。
  “我时年二十,出生正值开元元年,乱政之事,不过略有耳闻。”云随风自嘲般地笑了笑,“——但我亦知晓,这个身世意味着什么。”
  延和元年八月,先帝执意传位今上,改元先天。太平公主倚仗太上皇的势力专擅朝政,意图谋反,却泄密事败,最被今上下诏赐死家中。
  此事牵连甚广,连坐处死者无数。除却素来与太平公主作对的薛崇简外,武家几乎绝嗣,就连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女亦不例外。京城血洗,朝野哀声。
  “但倘若……死在乱军之中的,并非武氏血脉,”云随风望着手中的玉牌,“太平公主深知情势危如累卵,将新诞之子谎报为女儿,送入纯阳宫,以避祸端,这大约也是神策为武氏做的最后一件事。”
  纯阳宫以国教立身,即使是李唐皇室也要对之敬让三分,门中收留了几位身世特殊之人,也非是不宣之秘。只要纯阳确保其终生远离朝堂是非,便可相安无事。
  “神策军本为武皇心腹,今上登基后,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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