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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帝的进献,当然早就在准备了。
所以当下便是笑道:“成,当然成了。我已经叫人做了,不仅是好车,做工还很华美,皇上会很欢喜的。”
公主却是白他一眼,道:“那么我皇弟呢?”
张佳木和太子不和的事,公主也是已经知道的很清楚。她和太子情份格外不同,是一母所出,所以尽管知道身边的男人和宫里的弟弟是因为政治才有争执,但无论如何,当姐姐和人家妻子的身份,就得从中弥补说和。
况且,太子是储君,夫君再重要也只是一个大臣,现在处不好,将来如何?总不能她去宫里自寻难堪的时候,才后悔当初没有在其中使劲用力
公主虽小,毕竟也是在皇家中长大,这一点对将来的警惕,不须人提醒,却也是有的。
“太子么,当然也有。”张佳木却是无所谓的态度,笑了笑,道:“只是比皇上的又下一等,别的差不离都是一样的。”
“哦,那就好。”在夫君的嘴里没听出什么特别的,也不算失望,但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公主在心里暗叹口气,却又想起件事来,因凝神正色,向着张佳木道:“再有十来天,就是母亲的千秋节,这个……她比较喜欢古董器玩,你,你可要上点心。”
其实公主对自己那个生母还真谈不上有什么情感,但毕竟是从周妃肚子里出来,不论是情感和人所认为的情份上,公主也必须在人前展露出和别人不同的东西来。
不然的话……公主在肚里暗叹口气,自己这位生母,肚量小不说,还特别提蛮横无礼,一旦惹到了她,就算是皇后也很头疼。
跋扈,骄纵,狂妄,大约这些词都能安在周妃头上吧。
张佳木对周妃倒无所谓,再骄狂的人,反正也只能在后宫里头蹦跶,外朝的事,她管不着,也无权干涉。
但不论怎么说,该敷衍也得敷衍,当下也只得在马上摊手一笑,略带点无奈的笑意,答道:“怎么敢不给丈母娘预备着?早就派人准备了,备了一块几百斤的玉,雕了半人来高的西王母,还有金打的如意,上好的东珠,人参,总价可好了我不少的银子……”
这些玩意,倒也当真全是值钱的东西。
现在这阶段,不敢说和周妃和太子关系搞的多好,但也不必闹到破脸的地步,不然的话,又有文官捣乱,内廷再有周妃说小话,皇上能杖毙那些不知死活的宦官,可他能下狠心把自己女人的嘴封上?
当年在南宫里,虽然是钱皇后一直陪伴左右,但周妃也是在宫里呆了很长时间,在南宫的八年里,周妃和王恭妃都给皇帝生过皇子和公主,这情份,可也不算浅了。
家事,国事,家国不分,牵成了一团乱麻。
张佳木叹气,公主脸上便有些怯生生的,问:“驸马,我教你不开心了?”
“傻话,”张佳木摇头,笑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说这些傻话了,回头教人听了笑掉一嘴的牙。”
“谁敢”公主是这么说着,可小脸也是情不自禁的扭过去看,她看到的,当然是在车内和车外侍奉着她的女官们,脸上的神情,自然也是似笑非笑,可堪玩味了。
张佳木甚为不喜太监,和宫中的人打交道那是迫不得已,他可不想在府里对着一群不男不女的人,那也太杀风景,太叫人觉得难过。
那些人也是可怜人,只是张佳木瞧着他们时,经常觉得自己下身一紧……这种祸害人残人肢体的野蛮手法,他已经暗下决心,终他离世之前,一定要彻底废止才好。
这么一弄,公主身边当然只是一些宫女女官,情份近,有时候也就没上没下,甚至敢拿他和公主说笑取乐了。
见众人如此,脸皮甚薄的公主脸一红,把车帘一放,只道:“我可不理你了,对了,你说到庄上有好东西叫我看,这车是不是其中一个?”
这一次看东西,车确实是其中之一,张佳木在车外笑道:“是,确实是其中之一,不过,好东西可多的是,你可别看花了眼。”
“好吧,驸马大人这么有把握,那我洗眼恭候就是了。”
这一次鲍家湾又是到了出大量成品的时候,想起来,张佳木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投入了多少精力和心血,前两年几乎就是无限制的往这里投银子,锦衣卫哪怕就没那些新鲜玩意,一年得有多少银子,十之七八都被投到这里来了
当然,所得也是极多,优良的兵器,铠甲,火器,这些已经是不小的成就了,而更多的用具物品,也是不停的生产出来。
螺杆和最简单的镗床车床也是有了,用来制作火器,至于相关的民生用品,在所有人不停的努力之下,这半年多来,也是被井喷般的制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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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五百七十二章 管事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五百七十二章管事
一路急行,虽是赶路,其实也是一路走马观花,这会子天虽热,但景也是真好,久居京城的人,除了三两株树木外,很少见到成片的绿色。
皇宫大内的别苑有海子湖泊,亭台楼阁,当然还有大片的树木,但那是什么地方,寻常人哪进得去?
就算是大臣,也得是很得宠的才有资格到西苑游玩,皇帝再赐大臣捕鱼,等玩够了,凉快透了,再拎几尾鱼回家,也算是君上特赐,臣下当然极有面子,几尾鱼是小事,难得的是这种荣宠。
除了皇宫,就属寺庙宫观还有些景可看,所以逢了特定的日子,京城百姓,扶老携幼,看看风景,走动走动,疏散疏散,也算是难得的一乐。
至于达官贵人,已经有不少陆陆续续的在城外修了别业,最有名的,就是武清侯李伟在城外的别墅,后来在大清年间,由康熙赏了给当时的四阿哥,后来的雍正皇帝,然后雍正大兴土木,把李伟的别墅改建成了圆明园,由是举世闻名。
张佳木没有建别墅,不过他的庄园也就算是别墅了,出城踏青,全家老小都兴致极高,公主和小姑子两人后来干脆挤在一车,叽叽嘎嘎的说的甚是热闹,两人女孩儿年纪相差不大,没几天功夫,倒是就相处的极为热络。
看到这样的情形,张佳木也甚是感慨,自己忙于公事,对家人也真的是关心的太少了。倒是娶了这个老婆回来,家里逐渐热闹许多,气氛也开朗了很多。
一路攒行,到得庄上时正好是正午时分。
过百名够资格前来迎接的管庄执事们已经全部留在外头了,一个个都是大帽青衣,脚着芒鞋,脸色也都是被烈日晒的黑红一片。
普通勋戚的管庄,哪里有张府的管家这么辛苦?这些天来,天天和泥腿子庄农混在一处,真是吃不尽的苦楚,众人之中,有不少人也是几代没摸过农活了,现在成了侯爵驸马的管庄执事,说出来是体面尊荣,但实在是多吃了不少的苦头。
现在亲戚朋友已经在指指点点,有不少人都把嘴笑歪了,说是某人当了管几个庄子的庄头,结果钱不多半文,粮没多领一升,活计却摸的不少,怕是再过几年,就脸色又红又黑,手上生茧,活生生就是一个老农模样了。
众人心中不服,只是碍着几条关碍,一时不敢辞了就走。就是那一等的无赖人,也是不敢在张府放赖。一则,老张福威望不坏,对下头人也很照顾,大伙碍着这一层的情面。
二来,府上四周几个乡都是张佳木的土地,所以锦衣卫不少附属设施就放在这里,戒备森严,巡逻的甲士让人隔的老远就觉得害怕,还有那些穿着灰衣劲装,神色阴狠,体格健壮,气质彪悍的内卫中人。
这么多锦衣卫就在身边,谁又敢出头做仗马之鸣?
怀着这些异样心思,各人在张佳木和张府车驾赶到庄头的时候,只是差次不齐的拜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叫道:“见过太夫人,大爷并夫人,小姐。”
因为都是家下人的身份,所以不管张佳木官儿做的多大,怎么当上了驸马,侯爵,太保,家里人总归就一声大爷就是完事。
若是换了别处的人,张佳木这么显赫的大官过来,怕是膝盖都软了,眼前这么一伙人,却是吃着张家的饭,但心里头别扭委屈,反而却是不怎么怕了。
张佳木微微一笑,目视身边的李成桂。
有些话是早就交待过的,当下李成桂便上前一步,喝骂道:“你们都没吃饭么?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这么见礼法儿,死了老子娘似的,都给我重新叩头。”
上前几步,又挑剔道:“真真是该打了,连香案也不设,这么混蛋的东西,不打,还成什么体统?”
一边说着,上前就去踢人,他带着头,底下一群如狼似虎的直卫也自是上前,一通踢打,把一伙管庄的执事们打的鬼哭狼嚎,却是连忙求饶不迭。
“大爷,”张佳木一行人是在庄头,车队却是停在外头,因为村庄种值树木甚多,绿荫遮天蔽日,庄头有不少人迎着,所以干脆把车赶在树下,取其荫凉。一见张佳木打人,一个戴瓦楞帽,短褐在身的中年汉子跑了过来,扶着帽子,气喘吁吁的道:“太夫人吩咐,大热天的,出来迎也不容易了,体恤一下下头,就不必罚他们了。”
“是,叫娘亲操心了。”来人虽只是个下人,但张佳木对母亲身边的人也很恭敬,况且眼前这位叫徐忠,是徐氏老夫人当年陪嫁过来的下人之一,寒门小户的,当初嫁过来只带过来一个管事的,就是这徐忠,还有两个丫头,一个尚在,一个早就死了。有此原因,所以恭敬一些也不妨。
当下便是答应下来,将李成桂召回,自己跃下马来,负手向前。
这会子张福等人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眼前人都七倒八歪,不成体统,张福气道:“这算是哪一出?香案也不设,也不准备果子花瓶,迎不象迎的样子,可不是你们自己讨打”
老张头自打张佳木买第一个庄子,就一直是居中照料,他是小户人家的管家,可没有什么架子,对下头也算体恤照顾,所以底下人都伏他。
这会听着老张头说的有礼,众人也知道是自己心中不服,所以故意怠慢,这通打,可真算是白挨了。
“老张福说的是,”张佳木踱上前去,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看着众人,柔声道:“我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
见各人怯生生的,却不答应,张佳木面色一寒,厉声喝道:“按说,吓你们这些人实在不值得,但你们也太大胆对我都敢这么不恭,不要说打你们,现在我下个令,将你们全数斩了,你们看看,会不会有人接你们家人的状子?”
张佳木前一阵在京城里大动刀兵,真格杀掉的就有数千人,象曹钦那样全家老小被灭门的也很不少,百姓嘴里的话,一成话就得吹上十成,现在北京畿辅一带,传言已经是张佳木在城中杀人数十万,血水一直流水正阳门外
这么一个凶神,就在自己眼前,而且这般的威逼过来,在场的执事们才都觉得自己真是糊涂透顶,胆子太大,简直是猪油蒙了心。
好死不死,居然敢和眼前这位大爷顶牛。这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的都督指挥,国家的侯爵太保
当下各人都是不敢出声,但身上脸上却是无比恭谨,一个个就趴伏在原地,叩头不止。
“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张佳木微微一笑,指了指跪在最前头的一个执事,笑道:“你以前似乎是在抚宁侯府上的,管两个庄子,一年给你多少米粮银子?”
“回大爷的话,抚宁侯给三两月例银子,一年二十四石粮,其余瓜果时蔬什么的,也是常有赏赐。”
“还有些布匹,鞋子,当然,管两个庄,庄上人也得孝敬你一些,不然,灾年不给人家报灾,使劲多收几斗,是不是?”
那人垂头丧气,不知道张佳木问这个是什么用意,但又是不敢不答,当下只得低头俯首,老老实实的答道:“是,大爷明见万里……”
“狗屁,这是我交待人查出来的,什么明见万里,胡乱用词。”张佳木一通笑骂,不过也不为已甚,顿了顿,只吩咐道:“都起来吧。”
“是,谢过大爷。”
百来人这一次回答的整齐多了,也是响亮的多了。只是,没有精气神的味道,仍然是不变。
刚刚那人话没有说完,他在抚宁侯府,一个月有三两月例,也是中等往上的待遇了。当时银价很高,比隆庆、万历年间不同,一头牛不过三两银子,一石粮在京师最贵时,能卖到四两银子。
如此待遇,自是很满足了,一个普通北方农民,风调雨顺,辛苦一年,种一季麦子,一季高粱或是小米之类的杂粮,还有蔬菜,养些猪鸡,一切都顺顺当当的,一年能落个五六两到七八两银子。
这些执事管家,一个月能抵一户人一年的辛苦,当初投效到张家,是因为张佳木一下子买了凭多田地,各人都知道他家缺管庄的人,求主家荐了来,是想有更好的发展和升腾。
谁知过来之后,一切如常不说,倒是比当初更加辛苦十倍,腹中有怨气,倒也是人之常情,难怪了。
“我也不怪你们,”张佳木笑道:“不过今日我来,倒是来赏你们来了。”
立威上手就立过了,其实对这么一群人,还是要以恩赏为主。现在是用人的时候,要不是没有实在的稽查的手段,倒也不必来今天这么一出了。
一说有赏,各人当然是精神一振而大振,立刻齐涮涮的抬起头来,看向张佳木的脸庞。
各庄有各庄的情形,有高炉和匠人,还有内卫学校作坊火器局在的地方,人多半把地给交了上来,由张佳木安排人去耕作,多种耕牛就是了,壮劳力都在坊里局里做活,一天多的一百多钱,少的也有六七十文,这么样的收入,和进城去劳作差不多,而便宜的,就是在家里,不需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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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五百七十三章 放赏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五百七十三章放赏
多半的庄子,却还是耕种为主。当然,大棚多的庄子,庄客佃户们要多不少辛苦。搭棚建棚就要费不小的力气,然后在数月寒冬时还好,大棚里正好暖和,但外面天气稍暖,正是结花出果的时候,庄客们忙的汗流浃背,经常吃住就在棚里,苦,是苦极了的。
好在苦也有回报,在棚里忙活的,最少也有一百五六十文一天,综合起来,等于四两银子一个月。
还包饭食,年底还发一点衣服料子,这么一来,一个壮劳力赚的银子,和当时一个县令的俸禄差不离。
当然,县令不可能就吃一份俸禄就是了。
下头的佃户们都吃的满嘴流油,上头的管事们没有落什么好处,而且张佳木法度森严,早就有言在先,不准骚扰佃户,吃拿卡要,众人只领一份死月例,虽然收入不薄,但不满之心与日俱增。
一听张佳木要赏,各人自然都伸长了耳朵,等着下文。
“又想马儿跑的快,又舍不得草料,这怎么成?”张佳木微笑着道:“此前是薄待了你们。不过,也是我手头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一时没顾得上。你们哪,也沉不住气,你们想,我对佃户都这么大方,对你们能小气不成?”
一席话说的众人都是眉开眼笑,确实,眼前这位主儿真不是小气的人。
“来,抬上来”
一声令下,自有身强力壮的直卫们依命而动,车队里有几辆车明显不是载人,而是装的东西,初时大家还以为是一些随身物品什么的,此时才知道,车上装的却是一筐筐的铜钱。
这是锦衣卫在江西和云南一带开采的铜矿,自己私铸的铜钱。
以二十万两银为本钱,铸得了一亿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