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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木已经打定了主意,徐穆尘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么,下一步就得再派一个方面大员,甚至,若干年后,他自己率一支大船队,按着海图一路寻过去
有些事,是人力不可改变的,比如北方土地的贫瘠和长达数十年的小冰河时期。
有些事,又是人力可以改变的,比如战乱,灾荒,饥饿,还有文明的毁灭。
他握住徐穆尘的双手,只道:“一切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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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四百零八章 军制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四百零八章军制
徐穆尘却也是一脸郑重,只道:“但愿学生再回来时,大人的权势地位,又要远胜于此时此刻,学生,对大人也是抱有极大的信心。”
“你的心思,我懂……”
“是的,大人。”徐穆尘恭恭敬敬的道:“但愿大人能做更大的主,当更多的家,别的,学生不会提起,不会叫大人为难的。”
“嗯,你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如此,算是说定了一件事,张佳木大为开心,两人又在庄上四处看了一会,自然到处是兴旺景像,已经与一年前徐穆尘出京时大为不同,一边看,一边自然是啧啧赞叹。
到得薄暮时分,两人一起回城,到得张府门前,只见曹翼远远迎上来,拍手道:“好我的大爷,怎么就不言声这副打扮去了一天?”
“自然是有事”张佳木板着脸向他道:“怎么,有什么事?”
“各部来求见的就不必说了,外省公文什么的也叫刘头儿拿去先看了。几家勋戚,阳武侯家、忻城伯家都来请宴喝酒,也帮大人回了。再有,就是适才靖远伯家来了几次人,说是宫里有动静,和王增王大人有关,叫大人得空过去一回,已经来人催了几次。”
“咦?”张佳木诧异道:“王增能有什么事?”
又想想宫里头有动静,他心中一动,心道:“看来是了。”
于是便向着徐穆尘道:“你不妨先回去歇息,把夫人和虎头都接过来。我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地所在,不过空房子总有几间,你带上老婆孩子,好好住几天。”
“对了”他向曹翼道:“叫总务安排人手,跟着徐大人四处转转,京里寺庙宫观还有那几个好看,好玩的地方,都去转转。嗯,这件事就说是我吩咐,全部从公款开销吧。”
“是,我立刻就去办。”
曹翼答应一声,又向着徐穆尘挤眉弄眼地道:“徐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面子。客人来,大人向来是用私款开销,反正大人有的是钱。用公款开公账的,可就只有大人你一人。”
钱怎么用,也是有学问。徐穆尘用这样用公中的钱,也就充分说明了他对锦衣卫的重要之处有多大
这可比张佳木自己拿钱出来,要光彩显耀的多了。
“谢谢大人。”徐穆尘也是心怀感激,过来施礼致谢,语气也颇有点哽咽的意思。
“相比你做的,这算什么。”张佳木无心同他再谈,王增那边也有急事,关系甚大,耽搁不得。
匆忙换过衣服之后,在曹翼等人的簇拥下,他直奔正南坊而去。
到了府中,因为是熟客,又是以他的身份,所以伯府下人根本没有叫他等候,直接便是将他延入后宅。
听说张佳木进来,王家上下自然都出来迎接,到得伯府正堂之前时,王祥和几个兄弟,并府中有头脸的管事都已经全站在滴水檐下,见张佳木过来,王祥便先上前一步,略点了点头。
他是伯爵的嫡子,将来也是要承袭伯爵的位子,但现在只是二品都指挥使,连都督佥事也还没有加上,想熬到都督同知,再到都督,恐怕还得有十几年的资历要等。
相形之下,他的儿子王增就比他还风光的多了。
伯爵加上未来驸马,武官也做到都指挥同知,短短时间,就已经是三品大员,这对王增的年纪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原本王祥见张佳木还得主动行礼,不过有世交年谊的情份在,国法也就不必那么讲究了。
见王祥迎了一步,张佳木忙笑道:“世叔,怎么今天你老出来迎我,平时就叫王增出迎一下也就是了,怎么敢劳动世叔的大驾。”
“今儿与往常不同啊。”王祥的语气很怪,似悲似喜,似嗔似怒,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得意之感。他顿了顿,又向着张佳木道:“王增到宫门谢恩去了,怕是得有一会儿才能回来。嗯,要是皇上召见的话,恐怕还得好一会儿才成。”
“宫门谢恩?”张佳木故意装作不懂其意,摇着头道:“皇上最近对锦衣卫似乎没有什么恩赏啊?”
他又笑道:“难道是皇上单独赏了王增什么?那可真是叫人羡慕的紧了。”
“不是,”王祥是老实人,根本不会隐藏心事。而且,站在他身边的那些靖远伯府的人们也根本藏不住脸上的盈腮喜气,他摇着头向张佳木道:“皇上中午颁发诏命,经内阁,五府,兵部,再改兵制”
“哦,怎么改,”张佳木果然是“震惊”的模样,问道:“又恢复成十团营么?”
“这,倒不是”王祥摇头:“听说,是改三大营为东西两官厅,每官厅各管六团营,一共是十二团营。每营一万人,挑三大营并直隶、河南、山东的班操军中精锐充实其中,俱取二十到四十的精壮,身、貌、言、行,都有标准,要有样子兵来挑,这一下,挑出十二万人,加上四卫旗勇,还有京卫禁军,京师又有二十万战兵,虽不能和永乐年间相比,好歹也是恢复了六七成旧观了。”
王祥是永乐年间生人,勉强赶上了永乐的尾巴,当年五出沙漠数十万大军在外游行的事是没瞧着,不过跟随乃父在榆林等地做战,在兀良合也打过,所以知道京营军制,当年旧恨,也很清楚。
此时说起来,也自然就是洋洋得意,大感振奋了。
其实就徐穆尘说的“边防”一条,如果真的能挑选内地卫所的精壮军士入充京营,以三大营为“老家”留二三十万后备,就当是辅兵来使用,平时有什么大工,也派这些人去。然后挑十几万精锐为团营,恢复洪武和永乐年间春操和秋操的传统,每几天就会操一次,想当年洪武年间,就是这样严格的操法,练出百万精锐,一统天下,永乐年间,操法不缀,也是威震天下,征蒙古,伐安南,北至瀚海,苦叶岛,西出阳关,都是大明疆域。
到仁宣之后,操法废驰,军队战斗力急剧下降,军士占役的情形极为严重,天下承平,军户逃亡与日俱增,每一条都在侵蚀着大明王师的战斗力。再加上土木堡的重重一击,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缓过气来。
“要得,要得。”张佳木故意用川音道:“毕竟皇上英睿神武,于谦弄十团营,皇上出手不凡,上来就多两营。”
这么一说,王祥等人面色倒是尴尬起来。
刚刚张佳木过来之前,他们正在讨论这件事,最后的结论就是皇上也是没办法,这一次明显的要安插不少人在京营里头,要加一个王增进来,必须不能侵犯那些老军头们的利益,不然的话,王增也挤进来,实在真的是太说不过去了。
“那么,我要请问,”张佳木适时自己出来给他们解围,因问道:“王增去谢恩,难道是老伯爷奉命出来重掌一团营?那样的话,真的是可喜可贺”
“这个……”王祥又尴尬了,一张脸涨的通红。
还是他的心腹总管出来解围,向着张佳木陪笑道:“回大人的话,并不是叫咱们老太爷出来掌营,是叫咱们家大少爷出来提督一营。”
“咦”张佳木虽然是装作,但也确实有一点小小吃惊。他倒是真没想到,皇上这一次的决心还真够大的。
在王府众人的解说中,他也大约知道了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皇帝久有复十团营之心,并且有自己的私意在内,不复是不成的,只是要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正好,怀宁伯施聚等人上书提议,忠国公石亨也没有出来反对,时机正好,算是了了皇帝一桩极大的心事,于是奏章上达不久,皇帝就秘召内阁和兵部的几个堂官会议。当然,也不能少了五府的都督们。
张佳木也被询问过,所以这件事当然也不能算是完全的不知情。
不过,具体的细节,实在就是皇帝和李贤两人商议而定,别的人,只是赞襄其事,或是等待结果罢了。
最后,到了今天,诏旨通过内阁而下,算是定了局。
废三大营,重挑精锐入选十二团营。设东西两官厅,这个是张佳木的主意,官厅各施一名提督军务总兵官,东官厅派了石亨,这是必然的,他在营中势力庞大,绕开石亨则是绝无可能之事。
西边,派的人选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派的是恭顺侯吴谨。
至于曹吉祥,当然还是做他的监军,东西两官厅和十二团营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下属的监军太监们,也归曹吉祥管。
同时,曹家也占了一个营,曹钦这个伯爵虽然年轻,不过资历也不浅了,以伯爵的身份为团营总兵官,正好。
还有怀柔伯施聚、会昌侯孙继宗、怀宁侯孙镗等侯伯也分别任营官,还有后起的伯爵陈逵,幼军差事不叫他当了,也掌一营。同时,还有郭登,这位原本的大同总兵官虽然还有祖宗的侯爵在身,不过现在是黑的发灰的时候,当年他力拒也先拥皇帝入关,虽然忠于国,却是不忠于君,皇帝心里对他实在不满,只是碍着舆论,不好动他的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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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四百零九章 拜贺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四百零九章拜贺
这一次郭登也成功脱险,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也被任命为一营总兵官。这样一看,东西两官厅十二团营,用的都是勋臣宿将,随便出来一个都不能说不够格。
王增这个小白兔夹在这么一群大灰狼里头,真是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老实说,王骥年轻那么十来岁,让老头子干一个营总兵还嫌委屈,毕竟是做过本兵大司马的人。当官厅提督总兵军门,老头儿也勉强够格了。
但王增只是伯爵嫡孙,都指挥同知,之前只在锦衣卫里头有过一年不到的历练。虽说是有驸马的身份,但国朝驸马政治和军事上的发言权原本就有限,特别是军事上,向来驸马是没有资格在军中担任高位的。
当然,永乐年间也是有,但那是先从军,后来才当的驸马,不相干的。
王增这个任命一出来,就是王家自己也是嘀咕起来,王增进宫谢恩这会儿,王祥聚集了府中亲戚和清客相公们一同商议,说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领。
到是王骥知道此事,二话没说,只道:“叫张佳木过来,我来问他。”
此语一出,王祥才叫人去请张佳木过来,连请再请,终于等到张佳木从城外回来,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好,我这就去拜老伯爷。”
听着王祥语焉不详的说了经过,张佳木心里已经明镜也似。老伯爷肯定知道皇家的用意,这会叫他过来,不是解释,是安抚。
当然,也是要看看他的态度了。
皇家对王增的扶持是很明显了,从锦衣卫里,再到能以现在的身份为一营总兵官,老实说,不少功臣宿将还都不够格
别的不说,就王增的两个差使这么一兼,横跨锦衣卫和京营,再加上准驸马的身份,还有是靖远伯的嫡孙,老头子旧部也很不少,呼应起来,王增这个总兵官一当上,王家的潜势力也是扶摇直上
怪不得,刚刚王祥对张佳木的态度可就微妙起来。
之前张佳木过来,因为是权臣的身份,尽管王骥伯爷对他有恩,可府中上下都是恭恭敬敬,唯恐得罪了这个天子驾前红的发紫的大红人。
这会子虽然说不上是傲慢,毕竟是几十年的世家,不至于浅薄至此,但眉宇间的那股子得意和自得之色,也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张佳木倒也不大介意,和王祥又敷衍两句,便向着后园那幢王骥所居的楼房逶迤而去。
虽然是早春,天其实还很冷,到得楼前,因为是座北南向,所以楼前小院光照还好,天井里头打扫的干干净净,须发皆白的老王骥正在院中起舞作式,再近些看,张佳木便哑然失笑:原是在后世常见的太极拳招式。
他在一边凝神细看,倒是发觉招式和后世颇有不同,绵柔不足而狠辣有余,动作也颇为干脆利落。
想了一下,大约是王骥性子外和内刚,坚毅狠辣,而且以文转武,在技击骑射上也下了一番狠功夫,底子厚,打起拳来自然是虎虎生风,颇有架式了。
等王骥堪堪打完,自有下人送上毛巾把来擦脸,王骥一边抹脸,一边向着张佳木道:“怎么样?”
“打的还成,”张佳木笑道:“不过,三招之内,我能打倒伯爷。”
“好小子”
王骥佯怒,瞪眼看张佳木,张佳木也瞪眼看他,两人对视了半响,这才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王骥摇头道:“老夫八十有一,你这小子上门来欺人,不是好汉。”
“和伯爷说笑罢了。”张佳木语气诚挚,只道:“等小子八十一岁时,能柱着拐仗走上一走,就觉得幸运,哪象伯爷,运拳成风,架式如虎,仍然勇武不减壮年。”
“这个马屁拍的山响,老夫欢喜的紧。”
说笑过后,自然拾级登楼而上,彼此对坐之后,王骥便向着张佳木道:“你都知道了吧?老夫叫你来,实在是想……”
“我知道,我知道”不等王骥说出来,张佳木便是打断老头儿的话头,只道:“伯爷要说什么,后生实在是知道。”
“怎么?”王骥一半信,一半怀疑,只道:“你现在本事大了,还学会未卜先知了?”
“伯爷是想说,我和王增兄弟交好,又都是皇家亲臣,皇上有分权固本之举,倒并不是一定针对我,所以不要因此事彼此生份了,生出嫌隙意见来……是不是这个话?”
“大约也差不离了”王骥喟然叹道:“推我家这小儿出来,是去年就定计下来。倒也不怕你恼,事先我就晓得了。”
“这也是为了小子好,”张佳木笑道:“历来权臣没下场的多,有人掣肘于我,反而是件好事,不然的话,我自己反而心不自安了。”
“你这话就见得透彻了”王骥大觉欣慰,掀着自己长到腹部的白胡子,仰面大笑道:“我就和人说,你是头脑最清楚的一个,嗯,果然没有叫老夫失望。”
张佳木只是微笑不语,心中却有些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的想法是如何。
这个局,开始自己是没瞧出来的,到前一阵子皇帝试探复十团营的时候,那种暧昧的态度,叫他心中起了疑。
当时他便故意试探王增,若是平时,王增定会与他争执,吵闹,然后详加分析。两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有什么事可以见微知著,一分析,结果便出来了。
但那天王增只是故意转以他语,不愿多说。
张佳木心中便是知道,大约复十团营是必然之事,而且,皇帝事先已经和王增打过关照,此人必定会执掌一营了。
这个安排不是为了别人,就象扶持石亨牵制曹吉祥,扶张佳木牵制石亨,现在又到了扶持王增来牵制张佳木的时候了。
当然,现在还有更强大的权臣在,各方势力错踪复杂。
最少,张佳木有把握,在短时间内,他和王增的交情也好,靖远伯在其中的作用也罢,当然,还有皇帝的指示也好,都会是叫王增与张佳木好好合作,锦衣卫内大小相制,而在京营内,在京城内,就靠张佳木和王增这一对“小”来制曹吉祥和石亨的“大”。
“一定是李贤这厮弄出来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