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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翰食指沾了一点白色液体,送入双唇半张的苏凛口中,指尖捣弄着柔软的舌头。
苏凛全身发热,没有镜片遮挡的沉静双眸,此刻水光潋滟,半阖的眸光失神,温热的吐息散在迟翰负距离的手指上。
“味道怎么样?”指尖肆意拨弄着不知反抗的软舌,玩得不亦乐乎。
“……唔……?”苏凛迷茫了一个呼吸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咬上入侵者。
迟翰也不急着抽回手指,心念一动,慢吞吞做着温柔前戏的藤蔓便像得到了指令般,猛然一卸力,苏凛立即重重下坠,硕大的阳_具噗嗤一声硬生生全部撞进他体内。
“啊!”下身仿佛被劈裂的剧痛猝不及防,短促的叫声尾音颤抖,隐没在紧咬的牙关里,浑身痉挛,冷汗涔涔,微长的额发湿漉漉地凌乱着,低着头倔强地忍耐痛苦。
骨节分明的双手试图攥紧,又徒劳地微张着。
迟翰神色莫测,看不出喜怒,指腹轻轻勾过他的上颚,左手顺着脊背轻抚慢拈,安抚着手下紧张的肌肉。
木马配合着安静了须臾,接着前后摇动起来,最初幅度不大,好像悠悠踱步的骏马,然而锲入体内的阳_具偏偏也适时旋转起来,研磨蠕动,肉_壁受惊地收缩一下,却并没有丝毫妨碍到它的转动。
滴滴乳白的液体流畅地滑下挺直的肩背,交汇于腰间深深凹下的腰涡。小溪似的顺势流淌进幽深的峡谷,助纣为虐,让侵略者更方便地辗转抽动。
迟翰爱不释手地揉弄着他腰间的涡旋,每一次接触,都能感觉到手下腰肢的敏感慌乱,左右摇晃着想躲避。明知躲不过,还是做着无用功。
苏凛能够勉强自己隐忍疼痛,但却无法忍耐快感。不知不觉间张开嘴,牙关也无法合拢。
突然之间,木马毫无预兆地加速,大幅度地剧烈颠簸着,苏凛不知所措地跌进了迟翰怀里。
后_穴之中的阳_具发了疯一样地迅速振动起来,上下左右毫无规则地肆意乱撞,时而旋风一样飞旋,时而打桩机一样狠狠戳刺,时而缩小一半再猛然膨胀到最大,时而外皮上冒出颗颗粗糙的圆球……
淋漓的水声不绝于耳,肉_壁被花样百出的肉_棒插_弄得不时缩紧,又被迫打开,一缩一展地从拼命抗拒到欲拒还迎。
深藏的那一点被频频顶弄摩擦,沸腾的火热快_感潮水般涌来,飓风般席卷了他全部心神,浑浑噩噩地只剩下追逐快感的本能。
低低的喘_息呻_吟此起彼伏,苏凛瘫软在迟翰怀中,哽咽颤栗:“不要了——”
迟翰的兴致越发高昂了:“可是你身体明明很高兴呢。”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柔韧的腰腹,一巴掌拍上细腻的翘_臀,雪白的山丘顿时红了一片。
“不、啊——”他羞耻地红了眼眶,下_体高高勃_起,脖颈后仰,抑制不住地抖动着身体释放出来。
意识分别操控藤蔓木马阳_具的迟翰,仿佛亲身体验般感受着;性_器操_干小_穴的激烈销_魂,身体被滑嫩臀瓣摩擦着的阵阵柔软,触手牢牢掌控着爱人的整个身体,任意禁_锢蹂_躏着这具干净美妙的躯体。
意犹未尽地舐去怀里人眼角的泪痕,看了半晌苏凛红晕未褪的俊秀脸庞,迷蒙中难掩魅惑,既觉欢愉又带无措。
可怜,可爱。
“明明比我还大,为什么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呢?”迟翰亲亲他闭合的眼帘,恶意地勾起嘴角,“可是欺♂负你,真的很爽啊。”
异能的正确使用方法
苏凛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钢琴与二胡交织的《风居住的街道》,纯净柔和,淙淙响起。
迟钝的大脑不知为何晕晕乎乎的,许久才呆呆地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片模糊中,迟翰也变成了两个。
两个迟翰?他思维混沌地眨了眨眼,咦?怎么又多了一个?
迟翰蹲下身来,一边大爆手速果断掐掉铃声并关机,一边对沙发上醉后乖乖睡觉的青年笑道:“没事,你继续睡吧。这里有我呢。”
于是苏凛安心地重回梦乡。
留下遥遥对峙的两个人,和看戏的围观党们。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还要从五个小时前说起。
正当迟翰陪着苏凛挑眼镜压马路,心旷神怡的时候,一个发小的电话打了进来。
圈子里玩得不错的一群人正聚在陶然山庄,给二十岁的王东流庆生,邀他一起来玩。
迟翰毫不犹豫地表示“没空”,挂掉电话。
王东流再打,再挂;还打,拉入黑名单;换别人手机打,再拉入黑名单……在那边的损友们纷纷热心地提供通讯工具,几次三番之后,迟翰也是无奈了(你信吗?)。
“那个山庄在汤山,温泉不错(重点),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好不好?”他眼睛buling buling地好像闪着光,苏凛一晃神就点了头。
“欸——你一向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的,答应得这么爽快是因为我吗?”
不然呢?
苏凛接过老板递来的银边细框眼镜,稳稳地戴上,理所当然的淡漠神情。
“对我这么特别啊,好像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的样子。”轻松地开着玩笑。
“不是。”理智反驳,纹丝不动的冷静。
迟翰讪讪,失落地抓抓头发:“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
苏凛推推眼镜:“做不到的,不会答应。”严谨的态度好似在做着高难度的数学题,每一步都要求缜密的逻辑。
明明从小跟音乐打交道,却一点也没有浪漫细胞呢。
表演的时候他常常把自己和琴声融为一体,自顾自地沉浸,完全忽视外界的干扰。
在旁人看来,则是浑然天成的冰冷矜贵,心无外物,一尘不染,可望而不可即。
若是没有钢琴的时候呢?
甫一踏进别墅的大门,各自嬉闹的男男女女们不约而同地转移了注意力,视线集中过来。
全场诡异地安静了两秒,今儿的东道主王东流眼睛一亮,摆出最绅士的表情,神采奕奕地迎上来,笑得桃花朵朵开。
迟翰漫不经心地上前一步,挡在苏凛前面,恰好握住他伸出的手,噼啪两声骨节作响,王东流脸色痛得扭曲,秒懂。
“好久不见——哎呀你怎么了?”迟翰无辜地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
“呵呵呵……”干笑几声,好不容易抽回手,忙不迭退后几步,“是啊是啊,你们自便,我去休息休息。”
短短一分钟变化如此之大,瞅瞅惨白着小脸的王东流,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精们哪还有不明白的?
美人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谁还敢自讨没趣?
苏凛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不适应人多的场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也不会主动和陌生人交谈,格格不入。
从小就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就像一个菌菇,独自呆在角落里。即便因为出众的天赋和外表常受瞩目,也总是习惯性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巴不得所有人都忽略他的存在,只作一个背景路人甲。
所以迟翰领着他坐到了偏僻的一角,才走开。
长长的韩熙载夜宴图屏风隔绝了众人探寻的视线,宽大的沙发前摆着精致的茶几,桌面上放置的水晶长颈瓶里盛开着一大束百合。
洁白的花瓣,玉绿的花梗,鹅黄的花蕊,含苞待放者有之,争奇斗艳者有之,横斜逸出,香远益清。
苏凛盯着一朵尚未开放的百合,准确的说,是那朵花上不知何时飞上去的一只小蜜蜂。附近都没有它同伴的踪迹,自顾自地趴在花苞上,翅膀偶尔才扇动一下。
放着那么多开得正好的百合不管,偏认准了这个花骨朵,半天也不挪动位置。
它是累了吗?苏凛这样想着,小心探出手,把黄黑相间的蜜蜂移到另一朵全开的百合花蕊里。
原本看起来懒洋洋的小蜜蜂,猛然张开双翼,腾空而起,凶狠地刺入他的指腹,然后固执地飞回原来的花苞上。
我好像多管闲事了。苏凛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的包,默默喝完了一杯天蓝的饮料(酒)。
好疼。
不知道它蜇完人以后会不会死。不该招惹它的。
唔,感觉好晕……
素来滴酒不沾的青年一杯倒,计划通的某人神清气爽地异能入梦,梦里心满意足地将其吃干抹净,同时现实里还能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
端是精分的一把好手。
梦里刚告一段落,一个不速之客(对迟翰来说)姗姗来迟。
迫不及待摆脱了相亲对象的浮香,一肚子郁闷的火,高跟小皮鞋踩得恨恨地响,两颊鼓鼓得仓鼠一般,华丽的蓬蓬短裙上,丝质蝴蝶结已经被扯得皱巴巴的。
一见到迟翰,登时怒火中烧,如同火星撞地球,噼里啪啦电闪雷鸣。
“你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双腿优雅地交叉,端着杯彩虹色鸡尾酒,似笑非笑地抬眼望过去。
浮香胸口上下起伏,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什么背后捅我一刀?我招你惹你了?”
“如果你指的是我帮周阿姨提供资料的事……我也没办法。长辈有求,做晚辈的怎敢推辞?”
两句话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浮香脸气得通红,又无言以对。
“什么资料?我怎么听不懂?”记吃不记打的王东流好奇地插口。
迟翰笑而不语,毫不心虚。有消息灵通的彼此眼神示意着,八卦传得飞快。
浮香无计可施,只好磨着牙气冲冲地走到离他很远的另一边。
黑色长卷发的高挑女郎按灭了刚点起的雪茄,摇曳生姿地送上手中的冰镇葡萄酒,曼丽的笑靥动人心弦:“别生气了。他不过是个帮凶,根源还是在你母亲那里。”
一口气喝干了酒红的醇香液体,把酒里的冰块嚼的嘎嘣响,浮香泄气地靠在好友身上,“我也知道啊,不然哪能就这么放过他!”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以为迟翰是谁?嗯?”毫不客气拆穿的友人,抻平浮香皱乱的蕾丝裙摆,拉散歪掉的粉色蝴蝶结,熟练地挽指重新系好。
“我……”嘟起嘴,“有异能了不起啊?反正异能界有规定,不能对普通人出手——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这你倒记得清楚。”女郎嗤笑一声,以指作梳慢悠悠理顺她微乱的双马尾,“我还告诉过你,别去招惹苏凛,你听了吗?”
“男未婚女未嫁的,凭什么呀——哎哟,你打我干嘛?”泪眼汪汪地控诉。
女郎附到她耳畔,沉下声警告:“笨蛋!你知道这三年里死在迟翰手里的人有多少吗?”
浮香瞪大眼睛:“有多少?”
“一个都没有。”她一字一顿地意有所指,“那些与他为敌的人,全都疯了。”
“疯了?!”
对,真的都疯了。
所谓入梦造梦,只不过是精神系异能最安全无害的使用方法,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法。
而制造幻境,剥夺五感,击溃精神,控制大脑……才是对敌的招式。
自异能觉醒之后,迟翰出过不下百件任务。但他没有杀过一个人——即使他们的任务中杀掉敌人是不犯法的,也从没有。
迟翰OS:杀人有什么意思?平白给自己留下污点,让目标精神失常陷入幻觉崩溃疯掉,不是更有趣吗?
酒后乱性?
女郎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浮香;苏凛也在这里。就听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提议道:“诸君,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其他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放着好好的温泉不去泡,各种娱乐设施不去玩,无数美食不去品尝,非要挤在这一块(看戏)。
好奇心害死猫,古人(?)诚不欺我。
“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向来容易玩崩,何况目前这种微妙的状况。
第一轮迟翰,真心话,“你是处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正是浮香的好友洛屏。她本来不想参加这个游戏,架不住浮香送上门去给人虐,只好也下了场。
“哇哦,好劲爆的问题!”王东流吹了个口哨。从小一块长大,他还真没见过迟翰跟那个女孩子走得近过。
迟翰看了眼夜宴图的方向,心不甘情不愿地肯定道:“……是。”真是奇耻大辱。
大家都目瞪口呆,好像看到了什么外星生物一样,就差没在脸上写着“你是身体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毕竟他们这圈子,多的是投怀送抱的。血气方刚的二十来岁,怎么可能还是魔法师?
迟翰挂着温柔的笑容,一一看过去,众人背后发凉,连忙低下头揭过这一茬。
第二轮洛屏,真心话,“你和几个人上_过床?”
“这个啊……”她状似无意地瞧了眼迟翰,拿不准是巧合还是他蓄意报复,“我得好好数数,一个、两个、三个……”苦恼地点点红唇,“哎呀,数不过来了,大概八·九十来个?”
众人大笑,却不带什么嘲讽。食色_性也,及时行乐,反而是他们普遍的人生观。
第三轮浮香,大冒险,“给你喜欢的异性打电话告白。”
洛屏和迟翰不悦地对视了一眼,却发现不是对方搞的鬼,继而一同把目光移到另一个衣冠禽_兽身上,那人举起酒杯文雅地笑了笑。
浮香噌地红了脸,快捷键“1”一按下,宽敞的大厅一角就响起了优美的音乐声。
接着就是上章开头那一幕了。
“苏凛哥哥怎么在这里?”浮香一脸懵逼。
迟翰俯身一个横抱,轻轻松松地把人带走,浮香想跟上去,被洛屏硬生生拦下来。
“笨蛋,我可不想以后去精神病院看你。”
“可是我……”女孩儿红了眼眶,委屈地落泪,“我是真的喜欢他……”
“但苏凛不喜欢你。”洛屏掏出手帕,细心地为她拭泪,“他表现得很明显,从来没有给过你错觉。”
她见过几次他们相处的情形,苏凛下意识地与浮香保持一定的距离,绝不会营造一丝暧_昧。谈不上故意,却比故意更直接。
洛屏随手破开浮香的手机密码,指着一张合照道:“你不觉得你们俩在一起,完全就像兄妹吗?”
沉默寡言的冰山美男,娃娃脸的傻白甜小女生。
“……有吗?”浮香绞着米黄的苏绣手帕,“漫画和偶像剧里,明明很流行这样的CP啊。”
洛屏抚额,委婉地提示着,“你没发现你和苏凛长得有点像?”
“!”浮香仔细端详了合照几秒,忽然破涕为笑,“真的哎,看来我们还是很有夫妻相的嘛。”
“……”#论智商不同如何做朋友#
所谓女追男,隔层纱。浮香条件这么好,暗送秋波送了两年,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原因自然有很多。
比如迟翰。
比如洛屏。
比如……最重要的这个原因,我们先按下不提。
让我们把视线转到另一边的室内温泉。
大荷叶似的不规则形状,一汪清泉好像迟翰的眼睛,波光粼粼。
这个温泉水不深,最浅处坐下来才到脖子。迟翰很快□□了,却没有着急脱苏凛的衣服,而是将人先带到了水里。
衬衫长裤瞬间湿透,黏在身上,若有若无地勾勒出美好的身材。
颀长瘦削,宽肩细腰,翘臀长腿,肤色冰白,眉发乌黑,俨然如画。
苏凛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那一款阴柔韩范美少年,而是充斥着冬雪清冽的典雅,高冷禁欲,让一部分人远远地倾慕向往,另一部分人渴望占有凌_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干净的,自然惹起人们的破坏欲。
迟翰也不例外。
他下·身早已充血涨起,直直地顶在苏凛腰间。后者毫无防备地靠在迟翰臂弯里,湿衣紧紧黏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