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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
作者:叶帛歌
文案
长欢说,长欢为男宠,身不由己,也只能守住这颗心了。
那人便问,若是连心都守不住了呢?
慕清寒也不记得长欢是否答了他的问题,只是后来他到底知晓了答案。
若是连心都守不住……长欢,这便是你的答案?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长欢 ┃ 配角:慕清寒,慕怀玉 ┃ 其它:虐心,BE
第一章 却望初雪忆旧景
大祁的冬日总是这般冷得人彻骨生寒,风呼呼地从开着的窗户灌进屋里,凛冽逼人,凝香伸手正要关上窗户,却见了满目飞雪,还有那抹似要融进雪里的白色身影。不知怎地,凝香看着那个身影便觉一阵心悸,许是那身影太过落寞悲伤,许是凝香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安的预感。
也不知这雪还要下多久,不过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凝香急忙拉上窗户,拿了件披风在手中,撑开伞朝院中走去。
“公子,天凉,进屋吧。”
长欢侧首,穿上凝香递来的披风,却不见回屋的打算。长欢不回屋,凝香自然是要在一旁候着的,凝香便将伞撑在长欢头顶,自己却站在伞外,沉默地陪在长欢身侧。
长欢痴痴望着纷纷扬扬的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长欢突然问道:“凝香,如今是何月日了?”
凝香恭敬地道:“回公子,今儿个是冬月十八了。”
“冬月十八……”长欢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笑,“真巧,去年亦是冬月十八,也是入冬初雪。”
去年冬月十八,那是长欢进府的日子。
长欢是被生父卖进赵府的。长欢原本也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公子,虽说生母早逝,又不得父亲器重,倒也不愁吃穿乐得清闲,奈何家道中落,父亲欠债无所偿,这时倒想起了还有长欢这个儿子,便想着卖了儿子换些钱还债。原本长欢是被卖作下人的,可赵家兴从外面回来恰好撞见,看长欢细皮嫩肉,模样又生得十分俊俏,便动了歪心思,当下提议加一成的银钱,让长欢的父亲将长欢卖与他做男宠。
能做出卖儿子换钱这种事,便知长欢的父亲对长欢并不重视,自然假意为难一番后,将长欢卖身的钱又提了一成,便欣然同意赵家兴的提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欢即便如何不愿,也终是无法反抗。
长欢便成了赵家兴的男宠之一。
时下大祁男风盛行,甚至有“南风”的雅称。官宦商贾以养男宠为一雅事,即便无那爱好的,也要在院子里养一两个漂亮的男宠以附庸风雅。
养男宠虽为雅事,男宠的身份却极其低微,比之侍妾不如,更甚下人都可对其冷眉横眼,若非旁人自愿,男宠是得不到分毫敬重的。
长欢推开凝香撑着的伞,又在雪中站了一会儿,才道:“回屋吧,伞你自己撑着便是。”
凝香知长欢性子,便应了一声,也不多言,撑着伞在长欢身后几步远不紧不慢地跟着。
长欢在门口抖落一身的雪才进屋,凝香收了伞,又接过长欢褪下的披风,对一旁侍立的彩凤道:“去让厨房煮碗姜汤给公子端来。”
长欢闻言道:“不用麻烦了。”
凝香眉头微蹙,颇不赞同地道:“公子在雪里待了许久,容易受凉,还是喝碗姜汤驱寒的好。”
彩凤亦道:“凝香说的对!还是公子不喜姜汤的味道,怕喝不成?”彩凤嘻嘻笑着,有些调侃的意味。
彩凤性子开朗,比不得凝香稳重,却甚是讨喜。凝香与彩凤这两个侍女,一静一动,倒也颇合长欢的意。
凡是男子,都有些怜香惜玉的心,长欢自然不例外,见彩凤调皮的模样,长欢轻笑一声,似有些无奈地道:“也罢,你便让厨房煮两碗来吧,凝香方才也受了寒气。”
“公子对凝香真好,彩凤好生羡慕呀!”
长欢笑了笑,不置一语,凝香作势推了彩凤一下,啐道:“你这小妮子,胡说什么呢!还不快些去?”
“哎呀,恼羞成怒了!”彩凤娇笑着说道,话还未落便错开身子跑出了几步远,到门口时还回过头来对着凝香做了个鬼脸。凝香一向视彩凤为亲妹子,对她是又好气又无奈,往往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长欢看着凝香与彩凤打闹,清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羡慕,他是从不曾有过这般无忧的日子的。刚被卖进赵府那会儿,长欢内心充满不安,尤其初次被赵家兴召去侍夜,长欢更是大闹了一番,最后仍是被赵家兴得逞,长欢身为正常男子,雌伏另一个男人身下这等事是何等屈辱?长欢自问奈何不了赵家兴,便想一死了之,终究是被凝香劝住了。
那时凝香说过的话长欢其实已记不大清楚,但有一句话总是不忘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长欢便想,只要还活着,总会好的,守不住身便守住心,至少不会让自己活得太难看。
往后长欢整个人都变了,原先像个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那之后却隐隐透着些诱人心神的气韵,说不清是什么,却总让人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尤其那双眼,冷冷清清的,却格外招人。长欢模样本就生得俊俏,皮肤又白嫩得一掐都能掐出水似的,原本看上去便能让人眼前一亮,如今愈加让人移不开眼了,也难怪赵家兴当初会心生歪念。
入夜时分,小厮来传话,赵家兴让长欢到前厅去。长欢虽有疑惑,却只应了一声,便带了凝香随小厮前往前厅。
赵家兴虽将过不惑之年,却丝毫不显老态,样貌身材称不上上乘,倒也不差。当然,自诩风流之人,向来对自己的皮相很是在意,赵家兴几近不惑还能有如今样貌,自然是平素费了一番心思保养的。
长欢到了前厅,便朝着主位的赵家兴跪下,头低伏得快碰到地上去,“长欢给爷请安。”
这便是卑微的男宠,即便行礼都是比旁人更为屈辱的方式。
赵家兴让长欢站起身,看了长欢一眼,又转开了视线,下颔高傲地一点,对长欢道:“去,给吴三爷行礼。”
“是。”长欢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情绪,乖巧地朝着另一个坐着的男人走去,跪趴在地上道,“长欢见过吴三爷。”
自长欢进屋,便一直低垂着头,吴盟只见来人一身白衣,披风是在门口褪了的,便显出长欢瘦削挺拔的身姿,不盈一握的细腰。长相却是没看清,不过想来能被赵家兴那老家伙养着的,如何也差不了。吴盟也不叫长欢起身,伸出脚用鞋尖勾着长欢的下颔,将他的脸抬起,饶是见惯了各种美色的吴盟也不禁心觉惊艳。
长欢的脸不能说漂亮,只是极为俊俏,偏生他唇角总勾起似嘲非嘲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眼冷冷清清,显得有些孤傲,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幻想将他压在身下,看他婉转呻丨吟哭泣求饶的模样。
吴盟晃荡着脚尖,将长欢那张脸翻来覆去地瞧,面上便带了笑意道:“啧,这小蹄子长得真是勾人,天生一副淫丨荡相,难怪赵爷将他留在身边一年之久。”
赵家兴闻言舔了舔下唇,一副回味十足的表情道:“你别看这小东西冷清孤傲的,在床上叫得那叫一个浪!后面更是夹得紧得很,待你尝过他的滋味,才明白什么叫销魂!”
“哦?果真有赵爷说的这么好?”吴盟兴味十足地盯着长欢,见他脸上表情始终无丝毫变化,无论是被他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抬起脸,还是他与赵家兴无所顾忌地言语来往,这人却似全不在意似的,吴盟甚觉无趣,便收回脚,任由长欢跪在他面前。
赵家兴呵呵笑道:“给吴贤侄的人,自当是精挑细选的。”
吴盟心中冷笑,看这老家伙一副肉疼不舍的表情,若非有求于吴家,会如此大方地送这么个“好东西”给他?
吴盟心中不屑,面上却笑意满满,做足了派头,“赵爷如此慷慨,这人吴三可就带走了。”吴盟在家中同辈里排行老三,故长辈唤他或他自称时便用吴三。
“哈哈,不急不急,贤侄留下来用了晚膳再走不迟!”
吴盟假意客套一番,便留了下来。
凝香从听闻赵家兴要将长欢送人,心下便开始着急,先前那不安的预感难不成就是这个?凝香有心要替长欢说情,但她也不过一个丫鬟,赵家兴跟前哪有她说话的份?想到长欢这么好的人,去了别处没个知暖知热的人服侍,不知要遭多少罪,凝香便急得快哭了!她与彩凤早将长欢看得跟亲人似的,且不说长欢走了她们不放心,就是让她们去服侍别人,怕也是不习惯了!唉,这可怎么办是好?
趁着赵家兴与吴盟用膳,凝香偷偷拽了长欢衣袖,长欢微侧首,便见凝香满含担忧地望着他,长欢心下一暖,小声开口道:“没事,别担心。”
凝香眼眶一红,嗫喏道:“公子……”
长欢笑着轻拍凝香的手,便又回过头去规矩地垂立一侧,凝香偷偷抹了把眼角,怕旁人发现异常,便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长欢的衣角,黯然伤神。
晚膳之后赵家兴有意留吴盟在赵府过上一夜,吴盟婉拒,拿了长欢的卖身契,带着人便离开了。凝香目送长欢离去,赶紧回去告诉彩凤这事儿,只愿彩凤那脾气,知道之后别闹出什么事儿才好。
第二章 既别旧日盼新生
于长欢而言,吴府与赵府并无太大区别,不过从一个牢笼跳入另一个牢笼,谈不上幸或不幸。
吴盟待长欢说不上好,却也不差,吃穿用度少不了他的,并未因他是赵老狐狸送来的人而有何芥蒂。吴府上不乏容貌出众的男宠,比之长欢有过之而无不及,然长欢那淡静却乖顺的性子,比或骄纵或清高冷淡的美人更为讨喜。
淡然却不冷傲,乖顺却不谄媚,模样又生得俊俏,自然更惹人喜爱。
长欢极少表现出明显的喜怒,起初吴盟对此很是满意,觉得他知书达礼乖顺懂事,但长此以往又觉无趣,对长欢的兴趣便也淡了,去长欢那屋的时间愈来愈少,长欢倒也乐得清静。
吴府这几日有些不同寻常的吵闹,起初长欢并未在意,直到伺候长欢的侍女挟着包裹匆匆自门前走过,长欢才疑惑地上前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带着包裹行色匆匆?”
“吓!”那婢女被长欢吓了一跳,只因长欢平日太过安静,教人时常忘了他的存在。侍女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四下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这才小声道,“老爷犯了罪,皇上下旨抄家,咱们这些侍女家院都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呢!”长欢闻言一愣,侍女试探道,“……公子?”
长欢回神,“无事,你去吧。”
侍女往前跑了两步,又跑回来,“公子,你装作小厮与奴婢一道走吧!”按大祁律令抄家只及家眷不算家仆,男宠虽地位低微,却归为内眷,与家主共荣辱,府上被抄,男宠也逃不过一死,当然也有男宠扮作下人逃走。
长欢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你自去吧,不用管我。”
侍女犹豫地看了长欢一眼,终究叹道:“公子保重。”
府中下人各自离去,院子里顿时变得冷清起来,不远处又传来人声,是官兵抓人来了。院中男宠都被聚集在一处,长欢跪在一群人中间,低垂着头,心中却忍不住唏嘘,他忍受屈辱活着,却还是躲不过这无妄之灾,此番若是如此死了,之前的隐忍却是值与不值?
周遭的男宠们或嚎啕大哭,或苦苦哀求,一时吵闹混乱不已,那领头抓人的男子被搅得不胜其烦,便大吼一声:“都闭嘴!”男宠们被这一声大吼吓得噤声,有些人哭到一半,尚且大张着嘴,脸上挂着泪,模样十分滑稽。
丘晟揉了揉额角,这些人吵得他头疼心烦,再看这群人,分明身为男子,却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言行扭捏造作,又哭又闹全无半分男子气概,丘晟心生鄙夷,态度愈发不耐,语气自是恶劣。丘晟正要下令将人都押走,却瞥见其中一人虽低着头,却跪得直挺,穿着打扮并不艳丽,似乎也不曾哭闹,丘晟不禁觉奇,上前几步站于长欢面前道:“抬起头来。”
长欢依言抬起头,丘晟见他面容清俊,神态从容,不似男宠,却像个世家公子,丘晟犹疑地问道:“你也是男宠?”
长欢道:“回大人,是。”
丘晟仔细端详长欢,似在确认什么,片刻后对手下道:“把其他人带走。”
“你跟着我。”这句是对长欢说的。
长欢虽疑惑,却起身跟着丘晟,作为男宠,他本就没有质疑与反抗的权利。
那日,吴家上下包括男宠都被投入牢中,长欢因着丘晟一句话而幸免于难。长欢被丘晟带到一处别院,院子不大,却雅致静谧,倒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住处,不过长欢不认为丘晟是带他来此修身养性。但凡留下该亡之人,总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奇怪的是,丘晟将长欢带回去安排好住处后,便再未出现。长欢的起食饮居都有下人照顾,长欢也未去想他是否被软禁于此,至少在他所居住的院落中走动,并无人阻拦。长欢对自己如今的处境一无所知,但他知道问了也是枉然,便从不问多余的问题,安心地过着这难得宁静的日子。
直到有一日,丘晟再次出现。若非再看到他,长欢几乎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安宁清静地过下去,也是几乎而已。
同丘晟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于长欢而言的陌生男子。那人相貌英俊,神态温和,却暗藏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丘晟站在那人右后方,主从明显。
长欢虽是男宠,那却是之前的身份,而现在他既不算男宠,又不是客人家仆,不知该如何见礼,再者不知对方身份,长欢便只恭谨地站在一旁,神色淡然,倒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味。
慕清寒细细打量着长欢,蓦地伸出手有些轻佻地抬起长欢的下颔,笑道:“你可知为何吴府那么多男宠,独你逃过一劫?”
长欢神色不变,好似被轻薄的不是他一般,从容道:“蒙大人恩德,长欢感激不尽。”
“哦?那你要如何答谢我呢?”慕清寒笑得有些邪气,手指在长欢淡色的唇上来回抚摸。
“长欢身无长物,有的都在大人面前了,大人想要什么,尽可拿去。”
慕清寒靠近长欢耳边,在长欢耳廓上一舔,感觉到长欢身体的轻颤,低低地笑道:“我就要你。”
丘晟识趣地退了出去,屋中只余两人。
清寒将长欢拦腰抱起,长欢一惊,双手下意识地勾住慕清寒的脖子。长欢身材瘦削,但到底是个成年男子,体重自不会轻,然慕清寒抱起来却无半分吃力,长欢靠在慕清寒怀里,却不敢抬头去看慕清寒的表情。即便身为男宠,但长欢不是女子,从未像此刻这般被人以这个姿势抱在怀中,让他……有一种被人珍惜的错觉。
慕清寒没有给长欢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很快将他放倒在床上。慕清寒欺身而上时长欢没有拒绝,他也没有理由,没有资格拒绝。只是在慕清寒的手指试探地进入长欢的身体时,长欢被吻得发热的头脑一惊,顿时清醒。
长欢拦住慕清寒的手,“还没灌肠……”以往“主子”与他欢丨爱前,总要命人事先对他后面进行清洗,还要灌肠、润滑、扩张,为了让“主子”更好地享受,男宠平日里的吃食也是严格要求,每日只能吃少量的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