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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旗舰。黄金狮子号证留在港内呢!
威尼斯泻湖的平均水深只有一点五米。大部分地区仅由名为“刚多拉。的摇梧小船通行,能供吃水较深的海船通行的航道位于泻湖靠外海的一侧并且水深不平均。航道曲折回环,某些航段还有礁石,外来者没有本地领航员的话。是极难通行的。 而这个海上起家的共和国。仅有的几位熟悉泻湖内航道的领航员有着堪比贵族的地位,大议会是决不担心有领航员背叛祖国的。
正因为如此,当歌德尼格总统和海军司令阿维尼翁发现西西里公主号就像参加宴会的客人那样。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通过泻湖航道时他们同时下达了敲响警钟的命令。
看着外海密密麻麻的热那亚军舰,威尼斯总统忧心仲仲的与海军司令对视一眼:看来这一次热那亚人是动真格的了。
在很久的时间段内,热那亚海军给人以懦弱无能的观感,作为宿敌的威尼斯人也有不少持这种看法,但歌德尼格总统非常清楚。热那亚只是和威尼斯一样,利欲熏心、见钱眼开。宁愿丢脸也不打亏损的仗,可一旦敌手露出破绽,战争变得有利可图,他们就瞬间变成凶恶的狼群。以最大的勇气狠狠扑上直截了当的咬断猎物的喉管!
热那亚舰队倾巢而出,从某种意义上,是否代表着他们确信自己稳操胜券?
想到这一点,总统先生脸上的担忧之色越发浓重了。
亲信阿维尼翁给他打着气:”总统先生,如果您把黄金狮子号派到塞浦路斯或者亚历山大去作战。我不敢保证什么;但这艘花费十八万金诺米斯马建造的威尼斯海军旗舰留在港内。就注定了热那亚人将无功而返”。
黄金狮子号和其他的威尼斯双层桨帆船解开缆绳,前后桅杆同时升起了拉丁帆,调整帆向利用侧面的风,把船头尖利的撞角对准来袭者”不愧为多年的海上强国。练有素的水手们很快完成了战争准备。
威尼斯舰队的主战舰是标准的“泰利达。型,使用呈三角形的拉丁帆。前桅杆挂三面。尾桅杆挂两面,可以在风向的六十度夹角内受力。
不过。和大汉帝国,或者之前南宋动辄四桅五桅的海船相比,仅有前后桅杆的威尼斯战舰能够利用的风力总量有限,它们还得靠二层甲板伸出来的,那些像蜈蚣脚一样密密麻麻的船桨。
二层甲板的划 桨手们喊着号子。在闷热得快要窒息的船舱内奋力摇动船桨。那些长长的船桨就极富有韵律感的运动起来。拨动海水。推动船身前进。
黄金狮子号庞大的船身渐渐加速,它锋利的铁制撞角对准个于来袭者舰队最前列的西西里公主号,青铜铸造的狮子船首像,向海盗船露出狰狞的獠牙。
西西里公主号的前甲板,七海之花索菲娅的火红色头发在海风中猎猎飞扬。犹如燃烧的火焰。她用楚风赠与的望远镜观察着来势汹汹的黄金狮子号,大声吩咐海盗们:
小心点,看来咱们是被威尼斯人盯上啦,不想到泻湖里游泳的话。就拿出当年和威尼斯辑私船绕圈子的劲头,和黄金狮子捉捉迷藏吧!”
正如女海盗的判断,威尼斯海军是海战的老手了,他们自然看得出来最前面的西西里快帆船是替整支热那亚舰队领航的。首先击沉它。对夺取海战的胜利至关重要。
何况相比其他和威尼斯军舰一样同样是双层双桅桨帆船、拥有结实船身和锋利撞角的热那亚军舰。西西里公主号单薄的船身无疑是比较好对付的目标,先吃掉它,落个开门红,也可以激励士气,打击敌人的自信心。
“撞沉它!”黄金狮子号上,阿维尼翁叫嚣着。
这艘八百吨级桨帆船。十三世纪末地中海地区海上力量的巅峰。始终把撞角朝向了西西里公主号。
掌舵的黑杰克悻悻骂道:“该死的公猪号,它为什么一直把嘴巴对准咱们?弟兄们,准备左满舵,我转舶的时候老欧德就把主桅斜帆放下来,尖叫汤拇。让你的人把十字弓上好弦,”
黄金狮子号把速度提升到了最高,威尼斯人满打满算要把泄露泻湖航道秘密的海盗变成死尸。
不管西西里公主号如何改变方向,它也跟着调整船头。始终把撞角指向目标,八百吨的总重量高速运动,携带着巨大的冲量,无坚不摧。
许多年之前,埃及马木留克海军的旗舰。“真理之述”号巨型浆帆并用船。就是在这样沉重的一击之下,黯然沉入亚历山大港外的冰冷海底。
西西里公主号能逃脱这样的攻击吗?
阿维尼翁的嘴角挂着森冷的笑,他发现随着双方的距离拉近。海盗们越来越惊慌失措。好像连闪避动作都没有之前那么灵活机动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
324章 元老院的斗争
新罗马的帝国元老院,红头发的老贵族提贝利乌斯用拳头敲着桌子,义愤填膺的宣读着来自北方莫埃西亚行省的紧急报告:“财产被无情的抢走,妇女受到侮辱,敢于抵抗的人变成了尸体,罗马人的庭院变成了蛮族武士施暴的场所”
听取汇报的时候,整个元老院的气氛分外凝重,提贝利乌斯正在宣读的报告来自帝国北部和保加利亚接壤的莫埃西亚行省,罗斯蛮族从那儿踏入了拜占庭的国境,并在南下路程中一路烧杀抢掠。
罗斯蛮族宣称受共治皇帝米哈伊尔的邀请,所以行省驻军并没有阻拦,还有忠于米哈伊尔督军率领部队整团整队的加入他们开向新罗马,以致该行省的居民完全没有受到保护,任凭罗斯蛮族肆虐。
这在引起当地平民仇恨的同时,也导致了行省官员的愤怒,帝国政治框架下希腊籍文官一贯看不惯那些色雷斯出生的督军头子,当即把报告打到了新罗马。
毫无疑问,米哈伊尔对这些报告一概批驳,这个篡位者正心急火燎的等着盟友前来解救君士坦丁堡之围呢!
现在,行省尖官干脆不找共治皇帝米哈伊尔了,而是直截了当的把问题捅到了元老院。
贵族元老们和米哈伊尔的利益并不一致,皇权和贵族本来就有天生的矛盾:
米哈伊尔只想坐稳皇位,生怕侄女儿安娜帕列奥丽娜打破君士坦丁堡,所以只要亚历山大罗维奇肯领兵相助,就算罗斯蛮族把沿途行省抢得精光,那也无所谓;
元老们则完全相反,是叔叔还是侄女来做皇帝,和他们屁关系都没有,或者安娜公主给大家的印象还比较好些,但他们全是传统的老式封建贵族,大土地主,其中不少人在莫埃西亚和色雷斯等行省有效益良好的葡荀种植园、家族祖传的城堡和富饶的田庄”听说罗斯蛮族像蝗虫过境似的一路抢过来,人人都心急火燎,恨不得冲进皇宫一脚踹死米哈伊尔。
但现在他们听到提贝利乌斯的报告时,气氛却比财产受损失要严峻得多,因为这番话描绘的情景是如此的熟悉,宛如噩梦般盘绕在拜占庭的历史上。
果然,提贝利乌斯把报告抖得哗哗响,话锋一转:“诸位尊敬的元老,这份报告里描述的内容是否似曾相识?
不错,就是西罗马被蛮族灭亡之后,人们发出的悲哀叹息一 “雄伟的建筑物被捣毁,珍贵的典籍被付之一炬,繁荣的城市被废弃,纤弱高贵的妇人成为野兽手中的玩物”多么熟悉,仿佛发生在昨天。”
“不”。一声沉闷而有力的断喝打断了提贝利乌斯的发言,新罗马最尊贵最有权势的贵族之一,奥列维资深元老从席位上站了起来,目先,炯炯扫视着全场:
“历史并没有过去,相反,历史总是在重演。这一幕不仅发生在昨天,也发生在今天和明天,就在今天的莫埃西亚,如果不阻止,还将发生在色雷斯、希腊、马其顿和新罗马”。
庄严肃穆的元老院顿时骚动起来,蛮族入侵是罗马人记忆中最黑暗可怕的一幕,辉煌的城市燃起滚滚浓烟,庄严的神殿被入侵者捣毁,无论博学多才的学者还是身份高贵的贵族,通通被野蛮人无情杀死”
现在的拜占庭帝国自称“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堡又称“新罗马。”但所有人都明白它只是昔日罗马帝国的东半部分,君士坦丁堡也不是亚平宁半岛、台伯河畔的罗马城,整个西欧都不再是希腊罗马的嫡系子孙,而多是当年哥特、汪达尔、日尔曼等蛮族的后代。 罗马帝国灭亡之后,它的东半部分在蛮族入侵的浪潮中挺了下来,多延续了将近千年的寿命,但现在衰落之势也日益明显,阿拉伯伊斯兰帝国、基辅罗斯大公、西欧十字军和塞尔柱苏丹都曾经打过它的主意,并给它造成了不小的困扰,甚至一度丧失了政权。
固然拜占庭扛下了过去的若干次蛮族进攻,但谁能保证下一次它不会轰然倒塌?西罗马的灭亡就是前车之鉴啊。
罗斯蛮族会不会就是那个给拜占庭致命一击的蛮族,亚历山大罗维奇会不会就是下一个阿拉里克给西罗马沉重打击的蛮族统帅?
谁也拿不准,但谁都认为这种可能性不算现在野蛮落后却愚昧武勇的罗斯蛮族,和当年的日尔曼、哥特人实在相差无几。
元老们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但最有发言权的老康斯坦丁,新罗马最古老历史最悠久的贵族并没有开口,众所周知他的儿子被“匪徒。绑架后刚才给放回来,自从儿子被绑架,这位老贵族就再也没敢说过共治皇帝米哈伊尔的坏话。
提贝利乌斯和奥列维对视一眼,两人都隐隐带着忧愁,近段时间某位者、弑君者米哈伊尔利用他的共治皇帝权位,以各种手段削弱元老院,对实力不足的元老他肆无忌惮的进行恐吓,对强大的家族则收买笼络,那些骨头硬的老家伙他就给调到外省去出任行省长官”
总之现在的元老院受到严重削弱,难以制衡皇权了。
米哈伊尔安插在元老院的耳目,帕内托元老果然不负众望的跳了出来,这个身材矮胖、留着上翘的胡子,看上去和马戏团小丑差不多的家伙,振振有词的反驳着:
“帝国海军被大汉皇帝击沉,新罗马受到严重的威胁,所以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应付现在的局面。罗斯妾族是罗马帝国的仆从军,他们在过去的很多年里向罗马皇帝效忠,被困的新罗马现在再一次需要他们。
众所周知,罗斯蛮族是不懂礼貌、愚昧落后的民族,他们的某些毛病,我们应当适度的容忍,作为解救新罗马的援军,某些要求也应当予以满足”。
嘘声四起,帕内托的发言实在太过无耻,元老们简直不敢相信如此下流卑鄙的语言会出现在这个雕刻着正义女神的殿堂。
奥列维眼皮子都不夹帕内托这小丑,直接要求道:“投小加…巩。我们应该尽快富布罗斯童族是非法入侵。并责成,米哈伊尔陛下派遣军队阻拦他们!”
“不行!“帕内托气急败坏的阻拦,“没有询问陛下的意见,你们不能做出这种决定。”
元老们忍不住和他争论起来,皇帝掌握政权和军权,但元老院也有一定的发言权啊,连这点子权力都不肯与贵族们共享了么,难道米哈伊尔想当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
罗马帝国的“皇帝”一词和东方世界有所区别,它来自拉丁语的腆知,意思为罗马军队的最高统治者、元首、皇帝,其中皇帝的词源之一一 元首。实际意义就是首席元老。
也即是说,皇帝最开始并不是凌驾元老院之上,而是元老院中居于首席位置的元老,本身即是这个最高权力机关的一分子。
虽然罗马共和国变成了帝国,皇权有所加强,但仍然受到贵族政治的制衡,元老院在名义上仍然拥有相当的权力。
实力方面,这些传承千年的大家族根深蒂固,在商界、军界和政界盘根错节,和皇权是势力消长的关系,而非一方彻底压到另一方。
所以帕内托的话,顿时激怒了元老们,不少人不顾风度,指着他破口大骂,“米哈伊尔的狗篡位者的同谋”之类,不绝于耳。
铿锵铿锵的金属碰撞声从元老院外面传来,终止了这场争论。
执政官马萨贝略率领军队出现在大门口,他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军队并非元老院贵族熟悉的城防军或者皇家近卫骑兵团,而是外省开来的驻防军。
元老们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对军队有不小的影响力,但并没有直接调动军队的权力,说到底军权还是握在皇帝手中,像今天这样来自外省的驻防军出现在元老院,无疑给他们极大的震撼,不少人的心头已经打起了小鼓。
奥列维元老挺身而出,指着马萨贝略大声说:“一位效忠帝国的执政官,率领军队来到帝国的中枢一 元老院,他有什么样的居心?”
执政官皮笑肉不笑的,用嘲讽的目光看着这群老贵族,看着他们一个个头戴橄榄叶金冠,身穿古罗马式样的修红色长袍,心头暗笑:这群愚蠢的、腐朽的、老迈无能的家伙,还把现在的拜占庭当成千年之前的罗马帝国吗?
马萨贝略冷冷的看着奥列维:“奉米哈伊尔陛下的命令,敦促元老院在战争期间休会!”
什么?元老们立刻像炸了窝的马蜂,一个个或者咒骂或者怒吼,看声势直要把执政官平吞了下肚。 但他们最终也毫无办法,只能嘴上痛快痛快,难不成衣冠楚楚的元老们还要和执政官打架?
马萨贝略面色一寒,手挥了挥,士兵们铮铮抽出刀剑,一声不吭的迈步向前,逼向元老们。
元老们登时慌了神,有人低下头问身边的朋友:“阿里斯庇特,你不是在军队里颇有影响力吗?快制止这群疯子,不要亵渎了元老院的光荣!”
那位阿里斯庇特苦笑着摇摇头:“不行啊,我的子侄辈的确不少在军队里任职,可他们不是在皇家近卫骑兵团就是城防军,没有人愿意去偏僻的外省啊”
偏偏这段时间,米哈伊尔把支持他的外省督军调进了君士坦丁堡,担任防守城池的任务,并且在前一段时间与忠于安娜帕列奥丽娜的皇家近卫骑兵团作战。
这些士兵们来自偏远外省,不少人还是保加利亚或者塞尔维亚的血统,对拜占庭帝国的元老们并没有什么尊重,他们被告知自己正在与之作战的皇家近卫骑兵团,就是这群贵族老爷暗中支持的,于是一个个对元老贵族们恨之入骨,很本不理会他们的叫嚣,而是一分一毫都不打折扣的执行马萨贝略的命令。
执政官笑了,他认定了这群元老是色厉内茬。
提贝利乌斯无可奈何,看着指到自己胸口的长剑,只好叹息着说:“好吧,执政官,你赢了,我们休会。”
奥列维还瞪着眼睛想争执一番,提贝利乌斯阻止了他,“赤手空拳对全副武装的士兵,我们毫无办法,暂时退避并不是怯懦,而是明智的选择。”
元老们悻悻的各自跳上马车回家,一刻钟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元老院变得空无一人,马萨贝略得意的命令士兵给这里贴上了封条。
“哼,这群只会添乱的家伙小让他们知道,只有刀剑才是强有力的!让什么元老院见鬼去吧!”
在士兵保护下的一辆马车内。共治皇帝米哈伊尔亲眼目睹元老院被贴上封条的一幕,执政官跳上了马车,两人畅快的笑了起来,只觉得君士坦丁堡被围以来这是最舒心的一天。
没有了碍手碍脚的元老院,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与安娜帕列奥丽娜和大汉皇帝做放手一搏啦!
米哈伊尔从马车窗口看着北方,莫埃西亚行省的方向:但愿亚历止 大罗维奇那家伙,能快一点赶到这里,但愿他的罗斯蛮族联军,数量足以淹没皇家近卫骑兵团!
他们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