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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柯沙里王城点燃了烽火,土人士兵用白森森的人腿骨敲击着大鼓,就在沉闷的鼓声中,四百多条战船发起了进攻。
塔儿塔拉迦纳和塔懒并肩而立,他们身后,巫师用长长的针刺进小羊羔的心脏,然后用鲜艳的血,在巨大的芭蕉叶上书写着谁也看不懂的文字,或者说鬼画符,最后把树叶投进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接受了献祭,大梵天就会保佑我们取得胜利。不仅巫师们,整个新柯沙里王国的士兵,都相信这一点,所以他们拼命的划桨,向巨大的汉**舰高速冲刺。
大汉海军的船只见状纷纷后退,塔儿塔拉迦纳大喜过望,他的一群容貌丑怪的妃子,上身**,下半身穿着草裙,也随着鼓声跳起了庆祝胜利的舞蹈,惟有塔懒在旁边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这些妃子丑陋不堪,塌鼻子、黑皮肤、头发打卷且不说,胸前的两块肉像干瘪地口袋垂下来,没得让人一阵恶心。
唉~这群蛮夷!若不是为了效忠大汗,塔懒连一刻钟也不愿意呆下去。
忽然一声晴天霹雳,打断了巫师的鬼哭狼嚎,打断了鼓声和舞蹈,让塔懒从遐思中回到战场。
十多艘大汉军舰同时喷发出了炙人地烈焰。在此之前。它们把船身打横。用舷侧炮窗对着新柯沙里地战船。待放到两三百米地距离。才用集火射击。把它们送给海龙王。
塔儿塔拉迦纳张大了口。再也合不拢来。他亲眼见到密密麻麻地船阵。在炮火中似被摧枯拉朽一般打得千疮百孔。一条条战船还原成碎木片。打着旋儿沉入海底。仅仅一轮射击。原本遍布海面地船阵。就出现了一个个巨大地缺口。
“祈祷。向大神祈祷啊!”塔儿塔拉迦纳双目血红。几乎疯狂地踢打着巫师们:“快。快祈祷闪电风暴。让湿婆神降下他地闪电长剑。把汉人刺死!”
巫师们跪在地上。有地继续刺羊羔。有地把不知名地虫子放在研钵里擂成肉酱。再吞下肚。有地刺破了自己地手腕。用鲜血涂遍全身。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梵天、毗湿奴、湿婆这些大神似乎集体休假去了。听不到信徒地祈求。
大汉战舰继续倾泻着炮火。可怜地南洋岛民。用搭接法建造地战船。在大汉海军面前就是些破破烂烂地小舢板。既没有还手之力。也抵挡不了猛烈地炮火。就像些纸扎地小玩具。被轻松地洞穿、撕裂。
塔儿塔拉迦纳悲哀地发现。在这样猛烈地打击下。自己地水军已经完全失去了灵魂。目前还剩下地三百多条战舰。上面还转载着近万士兵。但士兵们茫然无措地站在船上。傻愣愣地看着同伴在海水中挣扎求生。当汉人军舰地炮口调整方向对准他们地时候。才如梦初醒般跳进海里。游泳逃生。
能够逃生地,已是相当了不起的勇士了,更多地士兵眼见爆炸声中,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他们只敢跪在船头,用尽全身力气磕头祈祷,祈求大神垂拔,离开这个恐怖地火海炼狱。
剩下的新柯沙里战舰,一艘接一艘沉了下去。那些被打懵了的土人水兵,甚至连驾船逃的勇气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吞没同伴,眼睁睁地看着大汉战舰将侧舷上那两排黑洞洞的窗口对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窗口中喷出致命的烈焰……
“梵天大神保佑!”一艘战舰上的官兵承受不住如此压力,挥动战刀,砍断了自己的主桅,木制风帆重重地栽入了海中,掀起一片浪花。
断桅,就代表投降,对准这艘战舰的大汉海军军舰火炮齐齐转向,瞄准了下一艘新柯沙里战船。不待大汉舰队开火,看不懂大汉旗语,也听不懂对方命令的土人们却一时福至心灵,立刻砍断了自家的桅杆。
一根接一根的桅杆倒了下去,在新柯沙里王塔儿塔拉迦纳的眼皮底下,向他们的敌人投降。
“土人就是土人,如果是英勇无敌的大元蒙古勇士,决不会这样快的失败!”塔懒悻悻的道。
最多半个小时,新柯沙里就失去了全部水上力量。
塔儿塔拉迦纳此时才知道,新柯沙里和中原汉人天朝的差距有多么大,自己和中原历史上那些威名赫赫的皇帝,差距又有多么大。他看了看塔懒,按照这个蒙古人的指点,在陆地上为防万一所作的准备,真的有用吗?
塔懒传授了回回炮和床子弩的制造方法,新柯沙里在王城港口周围的高地上,架设了近千具简易的床弩和回回炮,派了五千名土人士兵操纵。
按塔懒的设想,一旦大汉战舰靠近,这几百架床弩射出的点了火的长绣杆,就能让大汉战舰死无葬身之地,而回回炮装备了盛满火油的罐子,将给大汉舰队来个火上浇油。
舰队战败溃散后,大汉海军再度迫近了新柯沙里港。分布在附近小山上的床弩同时发威,数百枝尖端带火的竹竿,就像节日礼花一样冲向了舰队。
大汉战舰轻巧地转了一道弧线,将大多数礼花甩进了海里。仅有的几根命中目标者,没等燃烧起来,就被一枝枝竖起的水龙喷成了余烬。惟有几支侥幸插在了白帆、插在了桅杆上,一时半会还不会熄灭。
“哈哈,梵天保佑,烧死这些可恶的汉人!”塔儿塔拉迦纳兴奋的大叫起来,他的王妃们再次跳起奇怪的舞蹈,而巫师们又开始得意洋洋的刺小羊羔、烧芭蕉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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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章 想跑?没那么容易!
柯沙里人的胜利,注定如梵天婆娑世界的梦幻泡影,在南洋的万顷波涛中:大汉船只的白布帆,居然烧不着!熊熊烈焰中,那洁白的船帆似乎被火焰清洗,更加洁白无暇!
“天神、天神在汉人那边!”土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重烧菱矿,什么叫防火帆布,在他们的意识中,火烧不燃的布,只能是天神降下了神迹。
巫师们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张开双臂向着上天祷告:大梵天呐,你为何抛弃了虔诚的新柯沙里人?你为何站到了不信神的汉人一边?难道大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神,也欺软怕硬,畏惧汉人的苍龙吗?
天上的大神们没有回应,默默的看着虔诚的子民被大汉海军舰队轰杀至渣,半空中只有大汉的金底苍龙旗,高踞桅杆顶端,威严的注视着这群冒犯了它的南岛土人。
“天呐,木头做的战船、布做的船帆,为什么火烧不着?”塔儿塔拉迦纳的南洋霸主梦,彻底粉碎,他的一颗心开始往下沉,往下沉,沉入了万丈深渊。
塔懒鄙夷的看了看这位新柯沙里的“一代雄主”,哼哼,这个无知的土王,还真敢和伟大的成吉思汗相提并论?在汉人的炮火面前,他终于现出了真容,懦夫、懦夫,你只配和花拉子模的摩诃末比一比!
“今后的作战须当注意,南蛮子反贼的船只、布帆都不会被火点燃,这或许是某种奇异技术。推而广之,陆战中他们使用的军用帐篷、木制攻城器械,很有可能经过同样的处理……”塔懒在笔记本上,用八思巴蒙古文记录今天的战况,为今后蒙古军和汉军必然地决战积累经验。
塔儿塔拉迦纳的勇气,在汉人船舶不畏烈火这一“神迹”地打击下消耗殆尽,他乌黑的脸庞因为恐惧而变成了灰白色,眼睛里曾经闪耀的贪欲,化作了深深的恐惧——大汉海军的打击下,“气吞**”地新柯沙里王失去了权力带来的光环,回归了懦夫本色,他张慌失措的扯着塔懒地衣襟,现在这个蒙古使者已经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尊敬的使者,咱们逃吧!逃进丛林里,等三个月后大元水师从高丽南下,咱们再出来迎接王师。”
和你一起逃?塔懒鄙夷的看了看这个吓得面无人色地土人,显然他提的不是个好主意,因为以过去的经验看,汉国有一种穷追不舍的脾气,这个罪魁是一定要倒霉的。
“不。咱们分散逃走。目标更小。”塔懒微笑着一根一根扳开了揪着自己衣襟地手指。在塔儿塔拉迦纳惊愕无比地目光注视下。带着几名蒙古密探和一群早已用金钱收买地新柯沙里人。向密深处钻去。
他在隐秘地港湾藏好了船只。爪哇岛这么大。能出海地地方那么多。要逃是一定能逃走地。
临走。他还不忘告诉新柯沙里王:“塔儿塔拉迦纳。你看。如今事不可为了。我留在你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不如你留下来断后让我逃走。放心吧。我会启奏大汗。杀光南蛮子反贼。替你报仇地。”
很快。蒙古人跑得无影无踪。塔儿塔拉迦纳惊呆了。整整五分钟才回过神。他跳着脚狂骂:“懦夫。背信弃义。无耻!天杀地蒙古狗!”
大元帝国地使者逃了。我们还有必要留下来。替征服者卖命。在汉军炮火下送死吗?末罗游王国、巴厘、巴库尔蒲拉、彭亨。这些被新柯沙里征服。遵从宗主国命令出兵拼凑起一万水军、三万陆军地属国小国王们。自开战以来一直默不作声。因为他们根本不敢在“伟大地南洋之王。陆地和海洋地征服者塔儿塔拉迦纳”面前开口说话。
但现在不同了。人人心头都在反复掂量一个问题:大汉金底苍龙旗覆盖地地方。所谓新柯沙里地霸权还能继续存在吗?
犹豫再三,直到蒙古使者逃走,他们终于下定了决心:“伟大的塔儿塔拉迦纳啊,咱们南洋岛上的小国,并没有和南蛮子争雄的实力,卑微的我们向您致意,但我们不得不逃走了。”
末罗游王走了,巴厘大头人走了,巴库尔蒲拉的大毛拉走了,彭亨的酋长也走了,只剩下失魂落魄的塔儿塔拉迦纳。
“王啊,我们怎么办?”一群妃子抱住了他的大腿,呜呜的痛哭。
“还能怎么办?”塔儿塔拉迦纳一跺脚,看着海面上耀武扬威的汉人军舰,恨恨的道:“本王还有爪哇全岛,在陆上还有两万精兵和湿热的密林,三个月后,等蒙古
收拾他们!”
但塔懒口中那支蒙古水军真的会来吗?或者说,世上是否真的有那么一支舰队存在?新柯沙里王根本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王旗倒了,大王逃走了!”眼尖的新柯沙里士兵发现王旗倒下,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面缓缓飘落的大旗,士兵们立刻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他们抛下了回回炮和抛石机,向着岛上的莽莽丛林四散奔逃。
“炮火遮盖,登陆!”大汉海军司令侯德富果断命令抢滩登陆。
一队队身穿钢甲、手执刺刀火枪的汉军士兵,在炮火掩护下乘船登陆,漫山遍野的土人士兵就像羊群遇上了雄狮,被追赶着跑得屁滚尿流。
“新柯沙里完蛋了!”港口,坐在自己带来的船上,莫罗游国王半是忧虑半是开心的吐出这句话。
忧虑,是大汉的军事实力如此强劲,超越了曾经的大宋,超越了和南洋往来颇多的大食和天竺,这对南洋本地的小国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开心,是因为强大的新柯沙里终于轰然倒下,野心勃勃的海洋征服者塔儿塔拉迦纳就算不死,也会一蹶不振,被他征服的南洋诸岛国,自然是兴高采烈的目睹这一幕。
跟随莫罗游国王出海的另外几位小国君王,都带着同样的心情,表情复杂的看着汉军的无敌雄师,像追兔子似的追赶新柯沙里的士兵,曾几何时,巴厘、巴库尔蒲拉、彭亨,他们自己国家的士兵,也是这样被塔儿塔拉迦纳追赶啊!
刚刚驶离港口,国王们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大汉海军的三条军舰掉转船头,追了上来。
“天朝人要赶尽杀绝吗?”莫罗游国王绝望的跪到甲板上,浑没注意到自己口中已把“南蛮子”改作了“天朝人”。
“我们是被塔儿塔拉迦纳逼着来的,我们无意和天朝作对啊!”巴厘大头人双腿发软,竭尽全力才扶着舷侧板,支撑起他肥胖的身体。
巴库尔蒲拉的大毛拉一张黑脸变成了蜡黄色,额头上的汗珠子滴滴嗒嗒往下掉,他跪在甲板上向真主作最后的祷告:“万物非主、惟有胡大,墨罕莫得,真主使者……”
彭亨的酋长更是悔恨万分:“天呐,大汉的南洋总督府就设在紧邻彭亨的息辣,我为什么不投靠大汉,倒来帮遭瘟的新柯沙里人?我猪油蒙了心,我下辈子投猪胎!”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批自己耳光,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打成猪头。
大汉炮火排山倒海,这几十条船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抵抗就等于送死!突然莫罗游国王想了起来:“快,快砍断桅杆,对了,打白旗,打了白旗投降,天朝人就不会放炮!”
生死关头哪顾得许多,各船上的水手、士兵、将官、国王,不分身份不管地位,一齐动手挥动斧头,数十条船的桅杆齐刷刷倒下。
“挥白旗,谁有白旗?”眼见桅杆倒下了汉船并没有停下来,黑洞洞的炮口越来越近,莫罗游国王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我有,我有!”巴库尔蒲拉的大毛拉情急生智,把身上穿的白袍子脱下来,高高的举在手中挥舞,巴厘大头人急了眼,生怕天朝人不打挥白旗的,却把炮弹倾泻到自己头上,正巧在大毛拉身边,他手一伸,把毛拉头上戴着的头巾扯了下来,奋力挥舞——虽然小,好歹是块白布嘛!
唐浩在驱逐舰的船头上,举着望远镜看到对方船上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头脱得浑身精光,露出一身干巴巴的排骨,死命挥舞着一件白袍子,身边比他足足胖了两三圈的一个大胖子,更加卖力的挥舞着一片白色的头巾,两者相映成趣,倒好像是瘦猴子和大肥猪关在一块。
“关上炮窗吧,否则这群可怜虫会活活吓死的!”唐浩又好气又好笑的下达了命令,他不明白,这群懦弱无能的南岛猴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敢和战无不胜的大汉作对?
“靠上去,靠上去!”水手长下达命令,巨大的汉船之于南洋岛国的小船,就像大象和兔子之间的差距,别说炮火,就是船只行驶掀起的波浪,就把各小国的船只掀得东倒西歪。
“全都举起手来,违抗者杀无赦!”全副武装的汉军士兵跳上国王们的船只,在刺刀逼迫下,土人们乖乖的被捆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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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章 理番之道
冤枉,天大的冤枉!”莫罗游国王跪在甲板上,磕头“我们是爱好和平的南洋藩国,几百年前就是大宋的属国啊!前两年天朝新皇帝登基,我们还去朝觐了的呀!”
番邦属国?唐浩高高的扬起下巴,眼皮子都不夹他一下,拖长了声音慢悠悠的道:“有属国帮着外人,把兵器对准天朝的?嗯——?”
莫罗游国王浑身一个激零,他听出了那声“嗯”中带着浓浓的杀意。这一下,不止是磕头如捣蒜,而是把脑袋在甲板上碰得嘭嘭响,眼泪鼻涕呼啦啦的下来了:“天朝大老爷明察啊,我们是被该死的塔儿塔拉迦纳逼着来的呀!我们的国家被他击败了,我们不敢不听他的……”
巴厘大头人、巴库尔蒲拉大毛拉、彭亨酋长三位见势不妙,一起放声大哭:“求天朝明察啊,我们是被逼的,我们几百年都心向中华天朝,从来不敢违逆半分啊!”
几百年心向天朝?站在唐浩身边的南洋总督府特使周世学冷冷一笑,他在占城住了好几年,这些南洋土人的脾气还不清楚?你强大的时候,他们就像狗一样的贴上来,老老实实的和你做生意,装得像八辈儿的良民,连只鸡都不敢杀似的;可只要你衰弱一点,忍让一点,他们就会露出白森森的尖牙,从狗变成狼,扑上来狠狠的咬一口!
当年在占城,他亲眼见到这些漆黑的猴子是怎样对待客居汉人的:抢劫、纵火、殴打、屠杀……把老母亲都给吓坏了,她在家里的观音像旁边,又摆了尊皇帝塑像,口口声声的说:“我儿啊,你可要记得,那年在占城,要不是皇帝派了兵来,咱们都被土人杀光了呀!如今做了大汉的官,你可不许记挂着娘,要一心一意替皇帝办事,若是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