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察觉到身边那道担忧的视线,李傲天回头对他安慰地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没事,最近还好吗?”
许砚然点点头,也并不多问,“很好,过年很热闹,就是爹爹总是拉着我出门。”
李傲天俊眉微挑,玩笑道:“许爹爹这是干什么?你都是有主儿的人了,还到处乱跑,莫不是打算寻了更好的人家好退了我?”
许砚然郁闷地瞥了他一眼:“你不退我,我们全家都烧高香了。”
李傲天闻言笑道:“然然那般好,我哪舍得退,巴不得现在就娶进门。”
许砚然心中一甜,脸红道:“就会哄我······”
“哄不哄,等你进了我的门便知道了,只是你的姨爹和庶兄庶弟们好像很期待我退婚的样子。”他若有所思地皱眉道。
许砚然故作不在意地扬起了下巴,“别说你不知道,砚雅哥哥和砚舒弟弟就差没扑到你面前说喜欢你了。”
见状,李傲天面上一乐,“然然你是吃醋了吗?”
许砚然的脸顿时烧得更厉害了,反驳道:“谁吃你的醋,我才没有······”说完,又很没底气地低下了头。
李傲天从腰间拿出自己那半块玉佩,递到他手里,许砚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你真的想退婚?”
李傲天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的脸:“想什么呢?打条络子给我,我也好放在身上。”
也知自己反应太大,许砚然很是不好意思地嘟囔道:“街上那么多,你自己不知道买吗?”
李傲天一脸坦荡地道:“我就是喜欢你做的,旁人做的我嫌弃。”
许砚然面上是一脸的不相信,却还是小心地把玉佩收了起来,“那我做好了让大哥给你吧?”
“不用,总还要见面的不是?三月三踏青你记得来,到时我去取,两个月,你这两只小爪子就是再笨,也能做好了对吧?”
许砚然气恼地瞪着他:“我才不笨!”一想起自己竟跟男子私自相约,心里更是堵得不行,不假思索地道,“我不去!”
李傲天微微一笑,看向远方平静的河面,“我等你。”
许砚然噎了一下,心中气闷,奈何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莫说他说了那让他面红耳赤的三个字,即便他不说,到了那时,自己恐怕也会巴巴地跑去见他······
李傲天自然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抓住他放在身侧的手,很是认真地道:“然然,别怕,我定不负你。”
手蓦地被抓住,许砚然心头一跳,知道使坏的是身边这个人,也只有任命地垂下脑袋,他从来相信他的话,即便玩笑也不例外,可就是负了又怎样呢?自己的心早就逃不掉了······
手被紧紧攥住,他掌心灼热的温度似乎连自己半边身体都要燃烧起来,摸到他掌心已经结痂的一道新伤,许砚然不自觉地回握住,担心地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李傲天笑道:“你心疼我?”
许砚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呸,我才懒得理你。”
李傲天犹豫了一瞬,很是认真地道:“然然,我想去从军。”
许砚然手上紧了紧,万分吃惊地道:“为什么?人人都视兵事为畏途······”
“我知道,御国重文轻武,武将晋升很难,但是以我的资质,很难以文官入仕,我也想为你拼个功名。”
“傲天哥哥,你别妄自菲薄,我知道,你的才学不比别人差,我不在乎功名,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做个平民百姓,粗茶淡饭也没什么的,而且现在天下太平,就算你真的想做武官,和大哥一样在禁军中谋个差事也可以啊······”
听着他话中的焦急和无措,李傲天将他微凉的手暖在手心,点头道:“你莫担心,若是边疆无战事,我从军又有何用,只是南疆未定,陛下不会一直置之不理,这也只是我的一点想法,就算我想去,父亲也定然不会同意。”
许砚然完全没有被他这一通安慰之语说服,反而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明日就去寺中求神拜佛祈祷河清海晏,四境安宁。
见边上的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李傲天不禁打趣道:“有人刚才好像说了,只要跟我在一起,粗茶淡饭也没什么,是不是?”
许砚然回过神来,红着脸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我······我才不会说······这么······这么不害臊的话······”
李傲天呵呵一笑,笑得身边的人更加心虚了几分,周围渐渐安静,李傲天也不敢留他太晚,拉着人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许砚然见周围果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懊恼了一瞬,责怪自己竟然呆了这么久,忙道:“不用了,我跟碧梧回去就可以了。”
李傲天知他顾虑,摇头道:“放心好了,我跟你大哥约好了,在前面的桥上见,这会儿估计他已经到了。”
闻言,许砚然这才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许砚骐老远就看着弟弟红着脸乖巧柔顺地走在李傲天身边,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忙上前去将人带到身侧,一脸严肃地道:“然儿,这小子可有欺负你?”
许砚然微微一愣,忍不住剜了眼把他从头欺负到尾的人,还是垂下了脑袋,低声道:“没,傲天哥哥才没欺负我······”
许砚骐看了眼许砚然手里的花灯,对着李傲天微微笑道:“算你小子有心。”
“哥,我们回去吗?”
许砚骐回头道:“爹爹和姨爹们在紫云轩,我们先去找爹爹。”许砚然点点头,许砚骐一脸警告地看向面前的人,“听说李大少爷和二皇子在飞烟阁,那可是好地方啊······”
李傲天面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大哥放心,我知会一声便回去了,我不是那种人。”
只听他冷哼一声,“最好不是。”说罢便领着不明所以的许砚然径直走了。
听着前方飘过来的只言片语,李傲天不禁有些郁闷地揉了揉额头。
“大哥,飞烟阁是什么地方?”
“哥儿家的不要问,总之不是好地方。”
······
作者有话要说:
☆、冬授
上元节后就是御国皇家的冬狩,李傲天被一身骑装,更是显得英气逼人,俊美绝伦的大哥晃得一阵眼晕,两眼飘着小星星,笑嘻嘻地拉住他的衣角,“哥,带我去嘛,好不好?”
李霄云睨了他一眼,把那块被捏皱的衣摆从他手中拽了出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准瞎闹。”
李傲天哭丧着脸道:“大哥,我不小了,你干嘛不带我去?”
李霄云抬手揉揉他的脑袋,“一边儿去,别给我添乱。”
李傲天心中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知道大哥的用意,历来冬狩,皇子们少不了一通较量,这其间多少阴谋算计,暗潮涌动,虽说李傲天的骑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李霄云却从不准他参加,但是他不会记错,在这次冬狩中,玉定辰堕马坠崖,落下一身伤病,李霄云也受了伤,后来怎样李傲天已然不记得了,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件事一定不是一场意外。
李傲天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大哥,“哥······”
李霄云神色严肃,眼中却满是宠溺地看着宝贝弟弟,“你再跟我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揍你?”
李傲天很是受挫地垂下了脑袋,李霄云不做他言,吩咐墨松备马,又拍拍弟弟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
眼看着大哥离开,李傲天有些焦虑地皱起了眉头,猎场被禁军重重戒严,如果大哥不带他去,他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李胤风从园中走出来就看见自家弟弟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微微笑道:“天儿,去给我把书房里的腊梅花换了。”
这边李傲天心急火燎,那边亲亲二哥竟然吩咐他去干这等无聊的破事,他转过身来,一脸委屈地盯着几步远处秀雅朗逸,风姿卓然的人。
李胤风见他这副表情,不禁好笑地摇摇头:“你去给我换了,我就告诉你怎么参加冬狩。”
闻言,李傲天眼中一亮,“二哥当真吗?”
“反正二哥说了,信不信由你。”他意味深长地道。
大摇大摆进了猎场的李傲天,不得不感慨还是自家二哥聪明,他看着骑马行在身前,背影笔挺,英武不凡的人,咧嘴笑了笑,大哥不带他,他还有个有本事的大舅子呢,许砚骐虽然平日里不给他好脸,但骨子里对他却是没话说,这不,他才说了几句好话,就大大方方跟了进来。
忙着布置外围警戒的许砚骐,看了眼身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年,“这会儿皇上在训话,你在这里老实呆着,一会儿,各自行猎的时候,爱怎么跑都随你。”
李傲天听话地点点头,也知道不能莽撞,就是担心一会儿找不见大哥和辰表哥。
有些不安地在原地徘徊许久,得了允许,李傲天这才纵马跑开。
玉定辰虽也是一身骑射装备,但是显然对打猎的兴致并不高,座下马儿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情绪,也并没有撒腿跑开的意思。
他望向紧随其后英挺俊美的男子,“霄云,你自便吧,不用跟着我,行猎本就非我所长,我就是应应景罢了,你莫要被我拖累了。”
李霄云神色不变,“无妨,难道我还要去争那个第一不成?”
玉定辰摇头笑道:“就算不争第一,也不能占个末脚吧?”
他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李霄云放下手中的长弓,波澜不惊地道:“末脚倒还不至于。”
玉定辰看着数丈远处倒地挣扎的野物,兴起地叫了一声好,“如此,我可又要借你的猎物了。”
李霄云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年年有借无还,也只有二殿下你好意思了。”
玉定辰不以为忤地点点头,“你我的交情,还及不上几只猎物吗?”
李霄云若有所思地叹息道:“交情是不假,不过都是些赔本的买卖。”
玉定辰眼中有一瞬的波动,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走吧,往前面去,说不定还有收获!”
见对方这般打哈哈,李霄云也不意外,只是讽刺地笑了笑,便提起马缰向前跑去。
坡地上一人一马,身披鹤氅立于马前的男人看着谷间的林地,面上浮起一丝冷冽的笑容,对着身后的侍卫道:“都安排好了吗?”
“回殿下,按照殿下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
男人面沉如水地点点头,“很好······”
李傲天隐在暗处,看着往林间聚合的杀手,眼神暗了暗,弯弓搭箭,数箭连发,几个白衣人应声倒地,一路射杀,到得林中见自家大哥虽然与人已经交上手,但还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李霄云见着自家弟弟,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震开身前的数个白衣杀手,急忙赶到弟弟身边,“你怎么来了!”
李傲天背对着他,“你不叫我来,我跟许家大哥一起来的。”
李霄云薄唇紧抿,并不说话,原本李霄云的身手已是让众人吃惊不已,如今兄弟二人联手,不多时,自知不敌的杀手们已是且战且退。
自家大哥被人暗算,李傲天气愤难当,正欲追上去探个究竟,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
“天儿,别追了。”
李傲天回头,不解地看着他,“哥?”
“不要多问,先去找你表哥要紧,怕是这些人只是为了拖住我,对付二皇子倒是真。”
李傲天微微一愣,果见玉定辰并不在附近,顿时大惊道:“哥,你们没在一起!”
李霄云摇摇头,“方才皇上传召他,我便在此等候。”
李傲天没有功夫细问向来与世无争的二皇子怎么也会有仇家,跑出林子便见着外面一片混乱,听闻玉定辰落崖的消息,李傲天脑中一白,他终究还是来晚了······
被刺骨寒风冻醒的人,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人声,心中一片慌乱,费尽力气爬到一块背阴的巨石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这么多年,他从未跟他争过任何东西,为何那个人还不肯放过他!就因为他空占了一个嫡子的名分吗?所以对方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胸如擂鼓,面上却一片死寂,玉定辰抓起一把地上的白雪堵住口中溢出的喘息呜咽,他是与世无争,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凭空朝他放箭的不是三弟的贴身侍卫又是谁!恐怕传旨的宫侍也是他安排的,玉定辉虽然不喜欢他,可是对他这个二哥也称得上恭谨有礼,而他对这个文武双全的弟弟也很是欣赏,只可惜······
下来寻人的侍卫走了一拨又一拨,呆呆靠在岩角的人却抱着自己已经冻僵的身体,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下来,发抖的嘴唇已是一片灰白,僵硬的骨头挤在一起咯咯作响,他仰头看着头顶压抑的浓云,嘴角浮起一抹惨笑,就这么死了,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表哥!”
一声嘶哑的呼唤,让意识模糊的人心中一颤,玉定辰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直到那熟悉的呼唤一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清晰,他这才回过神来,低低的一声应下后,已是潸然泪下。
李傲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场风波,却在死里逃生的二皇子一句“意外”之下,很快烟消云散,当他双腿被废的消息传来时,李傲天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这是事实,他不知道上辈子他是何时被救出来的,可是这比前世更为糟糕的结果,叫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只是可惜,事实并不会因为他的不接受而改变,也许终是他去的晚了,又或是他将人背出山谷时不小心磕碰着了,他心里愧疚,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去见他,随之而来的亦是一晚接一晚不间断的噩梦,似乎在时时刻刻提醒他,命运始终是命运。
所有人都在说二皇子是因祸得福,虽说废了腿,却因皇上怜惜,破格封了亲王,并得以在京城建府养病,免了被发配边地就封的命运,李傲天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他就可以平平安安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劫色
二皇子本就为人低调,如今更是几乎不再出现在人前,京里多了个王爷,也没有对任何人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李傲天知道他身体还好,也渐渐放下心来,发生了的难以改变,上天也不会再给他第二次重回过去的机会,愧疚也好,不安也罢,终究只能埋在心底,不断警醒自己。
开年以后,大哥入了刑部,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员外郎,不过他毕竟年轻,官阶太高不是好事,只是李傲天倒觉得好得很,毕竟再没什么比这个变态职位更合适他那个变态大哥了,每天有牢里的一堆大小囚犯供他折腾,他自然也就没有精力回来折腾他这个弟弟了。
父亲和爹爹出门访友未归,饭桌上只剩下兄弟三人,李霄云一身官服未脱,看向对座吃相很斯文的李胤风道:“二弟,你明日要去慈安寺?”
李胤风点点头:“方丈差人来信说,寺里的千年老树开了花,邀我去赏。”
李霄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先别去了,最近九峪山上闹山匪,不太平。”
李胤风微微一笑,疼惜地看向自从二皇子出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弟弟,“不打紧,我叫老三陪我一起去。”
正盘算着明日去找夫子下棋的李傲天听闻,不禁郁闷道:“哥,你没说叫我去啊?”
“这么说你是不去了?”李胤风一记眼刀飞过去。
李傲天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陪笑道:“哪儿能啊,我自然是为二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