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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她开口说话
“嗯?”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哦对了,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呢,不过你先问吧”
“你也想问我问题?”
“嗯”
“还是你先问吧,比起我的问题,我更好奇你要问我什么”她撒娇一样笑着看我等我的问题。
“今天那个陆昊为什么会来参加聚会啊,他也是社团里的吗?”
“你怎么会想起问他?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帅,也犯了花痴啊?嗯?快快如实招来,是不是这样。”
“怎么会呢,只是问问而已啊,你不要想太多啦”我解释着。
“咦,真的只是问问而已嘛?那你那天还在吉他社门口偷窥人家”
我想起来上个周六街舞社集训,我去早了,在门口闲转悠时看到的那个弹吉他的男生。
“什么啊,原来那天弹吉他的那个男生就是他啊?!”我很惊讶。
“你要不要这么惊讶啊,就是他啊,陆昊,吉他社社长,学校有名的高富帅,很多人追呢”
原来如此,我点着头。哎,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感叹,这个世界真小,生活真巧!大家都是邻社,以后免不了要常碰面了。
“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啊?我抽离思绪,转向她问道。
“你有喜欢的人吗?”
问题好突然,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我一般不在人前谈论自己的感情,毕竟一个女生喜欢另外一个女生这种事没什么好谈论的。
“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啦,很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哦,我啊,我情窦还没开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笑着搪塞说。隐瞒了心里真实的想法。
她没有再问下去,说起了别个事:“凌霄,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
我惊讶,问在哪里。
“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忘记了啊,你不记得了吗,去年年初的时候,在去海港的客车上,因为我晕车所以一直吐,你就坐在我旁边,后来是你帮我找清洁袋,还跟乘务员借药,借水,你都忘记了啊。”
我确实没多大印象,但是去年年初我确实去过海港一次,是去见我妈。父母离婚以后,她在海港又找了个丈夫,那是我自5岁以后第二次去见她。
“好吧,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上次在舞蹈室门口你说你记得我,我还以为是真的,空欢喜一场,看来是真的把我忘了啊,好吧,真是健忘。不过那次真的是感谢你,想和你说声谢谢的,但当时难受的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以后发现你都下车了。可是又这么巧,没想到你竟然也在这里读书,招新那天看到你出现在舞蹈社门口,我简直不敢相信,后来才确定了就是你。”
我也随她感叹世事如此巧妙。
“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
“对啊,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的特别让我着迷”。
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让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总感觉她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和秘密,但是她又表达的很隐晦。这让我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就像我正在洗澡,结果发现有人在偷看,但是我还不能立即出去赶走那个人一样。我有点不愉快,更多的是心虚。因为我还没准备好要把自己的性取向公之于众。
“前面就是我家,我快到了,你回去吧,谢谢啊”我岔开话题。
她也马上话锋一转,让我注意安全,早点休息。在家门口的马路对面,帮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笑着说了再见。
因为已经很晚了,怕吵醒爸爸,简单地洗漱之后,我就躺在床上。习惯性的在睡前浏览一下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戴雯的:
凌霄,我好像喜欢你,如果这让你困扰了那很抱歉,但是我是真的。嗯,早点睡,晚安。
她终于还是明了的说出来了,她的勇敢让我觉得自己很懦弱。我也想像她一样能勇敢的告诉安茜我喜欢她。但是却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有太多的顾虑让我无法挣脱世俗。害怕流言,害怕非议,害怕嘲笑,害怕拒绝,让我活的越来越胆小。
我没有回复她的信息。心里很乱,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想了很久,不知过了多晚睡着了。
8、逛街
早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正惊讶这是谁这么一大早就来到我家。然后就听到爸爸在客厅热情的招呼着。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天呐!这是我表姐的声音啊!
“霄霄还没起来嘛,都几点了,怎么还没起床啊,人在哪呢啊”声音逼近卧室!我赶紧把头钻进被窝。果不其然,表姐破门而入。
“我马上起来马上起来,表姐你先去客厅坐会哈”我隔着被子喊。
“都几点了,你还窝在床上,赶紧起来,你爸让我今天带去出去转转”表姐一向精明,说带我去转转,其实我知道是去干嘛,也想到了她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拉起窗帘,被窝里一下子都亮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马上起来,姐,你就先出去等我一下呗,我换下衣服”我依旧拱在被窝里没露头。
“你这孩子,真是倔,好好好,我出去,那你快点啊”
“保证火速!”
听到门掩上了,我赶紧跳下床,拿镜子一照,眼睛果然肿的要死!都是昨晚喝多了,而且还睡的那么晚,这可怎么见人啊,待会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暗自伤神。我溜到卫生间洗漱,特意用湿毛巾多敷了一会眼睛。
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只剩表姐一个人在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发呆,爸爸已经走了,这让我缓了口气。果不其然,看到我浮肿的眼睛,表姐一下子就猜到我昨晚又出去鬼混了,因为我以前也经常有过这种历史,只不过爸爸不怎么管我,反倒是表姐,知道一次唠叨我一次,她是个7岁孩子的妈妈,可能这是当妈的天□□。我淡定的听完了她的唠叨,并连连点头称是。这是我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认真听完就没事了,不然顶嘴的后果更严重。
被拉着出了街,天气很不错,微风加阳光舒服极了,周末的街上人很多,热闹异常。看到个运动品牌专卖店,我习惯性走进去,结果被表姐拉了出来,我又一次被很严厉的告知,今天不买运动装,不买休闲装。
表姐拖着我游走于一家家:撒娇女人,娇娘坊,魅族,群芳艳……被逼着试穿着各种“特色”衣服。我感觉现在的我不是我自己,我不是凌霄,凌霄今天还没起床,唯有这样想,心里才能愉快些。
来到一家“天使国度”粉色的小招牌看着倒是挺让人暖心的,一进来便听到轻缓的音乐。这家店还真是有点与众不同,不像其它服装店那样放着动感燥热的舞曲,服务的店员也不像其它店那样你一进来就一拥而上的推销,让你喘不过气,她们只是彬彬有礼的跟在你身后,并保持着让人舒服的距离。正感受着呢,表姐就塞给我一件衣服让我试。我示意她手里已经提了很多衣服了,不需再买,可结果就是我被连同衣服一起塞进了试衣间。
穿好之后我很不自然的走了出来,紧身裤加收腰小长衫让镜子里的我显得凹凸有型。表姐很满意。我无精打采的瞟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透过镜子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女神安茜!天呐,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在这个时候遇见她,我这幅样子怎么见人,还是熟悉的人,还是熟悉的暗恋的人!真是无语。
她正朝这边走来,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我赶紧躲在塑胶模特身后,希望能挡一下,实在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这幅样子,真是又尴尬又难为情。透过镜子的折射,我看到她和一中年妇女有说有笑的慢慢走过来,那个应该就是她妈妈吧,看起来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和安茜一样。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过还好安茜只是专注的看衣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我心里祈祷着她们快点离开。绕了一圈之后,似乎并没有满意的衣服,她们又走向门口。
正当我庆幸真是万幸的时候,表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清静的店铺:“凌霄?你在哪呢凌霄?衣服换下来没有?”一瞬间,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安静了……
一抬头,通过镜子,正好和转身的安茜四目相对。努力克制着脸上由于各种情感交织而几近崩溃的表情,我用手挠着头走了出来。
“凌霄?你也在这买衣服?”遇见我她似乎很高兴。
“嗯!我和我表姐,出来,出来随便逛逛,看到这家还不错就,就进来了”我有点结巴,难掩心中的尴尬。
“是啊,我也特别喜欢这家店,今天天气好就和我妈妈出来逛一下,没想到又遇到你了,我们俩真是有缘分”今天的她不同于以往学校里的她,今天我感受到她很热情。
“嗯,确实不错呢,这就是阿姨吗?”我很尊敬的向安茜的妈妈点了个头“阿姨好”,她也满脸慈笑的回应我。
安茜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说出来,我看出来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笑。也许我的样子确实滑稽,和以往反差太大。这时表姐走过来,催促我快去换掉衣服。感谢表姐帮我解围,虽然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件好事。找了个借口离开以后我几乎是冲进试衣间的。出来的时候发现安茜已经离开了。
逛街任务结束以后,心情很是不好,但是我知道这不怪表姐,更不能怪爸爸,难道就怪我吗?总之,抱着这么一堆衣服,心情就是糟糕极了。送走表姐以后,我把衣服一股脑的全塞进了楼下的垃圾箱,像丢掉烦恼一样丢掉了它们。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今天之所以出来逛街是因为我不想让表姐夹在我和爸爸之间而为难。我知道她疼我才会管我,才会那么忙的抽时间陪我去逛街,我不能伤了表姐的心。即使知道爸爸知道以后肯定又是一场大发雷霆,但是我还是做了。
今天的我确实和以往不太一样,或许是戴雯的勇敢让我也渴望自己也能活的更加真实,渴望彻底的卸掉包袱,没有隐藏,做自己想做的。
9、来自女神的请教
周末,一觉睡到自然醒。习惯了的睡前看手机,醒来第一件事也是看手机。一条昨晚的短信,因为睡的太早而没收到,是戴雯的,她问我昨天为什么没去参加街舞社集训。啊!我还真就是忘记昨天下午要去街舞社集训的事了,因为逛街而完全把这事抛到脑后了。没去就没去吧,连个请假的短信也没给人家发,真是不应该,我自责着。
犹豫再三,我还是给戴雯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了一下昨天的情况,没再说别的,她也没有问。电话里还是能觉得彼此都有点尴尬,寥寥几句就挂了。我想这样也是挺好的,也许那天只是她喝多了,久了大家都会忘记的。毕竟时间的力量是无穷的。
下午,整整一下午都在家里制作一个专业课上要用的视频,虽然制作视频的制作是我的强项,但是也架不住这种大长篇的2个多小时的视频,可是专业课上我们小组组长已经把任务分配下来了,而且我也是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这个的制作,今天就算累瞎眼,也要做完。所以一个下午都在家里对着电脑各种剪切,各种拼接,各种调配,玩命一样赶制视频。
又是周一,不喜欢周一,因为代表着这是一周无穷课程的开始,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又很期待周一,因为可以看到安茜。
习惯性的我从后门走进教室,我以为我进错教室了,扭头就出来,结果就听到王梓函在里边喊“凌霄你干嘛去啊,还不快点进来,怎么还害羞的躲起来了啊”他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可是刚才明明没看到他那个西瓜头坐在最后一排啊?我纳闷的走进去。
我看到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茜为什么会坐到最后一排,她为什么会坐到王梓函旁边?好多个疑问让我愣在那里,其实心里已经喜大于惊了。
“不打算过来坐下吗?难道你今天想坐第一排?”安茜向我示意她和王梓函中间的空位,让我坐下。真是求之不得,我感觉自己脚底下踩着弹簧,几乎是是跳着过去的。
这是第二次与她并肩同坐,上课的时候她还是那么认真,就像她在第一排一样认真。本来想和她搭话,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就没好意思。我写了张纸条递给王梓函问他是怎么回事,安茜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他回复我说他也不知道,还想问我怎么回事。他斜着个身子靠在桌子上,拿出侦探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我和安茜,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像要把这一切看穿一样,我知道他在猜测什么,肯定又要八卦了。我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不许胡乱猜测。
因为安茜在身旁,感觉这一个上午过的很快,上课的时候时不时的偷瞄她一眼,长直的黑发顺在耳后,垂在肩上,是那样美丽。
很快下课了,同学都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往外走。我没有动,是因为安茜没动,王梓函也没有动,是因为我和安茜没动。等到教室里差不多走的没人了,安茜才和以往一样收起钢笔,合起笔记。女神终于开口说话了:
“凌霄,我其实想请你帮个忙”虽然实在想不出她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但我还是很开心她能找我。
“你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其实也没有多大个事儿,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尽力不尽力啦,就是关于那个专业课的课堂报告的问题,我听你们组长告诉我你们组是你在负责视频部分的后期制作,而且做得特别好,正好我也要做这一块但是又不太懂,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我没想到这么点长处这么快就被宣扬出去了,还有点挺不好意思是的。
“那你是想要我直接帮你做一份,还是,怎么样?”我试探着问她,虽然我很不想再重新做一份了,但是如果是安茜需要的话,再做一百份我也心甘情愿。
“你是傻了吗凌霄,人家安茜可是好学生,人家怎么会用你帮着做”王梓函就会插嘴,不过这话倒是逗笑了安茜。
“哪里是什么好学生啊,只不过上课的时候没人说话,就只能好好写笔记听课喽,哪像你们俩,一天到晚在后面逍遥自在。不过这次这个视频,我还真的是想自己好好制作一下,这不来跟你学习取经来了嘛,还希望你能收下我这个小徒弟啊”
“哪敢哪敢啊,什么徒不徒弟的,你可别开我玩笑了” 话虽如此说,但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没人说话?怎么会呢,以后你就来最后一排找我们凌大帅啊,让我们大帅陪你聊天”王梓函又犯贱的插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他贱的最有内涵的一句话了。
“好啊,以后跟咱这么机智的王同学一起坐,还不得跟着变得更聪明了”我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而且如此爽快的没有掩饰,虽然没有说我。
王梓函这个人就是就是经不起夸,被人一夸就容易找不到北,马上就和安茜熟络的热火起来了。
中午我们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又一起漫步在校园里。我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和她一起如此安静的走在校园里,幸福而甜蜜。
我们约好晚上一起教她制作视频。铃声响起,和王梓函一起吃过晚饭他便先回家了。安茜带着电脑,我带着安茜,来到我很喜欢的学校里的一家咖啡馆,这里很安静,并且只要点一杯咖啡,就可以想坐多久就坐多久。我们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要了两杯咖啡。
电脑打开,两个人对着小小的屏幕,一开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