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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缓缓转身而去。
苹儿心知此刻说不得一句错话,一言错出,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眼看着君中凤逐渐远去,但却默然不语。
李寒秋目睹那君中凤的背影逐渐地远去消失,才轻轻叹息一声,道:“苹姑娘,你瞧到她用什么方法伤人么?”
苹儿摇摇头,道:“没有瞧到,那些人,一个个惨叫之后,就摔倒地上,但我却一直没有瞧到他们如何受到伤害。”
李寒秋道:“唉!于老前辈说的不错,七毒教果然是一种邪恶的毒教,看来,除了方秀之外,君中凤也将变成武林中一大祸害了。”
苹儿道:“唉!说起来也真是邪门得很,不论那君中凤施用的什么毒物,但总该咬到人之后,才能让人毒发而残,但我并未瞧到那毒物。”
李寒秋道:“我说它的可怕,也就是在此了。她如能暗中操纵毒物,使人受了毒,还不知是何物所作,其可怕的程度,自是非同小可了。”
苹儿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李寒秋道:“什么事?”
苹儿道:“她为什么要救咱们,看她内心之中,对你怀恨之深,恨不得食你之肉,但却背地伸手救咱们。”
李寒秋道:“你没有听到她临去之言么?她不让咱们死于别人之手,好亲手杀死咱们。”
苹儿道:“你相信她的话么?”
李寒秋道:“话从她口中说出,不信也得信了。”
苹儿摇摇头,道:“我觉得这可能是恐吓之言。”
李寒秋摇摇头,道:“她满怀怨恨,受尽了苦难,岂纯是恐吓之言。”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她真的存了杀你之心,今日杀你和明日杀你。有什么不同呢?”
李寒秋淡淡一笑:“不论她施用什么方法,只要一下把我杀死,那痛苦就不算大,也未遂她报仇之怨。”
苹儿道:“难道置人死地,还会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李寒秋道:“她要先造成我精神上一种痛苦、威胁,然后再慢慢地惩治我。像今天,她救了我们的命,但却使我们心理上,负担了一种恩情,使我想起逼死她父母一事,内心中自然会产生出一种惭疚。”
苹儿道:“原来如此。”长长叹一口气,接道:“不过,我总是有些怀疑。”
李寒秋道:“怀疑什么?”
苹儿道:“怀疑她心中未必是真的恨你,至少,她心中很矛盾。”
李寒秋缓缓站起身子,道:“她有着人所难及的勇气,也有人所难及的耐性,咱们实也无法猜出她心中所思。不用多费心机了。赶路要紧。”
苹儿道:“强敌已退,你不怎不借此多休息一些时间?”
李寒秋道:“他们会卷土重来,方秀和韩涛,绝不会放过我。”
苹儿道:“大哥,咱们日夜相处,患难与共,大哥也不用和我客气了。”
李寒秋道:“没有啊!我几时和你客气了?”
苹儿道:“你体力未复,不宜奔走,我背着你赶路好么?”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已可以走动了,你如不放心,扶着我走也是一样。”
苹儿点头一笑,挽起李寒秋的左臂,向前行去。
大约在这条道上,这是最后一道埋伏,两人行了十余里,再未遇到施袭围攻的人。
苹儿眼看后无追兵,扶着李寒秋行到一家农舍,低声问道:“大哥,可要休息一下么?”
李寒秋道:“你累么?”
苹儿道:“我不累,但我看你似乎是调息息未完,对身体总是不好,此刻,后面不见追兵……”
李寒秋笑道:“但他们会追来啊!”
苹儿道:“不错,但你如调息复元,他们追来了也不用怕了。”
李寒秋点点头,道:“倒也有理。”
两人行近农舍,进入一座堆放草料的房中,苹儿回顾了一眼,笑道:“你躲在里面坐息,我到外面守望,如若是有人找来,我就设法通知你,你也好先有戒备。”
李寒秋点头一笑,道:“你也要小心一些,韩公子的一掌,并未伤到我的筋骨,我大约要一个时辰左右调息就可以了。”
苹儿温婉一笑,道:“一个时辰之后,如是不见追兵,咱们再计划行向何处。”
李寒秋点头一笑,缓缓闭上双目。
苹儿转身行出室外,爬上一株大树,隐于枝叶密茂之处。
时光在静寂中流逝,不觉间过去半个时辰左右。
李寒秋气行一周天,逐渐由忘我中清醒过来。
就在他神志将复未复这际,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由身后传了过来.道:“李寒秋,不要妄动,动一下就要你命。”
这声音十分熟悉,李寒秋一听之下,立时辨出是君中凤的声音。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你要什么?”
君中凤道:“刚才,那些人死亡的情形,是你亲眼所见,大约你应该相信,我不是吓吓你了。”
李寒秋道:“我知道,你可以暗放毒物,取我之命,不肯杀我,自然别有条件了。”
君中凤道:“不错,你很聪明。”
李寒秋道:“过奖了,姑娘可以把条件说出来,在下想想看,能否接受。”
君中凤道:“你没有考虑的余地,不接受也不成。”
李寒秋冷冷说道:“那也未必,如若在下觉得太屈辱,那就生不如死了。”
君中凤冷冷说道:“不要妄存玉碎之心,须知你无法还击,就立时气绝。”
李寒秋道:“在下至少自己可以决定是生,是死。”
君中凤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吞一粒丹丸。”
但闻啪的一声,一粒红色的丹丸,落在身前。
李寒秋捡起丹丸,托在掌心,只见那丹九,大约有黄豆大小,颜色十分鲜艳。
但闻君中凤冷冷说道:“你是一个杰出的剑手,千万人中,难以选出你这样一个人才,因此,我不不忍杀你,那位红色的药丸,不是致命毒药,你可以放心地服用了。”
李寒秋一皱眉头,道:“但这粒丹丸,也不是增进功力的灵丹。”
君中凤道:“不错,那是一颗使你忘去仇恨,忘去烦恼的灵丹。”
李寒秋道:“也可能使我失去记忆,忘去了过去和未来。”
君中凤道:“那有什么不好,一个人如若是能够忘去过去未来,忘去仇恨,生在世上,才不会有痛苦的感觉。”
李寒秋道:“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君中凤道:“我要你吃下这药丸,想来,你早已听得很清楚了。”
李寒秋道:“我虽然没有杀死你父母,但我逼他们死亡,这仇恨,你自然是忘不了。”
君中凤道:“你可以设法补偿,吃了那颗药丸,就算补了你心中之疚。”
李寒秋怒道:“姑娘可是觉得我很怕死,是么?”
君中凤道:“我知道你不怕,所以,我相信你会吞下药物。”
李寒秋右手食指轻弹,手中药丸随手飞出门外,落入草丛之中不见,冷冷说道:“希望你那毒物,咬人一口之后,那人会立刻死亡。”
君中凤道:“不死又将如何?”
李寒秋道:“当心在下反噬之势,如若我确知自已非死不可,我相信姑娘很难经我一击。”
君中凤道:“这机会不大。”
李寒秋道:“在下话已说过,信不信那是姑娘的事了。”
君中凤道:“这么看来,我们是无法谈通了,可惜啊,可惜。”
李寒秋暗中运气,护住了心机心脉大穴,准备一旦被毒物咬伤之后,作一次垂死的反扑,口中却应道:“可惜什么?”
君中凤道:“可惜你李门被杀的仇恨,永远无法洗雪了。”
李寒秋道:“因为我死伤在你毒物之下了?”
君中凤道:“不错。但这仍然有挽救之法。”
李寒秋道:“你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君中凤道:“除非你能改变心意,吞下那一颗药丸,因为,那药丸食下之后,无损于武功,而且,我会替你报仇。”
李寒秋道:“当年杀我满门,令尊也是参与的主要凶手之人,虽然他不是主谋,但我逼死他不能算错。”
君中凤道:“你要替父母报仇,难道我就不能替父母报仇么?”
李寒秋道:“姑娘如若要报仇在下自会给你报仇的机会。”
君中凤道;“什么机会?”
李寒秋道:“等我报仇之后,杀了江南双侠,为民除害,然后,在下束手就缚,任凭姑娘报仇就是。”
君中凤沉吟了一阵,道:“这话当真么?”
李寒秋道:“自然是当真了。”
君中凤道:“那要多久时间?”
李寒秋道:“很难说,也许三五月,也许要数年之久。”
君中凤道;“你自己定一个最后限期如何?”
李寒秋道;“好吧,最多三年,如是三年之内,在下还不能报仇,那也就悉凭姑娘的处置了。”
君中凤道:“三年就三年,就此一言为定,你好保重,我要去了。”
李寒秋道:“要在下送送么?”
君中凤道:“不用了,也不许回头看我。”
李寒秋确有回头一看之心,但听得君中凤先行喝破,只好忍下,缓缓应道:“姑娘请便。”
但闻一阵悉悉索索之声,君中凤似是已经离开农舍而去。
证诸适才所见,李寒秋心中明白,此时此情之下,自己已经无能控制生死变化,索性闭上双目,继续运气调息。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左右,李寒秋已觉得完全复元。
睁眼看,只见苹儿面带微笑,停在身前。
李寒秋道:“没有发现敌人踪这么?”
苹儿摇摇头,道:“没有发现,大约君中凤施展毒物一事,已经吓破了敌人的胆子,他们竟然没有追来。”
李寒秋啊了一声,本想说出君中凤藏匿于农舍一事,但闻到此言出口之后,可能引起苹儿的不安,又只好隐起不言。
但闻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看来那位君姑娘已然能把毒物运用自如,此后,咱们一面要对付江南双侠的攻进,一面还要防止君中凤。”
李寒秋道:“不错,就目前情势而论,方秀已然造成一个局面,如若再不能及时削去他的羽翼,再过一些时间,他布署就绪,由他发难先动,必然造成武林中大劫大难。唉!我原来只想报自己杀父之仇,无意为江湖上正义效力,自和于老前辈会晤之后,觉得他大义凛然的气节,的确值得后人效法,不觉之间,受他感召。”
苹儿道:“你一身武功,已处得江湖上第一流中的顶尖人物,男子汉大丈夫理当如是,以博取千秋美名。”
李寒秋点点头,道:“你说得是,在下私仇公义,积于一身,纵然是身历奇险,自是应该。但你跟着我,身历惊险,实叫我心中不安得很。”
苹儿淡淡一笑,道:“不要这样说,我虽是女流之辈,也希望能为武林正义,尽上一份力量,只要你能让我永远追随身侧,我就很满足了。”
李寒秋道:“唉!这对你实有些太过委屈了。”
苹儿道:“过去,我内心对方秀还有着一份很深的愧疚之感。现在,我已经看清他真实的用心,他养育我们,是为了要我们作为他的工具,他拿我们的身体,作为他结交江湖朋友之用。”
李寒秋道:“你心中明白就好了。”
苹儿道:“所以,我现在和他为敌,心中一点也无愧疚之感了,只是我武功太弱,对你只怕没有什么帮助。”
李寒秋笑道:“帮助很大,你虽是一个女孩子,但机谋过人,今日更见你的豪勇气概,实是不输须眉。”
苹儿嫣然一笑道:“少女心,海底针,最是难以揣测。”
李寒秋接道:“但你并不难猜。”
苹儿道:“好,那你猜猜看,我现在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我又心甘情愿跟你奔走天涯,身历奇险?”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因为你要证明一件事情。”
苹儿一怔,道:“我要证明一件什么事?”
李寒秋道:“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站起身子,接道:“这些日子中,我常常想到自己习练的剑法,的确是一个很恶毒剑法,整个的人性也跟着剑路,起了变化。”
苹儿啊了一声,道:“你准备不再习练七绝魔剑?”
李寒秋摇摇头,道:“剑法虽然恶毒得影响人性的善恶,但它却是武林中一大奇学,如若能有一个人除去剑法中的杀气,使它变得正道一些,这套剑法,实可流传千古,绝不输武当剑术。”
第五八章 硬闯少林寺
苹儿道:“你是七绝魔剑的传人,这修正七绝魔剑的大任,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李寒秋道:“此等大事,必须静心苦修个三五年才可有成,但在下已没有这等时间了。”
苹儿道:“吉人天相,咱们连番遇险,均能逢凶化吉。”
李寒秋道:“就算江南二侠杀不了我,我也无法再活过三年了。”
苹儿道:“为什么?”
李寒秋摇摇头,道:“因为我和人订下了死亡之约,一旦我报了大仇。那就任人宰割,就算我不能再对任何人有所承诺。”
苹儿微微颔,道:“我明白。唉!我追随你的身侧,虽然是连经风险,但我心中却一直很快乐,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承诺,那太庸俗了。”
李寒秋道:“但我有一天,会被人无声无息地杀死。”
苹儿道:“真到了那一天,你死了,我也会安排自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世上也没有永远不死的人,能过三年快乐的日子,死又有何憾呢?”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你要如何安排自己?”
苹儿道:“我不想说,而且说出来也没有用,反正我心里有了打算,所以,不和前面的行程如何艰辛,如何痛苦,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李寒秋举步向前行去,一面说道:“就目下情势而言,咱们非得到少林寺中一行了。”
苹儿道:“一切由大哥作主,小妹听命行事。”
两人出了农舍,李寒秋一面行走,一面说道:“有一事,我心中有些想不明白。”
苹儿紧行两步,和李寒秋并肩而走,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少林派共分僧、俗两支,弟子众多,遍布天下,江南二侠如此胡作非为,声势动天下,难道他们当真的全不知晓么?”
苹儿道:“我想他们早已知晓了,方家大院中,已囚禁了很多少林弟子。”
李寒秋道:“如若他们真的知道了,何以不见有何行动,目下少林派正当兴之时,弟子们能手辈出。”
苹儿道:“我想这中间一定有原因,我心中早有一个想法,不便提出。”
李寒秋奇道:“什么想法?”
苹儿道:“自然是关于这次少林寺之行,纵然咱们能平安的到达嵩山少林寺,也未必能见到少林掌门方丈,见到掌门方丈,也未必能够说动他遣派寺中主高手对付方秀。”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为什么?”
苹儿道:“因为,他们早已知道了,咱们晋山拜谒,也不过是重复一遍他们早已知道的事,至多是咱信说的比他们知晓的较为详尽一些。”
李寒秋道:“如是于前辈亲自赶到呢?”
苹儿道:“如是于前辈亲自赶去呢?”
苹儿道:“他去了,自然和咱们有些不同,他不但能说的更为详尽,而且,还会有一套进剿强敌的办法,也许能使少林掌门动心。”
李寒秋道:“照你的说法,咱们这一趟少林之行,毫无补益了。”
苹儿道:“我本不想妄置一言,一切都从你安排,但你这样问我,我倒是不能不说了。”
李寒秋道:“你的机谋不在我之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