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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发这个文简直一波三折,我大概是第一个被锁在后台的作者……你们仔细看下面的蓝牌,这就是为什么没有359的原因……发不出来
发现发重了就把6的内容提到前面来
☆、第364章 十二国记AU同人姑射之山汾水之阳七八
她的打算;金铃猜得到。先王在世的时候;因为失道;舜国到处妖魔横行;正是靠着龙若这种寸土不让的打法;才得以防守王国的西边不受妖魔进一步侵袭,而且还在不久之前有余力反击,将占据了矿山的妖魔斩杀殆尽。只是城砦的建立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前线的兵力也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秋官的自言自语落在了她的耳朵里:“……还好一个月前;支持了大司马先行开发矿山的建议。”
冬官重重点头:“是啊,若不是那一批矿石,新的武器和装甲没那么容易能装备守备军。”
“嗯!听说一万两千匠人现在也已经出发了。”
冬官叹了口气,“还好刚刚秋收;粮食一时半会儿不成问题……”
两人仿佛是察觉到了徇麟的接近,都抬起头来,“徇台辅,粮食怎么办?”
金铃奇道:“不是刚刚秋收吗?收成不是还可以吗?”
冬官道:“前线有将士一万,有民夫一万两千,以这样的粮食消耗速度,恐怕撑不到下一个收获日。”
金铃苦恼地闭上了眼睛。
“若是大司马在就好了……”秋官如此感叹着。
这时候,司徒走了进来,恨道:“大司马大司马,若是大司马在,她肯定又要找商户开刀。她为何就不明白,这个国家正是由于商户的存在,才能勉强维持着经济?如果没有了商户,我们又向谁去收税?难道能指望穷困潦倒的平民吗?”
金铃淡淡道:“大司马有一件事情至少是没有说错的……”
“什么?”
“有钱的商人用家生低廉的劳动力换取几乎不要本钱的产品,再高价卖到急缺的地区赚取差价,就算不是急缺的东西,商家只要囤积一段时间,造成缺乏的假象,就很容易将产品炒到高价。”
秋官接过话头,厉声道:“这个国家因为荒废,已经用这种低劣的方法赚了二十年的钱,我们的税收,你身上穿的华服,都是从无数因为破产而沦为家生的平民身上榨取出来的。”
“你们……”司徒似乎是承受不住面前两个女人的气势,而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冬官纯流笼着袖子,站在司徒身后,悄声道:“司徒大人,国家只要规定粮食的最高价格,再由国家来收购粮食,就能最快速地解决以上两个问题。您觉得如何?在下等一会儿要在朝会上提出这个建议,还望司徒大人能同意我的提议……”
“说什么胡话……”
冬官拉了拉他的袖子,附在他耳边低声说,“或者我将这个提议让给司徒大人来提出,反正经手的也是司徒大人,粮食的价格当然是您来定,但数目这个东西,您当然更加熟悉了,到时候别忘了分我一点。”
他的声音压得更加低了,“您别忘了,大司马是私养家兵的人,她只能从黑市上买粮食。”
司徒明显地动摇了,冬官的意思非常明白,他从这件事上不论获利多少粮食,都可以在黑市上卖掉,而不得不咬牙买下这些粮食的人,正是大司马本人。
“可你不是大司马的……”
冬官按下他的手,“哎。怎么可能,我只是捡漏赚点小钱罢了。”
受了冬官的蛊惑,司徒在会议上提出了这个议题,出乎意料地,除了冢宰,所有人都通过了他的建议,连一贯冷漠的徇麟,都夸了他两句,称他为国家真正的中流砥柱,让他觉得受//宠//若/惊。
朝会散去之后,表面上分成三个派系的五官,分别沉默地往不同方向离开,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徇台辅的使令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带来了一封信。
冬官回到府衙中,又派出了一批技术官吏到前线去督造城砦,然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使令带来的信。
信中,台辅拜托冬官极力拉拢秋官,要至少保证冢宰所有的议题无法通过。还要他令禁军保证所有官员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强行闯进禁宫之中。
另外还写了一道密令,令他想办法能不经过朝会,就偷偷往前线增派一切可能的物资。
冬官吓得站了起来,又跌坐回去。此信若不是由使令亲自送来,他都要以为是其余五官之中任何一个人伪造的。
不经过朝会和六官同意,就私自动用国家的力量,更要调动禁军,将王宫团团围住,这简直就是要造反。
在这个没有王的国家里,麒麟竟然要带头造反,简直闻所未闻,匪夷所思,这么大胆的命令,即使是来自他的上司大司马龙若,他也不敢贸然遵守。
可下令的,是徇台辅啊。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剑拔弩张,台辅今日没有出席朝会,女官传来的消息是,台辅身体不适,正在寝宫休息。
六官之中,大司马在前线打仗,司徒亲自去各个州府筹措军粮,而台辅缺席,六官和台辅微妙的平衡又被打破,变成这样二对二随时对峙的局面。因为秋官和冬官的联合,朝堂上几乎没有一件事情再能马上决定。冢宰气得吹胡子瞪眼,阴沉地盯着冬官看了许久,最后悻悻宣布散会。
不料接下来的几日里,朝中依旧是这等对峙的局面,徇麟的不知所踪,让大家都十分疑惑,就连冬官本人也惴惴不安,秋官此时适时地点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如果没有了王,难道麒麟还会生失道之病吗?”
冬官纯流困惑地摇摇头,与秋官同心告别,自己则偷偷靠近了后宫。就算他与禁军熟悉,但走到宫城门口,里面的守卫还是禁止外臣入内,他想与女官打听消息,可惜女官的态度十分冷淡,叫他碰了个钉子。
“难道徇台辅已不在宫中?”
麒麟是瑞兽,又称蓬山公,若是王驾崩而麒麟没死,那么这个国家的麒麟,理应回到蓬山去,等待新的王出现。但徇台辅选择了留下,和舜国的官吏一道治理国家。她和舜国百姓站在一起,对抗不断出现的妖魔。
她现在离开,难道是……难道是终究要在妖兽杀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这个国家病入膏肓,要放弃我们了吗?
不,将军和我们,能管好这个国家,在高岳失道二十年的时间里,不正是因为有我们在,这国家才能摇摇欲坠地勉强维持吗?高岳死后,舜国正在慢慢走上正轨,我们比先王在位的时候做得更好……!
他立刻要手下的亲信传密信给前线的龙若,告知她这一紧急情况。
8。
冬官的秘密使者将急报送进龙若的军营里时,正好是战争的间隙,龙若将军浑身浴血地从前线下来,身后留下了数以百计的尸体,绿甲的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把妖魔的尸体堆在一起,从里面拣出能吃的,而把不能吃的烧掉。
使者惊讶不已,对这种吃妖魔的野蛮行为感到不可理喻,他战战兢兢地进了营地,被安排在一个帐篷里等龙若将军沐浴净身。
他刚才看见龙若从战场上走下来,暗红色的血液把她的头发都凝在了一起,营地之中的玄甲士兵们似乎也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都沾着一些血腥气,他不由得掩住口鼻。与他同来的士兵见他如此,便道:“阁下若是受不了血腥气,可以到营地的东边去。那里在此处的上风,没有多少血味。”
“可是大司马她……”
那士兵笑了笑,道:“大司马的营帐也在那边,她等会儿会过去的。”
他便跟着士兵走了过去。果然过不多时,龙若的亲兵前来召唤他,让他前去大帐之中拜见。
龙若将军脱下盔甲的样子很少被人见到,使者见到她时,觉得大概是她脱下盔甲之后显得十分瘦弱,故而不愿意让人见到她这个样子。
她一头银发随意地垂在身后,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发梢处还未全干。宽大的袍子衬着她的身躯更加瘦削。在离她很远的地方,使者都能闻到她身上艾叶的清香味。
洗得这么干净有什么用……第二天打仗,不还是要弄得满身是血吗?而且在前线沐浴之后,竟然还要熏香?女人真是麻烦,如此一来得多费多少周折?
龙若将军常受百官弹劾,果然是因为平常生活奢侈,不知收敛啊。
使者心中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怀中珍而重之地拿出冬官寄来的密信。龙若当着他的面打开密信,阅读一番,勉强弄明白了冬官的意思:“哦——徇麟不在宫中啊……”
冬官的使者倒吸一口凉气,徇麟离开国都是怎样严重的事情啊!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肩负的使命,可、可大司马就把这等重要的秘密,当做是笑话一样地说了出来!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往后看了一眼。
使者本来要替冬官斥责一下大司马,可惜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睛。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才发现在她座位后面不远处坐着一个黑衣黑袍黑发的女人,她的袍子连着兜帽,盖在头上,露出的下半张脸则掩盖在黑色的面巾之下。
那人的嗓音略有一些熟悉,柔和而清澈,十分悦耳,让人听在耳中,都忍不住期盼她多说几句。
“当然不在宫中了。”
面巾之下,必定是一张十分美丽的面庞。
使者只得道:“冬官大人要说的话,应该都在信上了,小的就此告辞,立刻起身回去向冬官大人复命。”
龙若笑道:“不,不用这么着急,你要吃长虫肉吗?”
使者想起外面切割烧烤的妖魔,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摆手道:“不、不用了。”
龙若又咯咯地笑起来,显得十分天真,浑然不像是这个国家最有势力的野心家,“我写一封信,你带回去给冬官,让他不要担心,这事我自有分寸……让他看好冢宰,我总觉得,冢宰并没有这么简单就服输的。”
使者只得应了,临走前忍不住多看了那黑衣女人一眼,却不料被她察觉,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森冷,全然不像是她的声音那般柔和,他赶忙低下头,走出了大帐,跨上骑兽,反身往首都的方向跑去。
见使者走远,龙若回身笑道:“你瞧你,把大家都吓坏了。冬官以为徇麟回蓬山了,向我抱怨了一通。”
金铃伸展身体,学着龙若的样子,斜靠在椅背上,“抱怨什么了?”
“说‘徇台辅对我等取得的成果视而不见,罔顾我们的努力’。”
金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我们再去看看吧,妖气变大了一些。”
龙若站起身来,对着金铃伸出手来。金铃不露声色地避开,问道:“盔甲不穿不要紧吗?”
龙若摇摇头,“盔甲上的血味还没洗干净,上一套也还没晾干。”
她的亲兵已经率先跑出去,两人走出大帐时,那个亲兵已经把龙若的驺虞牵来了。
“大司马,请。”
龙若翻身跨上了白色的老虎,又向着金铃伸出手来。金铃这回没有避开,抓住她的手,被她甩上了虎背。
亲兵退开两步,松开了缰绳,缰绳被龙若抓在手中,她对驺虞轻声下令道:“虎贲,我们走。”
金铃搂紧了龙若的腰,驺虞轻轻地刨了两下地面,向着天空跃起。
即使徇麟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穿着宽大的黑袍,把脸也遮起来,龙若的亲兵也仍然从蛛丝马迹当中猜出了徇麟的真面目,因此听见龙若若无其事地说着“徇麟不在宫里”的时候,也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来。只是觉得“果然啊,怪不得将军每次从战场上下来,都要洗得这么干净,才回来帐中”。
而心安理得享受着艾叶清香的金铃则问道:“龙若,不穿盔甲真的没事吗?哪个妖魔的爪子都很厉害。”
龙若笑道:“我们在黄海的时候,还不是没有盔甲,不也活了下来吗?”
金铃摇摇头:“那时也没有这么多的妖魔。”
她忽然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因为你说没有盔甲很危险,所以我们要飞高一点,上面很冷,你把我的衣服穿上吧。”
“你怎么办?”
龙若笑道:“我可是能吃妖魔的人类,当然不会怕这些东西,快穿。”
金铃不再坚持,把龙若的衣服套在最外面,又搂紧了她。
“我可以自己飞的。”
龙若嗤笑一声,“徇麟大人,你要是在半空中被血熏晕了,摔在地上正好成麒麟饼,可以分给妖魔加餐。”
这话说的金铃也忍不住笑起来,“好吧,在战场上,一切都听大司马的。”
“这才对,虎贲,我们走!”
身下的白老虎吼了一声,飞向高空。金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荒原,一边数着下面的妖物:“我看见了朱厌,他醉玉。”
“我们还有很多玉。”
“我走之前给冬官留信,让他想办法偷偷给你运这些来。”
银锁笑道:“谢谢台辅大人,不过就算你不说,他也会这么干的。”
“大司马,你这是藐视国家法令,我随时可以要求秋官弹劾你。”
“我有台辅支持,腰杆很硬。”
台辅在她腰上戳了一下。
“嘘——!别乱动!我可只是个普通人,要是摔下去,也会变成肉饼的。”
金铃却道:“我们靠下去看看,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龙若拉着驺虞虎贲陡然飞低,从低空极快速地掠过,俄而一只人面鹰身兽追了过来,龙若催促驺虞快飞,在天空中画了个大圈,堪堪将那鹰身兽摆脱掉。
“看清楚了吗?”
金铃紧紧地环住她的腰,低声道:“看清楚了。”
那妖物骑着一头囚牛,身似人形而肩膀异常宽大,手臂奇长,各握着一条大蛇,面似一张面具,各处平整,在鼻子处隆起,在眼睛处凹下。
“这是什么妖魔?我从未见过,能吃吗?”
金铃道:“它长得像个人,你也下得去嘴吗?”
龙若认真道:“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看着不好吃,实际上还是挺好吃的。”
“这是雨师妾。”
“雨师妾?雨师的妾室吗?不是说妖魔都是公的吗?”
金铃温声道:“雨师妾是他们的名字,是上古传下来的妖魔图鉴上说的,并不是雨师的妾室。”
“原来如此,这个妖魔图鉴为何不每个国家发一本?”
金铃道:“这是蓬山圣物,王也没资格观看,不过我可以说给你听。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你到这里来。”
龙若笑道:“哦——蓬山公对我还是挺不错的。”
金铃往后看了一眼,道:“我要自己飞了。”
龙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你还怕它们不够疯狂吗?知道这里有个好吃的麒麟,只怕这些妖魔会连夜去找我们。”
“祥瑞之气,妖魔看得到的。就算低级妖魔不知道,高级的也会看到我。”
“不,我不管。你看,几乎已经甩下了。”她命令白老虎降下去,因为从高空坠…落,驺虞的速度在下降之中变得越来越快,它的爪子划过之处升起白烟,她们正式进入平南守军的防御范围,鹰身兽尚未察觉,竟然还加快速度跟过来,看来打算在驺虞飞到目的地之前速战速决,把她们三个都打下去。
低沉的号角在地面上滚动着,几架巨大的弩机抬起头来,射出的巨大竹箭划破天空,朝着鹰身兽扑来,一心想着立功的鹰身兽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竹箭射了个对穿,从空中落下,牢牢地被钉在地上。
地下的士兵立刻冲过去,用手中的铁器将这妖魔杀死,拔掉牙齿,分割尸体。龙若降落在营地之中,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小声地问她刚才那个带翅膀的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