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如海正看得入神,突然剑锋一转,变得凌厉异常,如狂风,似巨浪,恰似破云贯日,颇有大开大阖之象。突然萧哲麟猛然跃起,长剑凌空一划,簌簌碧叶飘飘洒洒的便落了下来。萧哲麟收势,手缓缓的垂下,绿叶便纷纷飘洒在他身上。彼时静寂无声,林如海不由得睁大了眼,看着萧哲麟面带微笑缓缓走来。
“怎么,如海这是惊讶到了?”萧哲麟摸摸林如海的脸,笑道。
林如海下意识的点点头,猛然想起这是在外面,不由后退一步,责备的看向萧哲麟:“别动手动脚的,也不看个场合!”
萧哲麟大笑着将剑扔给陈忠,又从陈忠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这有什么,周围又没人!”
林如海一把甩了他的手,说的什么话,陈忠不是人吗,萧凌威不是人吗?
萧哲麟笑笑,拉林如海坐下,从陈忠手里接过茶杯递过去,道:“这是刚送来的大红袍,你不是说这茶不错么,早上我就泡好了,如今也该也出色了,你吃吃看,试试我的手艺比陈忠如何?”林如海接了,萧哲麟又回头对萧凌威道:“别站着了,你也坐吧!”
林如海抿了一口茶,抬头见萧哲麟正大睁正双眼满目期待的看着他,遂掩了嘴角的笑意,淡淡的道:“也不怎么样……”话音未落手中的杯子便被萧哲麟抢了,林如海正要去夺回来,萧哲麟将手往后一背,转头仰着脖子喝了,连赞:“好茶好茶!”
“你……”林如海一拍桌子,正要发作,撇到萧凌威别笑的样子,只得罢了。却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萧哲麟腰上的软肉,真是纵容不得,这家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蛋,看回去怎么收拾他!想着林如海赌气不理萧哲麟,只跟萧凌威谈些外面的奇闻异事。
正说着,突然有小厮来报说外面有人自称是老爷的本家,要求见老爷。林如海便知是他在苏州的族人了,他一闲下来便去拜祭过祖祠了,这些族人也都见了。此刻虽不知为何才过去短短几日就又有人来找,但怎么说也是同宗,不好不见,便命小厮将人带到一旁的小厅。
小厮领命而去,正巧封思成来请萧哲麟,林如海便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萧凌威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只得带他一起。今日来的是他的一个远方族弟,名叫林世冲,在家里排行老二,林如海早年也见过几次,略略有些印象。但是乍然见到此人,林如海还是惊讶了。原因无他,任谁见到一个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着扑过来,都会惊悚加惊讶吧!
“兄弟,你就帮帮我吧!不然我可活不成了……”
林如海忙命人扶住,让到一边的椅子坐下,问他何故伤心至此。那林世冲仍是哭,半天方断断续续的说了缘由。
原来这林世冲已四十有余,膝下只得一女,年方四岁。昨儿个闲来无事,这林世冲便抱女儿于门前玩耍,不想就转身拿个东西的功夫,女儿竟不见了。先还以为是小孩子贪玩,自己跑去玩耍了,哪曾想半天找不见人影。这林世冲方才急了,托邻居众人找了大半天不见,想着林如海如今就在苏州,且是钦差大臣,比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有本事的多,便来烦他找寻。
林如海听罢,也不由唏嘘一番,怪不得这林世冲急的如此,以己度人,如果是黛玉丢了,他定然也不会比这人好多少。若是打秋风、捞好处的他必然不管,可这人命关天的事,他自是不能置之不理的,便道:“二哥先别急,我马上差人找寻,你回去也附近寻访,有消息我让人去告诉你。”
那林世冲感之不尽,千恩万谢的走了。
“这就怪了!前几日我到乡下的时候,听那里的人说,好像也丢了一个孩子……”突然萧凌威道。
林如海听罢皱眉:“你是说这事不是偶然?”
萧凌威点点头,凝眉道:“听说每逢灾年便往往有拐子偷了幼女去卖的,这次怕也是如此。夺人骨肉,使父母子女生离,这种拐子最是丧尽天良、害人不浅的,这事必须彻查,可万万不能姑息……”
“是这个道理,我马上派人去查。如今才不过一日,若真是如此,想那拐子还未走远。四五岁的孩子毕竟太小,不能马上卖人的,他们既是这种惯犯,必有藏这些孩子之处,我们科派人悄悄跟随,到他们的老巢一举歼灭,才能彻底杜绝后患。”林如海道。
萧凌威很以为然,还主动提出这几日就到各地打探,看似这般丢孩子的可多?二人商议定了,安排好人手,刚出了小厅,走到花园,便看到几个打扮的鲜艳妩媚的丫鬟袅袅娜娜的围着萧哲麟打转,其中一个不住的往萧哲麟身边蹭。
林如海冷眼看着,眼角微挑,方才萧哲麟舞剑之时就有几个丫头躲在海棠花后面看,想来便是这几个了。想着又瞅了萧哲麟一眼,都一把年纪了,不过是舞了几套剑法,还真令几个小丫头春心萌动了?
萧凌威似笑非笑的挑眉,推推林如海:“你不吃醋?”他皇兄那醋坛子可是别人多看林如海一眼,都恨不得将人拆骨扒筋的。
“我有那么小气吗?再说我相信他……”林如海笑得云淡风轻,那家伙拿棍子都打不走,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林如海冷下脸,身上沾染了女人的气息,今天晚上洗一万遍也别想上他的床。
“这倒是……”萧凌威点头道,不过后来,当他听说他皇兄连续睡了三天书房,才晓得林如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吃醋了。不过他皇兄这也太妻奴了吧!
萧凌威感叹,真没想到他们萧家出了个情种。前些日子他千方百计的像陈忠打听出来,他皇兄十几年前就看上林如海了。怪不得后宫多年无所出,感情他皇兄是在为爱人守身……
☆、50
近来;萧哲麟整日忙忙碌碌的,林如海偶一次问他所忙何事;萧哲麟只是笑;神秘的说等办好了再告诉林如海,并说保证让他大吃一惊。林如海正忧心幼童失踪一事;也懒得管他。这些日子;萧凌威也每天早出晚归的探查幼女失踪一事;才知似林世冲这般,并非个例,光是苏州辖下就丢了不下十个孩子。
据探查所得,拐子将人拐了之后是送往金陵某处;如今萧凌威已经前往金陵探查了。不日,林如海也要往金陵而去。如今行李物件都已安排妥当,林如海又派人将情况告知林世冲,免得他不明就里,仍是忧心。
林如海本想让林世冲在家静候消息,他这一去必定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的。不想林世冲执意要跟随,声泪俱下的央求了好久,林如海难免触动,只得同意带上他,如今就暂时将其安排在外客房居住。
萧哲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进了内室。但见林如海只着了一件单衣歪在榻上翻书,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膛上几个淡淡的吻痕,那是他今天上午出门前留下来的,如今只剩了几抹浅浅的粉红。旁边的小几子上点着两根蜡烛,林如海沐浴后的满头墨发仍带着水渍,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萧哲麟见此身子已木了半边,忙放慢了脚步,悄悄的走了过去,趁其不备,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萧哲麟,快放开,别闹了……”林如海将手中的书卷一扔,双手按住萧哲麟的手,萧哲麟遂顺从的住了手,林如海问他:“如何这会子才回来,等着你吃晚饭呢?”萧哲麟听了此话心里美滋滋的,含着林如海的耳垂挑弄了会儿,含糊着道:“路上耽搁了会儿,你怎么不先吃了,等着我做什么,如今可饿了?”
“一个人吃多没意思……”林如海拍拍萧哲麟的手,“你回来便好了,让陈忠传饭吧!”
萧哲麟摸摸林如海仍带着浓浓水汽的头发,冷声道:“陈忠这奴才越发偷懒了,怎么也不给你擦擦?湿哒哒的,再冰了脑子,闹起头疼来可不是玩的?”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道:“偏你事多,这么热的天,哪能冰了脑子?”说着又指着旁边的一块棉布,“你怎么知道没擦?已经擦过了,没看布还在那儿的么?我觉得差不多便打发他出去了,已经不滴水了,一会子就干了。好了,别管那么多了,告诉陈忠传饭吧,跑了一天,你不饿吗?”
萧哲麟叫陈忠进来,吩咐他在外间摆饭,又找了块干棉布,轻轻的帮林如海擦头发。不多时陈忠来请二人用饭,萧哲麟便用丝带将林如海那满头墨发从后面系起。相携出了内室,外面酒馔已整治完备,二人坐下,陈忠殷勤的伺候用餐,林如海端起酒杯,凑近闻了闻,直觉酒香扑鼻,便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是今儿刚送来的,可入得你的口?”萧哲麟说着又为林如海续上一杯。
“酒自然是好酒,只是尚不如龙泉酿?”林如海吃了一口菜,摩挲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萧哲麟。直看得萧哲麟一阵酥麻,只是饭桌上不好行动,只得耐着性子吩咐陈忠去拿龙泉酿。陈忠去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双手捧着一个玉瓶走了来。萧哲麟接过,好笑的看着林如海眼睛亮了一下、举着杯子笑吟吟的样子,便一手抚着林如海的被,一手为他斟酒。
刚斟了半杯,林如海便喊停,萧哲麟笑说:“这杯子小,一杯也醉不了的。”
林如海低头看看,好像确是如此,便点头道:“那就斟满吧!”
二人你来我往的吃了几杯,又加上龙泉酿的酒劲儿,萧哲麟尚可,林如海已是醉了七八分,行为动作都较往日大胆了不少。领口开了大半,他也不去掩,脸红扑扑的,微张着嘴呼出满带酒香的气息。萧哲麟越发酥倒,匆匆喂了几口饭,便急不可耐的抱着人进了里间,双双倒在床上。
陈忠自收拾了残馔,便吩咐人去烧热水,又准备沐浴之物,一切收拾停当,仍在外间听唤。
林如海醉了酒,倒比往日放得开,萧哲麟软玉再怀,心内早火急火燎的,几下就将林如海的衣服扯个干净。林如海缩着身子往萧哲麟怀里靠,扯着他的道:“如何只脱我的,你自己的还在呢?”说着便七手八脚的去解萧哲麟的衣服。
萧哲麟哪还等的他慢慢解,几下就将自己也脱个精光,随手从一旁的小匣子取出小瓶子,耐着性子手口并用的在林如海那幽密之处一通乱忙。直到里面湿滑柔软,方扶着自己硬邦邦的那物缓缓顶入,才入半根林如海就喊疼,萧哲麟只得停下安慰,好容易进去了,额上已满头大汗。
虽然开头有些仓促,过程却无比和谐,林如海也很配合,二人相拥着交换着彼此涎液、汗水,直到……
“啊……哲麟……”林如海仰着脖子长叫一声,软了身子。萧哲麟这时也一声嘶吼,喷洒在林如海体内。乍听到林如海如此亲切的喊他名字,萧哲麟大喜之下不由眼眶一热,心软软的,仍在爱人体内的某个器官瞬间又硬挺了起来,便就着这姿势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再一次激情过后,萧哲麟缓缓从爱人体内退出来,翻身让林如海趴在他身上,反复抚摸他的背。虽也温存缠绵了两次,萧哲麟心中仍觉不足,且他见此刻林如海衣衫褪尽,懒洋洋、昏沉沉窝在他怀里的样子,倒比先时更加难耐。待要再寻他行那云雨私欢之事罢,又恐林如海受不住,只得痴痴缠缠的将人吻了一遍,便唤陈忠进来伺候沐浴。
沐浴好,萧哲麟给林如海换上单衣,又喂了一碗醒酒的酸汤,免得他明早醒来犯起宿醉。一切收拾停当,方抱着人睡了。
再说萧凌威带着萧哲麟派给他的人手,到了金陵便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了拐子的老巢。原来这些所谓的拐子便是金陵著名妓馆“寻芳阁”里的龟公,这些龟公都是老鸨吴妈妈一手培养起来的,手黑、心毒,每年分批到各地偷拐幼女。被拐幼女一般不超过七八岁的年纪,先干些端茶送水、伺候接客姑娘们的杂活,等十几岁之后便被逼着接客。
得到这个消息,萧凌威气得差点直接去端了寻芳阁的老巢。好在想起临走前林如海嘱咐遇事莫要轻举妄动,务必谨慎为要,一定要寻根究底,将此事彻底了解。萧凌威只得耐着性子再命人去查,又暗中向附近的居民打探,得知每月逢十的日子,寻芳阁就有一辆皂色马车悄悄从后门出来,不知往哪里去了。
恰逢初十,萧凌威便派高手悄悄跟随,欲要一探究竟。至三更时分,那人回来报说:“王爷,那马车里坐的便是老鸨,里面还有满满一大箱子白银。那老鸨极为小心,马车先是在城内绕了一个圈,又拐了好几条街 ,后来进了宝泰银号,有一妇人与老鸨接头,其后便将银子存在了宝泰银号,卑职便一路跟着那接头的妇人,见她最后进了甄府。”
“哦?你可看真切了?”萧凌威问,若是这样,倒有意思了。
“错不了,卑职看得真真切切。”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去查查那妇人的身份,还有这这寻芳阁和宝泰银号的底细,记住了,越详细越好!”萧哲麟似笑非笑的摸着下巴,看来这事跟江南甄家可脱不了干系。甄家又与京城的贾家来往过密,且他们家的大姑娘还是二皇子的侧妃,这下可热闹了。甄府自取灭亡,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呀!
那人领命而去,萧凌威便手书一封,将此事告知林如海、萧哲麟。二人接了信,都气得不轻,自是快马加鞭的往金陵赶。
*****
京城林府。
贾母几次打发了婆子去接林黛玉,都被黛玉以孝中不便为由婉拒。这日,正逢九九重阳之节,贾母打发王熙凤带着赖嬷嬷并几个仆妇到林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接黛玉过去。毕竟是外祖之家,来的又都是有体面的人,黛玉不好十分拒绝,只得带了墨兰、秦嬷嬷并三四个小丫头去了。方进了垂花门,就有几个婆子接了出来,搀起黛玉往贾母的正房大院去了。
一时见了面,不免又是一番寒暄。当初圣上赐黛玉女官并教养嬷嬷的事,举朝皆知,墨兰已随黛玉来过一次贾府,众人也都晓得她,贾母又知今天跟来的嬷嬷便是圣上所赐,遂又忙命人将墨兰二人请到别室去奉茶。无奈二人皆言要随侍黛玉,不肯离去,只得作罢。
贾母将黛玉揽在怀内百般摩挲,又嗔她不常来看看自己这外祖母,黛玉道:“非黛玉不肯常来看望,实在是孝中不便出门,又恐冲撞了外祖母,倒是我的不是了。且父亲临走之前,嘱咐我功课诸事不可懈怠,我这些日子也慢慢跟嬷嬷们学习管家针奁之事,未免忙些个,还请外祖母见谅。”说着便摆了一拜。
贾母忙令人扶起,搂在怀里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即使不来,也必是有旁事绊住了,又何曾怪你?你母亲已不在了,我统共就你这么一个外孙女,岂有不想的?咱们两家离得也不远,以后好歹常走动走动。你父亲也是,自己去了江南,把你一个孩子放在家里他也放心?不如你跟外祖母一块住吧,这里兄弟姐妹众多,也免得孤单,等你父亲回来了再家去!”
林黛玉眉眼弯弯,笑得一派天真:“我也觉得这样挺好,只是如今家中就我一个正经主子,委实脱不开身。有我看着,下人们还守些规矩,若我离了去,那起子没王法的越发能将府里翻个天去。况我母孝未过,就住到亲戚家终究不合体统,说出去也不好听,外祖母想想可是这个理儿?”
贾母被她一席话说的语塞,只得歇了这念头。一旁的丫头婆子们见黛玉年纪虽小,说起话来却有条有理,也纷纷赞道:“怪道人都说林姑娘聪明呢,今儿一见果然不凡,这口齿,竟是个大姑娘也比不上的,真是难为她一个小孩子怎么想起来的?”
不一会儿,迎春姐妹也来了,彼此都见过了,便坐在一处闲话。
几人正聊得尽兴,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原是是贾宝玉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院子,后面跟着袭人及几个小丫鬟,直嚷着让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