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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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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逼阮离?是你逼阮离!他明明答应过我与我一起扳倒楚家,却因为你而放弃!。”
  楚郢双眸里喷出火焰般炽烈的光芒,冬风吹起他凌乱的发丝,周身散发着如火炉般能将人挫骨扬灰的气场,“住口!是你,你为了一己之私,利用阿离,你想操纵阿离成为傀儡皇帝!”
  玉龙煌听了这话,狂笑而起,那一头白发也随风而舞,周身凝聚的杀气,与楚郢不相上下。
  “阮离是这世上最有眼无珠的人,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蠢货,怎么会为了你放弃,为了你而送命!”
  言罢,玉龙煌已不想再和楚郢废话,纵身跃来,与楚郢激烈交手,而现在的楚郢,竟能和玉龙煌相较数招而不败。
  但此时,府衙外已冲进了各大门派的高手,玉龙煌冷厉的剜了邵然一眼,邵然却是看也不去看他。
  玉龙煌知道,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不一定会有胜算,于是,他双腿突的勾住身后的廊柱,斜飞而起,而后凝起周身内力,一掌朝楚郢劈去,将他震开数丈。
  “阿寻,走!”
  玉龙煌一声大喝,冲进屋内,拽起阮寻,直接从屋顶破瓦而出。
  两人一红一灰的身影,消失在了明月之下。
  楚郢看着那明月下映出的身影,突然想起了那夜在湖边塔顶,与阮寻相拥而吻的时刻,人,一瞬间有些脱力。
  ******
  鞭子嗖啪嗖啪的抽在人身上的声响不绝于耳,这次,没有在密室,玉龙煌直接抡起鞭子,就在宣华宫内殿上便往阮寻身上招呼,一鞭鞭都透着发泄般的滔天怒火。
  “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楚郢怎么会想起!”
  一鞭划过,抽在阮寻雪白的脖颈上,皮肉霎时翻涌,鲜红的血破皮而出。
  但阮寻却不觉疼一般,缓缓的拄着双臂,撑起自己倒在地上,已被抽烂衣衫的身子。
  “我们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他们大概也到了,你能确定宫里的侍卫已都被换成幻月教的人了么?”
  阮寻淡淡的问道,表情与平时无异,就连玉龙煌都被他这样的淡然给震住了,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又如何,你知道,楚郢的想起,代表的不止是他是唯一一个明确知道你是冒牌货的人证,以及拥有的物证!”
  阮寻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玉龙煌,仍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知道。”
  玉龙煌被他的态度气到,扔了鞭子,几步走过去将他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楚郢手里可握有大周军队的另一半兵符,楚人同费尽心思的要让楚郢想起,不就是因为这个么,他知道自己手里一半的兵符起不了作用,得要和楚郢那一半合二为一才行。”
  “可是大周军队,离京都最近的也在数百里之外,哪能来的这么快。”
  阮寻撇掉玉龙煌握住自己衣领的手,淡然的应道。
  玉龙煌狭眼看着他,见他如此淡然,倒有些出乎自己意料,按理说,楚郢的想起,对他来说,该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才对,他为何能这么平静。
  但玉龙煌不知道,表面越是平静,内心便伤的越重。
  “我们一开始能调用的人就只有羽卫军和这一宫的侍卫,以及幻月教,人数加起来,十余万,是还有胜算的,但那是建立在楚郢没有记起,没有能调动军队的兵符之时!”
  “你什么时候竟还关心有没有胜算这样的事了?”阮寻睨他一眼,淡淡的问道。
  玉龙煌白发一扬,顿住,是啊,自己竟在关心胜算的问题,自己的目的不过是要所有人聚集一处,亲自揭穿楚人同的真面目罢了,让他遗臭万年,自己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阮寻会怎样?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楚郢就算记起了,但兵符搁在哪儿,或许他也需要些时间去想去找,这个时候,不能让他想,不能让他找,逼迫楚人同,让他尽快出手,一定要让他主动出手才行。”
  阮寻的气定神闲与玉龙煌的心急火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面对面前这个,相处了十多年,一身武艺都是自己教出来的少年,玉龙煌突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你想做什么?你可知,只要有楚郢的证据在,到时候,恐怕我们的证据会微不足道,毕竟,楚郢曾是名满天下的少将军,他的再一次出现,已在天下炸开了锅。”
  阮寻闭了闭眼,却不想再解释,只道:“相信我,我们虽然心境不同,但目的终是一样的,我答应父皇,除掉楚家,振兴萧氏江山,我一定会做到,而你为玉风师父报仇,也同我的目的一样。”
  玉龙煌看着这样说话的阮寻,心底没来由的有些同情,毕竟,在这所有的事当中,阮寻是最无辜的。
  “也是,反正我的目的只是楚家,就算这次失败了,我还可以有下次,下下次。”玉龙煌轻笑着说道,但心情却又没有一丝放松。
  阮寻点了点头,而后便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玉龙煌,片刻后才道:“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醒了后,你再来打?”
  玉龙煌的心突然清晰的疼了一下,这样类似的话,他已听阮寻说了几年,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会有些心疼。
  “事到如今,你已不用再受我威胁,何必再如此。”玉龙煌说到最后一句,竟轻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阮寻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的苍白起来,此刻略扬的嘴角,瞧着竟有些支离破碎的味道。
  “这十几年,你其实一直对我很好,如果不是你,我在被玉妃娘娘送进幻月教的那一天就死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在隐卫训练的日子里,就已经淘汰被杀了。”
  “是你,央求玉妃娘娘让我活了下来,教我武功,让我活的不像其他隐卫那样屈辱,而且,我娘的尸首是你让人安葬的,令她没有暴尸荒野,所有,不管你是不是因为这张脸的缘故才做这些,但我始终是感激你的,如果没有我,萧阮离和你,或许不会阴阳相隔,你打我几下,也无可厚非。”
  玉龙煌从来不知道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么多年,尤其是这四年,他几乎将他的身子当成了唯一的发泄口,愤怒时,哀伤时的发泄口。
  “你先好好歇歇。”玉龙煌转过身,突然不想去看那双虽然一直哀伤,却又澄澈的眼眸。
  玉龙煌刚一走,阮寻便扶着矮几栽倒而下,一口鲜血猛地吐出。
  张公公见玉龙煌出来,忙跑进来,见阮寻倒地吐血,惊的立马跑过来扶起他,带着哭声道:“皇上,皇上您怎么样了?”
  阮寻喘着粗气,眼睛阵阵发黑,嘴唇蠕动了须臾,才慢慢的张开,带着一种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悲伤,轻轻道:“公公~我好痛,真的,好痛……”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哇哈哈哈

☆、失败

  皇上再次临朝,众大臣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现如今,民间谣言四起,楚郢的正式回归,更是在军中引起了激烈的反应。
  这四年,楚郢能‘消失’的那么彻底,实在是一种奇迹,之前街头小巷禁止流传的有关楚郢的事,一瞬间又在各个茶楼小道,开始沸腾起来。
  一说楚郢是与北流大战后身受重伤,去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养伤,故而‘失踪’,才有了之后那些不实之言。
  二说楚郢其实是遭人陷害才遭了大罪,等等。
  但不论怎么说,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个传说中立了许多战功的少年将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一定是要出大事了。
  “皇上,各路王爷已到京都,他们将兵马留在城外,人已悉数进了丞相府。”
  虽然这是皇上和教主一手策划的,但这样真格,这样大的阵仗摆在眼前,张公公仍旧慌张,所谓,不成功便成仁。
  阮寻正看着手中的信封,听了张公公的话,抬头道:“看来,他们不用等我们相逼就已要出手了,可见,他们已占领了地利人和。”
  张公公弓着身,几步走到阮寻跟前,满脸的皱纹几乎都因担忧而皱在一起,“皇上,您可有为自己留条后路,现在楚公子他已经…若有不慎,你再想翻身就难了。”
  阮寻浅笑了下,看着窗外梅园里伸头出来的几朵梅花,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总要去做了才知道结果,不去做,就永远不知道,无论输赢,该走的路还是要走的。”
  ******
  三日后,江湖武林正派,已武夷派为首,召开武林大会,公然指出,皇上乃幻月教勾所培养的替身,因面目与萧阮离相似,故而被从小训练,幻月教的目的,则是要掌控天下,故而杀了真正的萧阮离。
  这在整个大周掀起了轩然大波,武林正道打起清楚江湖败类的名义,与幻月教再次开战,整个江湖已是混乱一片。
  而先帝的其余几位王爷,也突然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说当年凛王获罪,并不是因为造反,而是因为查到了些假皇上是冒牌的证据,故而遭此横祸。
  而最令人惊骇的是,‘消失’四年的楚将军也亲口说出皇上乃冒牌,真正的天子早已被杀,自己也是因为四年前阻止幻月教和现在的假皇上不成,而被暗害。
  最重要的是,楚将军手里还握有当年真正的九皇子萧阮离的亲笔书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幻月教意欲除掉国之栋梁的楚家,而自己要前去阻止,世间还有一个人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等等之言。
  一时间,整个大周陷入内乱,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乱成一团。
  玉龙煌瞧着如今的局面,并未有快意,因为,局面的庞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一开始,玉龙煌只想让楚人同带着凛王逼宫,哪怕是加几个不成气候的王爷也不足为惧,但现在有了楚郢,楚郢的人证物证,已造成大乱,更何况他随时都能和楚人同一起调动军队。
  而八竿子打不着的楚国,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兵帮助楚人同,名义是,不能负先祖所托,必助大周铲除妖邪,拥立真正的皇帝,再与大周结秦晋之好。
  而凛王已在这一片片的呼声中以证身份,大打着还我萧氏江山的名号。
  楚人同更是罪告天下,说自己有眼无珠,有负先皇圣托等等。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顷刻间爆发。
  原本,这些爆发都在玉龙煌的计划中,他也知道如何在关键时候反咬楚人同和凛王一口,令其臭名远扬。
  但这计划里,除了让阮寻背一个昏庸的污名外,并无其他,这些人打的名号无外乎是清君侧罢了,但现在时移世易,楚郢的记起毁了一切。
  楚郢令所有事已最快速度的膨胀在进行着,玉龙煌几乎能从这些事里感受到楚郢的愤怒和无情,有那么一瞬,连玉龙煌也有些替阮寻不平,毕竟,在过去那些岁月里,楚郢无数次的陷入危机中,救他的人,助他的人,都是阮寻。
  阮寻身份的暴露,令玉龙煌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敢保证,若将士们知道皇上不是皇上,会不会不顾什么兵符,像起义之军那样,在凛王的号召下攻入皇宫。
  幻月教被武林正派牵绊住,玉龙煌知道这是邵然的杰作,此刻,他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像阮寻放过楚郢那样,一次次的放过邵然,从而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但事已至此,玉龙煌知道,已无退路,只能撒手一搏!
  玉龙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内心深处是那样的信任阮寻,一向只会命令他人的玉龙煌,竟听了阮寻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按原计划进行不说,且认同了阮寻阻止自己放出凛王并非先帝之子的身世消息。
  阮寻,难道还有别的计划么?
  ******
  七日后,瞧着空空荡荡的朝阳殿,阮寻有些微失神,比起玉龙煌的焦躁,他一直都十分淡定从容。
  回宫至今,从第一天临朝,楚人同缺席开始,每日都会有大臣缺席,再到今日,整个朝阳殿,已空无一人。
  “他们大概今夜就要行动了吧,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个楚郢等了四年的时机,终于到了。”
  张公公搀着他,这几日,亲眼看着他一日比一日消瘦,心里难受的很。
  “皇上…”张公公哽咽着,唤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阮寻瞧着张公公,松开张公公搀着自己的手,提起龙袍的一脚,缓缓的朝上方龙椅迈去。
  “其实,我很佩服萧阮离,至少到了最后,他放弃了去伤害楚郢,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从而送上了自己的命,而我,却不如他,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放弃,这个皇位没有放弃,这个身份也没有放弃。”
  张公公听着,难受的已说不出宽慰他的话。
  阮寻坐在龙椅上,看着空空荡荡的朝阳殿,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深海般的眼眸里竟渐渐的浮现出,渊古山头的那片落日云霞。
  “公公,你说这场浩劫,是为谁而起的,又会为谁而止?”
  ******
  这个冬日还未过去,此时正值二月里,梅园里的梅花开的很是茂盛,红白相间,形成了一片花海,与春夏季节随处可见的花海相比,梅花的花海是独树一帜,无人争锋的,它虽然孤独,但它是最美丽无暇的。
  阮寻穿着一身白袍,一袭乌发未有髻束,任由它们披散在背,跟着花瓣与微风,轻轻飘零。
  此时,他正靠着梅园里最茂密的一丛梅花树,坐在那洒满梅花瓣的草丛上,腿上放着他最爱的绿绮琴,修长的指尖正在那琴弦上轻轻勾拨,那曼妙的音符,便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从那琴弦里跑了出来。
  一指一动,便是一个音符溢出,动听的似乎能遮掩外头喧嚣的厮杀声。
  阮寻听着那声音,唇角微微扬着一个浅笑,指尖拂动的仍是那样优雅缓慢。
  凛王和楚人同已高举大旗攻入宫中,这场玉龙煌期待已久的逼宫戏码,如期上演,只是,情节却不是当初设想的那般了。
  玉龙煌的武功能一夫当关,但外头涌入的却是周武的军队,楚郢终究还是交出了自己那一半兵符。
  琴弦在指尖反弹了一下,震疼了阮寻的手,他这才愣愣的看着远方,不知怎的,耳畔里响起了那日楚郢在江都对他说的那句‘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选择你。’
  嘴角自嘲的笑容就那么自然的扬起,明知道这话楚郢是对萧阮离说的,但这早就知道的落差,仍让阮寻心痛。
  前方的厮杀声已离梅园越来越近,整个皇宫怕已血流成河。
  张公公奔跑而来时,衣襟上都染着鲜血,见他一身单薄白衣,孤坐在梅花下的身影,心疼的剧烈。
  “皇上,教主让奴才过来赶紧带你走,咱走吧。”
  阮寻抬起白皙无暇的脸,淡淡的问道:“输了?”
  张公公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点着头,“凛王,凛王已带人杀来,咱从密室离开。”
  言罢,就去扶阮寻,阮寻却推开张公公的手,抚摸着琴弦道:“我不会走的。”
  “皇上?”张公公一声惊呼,园外已响起震耳欲聋的脚步声。
  “公公,你走吧,不必管我。”阮寻淡淡的说道。
  张公公急的不行,这一次当真是输的彻底,“老奴,老奴当初应该杀了楚郢的!”
  张公公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哭叫着。
  阮寻淡漠拍拍他的肩头,“公公,您快走吧,放心,凛王还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从我这儿得到,不会杀我的。”
  张公公根本不想细听他在说什么,只想待他立刻离开。
  园外的步子已经逼近,阮寻急切的让张公公赶紧离开。
  张公公怎么都不肯,最后,阮寻在他耳畔低语了一会儿,他才忍痛从梅园后门的密道离开。
  张公公才一走,梅园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凛王身着盔甲,手持佩剑,十分威武,此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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