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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碎尸万段。
呼伦跃马而起,拔开刀鞘,一把染了无数人鲜血的锋利大刀如饮血狂魔般朝他击来。
而他站在那里未动分毫,直到呼伦靠近了才提起手中短剑一个侧身往前轻巧避过,但呼伦的背上却是中了一剑。
一旁的少年看着,眼中露出惊讶和佩服之色,他的视线一直盯着他,却都没有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刺的。
呼伦顿觉羞怒,握刀扭头看着他,牛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火山般的怒吼之气,再次朝他攻来。
他与呼伦对打数招,招招如行云流水,像百年榕树的枝桠将呼伦缠绕在内,令他在他的剑招里脱不开身。
最后,呼伦的眼里除了他那把剑外,便是舞动着那把剑的右手,那手腕上的那颗小红痣刺的他双眼如火烧一般的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竟败在了一个小娃子手里。
呼伦最后拔出怀中飞镖射向一旁的少年,使得他□□前去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骑着骏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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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
马车疾驰而奔,少年在车内抱着怀中的他,心里一阵阵的颤抖。
两人身上都没有带伤药,他只得帮他简单的包扎止止血,可那血仍旧从他身后不停的往外涌,浸湿了抱着他的那只胳膊。
而他好似并没有少年看起来这么担心,从头到尾都极少说话,只是靠在他的怀里仰头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是不是很疼,很快就到边城了,到了我们就去找大夫。”少年见他看着自己,以为他疼的紧,忙担忧的说道。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问道:“布兵图你拿到了么?”
少年点点头,“嗯,回去就交给我爹,放心吧。”
“你很在乎你爹,为了他一句话,你这般不要命,那布兵图虽然重要,但是丢了,你爹也自然是会做出别的的部署的。”他平淡的说道,眼中不知是何情绪。
“那布兵图是大哥弄丢的,我若不找回来,大哥定会被皇上定罪,而且就算是重新部署了也定会受创,有了原图才知道怎样重新部署啊。”
他听了,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却不再说什么,只动了动身子,贪婪的缩在少年的怀里,闻着少年身上那带着阳光的气息。
这样的他却更让少年觉的心疼,他仿佛是一只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被人丢弃的小猫一样,浑身颤抖着,需要一个人来为他吹干绒毛,需要一个人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的身体。
少年看着,将手轻轻的抚在了他柔顺的发顶上,并开玩笑般的说道:“你没受伤的时候像只孔雀闪闪发光,我只要看着就觉的很开心,而每次一受了伤或者是在渊古山里陪我练武的时候,你就像只小猫一样,让我想抱在怀里。”
他一听,原本猫在少年怀中的身子却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我弄疼你了?”少年温柔的问道,忙朝外对车夫吼道:“再快些。”
“那你喜欢什么时候的我?”他好似踟蹰了很久,而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少年原本是开玩笑那么一说,他觉的人有这样的两面性很正常,严肃和不严肃,正经和不正经的时候时常有之,哪有受伤之人还会闪闪发光的。
“当然是发光的你啊,所以,赶紧痊愈,不要老受伤,特别是不要再为我受伤了,这几年,大的小的,你为我受了多少次伤了。”少年带着些宠溺带着些心疼更多的是带着些歉意对他温柔的说道。
可是他的眼眸却一下子黯淡了下来,默默的垂下了头,额前发丝往下一滑,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得少年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听他呢喃般的说道:“我喜欢为你受伤,我会保护你的,你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就去做,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少年一听,心里陡然一痛,那痛感就像一根竹签在缓慢的由外而内慢慢的扎进你的心里,让你永生难忘。
“阿离,别这么说,我才是要保护你的,看你这么瘦瘦弱弱的,不是让你多吃肉了么,平时与你一起看书作画,骑马打猎时你都不让我抱一下,知道瘦了会被我说吧,让你不要练武练得废寝忘食的,身体最重要。”
他听着,脑袋靠在少年的胸膛上,听着少年有力的心跳,小小的身子里似乎充满了力量,又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我知道,多吃肉少做事。”
“知道就好,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军营,这样我还能时时监督着你。”少年说着,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庞,心中疼痛难抑。
“我也很想,很想陪你待在军营,陪你上阵杀敌,看着你穿上盔甲时的英武之态。”
少年听着他缓缓的叙述,将他搂的更紧了些,“你是皇子,在渊古山偷偷懒可以,待在军营就算了,我也是担心过头了才胡说。”
他不答,只是听到那个‘皇子’时,双眸呆滞,片刻后才浅笑着道:“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从江南绕回去么,你不是说江南很美么,想去看看。”
他的声音很轻,如风中的蒲公英,飘摇不定。
少年看着他背上不住涌出的血液,已急的不行,不停的催促车夫,口里草草应道:“你不是跟我说你去过江南了么,还在江南明楼画了一幅烟雨莲花图。”
“去过…了么。”他轻声说道,声音里的哀伤被少年的着急而忽视。
“我知道你喜欢莲花,我府中那专门为你弄出来的莲花池,再过几月,里头的莲花就要开了。”少年说着,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马车已驶进了边城。
他再往少年怀里缩了缩,浅浅道:“是啊,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清丽傲然,百花中没有一个比的上它的脱俗它的清丽和它的与众不同。”
“所以这样的花才会开在百花争艳的时候,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美,百花中无一类比得上,如何,你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少年笑着,直接吩咐车夫朝最好的大夫那儿驶去。
“对啊,都记得。”他轻轻的说着,再一次抬眼看着少年,少年低头,与他对视,可不知为什么,之前那种由外而内扎进心口的痛又在身体里蔓延起来。
“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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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突然响起一个惊雷,吓的人一抖,那明明还躺靠着的人被惊的睁开了眼。
入目的仍旧是一片漆黑的山洞,见此,楚郢呼了口气,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周身却仍旧冷得紧。
原只是想小憩一阵,哪知真的睡着了,且似乎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梦中的花开花落,烟雾云绕,醒来后却一点都记不得。
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人事在脑中只是模糊一片,仿佛有辽阔的草原,有漆黑的山林,有凶恶的山贼,好像还有一个瓷娃娃般的小人儿。
楚郢记不得,只是觉的梦醒睁眼后,左心房有些难受,却不知为何难受。
下了一日的雨,梅园那含苞欲放的梅花被打落了许多在地上,那红的白的鲜艳的花苞碎落在地,混合进了淤泥内,或在那坑洼的水坑中飘零摇曳,满园冬风萧残,吹的那些花苞惹人心怜。
梅花本就开在寒冬,不与百花争艳,独傲枝头,迎霜而开,它的气节和高贵是无法比拟的,只是,梅花是孤独的,它没有百花相陪,没有开在最温暖的季节,而是在这萧索寒风中,漫天飞雪内独自吟唱。
楚郢不知今日自己是怎么了,不就是下了一场雨,落了些花苞而已,他竟会有那样的感触,与他平日里的性格作风大相径庭,可不知为何,方才那一瞬,瞧着这满园的凄索,他只觉的难受。
低头看着被自己双脚踩着的花苞,楚郢正欲蹲身去拾,梅园的门却吱吖一声被人推开。
楚郢一听,忙躲进了山洞内。
来人着了一件月白长袍,披了件杏色的绒毛披风,手里撑着一把画着红梅的二十八骨油纸伞,缓缓走进来时,十分的小心,似乎很怕踩痛了地上散落的花苞。
楚郢看着他,眼睛不由一亮,印象中,他只见过穿了件灰衫且伤痕累累的他,亦或是瘦弱不堪的他,再来便是那日在朝阳殿外着了一身龙袍的他,但今夜的他却是从没见过的。
那伞下遮挡的脸庞上有着对地上花苞的深深痛惜,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瑰丽的眼睛里似乎有着无限的孤独和哀伤。
他站在梅花树下,盯着那些在枝桠上摇摇欲坠的花朵,轻声说道:“我来看你们了,你们连风雪都不怕,可别怕下雨。”
不知怎的,这话,这轻轻然的声音让楚郢的心陡然一痛,且这痛感还十分的熟悉,仿佛之前还在某个地方痛过一般。
他纤长的手指抚在梅花上,侧脸映在那一片红白枝桠中,俊美的出尘脱俗,“我有点累,可陪着我的只有你们,你们是坚强的,是不是,陪着我,我也陪着你们。”
言罢,他的手在那些梅花上轻轻的抚弄着,好似在抚弄最可爱的婴孩一般,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忧伤且又孤寂的笑容。
楚郢看着他,突然很想冲出去将他抱进怀里,这不可思议的想法就那样突然闯进了楚郢的脑中,楚郢甚至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只是看着那样的阮寻,听着那样的话,他的心就难受的厉害。
明明他是来调查他的。
楚郢微微一声叹息,却见他扭了下头,忙屏住呼吸,却又见他转动了下身子,楚郢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要躲避,却见他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拿眼去看,只见原来是张公公跑了过来,且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皇上,教主要见您,让您立刻过去。”
他听了,只是浅浅的点了点头,脸上平静无波,对张公公的焦急视而不见,只撑着伞迈着步子朝外而去。
楚郢看着他离去,眼中盛着的不知是何情绪,只复杂难辨了一会儿,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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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
雨才歇下,地面不免湿洼,屋梁上不停的往下滴着雨珠,啪嗒啪嗒的很有节奏。
这条路建在宫墙边缘,只一个小小的通道,起先,路上还有三五个打扫的小太监路过,到了现下走了一段时已是空无一人。
为了不被发现,楚郢与他和张公公保持了极远的距离,大概只能看见他们一个极为模糊的背影。
跟踪这种事楚郢极有天分,怎样跟踪不会被发现,他深谙此道,一般跟踪人,因心中紧张不由的会气息加重,若被跟踪之人内力极高,则很容易被发现,故而,越是轻松越好,越是大胆的走着越不容易被发现,当然,距离很关键,人与人之间是有一个安全的距离的。
只是,走了这么一会子,楚郢发现四周的灯火不再明亮,身后宫墙内的灯光已变的稀稀疏疏,几乎已是一片漆黑,他们应该离主宫很远了。
只是越往前走,楚郢越觉的这个地方很熟悉,四周那残破的墙壁,缺了砖瓦的屋顶,以及面前那道掉了漆且坏了一个门栓的红木门都是那么的熟悉。
楚郢一下子忆起,这便是他第一次见到阮寻的那座枯院!
只是那夜他是飞檐走壁般的跃过来的,看的是上方,不像今夜这般是走的路,所以一时半刻竟没想的起来。
现下站在门外,楚郢不由的脸色发难,难道玉龙煌一直盘踞在此处?可是自己来了这个地方多次,也一一检查过,并没有任何有人住的迹象,难道里头别有洞天?
想着,楚郢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碰到那扇只一挨着便会发出声响的木门,继而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今夜没有月亮,院子里也无灯火,所以漆黑的看不清路,楚郢不敢乱走移动怕碰到什么物什,发出了声响暴露身份,所以只得轻功一跃又扒在了房顶上。
只是从那些破瓦里往下头看去也是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他和张公公两人身在何处。
楚郢费力的瞅着,希望会有点光亮,但奇怪的是,就连他和张公公竟然都不打灯笼不点蜡烛,就这么漆黑的摸索。
楚郢正在不解,却听下头房屋里传出了好似石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一道极为虚弱的光线在屋子里逐渐散开。
楚郢定睛一看,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残破的屋子里,那张已不能称为床的木板床旁边竟然开启了一道石门,那道虚弱的光线便是从那石门内传出来的。
楚郢十分震惊,谁能想到玉龙煌会把入口弄在皇宫内一个无人会来的破落院子里,且还是在那张无人会睡的破床的旁边开了一道石门。
但想想又觉得无可厚非,越是想不到的地方才越安全。
当皇上和张公公一前一后的进入那石门时,石门便渐渐合拢关上,楚郢在门关上的那一瞬,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钱朝那石门缝掷去,恰恰夹在了关上的缝隙之中,那缝隙极小,无人发现。
等了一会儿,见无任何异象,楚郢才从屋顶跃下,推门而入。
此时,屋内又是一片漆黑,他身上无火折之类的东西,只得凭着屋顶上看到的布局,以及自己的感觉朝方才那处石墙摸去,好在方向感极强的他,并无什么难度便走到了石墙边。
楚郢先是贴耳去听,想看看里头有无动静,但除了屋外飒飒的风声,和他自己的呼吸声外,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楚郢拧着眉头,神色十分严谨,伸出右手朝着自己方才投的铜钱的方向摸去。
粗糙的墙壁在指尖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楚郢才终于摸到了墙与墙之间那小小的凸起。
此时,他的心情不由的有些紧张,他甚至有些担心起若自己打开了石门进入里头,看到的或听到的是自己不想看不想听的东西,那么,他到底该如何?
但是,必须要弄清楚,不是么?
想着,深吸一口气,楚郢探出食指与中指,紧紧的夹住那枚铜钱的边缘,然后往外拉了拉,使得铜钱能在指缝里留出一片大的面积,便与借力,然后留了一小部分仍嵌在石墙内。
楚郢运起内力,夹着铜钱左右扭动,把铜钱从一个竖着不怎么占空间的状态慢慢的扭成了一个横着占用了一个指头空间的状态,这样一来,石门后自然会有光线照出,最重要的是,他不扭开门的机关如此强行将门撑开一个空间,那么那嵌在某处的机关自然会被这样的反动而弹动。
果然,正当楚郢大汗淋漓,内力集中不强的时候,他听到右侧咔哒一声响起,借着那微弱的光线一看,便看到了那开启这石门机关的钥匙。
楚郢朝右侧那块从右边角落数起第十二块钻头走过去,只见它略微朝里陷了一分,楚郢勾唇一笑,伸出手将它往里一推,那石门果然缓缓打开,那微弱的光线一下子照了出来,楚郢忙一个闪身钻了进去。
石门一入内便是五步石阶,下了那五步石阶才是一条可容两个人并肩行走的暗道,暗道的这头只有一个火把,以至于方才照出去的光线极为微弱。
这条暗道不是很长,走二十来步便是一个转角,转角处的石墙上照例插着一个火把,楚郢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火把便越多,光线也越来越明亮,待走到没有转角处时,面前出现了一道雕着白虎的石门。
楚郢伫立在门前,正将手掌探在那石门上,便觉的有一股强大的劲风从那石门内向外涌来,接着便听到了一声狂天怒吼:“不杀了楚郢后患无穷,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
玉龙煌的声音!
楚郢双眸一凛,将探出去的右手嚯的收回身后,继而紧握成拳。
“他不能死。”
这是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只是这样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