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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要,求求你。」所以,她来找沃夫。「你能不能……陪我一夜?」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眸色倏地加深,用力将她推开些。
她不想表现得太饥渴,但仍激切地点头。「我知道。」
「这种要求……」他沉吟。
她抢白。「很离谱,我也知道。」
他挥挥手,不在意她所介意的小事,却在意着她没想过的大事。
他要确认清楚。
「我要知道,是不是非要我不可?」沃夫居高临下地睨着娇小人儿。「如果不受限于时间、空间,在你心里,有没有顺序比我更优先的男人?」
她可怜楚楚地望着他。「没有。」
「答得这么快,是因为你急着想要,还是真的没有?」
她想踹他一脚,结果却只是不断地改变双腿站立的方式。
「我想不出其他人选,我不要别的男人。」
他隐藏起小小的得意。「事实上,你不必屈就于我,我可以帮你找到其他对象,符合你各种偏好的男人,而且保证立刻到府服务……」
她发出这辈子第一次尖叫咒骂。
「该死的,你是我唯一想要的男人!」
他终于露出开怀的笑容。「被你视为唯一,是我的荣幸。」
话才刚落下,芳羽就扑回他的怀里,抬起头想吻他,却只吻到他的下巴。
「等一等。」他握着她的双肩,又把她提开一些。
「我不能等。」她几乎否决得咬牙切齿。「你刚刚已经让我等很久了。」
「我只想确保你的第一次,有张舒适的床。」他抱起她,踏进睡房,她的双腿自动勾在他腰后,嫩踝相扣。「替我脱衣服。」
他的男性硕大隔着几层衣料,抵着她最空虚的秘境。
她脸上闪过忸怩。啊,那是她想要的「那个」……
「用撕的可以吗?」她一脸期待。
他啄她一记。「我喜欢。」
她立刻动手,一点都不客气。
在此之前,她只担心被他拒绝,那会让她羞愤得跑去跳海。现在,最艰难的那关已经过去了,他愉悦的首肯,解放她所有的矜持。
她扯开他的衣襟,他顺势脱下。以她浑身的酥软度来看,双腿竟还能盘着他的劲腰,撑起上半身格格娇笑,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吮吻她的颈侧,以同样激情的手法,除去她身上的衣服,只留下最后防线,慢慢调情。
当他布满胸毛的裸胸擦上她的两点玫红,前所未有的快感攫获了她,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全身滑过轻颤。
挟着男性优势,他狠狠将她压进床垫,整张柔软晃动的大床发出轻微嘎吱声响,暗示即将到来的癫狂。
他侧躺开,避免压坏她,肘顶着床面,饱览水凝似的小女人,大掌轻轻滑过曼妙的曲线。
他看起来平静,其实男性欲望昂扬,连自己也不知道,哪一秒会突然爆炸。
他太想要这个女人,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饱受煎熬。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垂下眼,目光刚好正对他腿间惊人的隆起,他比她所想的还要……巨大。「我对这件事曾有过很多幻想。」
「任何人都知道,处女的性幻想有多危险。」他忍不住轻哂,喜欢她的坦白。
「而且狂野。」她小声补充。看着他的隆起继续膨胀,勉强抑下惊呼。
「狂野。」他颔首同意,在她说话时,长指已经在她的脆弱之处轻揉。
她的湿润足以立刻接纳他,但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要急就章。要得到最甜美
的果实,就要熬过地狱般的试炼。
「而且……」她的声音几乎低得让人听不见。
「什么?」他扯下她最后的掩蔽。
她的舌尖舔过嘴唇,「……招式很多。」
好贪心的小处女!「我承诺给你这一切,只要你亲手释放我。」
她接收他的暗示,纤手法怯地抚上了几乎包覆不住他的黑色内裤,随着一点一点的轻扯,他的硕大终于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眼睛也愈瞪愈大……
「呃,我猜没有女人会喜欢小……小『家伙』但你确定,我们……行得通?」她一脸看来就是很想反悔的表情。
不等她临阵脱逃,他一个翻身,将自己悬在她身上。
她需要的不是口头游说。实战经验会让她知道,他们是多么完美的契合。
好累好累……
梦中,她被改了个睡姿,双腿彷佛被架高,一个怒挺巨大的硬物贯穿了她。她有些不适,忍不住呻吟抗议,但浓浓的睡意还是霸占着她的神智。
她累坏了,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拜托,不要再这样狂猛地进入她,折腾一整夜,她真的受不住了。
然而,直捣黄龙的男人却没有收手的打算。
强劲的冲刺就像之前的每一回合,重重撞击她的最深处。在她以为无法承受之际,以近乎恶质的坚持,深深推入,带领她超越肉体的疲惫,奔向极致的欢愉。
不,她不想要那强烈到几乎受不住的感觉,她想睡觉,放过她、放过她……
「怎么可能放过你?我的芳羽,你的身体太诚实,在你的热情回应下鸣金收兵,我会死掉。」
男人慵懒的调侃让她有点想笑。慢着……男人!
她陡然睁开双眼,看着跪伏在她面前的男人,毫无赘肉的精壮身躯唤醒所有朦胧的感官。
她发现自己发出了甜媚娇喘,清楚感觉到他的昂挺在体内捣弄,她甚至发现自己轻扭纤腰,主动配合他进击的节奏。
她瞪着他的眼睛,他也深深地看着她,仿佛可以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凶猛的入侵愈来愈快、愈来愈快,突然一道闪光划过她的脑际,她不由自主地紧闭双眼,尖叫出声,紧临而来的是颤动不休的痉挛。
他仍然继续往深处抵,粗喘着抽送好几下,才颓然倒向她。
太激烈了……她昏昏然地躺在床上,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高潮的余韵仍在体内回荡,酸疼之外,竟是太饱满、太舒服的感觉。
她没再睡着,只是双目合着,任神思飘流,呼吸仍然浅促。
原来做爱的感觉这么好,好到让人想赖在床上几夜几日,也不想起身。
……做爱?
她忽然张大眼睛。做爱?她跟谁上床了?
芳羽倏地全身一僵,来自私密处的疼痛与充实,让她赫然发现,自己跟过去不一样了。
「你醒了?」真的清醒了。
沃夫掌握她的每一丝变化。当她的花径慌乱抽紧,他就知道药力已经全退了。
他缓慢抽出自己。虽然才历经高潮,但他的亢奋犹存,撤出自己的时候,那细致的磨擦仍为两人带来刺激。
他翻身到床的另一侧,冷静地看着她。
为了掩饰他抽离后的空虚戚,她立刻拉来被单,盖住自己。
天哪,头好痛……
「这是怎么回事?」她很惊讶,她失身了,而她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地开口问。
沃夫知道,过去十六个小时就像一场梦,她的温驯、妩媚、贪欢,令他为之疯狂的生涩与热情、豪放与狂野,都将沉潜。
春药诱发出她秘密的个性,但现在,他要面对的是现实生活中的卫芳羽。
一个甚至不跟男人勾肩搭背,遑论亲颊吻手的保守小女人。
「你自己知道大部分的事。」他提点。
缠绪的记忆浮了上来,她想起完全不像自己般地呐喊、娇吟,像个女骑士般跨坐在他身上,痛苦又激狂的驰骋……
老天,她为什么会那样做?
记忆倒带,她被带走……她倒在化妆室……她觉得很热……
「都是那杯酒惹的祸。」她低语呢哺,将身体往被单下缩。
他起身,套上长裤,站在窗边,望着亮过一轮又变暗的天际。
她拉高被单,像螺丝钉全部松掉的机器人,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老天,双腿间的疼痛几乎让她难以起身,她到底让自己放纵到什么程度?
脑子里塞爆了各种以她为女主角的「动作片」。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但很奇怪的是,她或许有些失落,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她对自我约束的能力很有信心,能让她不悔,要不是她当下真的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就是他的调情技巧太厉害,无人匹敌。
望着他发达的背肌,布满陈年旧伤与新添的抓痕吻痕,她红着脸,移不开眼神,思付着如何开口。
「你的名字是……」
在他回答之前,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她哭过、喊过、哀求过的名字。
他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沃夫。」
对,就是「沃夫」。沃夫?
她随即愣了一下,想到意识模糊之前,自己所待的地方。
Qaf!那间充满古国色彩的夜店,正是迈阿密「暗夜大亨」的得意之作。
而在迈阿密的夜里呼风唤雨,掌握绝大势力,谁也不敢得罪的男人,就叫「沃夫」。
传说,挑战他「规炬」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传说,那些男人要不是无故失踪,就是被送进沼泽,喂给了鳄鱼当点心。
传说,曾有个药头试图在他的地盘上犯规兜售毒品,结果一场离奇的车祸,让他成了瘫痪一族……
传说,传说,捕风捉影般的传说在她脑中盘旋。
她用力深呼吸。天哪,她到底惹到了……呃,「睡」到了哪种男人?
「你是『那个』沃夫?」
传说中家财万贯却冷酷无情,无人不知却没人敢惹的神秘男人。
「我就是『那个』沃夫。」他很清楚自己的名声争议不断。
芳羽坐在床上,颓然地将脸埋进双掌之中。
她守了多年的初吻、初夜,都在昨晚献给了这个跟她八竿子打不在一起的男人。
偏偏清晰的记忆提醒她,她有多享受被他冲刺的欢愉。她无法欺骗自己,他厚实的身躯压在身上,感觉有多美妙;她无法否认,当他挺身进入,带来了疼痛却满足的感觉,让她多么骄傲,她是个被认真取悦的女人。
他总是用火热的目光注视全裸的她,当他眼神凶猛,注视不断被他进占的交合处时,她好羞怯,但又好高兴自己能让这么伟岸的男人濒临失控。
但这一切都缘于……「你对我下药?」
他回眸怒视她。「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是哪个『沃夫』,你就该知道,这项指控有多荒谬。」
她知道,这些她都知道。
她听过这一号特立独行的传奇人物,暗夜大亨。
他拥有的夜店无数,他为旗下夜店亲自做设计。这些别出心裁的夜店为他赚进大把钞票,但他禁止客户在他的地盘上用药。
他说过,没有药物催化,感官更敏锐,上夜店才找得到乐子。
他说过,迷奸最无耻,只有性无能的男人才会想在昏迷不醒的女体得到快感,任何有自尊的男人都耻于侮辱自己。
「但我为什么还……」她把自己缩得小小的。
「有人对你用药。」他不想把话说得太白。
「你可以把我交给我的朋友照顾。」
「你是指,发现你无端失踪,立刻从Qaf中结帐离开的『朋友』?」那对男女离开后的行踪,他已经派人查出来了。
他在暗示什么?崔琳或许跟她有女孩间常见的心结,但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但,她敢确定吗?打包票确定……该死的!她当然确定,崔琳不会撇下她。芳羽拼命说服自己,不想动摇岌岌可危的信赖。
她忍不住冲口而出。「总之,不管是谁下的药,你都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
沃夫的暗色眼眸瞬间变冷
他的眼神,也是迈阿密的一则传说。这温暖的地方几乎是不下雪的,但人们说,迈阿密唯一的暴风雪,只会在沃夫眼底出现,就在他盛怒之时。
该死的她有幸见识到了,成了在最短时间内彻底激怒他的幸运儿。
「你心里清楚,要『怎么做』都是你要求我的。」
他扫过她裸露的锁骨,目光放肆而露骨,吓得她忙把被单拉高,再拉高。
尽管他的味道很棒,床上功夫了得,但她不认为她撑得过下一波蹂躏。
「我再三确认过,你是真的要我,才开始行动。」
想到自己昨晚是怎么恳求他的「宠幸」,她就双颊发烫。
那不是她,根本就不是她!
她恨不得地上裂开一道大缝,快点把自己咬进地心。
「你知道那是两厢情愿,你说过你只要我,不要别人。」他持续提醒,就是想看她颊生红晕的神情。
她克制着,不让自己脸太红。天哪,她到底还说过哪些蠢话?
「我、我……」她顿了又顿。「请把过去的事当作露水姻缘,我要离开了。」
沃夫的眉几不可见地轻抽一下。虽然心里充满复杂情绪,但这也早在意料之中。乖乖女都以为回到正轨才是生存之道,他无意在此时戳破她的想望。
「你可以使用浴室,淋浴、泡澡都随意,管家会把替换衣物送上来。」
「我穿之前那一套就可以了。」她急急说。
他公事公办的语气,渗入一丝笑意。「你不会想穿着破布条在街上走。」
「为什么好好的衣服会变成破布条……」她的脑海中,出现他们互相扯掉衣物的片段,她几乎不认识那个「她」。
她倏地抬起头来,急忙击开可能由正面攻来的羞辱。
「不,你不需要回答。」天哪、天哪!
沃夫莫测高深地一哂。「你不需要我回答的事,有很多,可以慢慢回想。」
她把自己的脸埋起来,发出难为情的呻吟。
「你下楼后,班森会开车送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请自便。」
沃夫不想逼她太紧,大踏步离开这个房间。
他的果决,却狠狠刺了她一针。
他就这样……让她走了?
她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不平凡的邂逅,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芳羽围着被单起身,往浴室艰困地迈去。
不要想太多、不要猜他的心,就像自己说的,这只是露水姻缘,过了就算。
这里是风气开放的迈阿密,每年有上千万人到此寻欢,看对眼就欢爱是常态,她无须把昨晚看得太重,无须把沃夫的冷绝记在心上。
反正,不想发生的事都发生了,与其自谴,不如遗忘。
不如遗忘啊……
但为什么,她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
沃夫站在窗边,目送着卫芳羽坐人车内。
她的动作不时微微一颤,想必她还是很不舒服。
昨晚不该那样折腾她的。她需要的其实不是那么多,但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一再索求,才会让她那么难受。
「这位小姐可真是创了壮举。」丝薇拉在一旁,目送班森驾车离去。
「嗯?」他漫不经心,眼神牢牢捕捉她的身影。
「迈阿密的暗夜大亨,首次为了一个女人,没去巡视自己的领地。」
沃夫没回应,挑了挑眉。「班森一向任你这样胡说八道?」
丝薇拉气馁了。她从来就不曾成功激怒过她的主子。
「对你这么别具意义的女人,让她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