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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哽咽的声音。我听着都觉得疼。
“去医院吧。”我说:“你这伤口太严重了,一定要去医院好好治疗一下才行。”
白泽成摇头,说:“我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我问。
可是他却不说话了。他总是显得这么神秘,让人难以弄清楚他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他说:“你帮我缠一下纱布吧,我自己弄不太方便。”
我只好拿着纱布细心帮他缠上。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接触一个男生的肌肤,除了章程,就只有他了。这让我心里面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罪恶感。可是,这是在救人。我忽然没由来地想起了祁阳。当初,我也是不知不觉喜欢上祁阳的,喜欢上之后,才发觉。一想到后来我们的发展,心里面就一阵失落。我一直认为他对不起我,实际上,我也对不起他。
“你在想什么呢?”白泽成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却看见他已经把卷起的T恤下摆放了下来。我收回手,说:“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要是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白泽成安静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秒,说:“许其央,难道你对所有人都这么热心吗?”
他的问题让我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对人这么热心,很容易让人想多?”白泽成那双好看如琥珀一般的眼睛盯着我,“很容易,让人喜欢上你?”
我的心跳猛然间加速起来。扑通扑通。
“行了,我逗你玩的。”白泽成说。
我如释重负,笑了笑,说:“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很吓人。”
“那章程呢?”白泽成忽然说:“你和章程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和章程是怎么在一起的?我回忆起那个昏暗的KTV包厢。我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章程的身边,明明心里面跳得很厉害,可是,表面上依然装成大大咧咧的样子,直到章程跟我表白。当时会接受,当然不是因为爱情啊。
之前从来没有和他接触过,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知道他家里面很有钱,也知道他很厉害,说到底,他都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距离我很遥远的人,怎么会产生爱情呢。可是,这样一个人跟我表白,我总是想试一试的。
那时候,我还从来没有恋爱过,对恋爱这件事充满了好奇。
后来,和他相处的过程中,他对我的好,对我的照顾,慢慢地,我终于感觉爱在我心中发芽了。是他教会我如何去爱一个人。一想到这儿,再一想到现在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便难过地流出眼泪来。
白泽成看到我莫名其妙地流眼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哭着说:“他和我分手了。”
白泽成看着我,眉毛皱了皱,好像是叹了一口气,说:“你别哭,我帮你追回来就是了。”
很多年以后,我想起他跟我说过的这句话,问起他,为什么当时他会对我说出这句话,他说:“虽然那时候才刚刚认识你,可是,你却能够令人不由自主地对你产生好感呢,看到你哭,一下子,就心软了。”
第175章 21。 伤口
课间,沈天恩找到我,说:“我有事找你,我到操场等你。”
我只好起身跟过去。桃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笑笑,示意没什么事。来到操场上,沈天恩两只手交叠在胸前,眯起眼睛,一张脸直躺躺地呈在灿烂的阳光下面。我问:“你找我什么事?”
沈天恩说:“这个星期六,章程和沈婕妤会一起去看电影。”
我脸色一变。看电影?
沈天恩说:“我们去搞破坏吧。”
“嗯?”
“我说,我们可不能让他们这一次的约会这么顺利地度过。”沈天恩说道。
高三在晋生高中其实没有太多高三的感觉。那些没日没夜埋头苦读、那些时刻在走廊上巡逻的教务处老师、那些站在讲台上声嘶力竭的老师……我统统都没有看到过。当然,也许只是因为我才刚刚来了一天的缘故。只是,这里整个学校的气氛就没有给我一种读书的气氛。像冰火两重天一般的两极分化,读书的读书,混日子的混日子,各不干扰。一点也感受不到高三如战场的金戈铁马。
白泽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节课并没有在。他的座位是空的。
刘婷站在讲台上面讲课,我坐在座位上,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我一直在想沈天恩跟我说的那件事。
“许其央。”忽然,刘婷喊我的名字。
我一愣,站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她说:“你去我办公室,帮我把我办公桌上那沓试卷拿过来。”
我点点头,转身从后门出去,脑子里面想:她为什么会让我去拿试卷?
刘婷的办公室是语文组。我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响起一声进来,我才进去,问道:“老师好,请问一下刘婷老师的办公桌是哪一张?”
那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身上衣服并不时尚但是有着上一辈人惯有的整洁的女老师抬眼说:“最外面那一张。”
“谢谢。”我说,走过去,在办公桌上找到刘婷说的那沓试卷,往楼下走去。
正要下楼的时候,忽然从楼道后面传来白泽成的声音:“……我不喜欢……不,我死都不会回去的,你休想!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到底想把章程怎么样,但是你记清楚了,我一点也不欠你的,你爱怎样怎样,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母亲……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声音到这里截然而止。
我还来不及逃跑,白泽成就从楼道后面的中空区走出来。他看见我,一愣。
我有些心虚,赶紧摆手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正好路过。”
白泽成脸一寒,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下楼去。
好不容易回温的关系再一次坠入冰点。
我叹了一口气,抱着试卷往教室走去。刘婷拿到试卷后,说:“接下来两节课,一节自习课,还有一节历史课,我和你们班主任以及历史老师说了,用来考试。明天的语文课换成历史课。”
台下瞬间一片哀嚎。
语文试卷很难,完全按照高考的格式,但是比高考难度要大。对我来说,语文是我最擅长的一科。因为我爸妈是教授的原因,家里面从小就有很多书,我从小就是看那些书长大的。虽然没有长成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样子,但底蕴还是有的。文言文、阅读、作文对于我而言基本上都是抢分的高地,唯有前面那些选择题,基础题,每次都很差。
在规定的时间里把试卷写完后,刘婷收了试卷,便离开了教室。
今天一天的课就到这里结束了。我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桃子和陆俊文走过来,桃子说:“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好啊,吃什么?”我问。
桃子说:“学校附近不是开了一家煲仔饭吗?我们去吃那一家吧。”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白泽成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桃子问:“你和他到底怎么了?”
我说:“等会儿吃饭的时候跟你说吧。”
我们三个人一起往楼下走去,出了校门,就看见许多私家车停在外面。不时有人找到自己家的车,和同伴挥手告别,坐进车里,绝尘而去。
“嗯,那不是白泽成吗?”桃子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看见,竟然有一群人围着白泽成,因为相隔太远,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忽然间想到早上看到的,白泽成身上那道狰狞的口子。那是被利器割破才会出现的伤口。
第176章 22。 受宠若惊
心里面很犹豫,我到底要不要过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又担心是自己多想。白泽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欺负呢。我咬咬牙,决定不管闲事。可是,就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陆俊文忽然脸色一变,说:“那些人好像是在威胁白泽成。”
“怎么回事?”桃子也脸色一变。
我定睛看去,那群人中,竟然有个人公然拿着一把刀子抵在白泽成的身后。我惊恐地睁大眼睛。
“快报警。”桃子说。她匆匆忙忙地拿出手机,要报警。可是,那群人已经逼着白泽成往左边走去。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我终于抬起脚步追上去。桃子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回头说:“我跟着过去看看,你去学校找保安,我们手机联系。”
这个时候,陆俊文追上来,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桃子去学校,不会有危险的。”陆俊文说。
我知道,他这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跟上来的。我感激地说:“谢谢。”
“我们之前还说谢干什么。”陆俊文说。
正是傍晚的时分,夕阳沉落,天际仿若被金边镶嵌。或浓或薄的云纷繁如暮色绸缎。
对方人太多,我和陆俊文不敢接触得太近,只是远远跟在后面。那群人带着白泽成越走越偏僻。他们走进一条巷子里面。我和陆俊文跑到巷子口,往里面打探,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巷子不必外面的大路,一进去,如果被发现,连个躲藏的地方也没有。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喇叭声。
我和陆俊文回头看去,在路边停下的奔驰轿车放下车窗,露出沈天恩的脸。
她好奇地看着我们两个人,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把情况跟她解释了一下,她脸色一变,说:“报警了吗?”
我们点点头。她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说:“我带了保镖,我让保镖先进去看看。”
正说着,从车的另一边下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一身西装,脸色严峻,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好手。
沈天恩把情况跟他们两个人说了,然后说:“你们就进去盯着,别打草惊蛇,如果情况很糟糕,一定先把他救出来!”
“是。”两个保镖应声道。他们动作迅速地进入巷子,很快身影就消失不见。
我看着沈天恩,发现沈天恩脸上竟然浮着一丝丝的急切与关心。我问道:“沈天恩,你知道白泽成到底是什么人吗?”
“嗯?”她似乎很诧异我为什么这样问。
我说:“虽然跟你们认识才不久,不过,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很像跟我有着什么关系,又不肯跟我明说。”
沈天恩脸上浮出一丝轻笑。她说:“白泽成,他的身份很特殊。”
“特殊?”我不解。她给出的这个词很模棱两可。
“他家里既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权,更没有什么势。”沈天恩说:“很奇怪吧,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让我们整个班的人都怕他。不止是我们班上的人,整个学校里,不怕他的都没有几个。”
“难道是他打架很厉害?”我问。
沈天恩嗤笑一声,“打架很厉害……他一个人打架再厉害,有保镖厉害吗?”
“那是为什么?”我问。
沈天恩说:“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妈妈。”
“你刚才不是说,他家既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权,更没有什么势吗?”我越来越糊涂了。
沈天恩说:“他家里面只有他和他爸。他爸和他妈没有结过婚。”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沈天恩。难道说,白泽成是……私生子?
“他妈妈到底是谁,这也是我们在寻找的,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到底是谁。我们只知道,他妈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否则,凭我们家的关系,不可能查探不到。”沈天恩说:“这也增强了我们的好奇心。最开始,也有一些男生试图去教训他,但是他非常能打,在学校里面他们根本奈何他不得。于是,那些人又花钱请黑道的人在学校外面埋伏,可是足足过了四五天,那些黑道的人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出现过非常多次,后来,我们就慢慢知道了白泽成有一个惹不得的妈妈。”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沈天恩说:“所以,你知道吗?白泽成在学校基本上都是不怎么和别人说话的。你是一个例外。”
“例外?”
“昨天你来的时候,你不是选了白泽成后面那个座位吗?我们都非常惊讶,你还记得吗?那是因为,白泽成从来不允许有人坐在他的身后。”沈天恩说:“他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受不了有人坐在他的视线之外。可是,他后来竟然默许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座位还有这些故事。听着沈天恩说这些话,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第177章 23。 猜测
“等一等,既然你说他身边有人在保护他,那为什么今天会有这群人出现?”我问道。
沈天恩摇摇头,说:“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所以我听你们一说,就赶紧下来了。”
这个时候,陆俊文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说:“是桃子。”
我看着他。他接起电话,说:“喂,桃子。”
隔了一会儿,他说:“我们现在就在前面这个巷子口。我发定位给你。”
他挂掉电话,边从手机上打开地图软件,边跟我们说:“桃子已经联系了警察,也和学校的老师说了,他们现在正在赶过来。”
我点点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巷子里面,说:“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
沈天恩摇摇头,示意我没事,说:“我的两个保镖都是特种兵出身,你放心,没有动静才是没事。如果有事,他们里面肯定打起来了。以他们的身手,早就带着白泽成出来了。”
听到她这样说,我才稍稍放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沈天恩的两个保镖忽然面如土色地从巷子里面走出来。他们身上还残留着打斗过的痕迹。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沈天恩脸色一变,问:“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保镖低头说道:“我们进去之后,一直在找他们的踪影,好不容易找到后,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派出两个人来阻止我们继续跟踪。我们……不是对手。”
“你们不是对手?”沈天恩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们不是就一群混混吗?你们怎么可能不是对手?”
“他们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混混。”那个人继续说:“能够拖住我们的,肯定跟我们是一个级别的。”
这个时候,桃子他们忽然赶过来了。柳老师、学校的保安还有警察。他们跑到我们面前,一个个脸上都浮现出紧张的神色。
沈天恩把刚才发生的情况都跟他们说了一遍。警察皱紧眉毛。他们自然看得出这两个保镖的身手如何。如果是这样级别的对手,肯定来头不小,怎么会跟白泽成过不去呢?警察们决定进去看看。但是等了很久之后,他们才出来,一个个都没有任何收获,“已经被他们跑了。”
“可以立案吧?”我说:“这应该算是绑架了吧!”
领头的警官脸色严峻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走远一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挂掉电话,对我们说:“我们已经汇报给局里面了,你们放心,这附近都有监控,他们跑不掉的。”
具体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可是如果现在让我们安心回家,却也做不到。沈天恩说:“我们到附近找一家咖啡店坐坐吧,这样干站着等消息,也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我、桃子、陆俊文、柳老师、沈天恩五个人一起来到附近一家比较简陋的咖啡馆。准确地说,这也不是一家纯正意义上的咖啡馆,这里既有咖啡,也有果汁,也做一些点心、饭菜。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出了白泽成的事情,我们现在都应该要吃晚饭了。柳老师说:“我们点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