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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希看了看手里的酒,朝D。M笑了一下,“谢了。”
D。M也没留他,含着拇指和食指,对着他的背影吹了个口哨,“下次见。”
下次么?
云希摇了摇酒罐,扣开来因为摇晃产生的泡沫涌出来,弄得手粘糊糊的,他换了只手舔了舔手指上的酒沫,可惜没什么味道。
回去的时候,聚会也已经散场,时星和两个女同事收拾着剩下的狼藉,见到他回来放下东西过来接他,在他身上嗅了嗅,压低了声音问,“喝酒了?”
先前还撒谎说酒精过敏呢,转眼就喝醉了回来,被同事撞见了得多尴尬。
“没有。”云希故意朝他吐了口气,温热的气息带着浅浅的酒香,笑起来迷乱的样子还真像喝醉了酒。
“还说没有。”时星笑得无可奈何,“小骗子,你到底干嘛去了?”
“我去……”他语调拉得老长,打了个嗝把自己逗笑了,“我用脚量了一下,五公里有多远。”
时星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问道,“真醉了?”
“没醉,是傻啦。”云希笑道,“我傻啦,应该走2。5就回来,走远了,算起来10公里,亏了。”
时星失笑,“这下不是小骗子了,小傻子。”
“唉,我脚都走肿了,不是,我整个人都肿了,水肿的那种肿,晕乎乎的。”
“你是喝醉了。”
云希又叹了口气,两只手捏着自己的脸,“我是不是肿了?”
“没肿,好看着呢。”
“那你怎么不亲我,我每次回来你都亲我,今天怎么不亲我。”
云希撅着嘴找时星要亲亲,远处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的女同事,默默的把手机拿出来,没想到小冰山和男朋友私下是这个样子,发到公司群里可有得乐了。
十九
工作就已经够烦的了,还有半生不熟的同事,天天拿你的私事找消遣,一边喊着“真爱不分性别”,一边把你当活宝物看。
云希搞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呢,非得从窥视别人的隐私里找乐子,当然他自己也有不对,他酒量浅就不应该喝酒,可时星怎么会不知道他呢,干嘛给人拍下视频啊,接吻拥抱这么私密怎么能给别人看呢。
想想都气死了,好几天不和时星说话,站在同事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别扭,又拉低了他上班的积极性。
云希也是后来才知道,阿翟是老板的儿子,难怪明明也是个新人却那么有凝聚力,不大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在决定,具体不知道是个什么职位,反正坐在他旁边就觉得更别扭了。
他不可避免的物质了,羡慕起阿翟这样的人来,天生骄傲自带光环,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绝对不会为了房租,没冰箱保鲜而坏掉的食物,拥挤的公交车,这些凡人的烦恼而苦恼吧。
上次聚会之后,大家就一直念叨着,希望什么时候再一起出去玩,阿翟和上面说了一下,时间很快确定下来,而且费用归公司全包。
虽然日子还有些远,但消息刚放出来,所有人都快呆不住了,浮躁的气氛让云希更加心烦意乱,趁早给阿翟说了一下,有事所以去不了,谁料他说已经和时星说好了,这算是什么情况?
“所以呢。”云希没注意到自己语气多坏,“你和他说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阿翟依旧好声好气,“我想你和我们一起去玩嘛,又怕你不自在,所以把时星叫上了,他在的话你就好多了。大家一起玩嘛,不要总闷着一个人。”
这不是重点,云希想去的话,他自己会叫时星,关键他根本不想去,但是阿翟越过他直接叫了时星,他知道时星是很受欢迎和谁都玩得来,但是……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无论阿翟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本来就不想去,现在更讨厌了,阿翟也不和他白费口舌了。
下班依旧是第一个离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走办公室就躁动起来,分发零食和聊天,好像还提到了他的名字,他的各种事情都能被打包整合成话题,拿来被工作之余消遣,这点让他很不爽。
为什么同事们背后说他不好,性格孤僻,脾气很坏,可当面又对他格外关心,或者说宽容。既然不喜欢的话,何必摆出一副友善的姿态呢,难道能从他身上获取某种成就感?
像是他小学的时候,老师向其他同学各种宣扬他有自闭症,号召大家关心他带他一起玩,然后就会有小朋友跑来和他说两句话,或者给他点零食,回去就等着老师夸奖他有爱心。
只要是关心他一下,就会成为被老师夸奖的有爱心的孩子,小朋友们都想尽办法的关心他,关键谁想要这种关心了?
人生真的很艰难,你想要消极的生活,不参加集体活动,不热爱聊天八卦美食运动,不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事情,他们就会觉得你性格甚至心理有问题,赶着来关心你,帮助你开朗乐观起来。
云希在面馆稍微表现得低沉一点,老板就会来关心他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工作遇到了问题,要是别人他都懒得理,可老板不一样,他始终都怀着一碗面的感激。
打烊之后,他和老板对着账目计算盈利,时星来接他回家,带了两支冰棍,给了老板一支,和老板说着话的时候,把手上还剩的那支拆开,递到云希嘴边。
云希对着账单按计算器,目不斜视的咬了一口,然后时星又收回去,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本来说着话的老板看见他俩的互动愣住了。
云希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时星却浑然不觉又把冰棍递到他嘴边,他心虚的把时星的手推开了。
时星略惊讶,“奇异果味的都不吃了,口味变这么快。”
云希没理他,他又问,“看起来不太开心,怎么了?”
一直到离开了面馆,时星还在问他怎么了,他正烦着呢,总觉得老板看出来了什么,并不是说他不想承认和时星的关系,他只是没有和老板出柜的准备,那毕竟是一位长辈。
“我惹你不开心了?”时星试探道,“阿翟说你不想参加聚会,不想去就不去吧,我也不去了,你都不去我当谁家属去。”
云希一听更烦了,“他怎么管这么多,烦死了。”
“同在一个公司,聚会当然要一起,单留下你那多不好,也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谁要和他们联络感情了。”
“云希。”时星脚步一顿,严肃道,“这就是你心态不对了,大家也是关心你为你好,你太不知好歹了。”
这样是不知好歹吗?谁要哪些自以为是的关心了?
云希不吭声的往前走,时星又去拉他,他一把甩开,时星又抓住了他的手,问道,“又怎么了?”
除了问怎么了,就是又怎么了?他把手抽出来,大声道,“你烦死了,不要你关心我。”
“云希。”
“你别叫我!”
时星愣了两秒,把他的手握住,语气软了些,“好,我不问了,别生气,回去吧。”
二十
每次时星哄他说“别生气”,他就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而事实也差不多是那样。
为什么说差不多,因为他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时星和他不同在,早上不赖床,按时睡觉不熬夜,工作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游刃有余的和人交际,而且还爱做家务,乐观向上积极正能量,这样很好,这样没错。
但这是他个人的优秀品质,他能做到很厉害,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大家会夸赞他很棒,但不会说做不到的那群人错了,只是个人选择不同罢了。
云希突发奇想,要是世界上只剩他和时星就好了……也不行,毕竟还需要水、粮食、衣服、交通工具,也可能时星还需要热闹?反正他是不需要的。
如果可以不工作还有钱,不出门也不至于饿死,有这种生活就好了,他大概是有病吧,社交恐惧或是自闭,甚至还有暴力倾向?
不至于吧……他也没和谁打过架,至多就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就是个傻…逼,然后不再理会那人。对时星的话,就没那么容易控制了,说气人的话,有时还动手,其实他也不想的。
大二有段时间在甜品店收银,店长生日请大家一起去吃饭,不停给云希劝酒,还说“上社会一定要学会喝酒啊”这样的话,他不喝就被说成不给面子。
最后被灌醉了在马路边吐了好久,路过的很多人都看他,让他觉得很难堪,发短信给店长说“不干了”,回学校躺了一夜,第二天就发烧了。
时星要带他去医院,他一想到工作丢了,连吃饭都成问题,还去什么医院,不如这么死掉算了,闷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时星又买了药和退热贴回来,倒了杯热水放在旁边,交代他水凉些再吃药,他当时拿起那杯水就泼时星身上了……
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大概是疯了吧。
所有人都放弃他,父母也由他自生自灭,偏偏时星要对他那么好,不管他怎么自暴自弃,时星还是对他那么好,是可怜吗?是可怜的话就不想要了。
他翻了个身,在黑暗中假装不自觉的往时星怀里挪了挪,时星好像是睡着了,所以没有伸手抱住他,没耳鬓斯磨的同他说话,他感受到时星的呼吸,平缓规律还很轻。
不知道时星会不会做梦,梦里面有没有他?
云希有一次梦见他了,只是琐碎平常的小事,两人一起吃饭上课,在人流中脑袋挨着很近在说话,他在梦里从外人视角看见这个情景,梦醒之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寂静无声的夜里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像工地上的打桩机。
太开心了,不需要缘由的,甚至不敢再睡过去,怕把这种感觉弄丢了。
所以他就不停的不停的翻身,试图阻止睡意入侵大脑,时星最终被他翻身的动静吵醒了,用带着倦意的低哑的嗓音喊道,“云希?”
他呼吸一滞,不敢再动了。
黑暗中听见时星起床,穿上拖鞋,走到他床铺边,借着窗外的光亮,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后坐下来,从桌上拿了本书给他扇风。
他心跳得更厉害了,甚至怀疑时星也听见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装睡,后来就真的睡过去了。
到现在,他也记不得梦的感觉了,但是记得时星的手掌干燥温暖,有很薄的茧。
云希顺着时星的手臂摸到他的手,拇指指腹按着他掌心,有些贪婪的描绘着深刻的纹路,又挨个捏了捏每根手指,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时星突然翻了个身,手抽出去揽住了他后腰,他就被闷在时星怀里。
等了会,又没动静了。
云希又往上窜了窜,贴着时星的脖子亲了两口,时星把他的脑袋往胸口按,腰后的手收的更紧,两人的身体更深的契合住,云希闷得都没办法呼吸了,琢磨不透他到底醒没醒。
他试图从时星怀里自我解救出来,不巧时星一条腿卡在他双腿间,动了两下把自己给蹭硬了……太可耻了!
云希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要镇定,然后在时星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一把……很好,还是没醒。
他憋红了脸,汹涌的情…欲抑制不住,自暴自弃的扯开时星的衣领,舔了舔他的锁骨,把吻一点一点覆盖上去,夹着他的腿磨蹭着缓解焦…灼感。
过了会,明显听见时星的呼吸声重了,下一秒他就被抱着腰,从被子里挖了出去,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脸上,大腿还往他敏…感的地方顶了顶,故意道,“大晚上不睡觉,玩什么呢。”
操了……本来是玩你,现在变成玩自己了。
二一
时星咬着他的耳垂,低哑道,“难受吗?”
云希在他腿上磨蹭安抚着肿…胀,摇晃着屁股十足的色…情,腰肢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时星的手指插…入他发丝,扣住后脑勺按向自己,舔了舔他的唇瓣,他微张着迎合,呢喃道,“时星。”
时星笑着吻住了他,舌尖扫荡着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头搅…弄,发出让人脸红的水渍声,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淌下嘴角。
“唔……嗯……”云希难耐的溢出呻…吟,抓住时星的手往身下去,意图让时星帮他缓解,可时星并不如他意,屈膝顶入他两腿间,似有若无的摩擦引得他酥麻不止,“不够……重一点……”
时星轻笑着,舔了舔他的嘴角,结束了漫长而黏腻的吻,手摸着他的腰,勾着裤边往下拉,云希配合的抬腿,顺利的脱掉了裤子,时星又亲了亲他的鼻尖,轻声道,“小希好色…情。”
“难受……”云希拉扯着自己的上衣,时星搂着他的腰,翻了个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云希微微直起身,勾着衣角往上拉,成功脱掉了,又俯下身去寻找时星的吻。
时星抚摸着趴在自己身上撒娇的少年,顺着背脊往下到翘臀,手指不轻不重的掐揉,掌心包裹着臀肉揉捏,“每次你趴在床上看书,我就特别想这样做。”
“你怎么这么色啊。”云希脱的光溜溜的,乳…尖摩擦着时星的衣服,异样的快感如电流般直窜大脑。
反观时星衣着完整,衬得他色…情无比,时星轻笑一声道,“你不是一样。”
“哪里一样,我没想揉你屁股。”云希肿胀的欲…望抵在他小腹上,难耐的磨蹭,亲了亲他刚冒出来的胡渣,撒娇道,“你帮我。”
时星朝着他耳根吹气,“我在学校想着你打了好多次手…枪,怎么没见你帮我,嗯?”这么说着翻了身把云希拥入怀里,手覆盖上了他待疏解的地方。
云希背挨着他胸膛,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酥麻的快感使他微蜷着身子,喘息不止,“我让你想着我打手…枪了?色…情狂。”
“怪你,你勾引我了。”时星舔咬着他的肩膀,“现在也是。”
“你,色…情狂。”
时星笑,并没有反驳,又说,“很想在宿舍的床上抱你,可是没机会了。”
“色…情狂!”
“在教室也想,图书馆,自习室,都想。”
云希一想那些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用手肘抵了时星一下,“别说了,你闭嘴。”
时星嗓音更哑了些,撩拨着人的神经,“想给你穿女装,不穿内裤,让你自己撩着裙摆,从后面干你。”
云希被他言语刺激得浑身发烫,恼羞成怒道,“别想了,小心我揍你。”
“嗯?”时星手上动作没停,恶意的刮搔着铃口,亲吻着他耳后,轻笑道,“小希更敏感了,想射了么。”
“你这个变态!”
云希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脑海一片窒息般的空白,时星趁机吻住了他,气势汹涌的掠夺他的呼吸,手下更加快了动作,不一会云希就呻…吟着射在了他手上。
时星舔了舔手上的白…浊,云希急促的喘息着,眼角泛红着看他色…情的举动,时星把手递到唇边,诱惑道,“尝尝,甜的。”
云希鬼使神差的伸着舌尖舔了舔,然后就被时星粗暴的吻住了,和往常的挑…逗撩…拨,而是赤…裸裸的侵占,沙哑道,“也尝尝我的,好不好。”
操了……讲道理好不好,都是有工作的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二二
云希第一次做早餐,鸡蛋煎糊了,香肠的皮都没剥掉……实在是太无法理解了,塑料皮和香肠一个颜色,而且还没有任何标识,所以他从包装袋里拿出来就直接煎了……
时星把夹在土司里的香肠夹出来,小刀一划,用筷子剥掉了香肠皮,塞回去又涂了些蛋黄酱,最后把碟子推到了他面前……云希把稍微没那么糊的鸡蛋给时星,可时星这么一来又还给他了,顿时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别吃了。”云希起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