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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惜言怔怔地看着他,脸腾得一下全红了,她低下头迅速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光吃饭怎么可以呢?”柳天白声音多了些令人心悸的嘶哑,他又替她布了些菜,“要多吃菜才可以。”
“哦……对,吃菜,吃菜!”
裴惜言的头埋得更深了,柳天白相信,如果他再多说什么,他清澈单纯有些记得很多都不记得的小妻子或许会将头埋进饭里也未准。
“诶,对了,朝廷有没有官吏家中不能从商的那种规定?”裴惜言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认真问道。
“据我了解,目前并无这方面的规定。”柳天白好笑地看着她嘴边那颗晶莹的米粒,伸出手拈起,然后放到口中。
砰!裴惜言爆炸了!她努力告诫自己,米饭是粮食,珍惜粮食是每个人应尽的职责和义务……喵喵的,他告诉她一声不就好了,就算舌头够不到,她自己好歹也是手脚齐全的正常人士诶!
可柳天白却若无其事地笑笑,继续道,“同僚和上级中也有人经营古玩玉器或是粮铺。不过,黄白之事,你我皆不擅长,恐难以为继。”
“可我擅长做饭呀!”裴惜言黑水晶一样透亮的眸子似是轻盈的水滴,落在他身上,浅浅晕开,却不曾偏离半分。“你不是说,我做的饭很好吃么?”
烛光给他的眼睛踱上淡金色的光芒,浅浅流转着神采,柳天白纵容道,“如果你喜欢,试试看也无妨。”
她喜欢撞墙,而且她现在就要去撞,否则,再被他这么这么上上下下的吊着,她就快心肌梗了!
不,在她撞墙前,她应该先找块板砖拍晕这个叫做柳天白的男人。
不不不不不,在她拍晕柳天白前,她应该先拍晕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这么不禁撩拨和挑逗呢!她又不是不解世事的小姑娘!没事脸红心跳个一百八,她这不是越活越抽抽嘛!
裴惜言是个感性的人,同时,也是个有点神经质的过分追求完美的人。尤其是和工作相关的,她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没错,有关开源的问题,在她看来,就是一项投资。作为企业管理专业出身的裴惜言,深知创业是不容易的,因为只有那些影响初创业发展的各种要素——人、战略、市场、竞争环境等等都达到一定条件才有可能创业成功。而失败很简单,众多的影响因素中有一项没有做好就有可能失败,大到企业的战略发展方向小到一份不完整的商业计划书。
所以,她看着书案上两份厚厚的计划书,既感叹又欣慰。幸亏她家老妈为了让她多掌握一项特长,用小鞭子连抽再打地盯着她练字,十余年风雨无阻,不练完不能吃饭,写得不好必须重来……
说实话,一得阁的墨汁,她真是闻够了。
说实话,卫夫人的簮花小楷,她真是临摹够了。
说实话,这些倒霉的计划书比她做过的所有案子都要让她头疼!
因为期望值越高,失望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说实话,她不想柳天白失望,没理由的不想。好吧,裴惜言颓唐地想,或许她已经开始有强迫症了也说不准。
虽然,家里的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都有所增加,但在裴惜言看来,距离坐享清福的官太太日子,还远着呢!
只是,这两份计划书若是让柳天白二选一,他一定反问她,对哪个更有把握。不,也许他会问,二者权衡取其轻,她会选哪一个……
对于他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裴惜言真是越来越战战兢兢。有时,她也会想,难道就因为他和她是夫妻,所以,深信无悔么?
这个世界,骗子那么多,真不知他是如何活过来的。
他收留了“失忆”的她,不为她种种奇怪的行为所烦扰,反而尽力照顾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庇护所。无论裴惜言在那里,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她,必须尽力,尽力为他分忧,尽力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钻研棋道。或许,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得事情。
因此,从典当那些赢来的财物到找铺面,再到请掌柜,雇伙计,布置装潢,全是裴惜言一手包办。开业的前一日,她看着小店门口高高悬挂的匾额,虽然辛苦却也幸福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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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pk了,虽然才3w多字,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动力
另外,今个还有一章,嗯,大约晚上九、十点钟呗
嘿嘿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无巧不成书(上)
牛顿被苹果砸,因而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如果砸他的是石头,被发现的也许就是一桩谋杀案。
——水玥颜呓语录
不知从何时起,春明门外,多了一间馄饨铺。小小的,很干净,一碗馄饨几个铜板,便宜又实惠。每天拂晓,就点起炉灶,为的正是那些等待击响晓鼓、打开城门准备进城办事的人们。反正等着也是等着,顺便吃口热乎乎的早饭,就算忙一天,也不会饿得心慌脚软。
久而久之,馄饨铺的生意越来越好,连外乡来得游商都知道,春明门外有间名为“仁和居”的馄饨铺。
其实,若说它只是间小馄饨铺,倒真有些小瞧它了。
馄饨只是早点,到了中午,菜色就多了起来。除了四色馒头、细馅大包子、馄饨、烧麦、偃月馄饨、浮元子……各种面食,应有尽有。只是,很多面食都是定时定量供应,有得甚至是每隔七日才供应一次。若是没吃上,可别不满。人家“仁和居”的掌柜说得好,“想吃,下回,您请早。”
这一日,柳天白在翰林院忙完,正准备回家,却被同僚的薛冬柯叫住。
“子清,好些日子没聚了,今天,你可不能再推了。”
柳天白闻言,淡笑道,“这顿由我做东,连两位老师都叫上。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他们二位的关照,才令我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
“放心,怎么会缺了这两位老大人呢!”
就这样,几人出了翰林院,边走边聊,倒也随性。
“到了。”薛冬柯笑道,“就是这间‘仁和居’。”
“你这小子,说得倒是天花乱坠。走了这么远的路,就为了请我们吃馄饨啊!”莫励晟笑嗔道。
徐有岚抚须笑道,“你别怪他,这间馄饨居如今在建元城也算是小有名气,更何况有福气找到座位,不一定有福气吃到想吃的东西呢!”说着话,他率先迈步走入。
进门一看,果然是人满为患。
索性,薛冬柯替柳天白早早订了位,否则,只能像其他人一般,要么站着等,要么打包带回家。只是,带回家自己煮出来蒸出来的面点,总比“仁和居”的面点,少那么点味道。
“客官,这是我们‘仁和居’送您几位的干果蜜饯。”伙计端着几个小碟,手脚麻利的放到桌上,然后笑道,“您几位来得可巧了,今日,我们东家新推出的‘青云羡鸟’和‘鱼游寒波’,不知您几位可有兴趣尝个鲜?”
“好啊。”徐有岚笑着对其他人说道,“机会难得,我就替大家做主了,各位可不要怪老朽代越庖俎。”
“老师说笑了。”薛冬柯转而对伙计道,“今日特供的吃食还有什么能点,你都说说看。”
伙计看了眼手里的菜牌,“翡翠包子,白玉浮元,石冻****,夕阳云锦,只剩这几样了。”
“好,每样都来六份,再来一盘金柳,一盘碧落,一壶竹叶青。”薛冬柯说完,又笑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闹得我好像几十年没吃过饭似得。”
莫励晟摇摇头,“太过奢侈了。”
徐有岚却摆摆手,对伙计道,“除了浮元子,其他的面点每样再来一份,临走前打包。”
说完,他又对薛冬柯笑道,“先说好,多出来的一份老夫自己掏钱,正好可以带给老夫那馋嘴的小孙女吃。”
几个人又点了一壶绿茶,方吃着干果蜜饯,品着茶,聊天。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各色面点,凉菜,竹叶青,并提味的小菜,悉数摆上桌。
柳天白之前听着,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等他看到摆在面前的“青云羡鸟”和“鱼游寒波”,心中更是犹疑。
浅绿的水晶皮馄饨,白萝卜雕成的鹭鸶,让人既馋涎欲滴又不忍动口破坏这份幽静。而“鱼游寒波”更是让人惊奇,一个个小巧的馄饨竟是做成了金鱼的形状,在清澈的汤碗中,摇曳着如丝绸一般的尾鳍,游弋。
他不由得忆起,某日裴惜言似乎和他说过,要开个铺子。只是,当时她也没说是做什么营生的,不会……正巧就是这间“仁和居”吧?
没错,就是这么巧,而且,不止这么巧。
此刻,裴惜言正在厨房手把手的教那几个厨娘,没办法,这回新推出的菜色委实麻烦。当然,也因为她实在是分身乏术,所以,才弄出限量供应的把戏。
开玩笑,想要做一个好妻子,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男人的胃。这可是她家老妈的至理名言!所以,每天,裴惜言最重要的事情是忙柳天白的两顿饭!
俗话说的好,早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如何吃得简单,吃得实惠,吃得营养,还得吃出特色,吃出新意,光是考虑这些,她就觉得头大如斗。连带着,“仁和居”有不少新菜色,都是因此诞生的。
“也不知这‘仁和居’的东家到底是谁,莫非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大堂内,有人这样揣度着。
“御厨哪儿有这样的文才,依我看一定是某个世家的落魄子弟开得,要不,怎会有这样的气度,这样的巧思。”
“依我看,定是位貌美如花的才女,否则,怎么可能一次都不肯现身。”
……
这些话在柳天白听来,虽是赞美,却也让他的心被刺痛了。
他匆匆吃了几口,便起身告辞。
“怎么就吃了这么点?”薛冬柯狐疑地看着他,“子清,是不是你和你的胃口?”
“如此精巧的菜色,如何不合胃口。”柳天白抱拳施礼,淡笑道,“只是,家中有事,不便久留,还请老师宽恕。”
莫励晟叹了口气,挥挥手,道,“走吧,家里还有病人,在外也是不安心的。”
“学生告辞了。”柳天白从身上掏出一贯钱放到薛冬柯手中,“辛苦你了。”说完,即刻离去。
薛冬柯拿着钱苦笑道,“跑得倒快,也不想想一顿而已,哪儿用的了这么多钱。这个柳子清啊,我真是服了他了。可惜,这么好的人,却娶了个恶妇,真是可惜了。”
徐有岚执起酒盏,浅浅啜了一口,惋惜道,“这世上岂有事事可心的人生?有所得,必有所失。子清为人踏实稳重,棋品甚佳,若能得一贤妻,将更多心思用在棋道上,终有站到顶峰的那一日。”
莫励晟揶揄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咱们这些翰林!你啊,就别杞人忧天了,没看子清对他的发妻还是很敬爱的么,总不能为了培养出一个绝顶棋手而拆了人家这门婚吧!”
“依学生看,不若寻个温柔贤惠的女子说与他为妾。”薛冬柯道,“不舍糟糠妻,又能得素手添香,也算是幸事一桩。”
“寻寻看吧,倒也不急于一时。”徐有岚开了口,也算是点头应了这件事。
而柳天白,则在门口遇到神色焦急,生怕耽误回家做晚饭的裴惜言。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这是?”
“我来吃饭。”这个是柳天白。
“我来做饭。”这个是裴惜言。
哦呀,还真是巧啊!
李渔曾言,“幻设一事,即有一事之偶同;乔命一名,即有一名之巧合。”
爱德华·罗伦兹亦说过,“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而在裴惜言看来,世上之事,大抵逃不过一个巧字。否则,她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遇到地痞****逞凶呢?
“小娘们,你敢断我财路,我就断你活路!”打头的恶人甲,面如锅底,眉似火炭,眼赛铜铃,鼻如大蒜,只一开口就将围观的孩童吓哭了三。
裴惜言看着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倒退三步,怯怯道,“乾坤朗朗,你……你……你要做什么?”
几个地痞****见她一副微微战栗的惊恐模样,不由得狞笑道,“干什么?老子要把你打得连你那死鬼老公都认不出你!“
“你……你们……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竟……竟敢目无法纪,还……还有没有王法了!”裴惜言一边说一边退,却不曾发觉自己竟退入了死胡同。
“王法?”恶人甲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恶狠狠道,“在这条街上,老子就是王法。动手!”
“不是吧!”
“救……”
“好痛!”
“……救命!”
“喂!有完没完!”
“……救命啊!”
巷子深处的呼喊惊动了路过此处的一行人。
被众人簇拥的玄衣男子眉头微蹙,他把玩着手中的纸扇略作思忖,啪的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旋身直入长巷身,好似一只渡尽寒塘的孤鹤,轻盈飘洒。却见几个大汉包围着一名纤弱的红衣少女,似在拳脚相加。
倏然,一道白光划过!
那最为欺近少女的大汉的手背此时已是一片猩红,他捂着受伤的手,倒退几步,总算被身旁人扶住。
“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接下去就不是手骨断裂这么简单了。”玄衣男子嘴角缓缓绽出个冷然的笑,然那双幽黑明亮的双眸,深如古井,明若流波,照得见红尘沧桑万里烽火,照得见亘古天地日月生辉。
“来扎场子的?”一名大汉狠狠地瞪着他,满面狰狞,怒道,“小子,也不掂掂斤两,还想来个英雄救美?我呸!”
红衣少女发如流水般倾泻在肩头,随风丝丝凌乱,卷起泪光斑斓。她扬眸看向玄衣男子,翦水双瞳闪耀着盈盈泪光,衬着单薄的身躯,美得不可方物。
“姑娘休要慌张!”玄衣男子信手一抖。纸扇,灵巧翻飞,点、削、抹、砍、剁……招招华丽飘逸,以虚还实,移星换月,宛若流进万载光阴,又恍若划落红尘的银河天流,倏地逼退众人!
“你……你是谁?”一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汉,捂着肚子痛苦得吼道。
“我是什么人,你没资格问。”漆黑的眸子晶莹透彻,充满煞气,玄衣男子把玩着纸扇冷冷一笑,“但,世有不平处,自当拔刀相助。”
红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悚惕与惊诧,她怔愣地看着他,却忘了雪亮的刀刃在阳光下清寒异常。
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玄衣男子猿臂一伸,直接将她带入怀中,顺便踢飞大汉手中的短匕。他剑眉一挑,笑容中带着几许揶揄,“眼下可不是发呆的好时候。”
红衣少女柳眉微蹙,面有不虞之色。她嘴唇动了动,却许久不说话,眼中流转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斟酌着该怎样说才可以使对方不至于太惊愕。
“主子,当心!”一名老者神色凛然,对身旁随侍的几人命令道,“尔等还不快将这群宵小之徒拿下!”
“哼,凭爷的武功,岂用你们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