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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和她道歉呢。”
独孤静辉也不客气,翻手将所有的东西收好,淡笑道,“厨房里有小水做得点心,饿了就垫垫底。她啊,心眼不大,但是也不会太小,你若真道歉了,只怕她会恼的。”说完,推着木轮离去。
“我就知道”即墨菡萏嘟着嘴,瞄了眼环绕在密密匝匝的绿杨荫里,粉墙黑瓦。罢了罢了,除了轻功之外,她身上的功夫还真是不咋的。别小水没救出来,倒把自己也搁了进去。
只是这位文公子到底是谁呢?
即墨菡萏边走边想,突然,她眼睛一亮,难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文沐雪?位列“玉螭八贤”的文沐雪?倜傥率意,恬淡冲和的文沐雪?
可是……
他怎么懂江湖上邪派才用摄魂术?从何处学来的驱蛊之术?
马车上,文沐雪拨了拨水玥颜垂落在额前的细发,嘴角勾起浅浅笑弧,“言儿,独孤静辉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否则,面对他的救命恩人,他绝不会任由这种无果的情愫滋生。”
水玥颜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慵懒得像只猫似地眼睫半闭,柔顺如绸缎的长发散在车厢内,如同黑夜怒放的花。
“本来想在青州借机除掉柳子清,没想到,上天却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文沐雪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告诉我,这场闹剧是谁安排的?文天祥么?”
“文天祥……”水玥颜困惑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文沐雪将她的喃喃自语当成了肯定的答复。
“没关系,我会找到他,并且杀了他。”文沐雪自信地一笑,然后倾身啄吻她,起先只是轻吮住下唇,以舌尖描绘她的唇形,似吮似咬,直到她双唇痒麻,浅促喘息,他才密密贴吮,缓慢而悠长地细吻她。
水玥颜的耳朵腾起诱人的嫣红,雾气氤氲的琥珀色莹莹水眸,妖媚冶荡,清艳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妖女。”文沐雪扳过她的脸,狠狠吻住,不若方才徐徐**的步调,粗鲁狂热地摩擦、纠缠,直到凉唇也有了温度,这才放过她。他捧住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今夜,我会让你彻底忘了柳子清,自此以后,你,只为我一人而活。”
“为你而活……”水玥颜重复着,然后,眼底添了抹迷茫。不是他,不是她眼前的这个男子。她的人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推开他,为什么不能挣脱他的纠缠
“不……不是……”纤指无意识地揪握住他胸前的衣襟,指节泛白,有如呼吸困难的落水者,痛苦慌吟,“天白,救我,救救我——”
“就算这样,还能有神智,裴惜言,你果然比其他女人更值得征服。”文沐雪嘴角扬起一抹诡笑,抬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眼眸像是看穿她般锁住她迷茫的眼,“你逃不了的,你必定是属于我,身心都是我的。”
回到驿馆,文沐雪打横抱起她,步上阶梯。二楼的布置,极为简洁。厢房内有一桌两椅,一张铺着锦褥的床榻,此外别无他物,朴素得不像副使的房间。
“失望了?”文沐雪的薄唇极缓、极缓地勾起了个弧,随手在床榻的某处一摁,就听“咔嗒”一声,密室的暗门被他打开。“言儿,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相信我。”
这间密室布置的宛如离宫别苑一般——华丽而又旖旎。地上铺满了厚厚的银灰色裘皮,踩上去软绵绵的如陷云端,玄色的轻纱,紫色的罗幔,俱由顶倾泻而下,围拢着中间那张厚重的床榻。
“喜欢么?”文沐雪将水玥颜放到床榻之上,呢喃着倾身向前,已然吻上那近在眼前的嘴唇。
水玥颜羞红了脸,眸中秋水殇殇,双唇轻颤,犹如海棠初绽,芙蕖寒露,刹那间芳华湛然,“不……”
“为什么不呢?”文沐雪欺身上前,不加思索地拉开她衣襟,让她裸露出大片肩颈的细嫩肌肤。低下头,噬咬着莹白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圈一圈的齿痕。或是吮吸着,直至渗出猩红的血丝才肯换到另外的地方,继续。
水玥颜不停扭动着身子,神态慵懒闲散,自有一种惑人的韵致,却不染风尘,纯稚中带着入骨的妖媚,勾人魂魄。指尖从文沐雪的肩头缓缓游移到他的头顶,随手将他头顶绾发的玉冠拆下。
文沐雪凝视着怀中的女子,轻笑。明眸似是蒙上了一层轻雾一般,泛着淡淡的幽光,牵引着他陷入她的柔情陷阱里,完全无法抗拒,更不能自拔,仿佛只有****,方能解脱。绿云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半遮住瘦削的肩头以及形状优美的锁骨,留下一片引人遐思的暗影,而裸露在外的莹白肌肤,则遍布着点点红痕紫斑,既惹人怜惜,又勾人凌虐。
这样的刺激yin*着文沐雪的手穿过她垂落在肩头的秀发,紧紧扣在她的脑后,疯狂而激烈的吮吻着她的脖颈,似是恨不得将她嵌入他的体内,与他永不分离。
在血从伤口流向他唇间的一刹那,水玥颜的指尖突然变出一支白色带紫的针直x入文沐雪头顶的百汇穴。
“你”文沐雪惊愕地看着她,径直倒在床榻之上,浑身抽搐不已。
“啧啧啧,实在是太大意了。”伴随着讥讽嘲弄的声音,罗幌后逐渐显出一个人的身影。玄衣,黑发,久不见天日的脸显得有点苍白,即使映了橘红的火光,还是带着一种冷漠而寂寥的青白,玉似的,透着寒。
“小叔叔?”文沐雪竭力控制着四肢的痉挛,可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你不是早就……”
“让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汝嫣错点住文沐雪的穴道,然后俯身抱起水玥颜,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着衣服。他的目光掠过水玥颜柳叶般的细眉、秀挺的鼻梁、紧抿的淡樱色柔唇,又徐徐转向细白的脖颈,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
突然汝嫣错反手扇了文沐雪一巴掌,“小姐也是你这等肮脏之物能碰的”
文沐雪一怔,突然大笑道,“小叔叔,我不能碰她,难道你就能碰她么?比起我,只怕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你绝不会带着她假死遁逃,你更不会放任我找到她,只为了,只为了在我最关键的时刻给我这么一针。”
“最关键?”汝嫣错凝视着他强自镇定的眼神,仿佛感到有趣,“我若真想杀你,有的是机会。只是让你轻易的死了,怎么对得起我的好哥哥”
“你……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腐烂却无能为力,会是怎样的感受?”汝嫣错依然微笑,细致长睫低掩,流露愤恨与残酷。“放心,你不会比文沐琚死得更痛苦,但是,绝对比你敬爱的父亲死得更舒坦。至于你的哥哥,我还没想好呢,所以,他倒是可以比你再多活几日。”
“就算你能杀了我,也杀不了父亲大人。”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希望你的意志力够坚强。”汝嫣错扬唇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手指微曲直接弹入文沐雪的口中,冷冷道,“为了将这份惊喜保留到最后,你要做个能守得住秘密的人哦”
那粒药入口即溶,文沐雪连吐出来的时间都没有,“可你别忘了,我死,她也会死”
“你错了。只要我活着,小姐就不会死。”汝嫣错抬起水玥颜的手腕,细腻的吮吻沿着她洁嫩肌肤下移,绽放朵朵红艳。
“你……难道你想要出去子蛊?”文沐雪错愕地看着他,神情出现短暂的混乱,“疯了,你真得疯了难道你不知道,取出子蛊会……”
“我只是想试试,子蛊和母蛊放到同一个人身上会如何?”汝嫣错从水玥颜的手腕中取出子蛊,转而放到文沐雪身上。看着子蛊就那么爬啊爬的,爬进文沐雪的口中,汝嫣错拥着水玥颜大笑道,“小姐,真可惜不能让你看到这么有趣的场景。”
“回……”水玥颜将头埋在汝嫣错的脖颈间轻轻叹息。
这句话像在平静的湖面扔了块石头,漾出层层迭迭的波纹,并迅速扩大。神情冰冷的眼眸浅浅的浮出一抹柔软至极的眷恋,汝嫣错柔声道,“好,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一招走错满盘皆输,文沐雪万分懊悔地躺在床榻之上。曾经,他暗暗嘲笑过不能行走的独孤静辉,现在,他却比独孤静辉还不如。行尸走肉,只为了一个女人,他的梦想,他的抱负,他的人生,全都碎了……
只是他不知道,等天明以后,上苍剥夺他的东西,不止是健全的四肢,还有他的声音,以及视力……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自己的渴求、****,以及难以启齿的需要。所以,日子要过下去,人们就要学会宽恕。
——水玥颜呓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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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淩州的泸溪城,水玥颜总算忍住不再摸她脸上的那层……鲛人的皮。好吧,鲛人皮总比人皮来的好,而且此等超薄透气,能顺着皮肤的肌理自如的动作,且绝不会引起过敏的东东,真得是外出旅行必备之佳品。
水玥颜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即墨菡萏和施景淙,然后苦笑着摇摇头。真心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起他们三个人成一路的了?
没办法,琬枫城待不得,延康城待不得,从日耀回到玉螭的一路上,否定了无数个答案,就剩下她与天白的故乡——淩州。至于建元城,想都不要想,文沐雪知道她没死,她更没兴趣在孟玄胤的势力范围内,上蹿下跳。因为她不是虱子,更不是小强。
再者说,漕帮的总舵就在泸溪城。每每思及此,水玥颜总忍不住长叹,如果她能穿越到xxxx年,那盐帮帮主程淮秀的飒飒风姿……
想到这里,水玥颜掩口偷笑,据说在某某平行空间,四四十三老八老九都忙得很,可爱的宝亲王弘历还未出世,又上哪儿来这出戏说乾隆的****韵事呢?
好吧,这样的脑补也顶多是脑补,苦中作乐什么的,其实很无趣。
只是,当水玥颜站在末园门外,瞠目结舌地看着汝嫣错替她准备的这座宅院时,心中仅一事——这么大,收拾起来太麻烦了吧没辙,即墨菡萏是个只知道治病和制药的大小姐,而施景淙则是个猪窝狗窝都能住的很开心的闲散人。所以,这二位根本不能被划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好宝宝范围内。
“非住在这种地方么?”水玥颜捂着额头哀叹,“能不能随便换个地方,比如客栈,或是租住……”
“不安全。”二人的回答倒是一致的很。
“咱身上又没有大笔的现银,更不要提什么金银珠宝,你们说,哪个不开眼的小贼会打咱们的主意?”水玥颜是打定主意绝不住这里,人气这么少,半夜里岂不是要吓死她。
“雇一些老实本分的仆妇佣人也就是了。”即墨菡萏随手拉起门环轻叩几下,“小水,就算你再不愿意,也该买几个贴身丫头在身边。”
“要我说,还是先雇几个稳妥的护院才是正理。”施景淙永远和即墨菡萏反着来,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欢喜冤家。“泸溪城里,我认识不少老实本分的武师,一会儿我就去找他们。”
“哼,要是照你这么说,我也能拉一堆人替小水装门面。”即墨菡萏对水玥颜甜甜一笑,“小水,相信我,我找的人绝对比大胡子的人靠谱”
“不必二位劳心费神。”汝嫣错拉开大门,表情冷冷的,带着寒,就像是凝结了千年万载的冰霜一般。“我自会照顾好小姐。”
呃……
被噎到的即墨菡萏一边拼命的捶打着胸口,一边愤愤不平地吼道,“错先生,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出现都这么吓人好不好”上回,他抱着昏迷不醒浑身除了血就是伤的小水踏月而来,揪着她的脖子让她给小水治病。想到这里即墨菡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掐什么的,再也不想重来一次了
水玥颜缓缓走入末园,对身边的汝嫣错淡淡一笑,“阿错,你不在建元城坐镇,怎么跑这里来了?”
“独孤静辉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我不需要在那里碍手碍脚。”汝嫣错冷冷地看了眼即墨菡萏,鄙夷的表情,让即墨菡萏又是好一阵抱怨。
“那也不必在千叶湖边弄这么大一个宅子,再加上前后的田地树林池塘,这不是浪费是什么?”水玥颜没好气地左右一指,光是用走地就要花半个时辰,饭后要想遛一遛,岂不是连竞走都一起练了
“小水这么好的宅子你还要抱怨?哎呦呦,当真是坐拥宝藏而不自知。”即墨菡萏笑嘻嘻地揽着水玥颜的胳膊,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你们这片地可净是宝贝,光是名镇天下的白米虾、白鲥鱼、白财鱼就能让你攒上一大笔。”
“千叶湖三白么?”水玥颜站住脚步,紧盯着即墨菡萏,然后,慢慢笑了,笑得甚是妩媚,甚是开心。
“小小小小小水……”即墨菡萏嗖得一下躲在施景淙身后,结结巴巴道,“你不会又犯病了吧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好,千万,千万,千万别对我这么笑。要知道,我可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
“什么死啊活啊的,你孤家寡人一个,当我不知道么?”水玥颜双手叉腰仰天大笑道,“私家菜,哈哈,私家菜馆,哈哈哈,可爱的泸溪城人民,你们享口福的日子,来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水,你想开酒肆食寮,暗地里打探江湖上的各路消息?”施景淙挠挠有些发痒的头皮,又挠了挠有些发痒的下巴,最后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鼻尖,但是怎么也挠不去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
“不,纯吃饭。”水玥颜洋洋得意地摇晃着手指,“江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干嘛要去做那种让人生疑的糊涂事。”
“我不喜欢吃。”施景淙摇头晃脑地作出结论,之后,还煞有介事地添了一句,“倒不如开个镖局,这才是天下无双的好事一桩。”
摇头,哀叹,“施大哥,镖局是个很危险的买卖,你要是喜欢刺激,还不如去各门各派单挑。我保证,一定一定,又刺激又好玩。”
施景淙一撇嘴,甚是不满道,“我也保证,一定一定,很要命。”
“胆小鬼。”即墨菡萏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还什么打遍天下无敌手,吹去吧”
“小姐,有什么是我能做得?”汝嫣错认真道。
这就是职业道德,这就是专业精神水玥颜瞥了即墨菡萏和施景淙一人一眼,心道:至于这二位,连玩票都算不上,嗯,不帮倒忙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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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千叶湖畔,一家小小的私家菜馆悄无声息地开张了。
这私家菜馆,有三白、三绝、三怪、三头,菜色不多,却也不少,包括了泸溪城、茶陵、嘉禾、宜章四地的美食,且有个别有趣味的名字——“三昧食寮。”
三昧者,有人曾说,读经味如稻粱,读史味如肴馔,读诸子百家味如醯醢;亦有人说,一为“定”,二为“正受”,三为“等持”;更有人说,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
其实,三昧与江湖一样,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小水,为了吃你可真是下苦工。”即墨菡萏苦着脸举起手中的册子,唉声叹气道,“订位子的人都排到年底去了,可现才八月初……唉,明明地方挺大,为什么就只有五个雅间,而且每日只有十席……”
“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