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付新噎了一下,偷觑着张秀儿,暗自衡量,若是直接告诉张秀儿,韦贤没有死,只是破了相,会不会将张秀儿吓着?
还是怕张秀儿大悲大喜的,再出了事。
于是付新忍不住为罗辉辩解道:
“也不能这样说,当时他肯定是看着你不会受什么伤。虽然罗辉这个人是不怎么好,但最起码,朋友之间的关心,还是有的。罗辉真的很可疑,他竟然一点都不伤心,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张秀儿不再理会付新,以为付新过来,只是开导她的。
说这些话的目的,只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付新为张秀儿整理了下乱了的头发,就又说道:
“其实、其实罗辉并没有说韦贤死了,是我自己见他说话不痛快,瞎猜的。完你就冲了进来。秀姊说,有没有可能咱们俩个误会了。其实韦贤根本就没有死?”
这句话,张秀儿倒是听了进去。
她猛地抬起头来,瞪着付新,反应了会儿,才伸出手拉着付新,急切地问道:
“憨娘、憨娘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韦贤没有死?真的?那他来京里没有?他受了重伤?所以我师兄说话不痛快?”
付新一个没忍住,道:
“他伤已经好了。”
然后付新就发现自己一着急说漏嘴了。
吓得就捂嘴。
张秀儿却是惊得什么都丢了,声音都颤抖了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见着他了?他来京了?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他当初还说这样那样的,难不成是立了功,想要食言了?”
这样一想,张秀儿立时觉得自己刚才的眼泪算是白流了。
怎么她就没想到呢?
本来韦贤家里就是要给韦贤定门好亲的。
付新见张秀儿风风火火的,便就又想歪了,急忙解释道:
“他没有立什么了不得的功勋,若不然,这次皇上为何只诏了罗辉来京上?”
张秀儿这一下子也就知道,韦贤没有死,并已经来了京里。
更可恨的是,付新也已经见过韦贤了。
一想到先前自己闹成那样,不由得就倒到床里,拿着被捂着脸,不肯露出来。
自觉得是没脸见人了。
然后就又觉得,这肯定是韦贤嫌她当被什么也没答应他。
韦贤和罗辉两个,商量好了,来捉弄她的。
张秀儿越想越生气,捶着床道:
“看我见着他俩个的,非让他俩个好看。”
付新见虽然跟她打算的不太一样,但也并不太多。
反正张秀儿已经接受了,韦贤没有死的事。
至于别的,可就不是她要管的了。
再说韦贤也着实可恶,让张秀儿收拾一下他,付新完全觉得韦贤这是自找的。
听了听外面,张勇和程氏好似要说点什么话,在外间不方便,就一起走了。
付新正想着,韦贤大概也来了。
就听外面罗辉说话的声音道:
“你自己进去与秀儿说去,难为你在军营里呆了那样久,怎么磨磨叽叽像个娘们似的?”
然后随着一声踉跄,韦贤便就冲了进来。
张秀儿冷不丁瞅着韦贤,活蹦乱跳地就这么突如其然地冲到了屋里,倒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韦贤时屋的姿势有些狼狈,便就站直了身子,拽了拽衣襟,冲着张秀儿一揖道:
“几年不见了,你还好吧?”
付新一听,直想去堵韦贤的嘴。
就见张秀儿已经被气得两眼冒火,眼睛瞪多老圆。
就在韦贤一进门,张秀儿看清韦贤脸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知道,罗辉当初不肯痛快说,是为了什么了。
门帘了晃动,另一个不怕事大的罗辉,也掀帘子进了来。
见付新傻愣愣地站在张秀儿和韦贤的中间,想都没想地过去,往边上拉了拉付新道:
“你真不怕死,还往战场中间站。”
还没等付新明白,罗辉这句话的意思。
才在边桌旁,被罗辉拉坐下。
就见张秀儿坐床上跳了下来,兜头盖脸地就开始使劲的锤韦贤道:
“我说你作什么鬼,原来是因为这样。我难道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韦贤想过多种,他俩个见面的情景,却决没想到,愤怒的张秀儿,会对他一顿狂揍。
第三十四 11(成功)
自觉理亏的韦贤,也不敢躲,就那样,任着张秀儿撒气。
张秀儿打累了,韦贤将张秀儿抱在了怀里,说道:
“你不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我,干什么又为我哭?”
韦贤话一出口,张秀儿就又开始捶打他。
边上的罗辉看了,不禁羡慕不已。
心下便就想着,要是他也这样骗一骗付新,会不会有这等好事,让他也抱一抱。
挨打也愿意。
心里这样想着,歪头看付新。
就见付新,已经看得脸火辣辣的,完一转身地跑了。
罗辉也不在边上看热闹,急忙忙地去追付新了。
而这边韦贤和张秀儿和好了,但是这两个人的事,也惊动了张勇。
先前程氏之所以沉得住气,是因为张秀儿并没有答应韦贤什么。
以为时间久了,便就自己给忘了。
谁小时候,没见着哪家公子英俊,芳心暗动过?
可经过了这事,张秀儿和韦贤两个的感情,简直就直接进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
程氏便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毕竟聘者为妻,奔着为妾。
程氏不能眼睁睁的地看着张秀儿犯糊涂。
再说,张勇也不干。
程氏毕竟是妇人,张勇思来想去,选了一日,张秀儿去琪乐园,将韦贤请到了他的练功房。
让程氏置办了一桌子酒菜。
韦贤搁眼一看,便就猜着了,张勇的意思。
于是,也不等张勇说,韦贤立时表决心,只要张勇夫妇不嫌他的样貌的话,头离京之前,定会让他娘朱夫人,聘请媒人,向张家提亲。
张勇是个男人,听了韦贤的保证,便就没再说什么。
模样吗,张勇本人就是习武的,所以也不甚在意。
但程氏却心细多了。
她虽然也不在意韦贤的外貌,但是,却也知道,在朱夫人的眼睛里,张秀儿是配不上韦贤的。
就算是现在,韦贤破了相。
但自来盲婚哑嫁,婚姻看得,还是两家势力。
即使现在韦贤强拧着,让朱夫人向张家提了亲。
这门不当户不对的。
就怕明儿张秀儿嫁过去,韦贤又不在家里,张秀儿受气。
所以,程氏就不怎么乐意。
可没张勇想得那样简单。
韦贤见张勇神色缓和,但程氏反倒忧心匆匆,就不太明白了。
虽说韦贤聪明,但终归是男人,又没成过家。
对于内院的事,婆媳不和,或是听过,但总觉得是女人想得多了。
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程氏少不得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与韦贤听。
韦贤才知道,原来内宅比朝堂还要龌龊得多。
沉思了一会儿,韦贤说道:
“若是二位答应,晚辈与秀儿完婚之后,晚辈带着秀儿去边关上。只二位长辈别嫌边关苦。”
张勇和程氏一听,哪儿有不乐意的?
生活上苦点儿,也好过在深宅子里受气来得好。
况且他俩个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女儿去哪儿,他们便就去哪儿。
再说张勇本来就是罗洪的师弟,又是罗辉的师傅,就是投奔了边送罗洪帐下,罗洪也得收着。
有他两个照顾张秀儿,这不就跟入赘了个女婿一样。
张勇和程氏本来就不怎么看重功名,也不在乎韦贤破了相,将来出将入相的没了他的份。
也只是求将来女儿生活舒心。
若是这样,结了婚,不用侍候婆婆,再有他们两口子在边上帮衬着。
简直再好不过了。
程氏欣然答应,却又不无担心的说道:
“只你母亲能答应吗?”
若是以前,韦贤或许还会担心。
但现在李林甫死了,杨国忠接手了朝堂,只怕是要剪除李家的党羽。
而最先要动手的,便就是要搜罗李林甫的罪了。
而韦玉又与李演定了亲。
韦贤正在思量着,他娘朱夫人会怎么办?
若是不退亲,怕被连带上。
但若是退了亲,那韦家在京上的名声也就彻底完了。
现在韦家已经没有什么了。
也早就没有了当初面折天后的气度。
亲是定要退的了。
想来韦家也没有在朝为官的了,韦贤觉得,韦家会举家迁回原籍。
那么这当口上,若是他顶着脸上的伤回去的话,朱夫人会答应的。
只是匆忙办婚礼,好像委屈了张秀儿。
韦贤将自己的顾虑说了。
张勇是个痛快人,只要是明媒正娶,便就不求别的了。
而程氏却觉得得了实在的好处,哪还会计较这些?
只劝韦贤说,只要韦家答应了,正娶了张秀儿,那些个虚礼,他们两口子全不在意的。
他们当老的,只盼着女儿女婿好,就是吃点儿苦也没什么。
可将韦贤给感动坏了。
于是,韦贤第二天,便就收拾了些个从边关带来的东西,骑着马,也不用别人陪着,去了韦府上。
门上的人,冷不丁看见韦贤脸上的疤,吓得半天没动。
然后,连滚带爬地往里给朱夫人送信。
朱夫人看见韦贤活着回来,倒是一直紧着的心,松了下来。
但再一见韦贤的脸,也颇有些后悔当年,不顾韦贤的意思,给韦贤定亲。
将儿子气跑,如今活着回来,却也破了相。
韦遐听闻儿子回来,也飞快的进到内堂。
彼时,朱夫人早抱着韦贤痛哭。
边上丫头婆子劝也劝不住。
韦遐也是老泪纵横。
一家子哭过了,朱夫人和韦遐不禁就埋怨韦贤,不该一时负气,就抛了父母,一个人跑边关去受苦。
而且现在韦贤破了相,是不能再科考。
就是走祖荫,都是不能够的了。
皇帝不可能对着这样一张马疤脸。
而且韦贤年岁也不小了,亲却也难说。
韦贤借机便就提了张秀儿的事。
到现在朱夫人也看出来,韦贤受了这么些苦,又是逃婚的,都是为了张秀儿。
虽然朱夫人对张秀儿不怎么满意,但韦家现正谋划着怎么跟李家退亲。
正如韦贤所预料的那样,打算着举家迁回原籍。
家里忙乱着呢。
再加上朱夫人冷不丁地见着儿子,大悲大喜的,心头正乱着呢。
便就将自己的要求全都提了。
朱夫人也都痛快的应允。
待到朱夫人想明白的时候,韦贤却已经回罗家,告诉了张勇和程氏。
第三十四回 12(想占便宜)
朱夫人一面骂儿子白养了,便宜给了张家。
却还有烦心事,所以也就顾及不到韦贤了。
原来朱夫人正盘算着给韦玉和李演解释婚约,但韦玉不干,嘴里吵着一女不嫁二夫,要挟着朱夫人和韦遐,若是敢给她解释婚约,她就自杀,或是去姑子庙。
对于退亲,朱夫人和韦遐两个,是决定了的事。
并没因为李林甫去世,便就停下。
因此上,也只得是让人看着韦玉,怕她真的出了事。
韦玉听得人说,韦贤回来了。
反倒不闹了。
韦玉打发了自己的丫头,去朱夫人哪儿打听,韦贤回来说了些什么,现住在哪里。
然后小心思也就不停的动了起来。
韦贤自然也是知道韦玉的小心思的,但自己的事情比较急,所以也不敢十分的忤逆朱夫人。
为韦玉说项。
后来,韦贤倒是去看了韦玉两回。
韦玉见韦贤这样,也就死了让韦贤帮她求情的心思。
反倒是韦贤给韦玉分析了,她和李演的婚事,和给韦家带来的坏处。
暗示着韦玉,她跟李演的婚事,肯定是要解除了的。
虽然韦贤跟着李演好,但也不可能拿着韦家上下百十来口人,陪着李演表友谊。
韦玉默然。
朱夫人虽然对张秀儿不满意,但见着韦贤帮着她,说动了韦玉,韦玉不再闹了。
也就不那么讨厌张秀儿了。
这边还没等李林甫下葬,韦家就与李家解除了婚约。
难免被人说薄凉。
所以,韦贤的婚事,也就办得极为简陋。
张勇和程氏都不是挑礼的人。
但到底在京这些日子,张秀儿要住到韦府里面去。
所以待到人将张秀儿接手以后,程氏哭得是昏天黑地的。
付新一早就过来陪着程氏,见程氏哭,她便也就跟着掉眼泪。
就好像张秀儿掉进了什么火坑一般。
罗辉连带着过来的几个兵,先在罗府热闹,等接亲的走了,便就跟着去了韦家。
不过朱夫人不怎么待见罗辉,韦贤跟着罗辉回来,朱夫人便就已经看出来,上次肯定是罗辉跟着韦贤,一起做的故事。
世人都觉得自家孩子乖巧听话,偶有不随自己意了,便就埋怨是别人家的孩子给带累的。
朱夫人也是一般想法。
认为以前韦贤在家里听话,又肯读书,都是跟着罗辉,才学得敢忤逆父母了。
最后,竟然大胆的离家出走了。
现在也琢磨过味来,哪有什么小娘子。
韦贤根本就没拐带任何人。
只怕那谣言,也是罗辉他们放出来的。
罗辉知朱夫人不爱看他,也不与朱夫人斤斤计较。
只是陪着韦贤打转,怕韦贤喝多了,一坐儿没有精神洞忙,所以便就帮着拦拦酒。
倒是韦玉暗自思忖着,韦贤是跟着罗辉跑的。
便也就开始巴结罗辉起来。
因为韦玉最近老实了,所以朱夫人就放了她出来。
但也派了个婆子看着韦玉。
一见韦玉往罗辉跟前凑,便就赶忙拦着。
朱夫人想,罗辉坑了她儿子,可决不能再让罗辉坑她女儿了。
可是千叮咛万呆嘱的,让婆子好好看着。
韦玉跟谁说话都行,就不能与罗辉说话。
好在罗辉也躲着韦玉,倒是没让这两人接上头。
韦贤的婚事,朱夫人是紧着安排,却也是赶到了过了年。
然而,还没等过正月,杨国忠就等不及,开始网罗李林甫的罪。
竟然是谋反重罪。
而皇帝竟然就深信不移。
等到了二下下旬,皇上的圣旨便就下了。
时李林甫还未下葬,便就剖棺取李林甫口内含珠,换其下葬衣脸,更以破衣,小棺,以庶人下葬。
而李家男人,在官都全数除名,流放岭南、黔中等地。
仅给身上衣,其余全数家产没公。
罗辉和韦贤,打从边关回来,便就谁也没去李家,也就没给李林甫吊孝。
更没有见李演。
而李家是谋反重罪,诛连甚广。
韦家堪堪跟着李家断了姻亲,保得全家大小,也算是万幸了。
也是李演配合。
并没有死咬住,非要同着韦家的婚姻。
但是韦家人自觉无面目呆在京里,便就举家迁往原籍。
一应搬家,忙了数日。
而做为新婚娘的张秀儿,和着韦贤,就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