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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心中一阵躁动,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花雅兰的柔荑,只觉得一阵惊心动魄的消魂,使林峰的心跳加速,充满无限温情地笑道:雅兰是不是已经不能自拔地爱上了我?”
花雅兰不禁又羞又喜,媚了林峰一眼,竟低头不语。
林峰不由大感刺激,却不免有些怅然地道:“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难道你当初没有调查我已对杜家三小姐一片痴心吗?”
花雅兰神色无比娇柔,居然深情无比地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我或许不该去查你的身世,更不该去查你在杜家的经历,以致使我有今日之劫。”
“那些只不过是很平常。也很让人小看的经历,又有何妙处!”林峰奇问道。
“正因为你以前的经历是那样困苦和让人看不起,才会显出你的傲气很特别,你的崛起比别人更灿烂,当我知道你在‘五魁门’练武场上所说的话时,简直不敢相信世间居然会有如此狂妄和豪气干云的男子,可是当我第一次看见你之时,总觉得你比任何男人都特别,或许因为你有一种任何人都没有的奇异魅力和气质吧,我真的就像傻瓜一般,竟不觉地喜欢上了你,和你说话让我感到很快乐,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开玩笑,只有你例外,我是很傻吗?”花雅兰幽幽地道。
林峰缩回手掌,深深地吸了两口凉凉的潮湿的空气,低首低低地呼道:“天啊,这比什么情话都让我陶醉,再这样下去,岂不会把三小姐给忘掉,简直太可怕。
花雅兰想不到林峰竟如此回答她的话,心中的确是甜蜜无比,但也不禁想发笑。林峰那古怪的神情总使她禁不住想笑,可想到母亲的死和花无愧的责骂,心下不禁又黯然。
林峰哪有不明白之礼,神情一肃道:“我猜,教主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却苦于一些隐衷不能解开,才会对你如此贵怪,或许是为你好而已。”
花雅兰一愕,非常惊讶地望着林峰,怔怔地道:“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林峰淡淡地道:“以教主的聪明,既然你能够发现有疑,他当然也能够。就凭他能够领导‘天妖教’在地下布局了二十年,便可以看出其智慧之高、绝不是普通人所能相比的,你是他的女儿,他最亲的人便只有你娘和你,当初他肯为你娘淡出江湖,可见对你娘爱之深切,对你娘的死伤心之余,又岂会不仔细查看,退一步来讲,便是没有查看,但你既然已说出了疑点,他岂会大发脾气之理,这反应大出常规,他应该立刻会按照你的话去证明,只会叫你不要伸张,除非他早已发现了这些疑点,而又知道一旦事情闹开会对你不利,甚至会害死你,害垮整个‘天妖教才会让你不得对任何人讲。”
花雅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赞道:“你只不过才读了三四年的书呀,江湖经验又不丰富,怎会有这样的脑子呢。”
林峰哂然一笑道:“你可知道那三四年书我是多么珍惜。那至少可以抵普通人七八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日子,我敢自夸地说上一旬,没有人比我更认真,更努力,至于江湖经验,我或许欠缺了一些,但我本是在街头混的人,只听惯了江湖事,做过奴才的人,对人的心理揣摩会比常人透彻一点,这便是我会让你看得起的基本原因。”
花雅兰淡然一笑,道:“你分析得甚是,听起来很有理,但我却找不到辩诉的话题,要人小看你都不行了,不过我不明白,你怎不去考状元,若是再努力两三年,能够拿个探花什么的也有可能呀。”
“哇你的提议真的好得很。什么时候倒是真要去考上一考,将来不仅是年轻第一高手,也是年轻第一文士那可就真是出人头地了。”林峰故意表情滑稽地说道。
“看你样子,似乎已经中了状元一般,”花雅兰笑道,一副娇憨无伦的样子,不禁让林峰心神摇曳,目光直呆呆地盯着花雅兰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花雅兰不由得粉脸鲜红,低头幽幽地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对挑战你的人痛下棘手吗?”
林峰立刻若一盆冰水从头一淋,恢复肃然之态,淡淡地一笑道:“我正想问呢!”
“你刚才所说的不错,我爹的确有可能发现了这些问题,只是鉴于某种原因。不说出来而已,似乎更不可张扬,我通过近日来的调查和现实观察,竟发现所谓的天妖教攻击各派之事并非我爹所发出的,乃是右护法赫连天道一手、策划,但我爹却并不管,赫连天道对我爹处处巴结,可我却看出,他绝对设安好心,在各处都安插自己的亲信,各分舵几乎全是他的弟子任要职,整个外堂的势力几乎由他全部包揽,多次想插足我的内坛,以我乃教中圣姑,乃是千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宜在江湖奔波为由,要设立副总管和正总管等职,提出的人虽与他没有很大关系,但这却也等于削弱了我爹的另一只臂膀,左护法却因闭关未出,我爹又未开口,是教中无人可以钳制他,所幸我爹推托了内堂设主之事。将这内堂之事交由我亲自打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次向你挑战之人,定是赫连天道所安排。你曾经使山魈受伤惨重,他对你的防范之心甚严,定会挑比山魈更厉害的人物与你相斗,我想你在这一战中竖起副总管的威望,但你却不得与赫连天道翻脸,否则,恐怕我和我爹也很难保住你,但只要你拿住了分寸,赫连天道也不敢乱来,你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吗?”花雅兰有些担忧地问道。
林峰眉头皱了皱,便展颜道:你不觉得我应该是个演戏的天才吗?”
花雅兰一愕,旋又喜道:“你不仅是个演戏的天才,而且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天才!”
林峰不由欢快地笑了一通,然后稍敛笑容,道:“你怕我现在也是在演戏吗?”
花雅兰幽幽道:那我只好认命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欺骗我这弱女子!”
林峰不禁大笑道:“你也叫弱女子?那我岂不成了小男人了吗!”
花雅兰也不禁露出一口洁白而美丽的贝齿。浅浅一笑,继而肃然道:“我真的对你有一种很信赖的感觉,所以才不想对你有任何事有所隐瞒,我也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若是你也会出卖我,那只能怪我自己,绝对不会怪你。”神色间无比的诚恳和自然。
林峰心头不禁一阵感动,竟生出从来没有过的劲头,心中暗呼:这女人真是厉害!以这种方式,无论是谁都可能会死心塌地的为她卖命,甚至无法不被她所陶醉,若是一个丑女以这种怀柔的手段,绝对不会有这种效果,而以她的美丽加身份,却有着一种难以估计的心理力量,想到这里,林峰不禁有些自责,‘雅兰怎会是这种人呢?是你自己太功利心切了!”想着不由得有些坦然地道:“雅兰可能有两个极端的形势存在。”
花雅兰奇问道:“两个极端。哪两个?”
林峰淡然一笑道:“雅兰要么是善良、真诚、美丽、动人的极端,要么便是最有心机,最有手段,最会演戏,最懂人心理的人。
“何以见得?”花雅兰说然地道。
“能让我死心塌地和产生不了抗拒心理的人,只有这两个极端,但此时我却只好认命,听从你的摆布,和赫连天道斗上一斗。”林峰毫不掩饰地道。
花雅兰哑然失笑道:“唉,我要怎样才能够表明自己的清白呢?不过只要有你那一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个世界上最能证明清白的,便是实际行动,让自己以行动来证实自己的清白,便是最让人欣慰的。”林峰淡然一笑道。
“好吧,我会以最佳的行动证明我绝对是真诚的!”花雅兰肃然道。
“对了,你准备怎样处置黎洞天?”林峰话题一转道。
花雅兰沉默了一阵子反问道:“你认为呢?”
林峰很平静地道:“我们没必要将他留着,最好,这一件事什么也没有发生,相信他对我们这次的行动一无所知,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一场梦而已,这样‘天龙镖局’更会疑神疑鬼;却是哑子吃黄连!”
“我正有此意,当黎洞天回到成都之后,一切会变得更有趣!”花雅兰淡淡地一笑道。
林峰立刻会意,不禁也淡淡地笑了一笑道:“我想在总坛,见过教主之后,便去西域一行,看一看那禅宗活佛到底是什么人物,在这一段时间,还请雅兰帮我访上一访,找个向导什么的,省得我走太多的冤枉路,不知雅兰意下如何?”
花雅兰深情地望了林峰一眼,温柔而又热切地道:“雅兰会尽最大的力量为你寻访,到时候雅兰还想和你同去呢!
林峰骇了一跳,惊道:“你也要去?”
“怎么,你不想让我去,我去又不会让你添麻烦。”花雅兰娇憨地道。
“不行,你乃千金之躯,又有教务缠身,怎么能和我同去呢?我当然不想让你跟我去了,孤男寡女,要是我在路上魔性大发,可就惨啦!”林峰煞有其事地道。
“我不怕!”花雅兰有些固执地道。
林峰头都有些大了,不禁道:“我怕呀,你这么漂亮,这么动人,又这么会让人心醉,我一个把持不住,嘿,那我可就对不起很多人啦!”林峰的目光有些邪。
花雅兰不禁粉脸一红,嘟着小嘴嗔道:“你这人就是贫嘴!”旋又“扑哧”一笑道:“我喜欢听你说这些话!
这次轮到林峰发出干笑了,无可奈何地调侃道:“倒时候,也许我会在路上遇到西域的什么公主呀或是哪个漂亮的小姐,便喜欢上了她,你在我身边岂不是尽吃醋。那不拿剑来杀人才怪”
花雅兰狠狠地白了林峰一眼。骂道:“无赖,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谁会吃醋了,别臭美!”
林峰得意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谁会吃醋,到时候再看吧!”
花雅兰嘻道:“不和你说了,你快去练功吧,我会告诉你教中几个有可能作为你对手之人的武功路子及本教的武功,还会让依那先生、秃鹰及素心和素凤给你做靶子。”
“那我就走喽,希望你对黎洞天留一点点情面”林峰立身道。
“你和他有关系吗?”花雅兰奇道。
“没有,不过既然是神偷门传人的朋友,我应该敬重他。”林峰淡然遭。
“好的,我会让他很平安地到达成都。”花雅兰承诺道。
林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情很复杂地走出客舱。
第七章再创辉煌
江陵,“岳阳门”今日的气氛是这一个月来最热烈之日,长久来所受的压抑之氛围,使人的心情沉重得化成了铅石,可此刻,每个人都松了口气,似乎都复活过来了,连此刻正在修花的老头梁伯脸上那沟壑般的皱纹也拉直了不少。
今天并不是特别的日子,但今天却有特别的事情,众望所归的刁大小姐刁梦珠康复返回,属于长江分舵唯一的长老级代表云大夫也在众人期盼下返回,最让人激动的莫过于随同刁梦珠一起回归的掌门令牌。
“岳阳门”的最高权力象征,这比带来十数名高手更让众弟子兴奋。更让李铁男、风破天、潘古阁欣慰。
云大夫入门已是热泪盈眶,絮随风亦大为感动,风破天、李铁男都属铁汉型的人物,但却也禁不住眼圈红红的,潘古阁本来激动得要发狂,但是他压下去了,因为刁梦珠的表情。
刁梦珠完全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脆弱。虽然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也瘦了,但却很镇定,很平和,那种感觉让人想到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所以潘古阁没有激动得要发狂,只是很温柔地看着刁梦珠。
刁梦寐先是和近乎狂叫的弟子们很安详很平静、很有气度地打了个招呼,所有的人都为刁梦珠的表现而感到奇怪但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镇定人心的作用,使所有的人都感到安详、平和,对任何可怕的挑战都有着必胜的信心。
潘古阁在心底欣慰和爱怜,眼中的光是狂热的,大步来到刁梦珠的身前。
刁梦珠与他相距只有二尺半,却如被点中了穴道似的,全都定住了,只有两道如火如荼的目光在空中交缠,交缠,都没有说话,不知从何说起,谁也不愿意破坏这种让人心潮澎湃、激动若狂的氛围。
所有的人全都以刁梦珠和潘古阁为中心,定住了,所有的活动全都停上,包括张大的嘴,那已经成为了圆圈、目光是活的,被潘古阁和刁梦珠所吸引。
这是一对正在苦难中成长的青年未婚伴侣,那种苦难后重逢的情绪,就像一场风暴般感染了所有人。
“梦珠……”潘古阁低低地轻唤。
这一声温柔无比,纯真无比的呼唤,却唤出了刁梦珠的两行珍珠般晶莹的泪花。
潘古阁的心被这两行无声的泪水浸得无比酸楚,踏一步,紧紧地搂住有些颤抖的刁梦珠,静立成两尊贴很紧的塑像。
“古阁……”刁梦珠以颤抖的声音低唤着。
潘古阁的心很酸,很痛,完全化成无限的怜爱和柔情,从那只坚实的大手中流入刁梦珠的体内,是轻抚,是慰藉。
良久之后,两人渐渐恢复了平静。轻轻地推开对方,深深地互视,两道目光似乎可以将对方的心完全一览无余。
岳阳门的弟子又开始激动起来;欢呼、叫嚎,不知是谁带头高喊道:“金童玉女,合创辉煌,天造地设,兴我‘岳阳’!
所有的人都加入了呐喊的行列,连云大夫竟也被感染了,继风破天和李铁男后高声喊叫起来。
“金童玉女,合创辉煌,天造地设,兴我‘岳阳’……”声音激扬、高越,使人心血为之沸腾,斗志无比高昂。
刁梦珠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红润,眼神中转化成数缕羞涩的情意。
潘古阁眼中若藏了一潭爱的甘泉,在空气中浓郁成有质的无形的蜜汁,让刁梦珠感到无比的甜蜜,但她又想到那个让她根本无法测度而又对她义重如山的林峰,心中竟难免有着一丝的愧意,对潘古阁的愧意,但瞬即坦然,她与林峰完全是一种兄妹之间的关爱之情,他的心中只有杜娟,“五魁门”的三小姐。
刁梦珠咬了咬牙,决定一切毫不掩瞒地对潘古阁讲,这是她世上惟一的或许是不多的亲人中一个,因为林峰和云大夫也是。
潘古阁在激情之中,竟温柔地吻了刁梦珠那俏丽的面颊,吻干了那仍挂在脸颊上晶莹且带着威咸味道的泪珠,但他的心是甜的。
岳阳门的弟子叫得更欢,刁梦珠只觉得自己醉了,陶醉在潘古阁的温柔之中,激动地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柔柳,然后她又被潘古阁那和林峰一般宽大的怀抱紧紧地裹着,在茫然飘渺中她听到了一个让她不知今生今世为何时的话语。
潘古阁正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道:“梦珠,我决定向你求婚,要你真正地成为我的妻子,一辈子不再让你受苦,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再为岳父报仇,珠妹,你答应我好吗?”声音无比的温柔。像是在梦中的泣语。
刁梦珠完全迷醉了,一颗飘流驿动而伤痛的心,此刻才真的安定下来了,她不知道说什么,什么话都不能表达她此时的心情。所以,她只是点头,一个劲地点头,一个劲地紧搂着潘古阁那粗壮的腰肢,紧闭着凤目,并没有瞧潘古阁那俊秀的脸上那温柔爱怜的神色,她根本不需要看,只用心去感受便已经足够,两颗心贴得很紧,跳动得都很快
潘古阁心头的狂喜已经让他有些晕,只激动得把刁梦珠抱起来欢呼转了两圈,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已了然,所有的人都不禁露出惊讶、新奇而羡慕的目光,这时,所有的人更加疯狂,比刚才的气氛更疯狂,叫得嗓子有些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