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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深深的知道若是如此下去,那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的尘拂在倒身的同时,挥了出去。
像是一片云,食噬万物的云,是缠向林峰的足踝,快、狠、飘突……
林峰一声冷哼,身形便像一个陀螺,旋转起来,刀和剑全都不见了,像是一团浅蓝色的旋风,应着飘突的白云飞转起来。
“砰——”
是林峰的脚与梦非子的脚相撞,没有一点错漏可以瞒得住林峰。
梦非子的尘拂是杀招,但对林峰来说却也太过单薄。所以他真正的杀招,是那只脚,暗藏在白云之后脚。
可惜林峰的气机早已锁定梦非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林峰的计算之中。
梦非子便若一团肉球,向教中弟子滚去。
林峰在梦非子的闷哼声中,身子也歪斜地退了两步,面色一阵红润。
天妖教众弟子终于爆出一阵狂呼,是为林峰刚才之表情欢呼?还是为梦非子的狼狈而惊叫?也许只有他们才知道。
林峰并不想理会他们是为何喝彩,他的身形在一顿之时,便若魔豹般标射出去。
这个时候,大家才见到了他的剑,但他的刀却在背上,似乎从未曾出击过一般,几乎没有人看到他还刀入鞘的动作,一切都是那样快,那样诡秘,刚才他出脚的姿势也一样,像是一个秘密,赫连天道也为之惊愕和震骇的秘密。
谁也不曾想到道教的第三高手,只在林峰这巧妙的一招中便闹得如此狼狈,谁也不曾想到林峰会如此勇悍、狂飙,更没有人能想到林峰的武功会达到这种境界,连花雅兰也不曾想到,在心中是惊讶,是欣喜,是欢快,是爱惜,是矛盾……甚至连花雅兰自己也并不知道。
赫连天道是骇异,是惊异,是不敢相信,但从他双眼露出的竟是杀机,只不过是一闪而隐而已。
墨怪笑望了望花雅兰,又望了望林峰,再望了望正从地上飞跃而起的梦非子,神色在惊疑间又露出了欣喜。
林峰全没在意,在他的眼中便只有梦非子,那正从地上跃起的梦非于,在他的眼中似充盈着燃烧的火团,却有一种让人心神俱颤的魔力,那是一种感觉,纯粹精神上的感觉,林峰似再也不是林峰,而是魔神,没有感情的魔神,全身的杀意已透衣而出,所过之处,众人无不微微打了个寒颤。
梦非子一声狂嚎,身形便若钻天巧燕一般飞了起来,道袍在霎时裂成无数片,向林峰喷射而至,道袍之内却是一套黑色的软裳,他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道饱穿得并不很舒服,又不太方便,所以他的内衣是十分舒适轻爽的绵衣,当然会让大家为之愕然,有些想笑,但却没有人笑出声来,是因为梦非子的剑。
没有人能够想得到一柄窄窄的剑,居然能够使得如此圆通,像是一片弧形的云。蒙蒙的一片却隐有太极图之形,剑不再是剑,是一片光弧,像幕轻纱,向林峰的头顶轻缓地盖下。
林峰低喝一声“好”,手中的长剑在霎时化成千万点寒星,在头顶方圆近丈的空间中不断闪烁。密得有些让人吐不出气来,像是有些空洞,虚不着力。
梦非子双目中射出深沉的杀机,手中的大极图愈加明显,地上的沙石疯狂地打着旋儿,产生了一股强大无匹的吸力,但却根本就吸不到林峰剑中的半丝劲气,那些似是根本没有劲气存在,心头虽然暗惊,但却并不惧。
林峰心中暗自叫好,而花雅兰却发出低低的惊呼,连赫连天道却不得不暗赞道教武功的精妙,众“天妖教’中弟子更是心醉神驰,不仅是因为梦非子的剑,也是因为林峰的剑势。
“叮叮……”一阵细碎而密集的兵刃相击之声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朵,谁也没来得及数出两人一共比拼了多少招。
实在是大快,快得人连眨一下眼睛都会错过一次千载难逢的精彩比拼。
“当!”林峰一声闷哼,身子一挫,梦非子的身体又疾升而起,也在同时发出一声厉啸,因为他的伤口被激得鲜血喷了出来,而刚才被剑气所伤的筋脉,在此时却发起痛来,他想不到林峰能把剑气含而不露,只在每一下交击之时,才会狂涌而出,完全不能够被借用。
林峰也没想到这老道功力如此高,如此狠,但他更狠、更猛,而且体力更为充沛,一挫即又进入了备战状态。刚才他和梦非子比拼了数十招,数百剑,仍不感到疲劳,但这次梦非子的样子,他更不敢轻视。
梦非子头上的发髻被体内流转的真气一冲,竟爆散开来,尘拂和剑同时下击,真的像是一片云。一片淡淡的白云,却有着无比强烈的杀机和死意。
林峰的目中奇光更甚,手上的肌肉立刻在不停地滚动,像是一层层波涛在起伏猛涌,却在手上停歇,便若手掌,握剑的手掌似是一座巨大的能量库,可以无限地储存能量,紧身的衣衫也似在霎时鼓胀了一般。
“呀!”林峰一声暴喝,若一个惊天霹雳,使所有人的耳朵都禁不住产生轰响。
蓦地,林峰那颤抖的剑暴了开来。是一团花,一团烟花,灿烂无比,绚丽无伦,在林峰的头顶扩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展,只是一线光的时间,便已失去了林峰的踪影,只有烟花一般绚烂的剑光在闪烁,跳跃。一改前几剑的温柔,而变得无比狂暴,无比凶猛和粗野。
空气便似被完全撕裂,被扰碎,空间也似被添充得一点缝隙也不留,没有人能够形容这剑光的动人和气势,让人心悸,让人向往,让人崇拜,让人神慑……没有人能够形容得了这一剑给自己造成的心理震撼。
这便是林峰对在空中激飞水珠和水气组合的领悟,他已几乎忘了以前的武功,只是有一种自然而形成的意念,在不知不觉中已登上了绝顶高手的行列,也达至魔性最危险的边缘。
“叮……”这一声音仍是脆响,可每一声都使众人的心跟着绷紧一些,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对于听的人来说。
对于梦非子来说却是苦不堪言,林峰的剑上每一击都爆出一股很特异的气息,使他修练几十年的道心根本守不住,他本来斗志早消,此刻只是面壁十数年而得一种苦修的意志,是道之本心,但在林峰魔气疯狂的冲击之下,是那样危危可岌。
“嘿!”林峰一声低吼,一道亮丽如长虹一般的电光在虚空中以摧毁一切的气势横过,那是林峰的刀。
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林峰这一刀,这是林峰的自信,这也是梦非子的绝望、“
“轰——”
梦非子的身体飞了出去,不是很远。才三丈远,但他的尘拂已被断成两截,是林峰一刀的功劳。
林峰本以为可以将梦非子的脑壳劈成两半,但仍差上那么一点点,不过梦非子并没有享受到比林峰想象优惠多少,一落地便踉跄地斜斜退数步。
林峰已经说过,对手一定要死于刀下,这是他的原则,无论是和谁对敌,他都会毫不隐藏地将自己的成功展现出来,只有在自己的极限上挑毛病。其进步才是最快最实际的,所以他今日一战毫不留手。最惨的当然是梦非子
“剑下留人!”赫连天道急切地低喝,同时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向林峰。
林峰的剑与梦非子只不过有三尺远,只有三尺。这是梦非子根本想不到的速度,也是梦非子最怕的结局。
赫连天道的声音使梦非子一震,在绝望中似升起了一线的生机,但这并没有能救下梦非子,还是因为林峰的刀。
第 十 章 虚空刀气
像是从虚空中突然蹿出来,对赫连天道的低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且更快,所以梦非子只有死路一条。
梦非子的剑在“当”的一声暴响之时,断在林峰的刀下。
林峰的身形迅速翻腾开,避过赫连天道的那两指,不是很轻松,有些狼狈,但却总算是避了开,他不必再看梦非子,也无须再看,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刀。那只会有一种结局——死!
赫连天道的身形停下了,他看见了梦非子额前的那一道短短的红痕,是血痕,几点细碎的血珠在额前结成一排细密的红线。
梦非子死了,真的死了。死在林峰的刀下,剑被斩成了两截,仍被林峰的刀气割开了,眉心至额中的那条死痕,没有人不知道这是没有救治可能的,但梦非子却仍站着,双眼的瞳孔已经放得很大了,眼睛也很大,但这一切都没有用,因为没有生命。
所有的人都呆愣愣地半句话都不讲,像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默默地,都立成了一尊尊石像真有些与这空幽的山谷相应的韵味。
山风吹过,所有人的衣衫微微地掀动了一下衣角,再有微微的喘息传过来。
林峰的喘息最粗,因为他渐渐地弯了下去,以刀拄地,便若野牛一般发出粗喘,满脸露出痛苦之色,双目中竟似要喷出火来,泪水狂涌如雨。
最先动的是花雅兰,很急切,很关怀地惊问道:“阿峰,怎么会这样,哪里受伤?”说着便伸出玉掌搭于林峰的命门穴上,输入一股阴柔的功力,接着便是墨怪笑的手,同时输入一道浑厚的功力。
他们都以为林峰是受了梦非子的重伤,也并不感到奇怪,因为梦非子陪的是一条命,以一个道教第三高手的命换了一个年轻人的伤,绝对正常,其实梦非子也绝不会低于天应,只是十八年未出江湖。使江湖中人良自然地便将他排在第三位。
林峰一声惨嚎,“哇”地一声狂喷出一口灿烂的血水。
花雅兰和墨怪笑骇然地收回手,他们清楚地感应到林峰体内蜂拥的那股怪异的气,一激下,两人的竟被弹开,而林峰也喷了一口血
血色怪异无比,任何人都知道是一种奇异的毒血,比山野中那种五色蘑菇,更鲜艳灿烂。
所有的人都以奇怪的眼神望着林峰,因为他们很难想象林峰为何会中如此剧毒而不死。
林峰望了望心神大乱的花雅兰一眼,苦涩地一笑道:“我控制不了体内的魔毒了。”
“啊!”花雅兰有些花容失色地惊呼,而墨怪笑和众人都一脸愕然,不明所以。
林峰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铁盒。交给花雅兰,有些虚弱地道:“快以最长的金针插我中枢穴三分二,绝不能有半点偏差。”
花雅兰一愣,迅速打开小铁盒,一眼便见到三口粗细长短不一的软体金针,取出一根最长的插入中枢穴中,取穴力道和方位准确异常,让林峰缓缓地嘘了一口气。
“再以最粗的一根,插入我风府一分二,”林峰又低呼道。
花雅兰素手一挥软体金河飞速射入林峰风府穴一分二。
林峰的脸色渐缓,汗水也不再狂冒,但仍然有些虚弱地道:“最后一针便在神门穴上深入两分五吧。”
花雅兰毫不犹豫地照办,然后惊疑地望着林峰。
林峰这才缓过气来,微微一笑道:“现在没事了,只是几支小针有些不便,却极为舒爽。”
“这,这三大要穴可是可以制人于死命的?”墨怪笑惊疑地道
林峰拄刀立起,淡淡一笑道:“正因为这是死穴。才会让我死而复生”
赫连天道望了望地上那口灿烂的血,又望了望林峰,眼中明显地充满了怒意。
林峰缓步走到赫连天道面前,装作一副深表歉意的样子道:“右护法,林峰实不是无心的,我曾经说过,最好不能是高手与我对招,否则到了最后我会控制不了自己,刚才因为他激起了我体内的魔毒,使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不杀人,是以没能听右护法的吩咐,是林峰的不对,右护法罚林峰吧。”
赫连天道正要开口,花雅兰忙抢上一步与林峰并肩而立,冷冷地道:“林副总管曾经事先提醒过,而且也公平比斗杀了他,何况又是身不由己,何罪之有。”话是扭头对林峰所说,可其实是对赫连天道所讲。
墨怪笑也忙应和道:“不错,公平比斗难免死伤,若再去为一个死人去惩罚一个无罪的人的确也说不过去,我看护法便算了吧。”
赫连天道脸色微变,望了望并排的三人一眼,旋又转为假笑道:“哪里,我只不过是关心阿峰的身体而己,看你们紧张成这个样子,阿峰乃是本教中最年青有为的人才,我又怎么舍得惩罚他呢?否则教主也会怪罪于我的。”
林峰心头暗骂:老奸巨猾,口蜜腹剑,不过仍装作异常感激的样子道:“谢谢右护法的关心和爱护,我怎能算得上最年青有为呢?至少还有圣姑,柳堂主就比我更年青有为了!”
“阿峰太谦虚了,好,今日的事就让他过去,台下可有仍不服气阿峰任副总管的人?”赫连天道温和地拍拍林峰的肩膀,向众弟子群中诸人扬声道
一阵山风过后,众人感到一丝凉意,梦非子的尸体也随着这一阵风缓缓地倒了下去,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可怜苦苦面壁十数年,一出江湖,未来得及展开身手,便死于“魔星”之手。
“抬去处理了!”墨怪笑低喝道。
从弟子群中立刻走出两名弟子,抬走了梦非子的尸体,另有两名弟子将地上的残剑断鞘收捡好。
林峰则傲然地扫视弟子群中所有人。
没有人吱声,谁都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谁都在为林峰的身手惊骇,也许林峰此时自己也受了重伤,但却是圣姑的红人,谁想得罪圣姑,那定是自寻死路,不过却几乎所有的弟子都慑于林峰的威势,一颗心更对圣姑忠心不已,没有人会看不出林峰与圣姑联手的局势。他们见过右护法出手的机会不多,有的甚至没有,不过却没有多少人会想象比林峰武功更好会是什么样子,何况林峰只是用普通兵器,而神剑、宝刀仍在一旁,如果是用神剑、宝刀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想象。
所以所有的天妖教弟子竟在同时高喊道:“副总管神功超群,气势盖天,勇猛无匹,我们愿意听林副总管差遣!”
林峰一愕,愣愣地望着众人,竟说不出话来。
花雅兰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阿峰,不高兴吗?”神色间有些疑惑却又有万分的欣喜。
林峰苦涩地一笑道:“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如此整齐,用同样的形容来这样夸赞我,这似乎是受了专门训练的一般。”
花雅兰一听,不由得一声娇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这是柳师兄最喜欢的词,每次他都喜欢弟子们如此称呼他。”
林峰眉头一皱,心中暗暗鄙视,听起来都肉麻得很,还如何能这样训练弟子这般呼喊,不由高声道:“弟兄们,既然大家如此信任我,我很高兴,也希望大家今后能踏踏实实地配合我的工作,相信在大家齐心协力。在教主、圣姑两位护法和几位圣者的支持下,本教发展前途定是不可限量,但我却不喜欢你们那些狗屁赞美称颂的话,公道自在人心,并不是用嘴喊出来的,今后只看一个人的表现和功绩,而不是听你喊得好坏,今日我在此说,不得再以虚无的赞美称颂加之于我身,否则以教规相待。”
众人立刻一阵惊愕,不想林峰竟会说出如此一番道理,不过众人心中更是佩服,连花雅兰都欢喜得俏面泛红。
赫连天道也不禁露出一丝假笑,同时心中也想到了柳良明。
花雅兰优雅地踱到林峰的身前,斜斜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温和而有力地道:“今日我来总坛上是要让大家与副总管见面,以配合日后的工作,此刻我目的已经达到,除本教圣使留下之外,其他的弟子可以自行去。”
“这柄剑和刀是哪位兄弟的请上前来领去!”林峰扬了扬手中的刀和剑温和地道。
立刻走过两名精壮剽悍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