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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门户轻轻一响,似已关起,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脚步移动之声。
一股销魂的香气,也随着这轻微的脚步声,扑鼻而来。
百维但觉心底最深之处,也起了一阵荡漾,忍不住悄悄张开一丝眼睛……
他不张开眼睛还罢,这一张开来,耳畔但觉轰然一声,一股热血,冲上了头脑。
站在他眼前的莲儿,全身上下,竟只披着件薄如蝉翼般的轻纱,那曲线玲珑,丰满诱人的娇躯,在轻纱掩映中,看来更是销魂。
刹那之间,百维心房跳动,目定口呆,竟是瞧得呆了。
莲儿秋波流转,咯咯一阵娇笑.道:“你……你坏死了,偷看人家……”
伸手去拉轻纱,要掩起那双修长有致,光滑如玉的玉腿.但那起伏如峦,丰满莹白的酥胸.却先已自轻纱中露了出来。
百维干咽下几口唾沫,忽然张开双臂,长身而起,便要扑将过去。
但此刻他药力还未完全发做,总算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咬一咬牙,又坐了下去。
莲儿媚笑道:“这才像话,多日不见.咱们也该先聊聊天呀!”
轻移莲步,坐到百维身侧,那—阵阵迷人的香气,更是浓郁。
百维胸膛起伏,越来越是急剧.忍不住颤抖着伸出手掌,道:“莲……莲儿……我……我……”
莲儿抛给他一个娇媚的眼波,低笑道:“你要怎样?”
百维额上汗珠滚滚而落,道:“我……我……你……你……”
这个深沉阴狠之人,在内外交煎之下,竟已变得言语错乱,手足失措起来。
莲儿银牙轻咬着樱唇,媚笑道:“咱们只能说话.你可不能动手。”
口中虽说不能动手,那温暖而诱人的娇躯,却已向百维怀中靠近了过去,一张腥红的嘴唇,距离百维还不及一尺之远近。
百维纵有钢铁般的意志,此刻哪里还能忍耐的住,喉中低吼一声,不顾一切,张臂便抱。
哪知莲儿的娇躯,却游鱼般自他怀抱中滑了开去,身形一闪,远远掠到桌子的另外一边,娇笑道:“你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百维目光赤红,紧盯着她那随着笑声不住起伏的胸膛,颤声道:“我……我要……”
莲儿咯咯娇笑道:“你要怎样,难道找还不知道吗?但…但现在可不行。”
百维咬牙道:“要等到何时?”
莲儿媚笑道:“要等到咱们说完了话,我若觉得你每句话都是老老实实的,没有骗我,那时……那时才……”
轻轻咬了咬樱唇,悄悄抛了个眼波,娇笑着顿住了语声。
百维面红耳赤,额上青筋暴露,颤声道:“好……好……快问吧!”
莲儿转了转眼波,道:“我先问你,这些天你到些什么地方去了?”
百维道:“我奉命跟随任无心,任无心要到哪里,我便只有跟到哪里。”
他每说一个字都似极为吃力,说完一句话,已是满头大汗。
莲儿面上娇笑渐渐消失,沉声道:“此番任无心怎的未随着你同来。”
百维道:“任无心将那受伤的玄真送去瞿式表处就医,却令我来这里。”
莲儿道:“如此说来,任无心已未在你身边监视着你了?”
百维道:“不错。”
莲儿面色一沉,目中射出*人的光芒,一字字缓缓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乔装改扮,来骗咱们,你难道以为这里没有人认得你,就可骗过去吗?却不知道这传声驿中还有我哩,你纵然烧成灰,我还是认得你的。”
百维道:“任无心要我乔装改扮,我便只有乔装改扮,只因任无心虽未在旁监视我,但却还有别人在监视我的,我举动只要稍有破绽,就会被人看出,那时就要前功尽弃了。”
他越说越快.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莲儿沉吟半响,缓缓点了点头.展颜笑道:“这话也有理。”
忽然间,那吴四娘又悄悄推门而入,含笑瞧了百维一眼,附在莲儿耳畔,轻轻语道:“这厮对答如流,只怕说的不是真话。”
她语声虽然很轻,但百维居然似已听到.目中光芒一闪.手掌在桌下紧紧握了起来。
只听莲儿娇笑着耳语道:“这厮已被药力迷昏了.此刻他只想……只想和我……”
扑哧一笑,接道:“看他此刻神魂颠倒的模样,连话都已说不清了,怎会说假话?”
百维暗中松了口气,在桌下紧握成拳的手掌,又缓缓松开。
原来他此刻这急不可待,神魂颠倒的模样,十分中倒有七分是装做出来的。
第二十五回 危机四伏
百维方才虽已服下迷药之酒,但终究发觉的早,心下又早有警惕之心,是以终算以内力将一部分药力逼住,未曾散发。
此刻他装出此等模样,为的只是要莲儿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莲儿虽然千灵百怪,但终究还是年轻,比起老奸巨猾的百维,终是差了一筹。
吴四娘瞧了瞧百维,又瞧了瞧莲儿,突然扑哧—笑,道:“姜还是老的辣.这厮看来倒凶得很,莲姑娘你可得小心了。”
她笑的甚是神秘.言语中显然也有双关之意。
莲儿面颊竟被她说的微微一红,笑啐道:“老姜配老蒜,你这老狐狸,莫非……莫非也想尝尝这老姜的滋味吗?”
吴四娘咯咯娇笑道:“啊哟!我可受不了。”
回眸瞧了百维一眼,笑着奔了出去。
百维听了这两人的风言***,心头又是一阵荡漾,被逼住的药力,似乎已将散发而出。
百维暗惊之下,赶紧收摄心神,但面上却装出忍受不住的模样,道:“还有什么?快……快问吧!”
莲儿回转头来,双颊的晕红,更增添了她的娇媚,衬着她那—身雪白轻纱,若隐若现的玉腿酥胸,果然是世上尤物,人间祸水。
只见她手抚酥胸,眼角含春,道:“你着急什么?可知我也有些受不了啦!”
百维咬了咬牙,勉强忍住,不敢再去看她。
只听莲儿道:“任无心要你来这里,可有什么阴谋诡计?”
百维道:“任无心只是要我来此窥探窥探动静而以,他如今已是半疯半狂,纵然想要有所举动,却也想不出什么阴谋诡计来了。”
莲儿媚笑道:“任无心已有些疯狂吗?呀……这可真好极了,五夫人若是在这里,听到这消息,想必更高兴得很。”
百维心念一闪,试探着问道:“一切大计,俱是五夫人主持,她怎会不在这里?”
莲儿道:“一切大计虽然都是五夫人主持,但这次招亲之会的妙计,却不是五夫人想出来的,我自从半个月前,就离开了五夫人,回到内院,五夫人此刻在什么地方,连我都不大清楚。”
百维心念又是一动,暗暗忖道:“难怪南宫世家目前之举动,有些事竟是互相冲突,互相矛盾,想来除了五夫人在外发令外,南宫世家内院中,此刻有了另一发令之人.而两人竟未互相联络,是以所发之令,便难免互相抵触。”
心念又一转,忖道:“但南宫世家内部组织,素来严密周全已极,此刻怎会发生此等混乱事情,倒令人不解了。”
忽闻莲儿娇笑道:“你瞧!本该我问你的话,此刻却变成你来问我了,难道你已不着急了?”
百维暗惊之下,本待辩白,但心念一转.突然咬紧牙关,装出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莲儿果然娇笑道:“原来你还是着急的,那么……我且问你,你们到这里来,既无图谋,又怎会与那长白四虎串通一气?”
百维暗道一声:“好厉害!什么事她全都知道了。”
口中却道:“长白四虎与我们既无约定,只是在此间无意遇着的。”
莲儿道:“既是如此,他们为何出力相助于你,看来又对你听话得很。”
百维道:“他们虽然非任无心党徒,但却对南宫世家怀有不满之心,此番本是来捣乱的,而他们又将我当做了少林百代,是以对我甚是恭敬有礼,但这四人俱是无知莽汉,也成不了大事。”
莲儿颔首笑道:“不错!”
忽又问道:“方才那把火,你可知是谁放的?”
百维道:“我虽未曾见,但想来九成必是长白四虎所为。”
莲儿道:“不错。”
百维心念转动,又自忖道:“今夜便是月圆.我必得在这传声驿内造成一阵大乱,方能乘乱行事,否则只怕脱身不得。”
一念至此,立刻接口道:“据我所知,长白四虎已与同党约有暗记。”
莲儿轩眉道:“什么暗记?”
百维道:“以黄带束手,便是他们的同党。”
莲儿道:“妙极妙极,此番看他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眼波转向百维,媚笑道:“想不到你还对南宫世家忠心得很。”
百维道:“一向如此,从无二心。”
莲儿道:“五夫人本来有些疑惑于你,但现在吗……我倒可去为你解说解说,但你日后若是当权得令,可莫忘了我的好处。”
百维听得五夫人果然已对自己起了怀疑之心,心头不觉一凛,垂首道:“你若能在太夫人面前说说我的忠心,我必定忘不了你。”
莲儿笑道:“你放心,五夫人说的话.太夫人本就不十分信的。”
百维心头又是一动,忖道:“太夫人既非对五夫人完全信任,又怎会令她主持大计?”
他自不知南宫太夫人要田秀铃主持大计,只是要利用田秀铃对任无心的仇恨,她深信田秀铃必定会发出全部潜力,来报复任无心的无情。
但田秀铃却已背叛了她一次,这点她再也不会忘记,大功告成之时,说不定也就是她要取田秀铃性命之日。
要知睚眦必报,疑心病重,这两点正是千古以来所有枭雄人物的通病,曹孟德、汉高祖……无一人不是如此,南宫太夫人纵是一代人杰,却也不能免去此病。
百维心念转动,但闻莲儿娇笑又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此刻你……”
百维垂着头,颤声叹道:“此刻我……我已是五内如焚,但求你……”
莲儿娇媚一笑,眼波横流,腻声道:“可怜的孩子.来吧!”
密室无光,铜灯映照。
灯光之下,只见她缓缓站起身子,走到旁边一张软榻前,似将滴出水来的一双眼睛,含笑望着百维,身干却仰面向软榻上躺了下去。
且说妙法、妙空始终在那家禽店后院房舍中相候。
这两人俱是心气沉静之人,那忍耐功夫之深,更非常人所能企及。若是换了妙雨等人,万万不会枯坐相候.少不得要出去瞧瞧。
但妙法、妙空相对坐在室中,非但动也不动,而且互相极少交谈。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突然隐隐传来了一阵喧哗呼嚷之声,似是有人在呼道:“火……火……”
妙法竟仍然不动声色,妙空却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道:“外面似是有地方着火了。”
妙法道:“似是如此。”
妙空嗫嚅着道:“咱们可要出去瞧瞧。”
妙法道:”我等既已答应在此相候,便得在此相候,纵是火己烧着门户,我等也出去不得。”
妙空叹声忖道:“大师兄虽是自幼出家,但性情实有古侠士一诺千金之风,这一分涵养镇静的功夫,亦万非我等能及。”
他纵然一心想要出去瞧瞧动静.但见了师兄如此,也只有勉强忍住。
只觉自窗外吹来的风,竟有了些燠热之意,显见着火之地,距离此地并不远。
过了半晌,妙空忍不住又道:“此时此地,突然起火,只怕与吴家兄弟有关。”
妙法道:“不错。”
这短短两个字,无异又将妙空话锋截断。
妙空只有暗中苦笑.不再言语。
只听外面喧哗之声己渐渐平息,风中的懊热之意,己冷了下去,妙空喃喃自语道:“这火起的虽快,灭的却也不慢……火起又灭,百维大师与三师弟怎地还不回来?他两人纵然遇着事故,也该分出一人回来通知一声才是。”
他一人在那边喃喃自语,妙法也不知究竟是真的未曾听到,还是根本不愿理他,眉宇间虽也有些忧郁之色,但却始终不离座一步,妙空平日也非心气浮躁之人,但见师兄竟如此沉得住气,心中不禁暗叹忖道:“大师兄虽有古侠士重然诺之风,但此时此刻,却未免显的有些食古不化了。”
只是武当弟子对掌门师兄素来极是尊敬,妙空心中虽如此想法,却不敢说出口来。
突然间,院外鸡鸭一阵鸣叫,虽然听不见脚步声,但显见是有人来了。
妙空喜动颜色,脱口道:“回来了!”
话犹未了,金钱虎吴仁已推门而入。
只见他神情既是激动,又是兴奋,满脸钱眼般大小的麻子,都闪闪的发出红光,整洁的衣衫之上,已涂了不少黑迹斑点,左襟衣角.也被火烧焦了一大片,左腕之上,果然多了条两指宽的黄带。
他一掠进门,目光四扫一眼,立刻沉声道:“两位未曾瞧见俺的兄弟吗?”
妙空道:“这正是在下等要问兄台之言,在下等一直枯守在此室中,非但未曾瞧见令兄弟之行迹,就连家叔与舍弟都未瞧见。”
妙法接口道:“你们本是一齐出去,不知怎会失散了?”
吴仁浓眉一挑,笑道:“俺兄弟方才去做了件大事,是以未在一处。”
妙法道:“什么大事?”
吴仁一步掠到窗口,推开了窗子,伸手指向窗外,道:“两位请看!”
只见窗外火焰虽已熄灭,但四方仍不时有一缕缕黑烟飘起。
吴仁面露喜色.接口笑道:“这便是俺兄弟的手笔了,在东、南、西、北四方,同时给他烧上了一把野火。虽不能将这传声驿烧的干干净净,但至少也将南宫世家烧的手忙脚乱。”
妙空沉声道:“不知南宫世家可曾瞧见是谁放的火?”
吴仁含笑道:“方才放火的虽是俺,但第一个大呼救火的却也是俺,等到别人赶来救火,俺不但在一旁相助,而且出力最多,南宫世家那些蠢汉还不住向俺称谢,要摆酒请俺痛痛快快的喝上—顿,又怎能说是俺放的火?”
妙空沉吟道:“兄台既要放火.为何又出手助他救火?”
吴仁道:“俺兄弟这把火只是要移开南宫世家的注意力,好叫那些黄衣喇嘛安然脱身而已,这用的本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何况俺纵不出手相助,他们还是一样能将火扑灭的。”
他显见自认此计施的高明已极,面色神情.更是无比得意。
妙法却一直紧紧皱着眉头,此刻突然沉声道:“贤昆仲这把火虽可将南宫世家烧的忙乱一阵,但却不知要有多少人为此流泪了?”
吴仁道:“此话怎讲?”
妙法叹道:“不知贤昆仲可曾想到,这传声驿本是善良人家的私产,南宫世家或以威逼,或以利诱,将之借来用的,但想见也不过只是借用于一时而已.贤昆仲这把火一放,等到屋主回来,眼见家园被焚,一生心血付诸流水,那却又将是何等伤心悲痛,贤昆仲问心又怎能无愧?”
这番话,无异是一桶冷水,当头自吴仁身上淋了下去。
妙法的话尚未说完,吴仁面上的得意之色,便早已完全消失不见。
妙法干咳一声,接着道:“何况阁下此刻虽已安然脱身而回,但令兄弟却至今未见影迹,是否能全身而退,还未可知。”
吴仁面上立时变了颜色,喃喃道:“不错……不错……大哥他们为何至今还未回来,莫非真的遇险了吗?”
在室中绕了两圈,突然顿一顿脚,道:“俺再出去瞧瞧。”
他手掌方自触及门户,外面鸡鸭又自鸣叫起来,吴仁大喜道:“有人回来了。”
拉开门户一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