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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捡了漏,居然还上门来闹,孟子涛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人,就算之前那位关老板,为了退款态度也没这么恶劣啊。
见孟子涛一副不怕事的样子,于保喜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不过他现在如果退缩,那就丢脸丢大发了,于是乎,他拿出了手机说:“行,一会我看你们怎么嘴硬。”
孟子涛给了朱新跃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让他耐心等着。
过了一会,警察接到报警来了,对孟子涛这个大名人,警察也很了解,还是头一次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警察来了,于保喜心里也有了底,说:“警察同志,他们这卖假货,我要他们赔我三倍!”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你把东西拿出来,如果确实有问题,我赔你三倍,但如果没有问题,你也必须要有个说法吧!总不见得做错了事没有惩罚。”
于保喜觉得孟子涛也太有信心了,心里不禁开始打退堂鼓,但警察都叫来了,退堂鼓也不好敲,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你想要什么说法?”
孟子涛说:“我也不欺负你,如果东西没有问题,东西送给我就行了,这个要求很简单吧。”
于保喜犹豫了一会,暗中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同意。”
孟子涛可不想他到时耍赖,又签了份协议,免得口说无凭。
期间,于保喜把东西拿了出来,却是一只鼻烟壶,壶腹两面饰有青花高士图,遥相辉映,均为隐逸题材。一侧有两人于逸草、老松、枯石之中,一坐一立,坐者身后闲置一台古琴,儒雅倜傥,仙风道骨。立者似为书童。
另一面亦为原野小景,山石前有老少两人。长者长袍广袖,束发为髻,手拄龙头高杖,气度怡然不凡。少者短衣小裤,发梳双髻,手抱古琴,神情谦逊恭敬。
此壶极具高古趣味,材质工艺均是细致入微,一丝不苟,风格文雅纤细,虽然没有留下款识,但孟子涛还是能够看出其是雍正时期所制。
只不过,令孟子涛觉得奇怪的是,按鼻烟壶表现的品质,充其量也只有十五六万左右,为什么异能会给出五十万的高价呢?难道个中另有乾坤?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孟子涛对着于保喜说:“我说它是真品,你肯定不服气,你说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我……”于保喜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处理好,请专家吧,他又不认识什么专家,请专业的科学机构鉴定,又要拿到金陵去,一时让他很为难。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这么鲁莽,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孟子涛说:“你说鼻烟壶有问题,总不能空口无凭吧?”
“怎么会空口无凭,你先等着,我让我朋友过来。”于何喜忙给朋友打了电话,不过,他耍了个花样,在电话里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是让朋友尽快过来。
在等待的时候,王之轩和江晨风过来了,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江晨风看了鼻烟壶,说:“这位先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只鼻烟壶是真品。”
于保喜还是死鸭子嘴硬:“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帮着他了。”
江晨风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先生,照你这么说,无论是谁说这只鼻烟壶是真品,你都会认为是帮着孟掌柜吧?那这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孟子涛笑了笑:“江老,别跟他一般见识,大不了咱们法庭见嘛。而且我实话告诉你,这只鼻烟壶价值最少十五万,卖给你肯定卖亏了,没想到你还是活雷锋啊!”
听了这话,王之轩和江晨风差点笑起来,朱新跃则有些尴尬,毕竟是他走了眼,要不是于保喜自己犯浑,至少亏十万。
于保喜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再怎么犯浑,也能看得出来孟子涛没有说谎,想到这,他真想给自己来两巴掌,同时把朋友给恨上了。
又等了五六分钟,于保喜的朋友到了,看到还有警察在场,于保喜的朋友就觉得不太妙,等他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差点直接跑出去。
“这位先生,你说鼻烟壶有问题,能不能指出来?”孟子涛笑着问道。
于保喜的朋友硬着头皮说:“孟老师,之前我是觉得这只鼻烟壶不像是雍正时期的作品,所以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不过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放屁!”于保喜怒发冲冠,抓住朋友的领口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告诉我打眼了,现在又给我来这一套,你特么玩我啊!”
“放手!”于保喜的朋友使劲拉开于保喜的手:“当时我哪有说的这么肯定,而且那会你给我倒了好几次酒,我都喝的差不多了,看错了不是挺正常的吗?”
“看错了是吧!”
于保喜怒极而笑,扬起拳头,对着朋友的脑袋就来了两拳:“我还打错了呢!”
“哎哟,你怎么打人啊!”
“打你是轻的,我还要撕烂你的嘴!”
于保喜破口大骂,不过因为旁边就有警察,他打了两拳后,就被拉开了。
于保喜的朋友也是个奸滑之辈,见有警察在场,直接躺在地上,大呼小叫起来,说自己被打伤了,要叫救护车。
不过片刻功夫,这件事情就以闹剧收场,于保喜和他的朋友都被警察带到局里去协调解决了,至于那只鼻烟壶,孟子涛可不过放过,对待于保喜这种人,他可不会心软。
事情解决,朱新跃沮丧又忐忑地说:“真对不起,我看走眼了。”
孟子涛笑着拍了拍朱新跃的肩膀:“成长过程中,这些事情都是难免的,只要不犯同样的错就行了。对了,那只鼻烟壶你是从哪得来的?”
朱新跃说:“是前几天有个人上门出售,说是自己家祖传的,我看了见老,就花了三千块钱收了下来,本来我想要给胡哥看一看,没想到于保喜正好过来看上了,他救着我卖给他,我一时心软,就五万卖给他了。”
孟子涛哈哈一笑:“你这笔生意做的也挺划算。”
第一千九十七章 内有乾坤
中午吃过午饭,于保喜的家人找上门来了,态度非常诚恳,而且他们也动了一些脑袋,跟朱新跃说尽好话,这让朱新跃十分头大。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虽说于保喜是个糊涂蛋,完全不是什么好邻居,但低头不见抬头见,得罪狠了对朱新跃也不好。
当然,把于保喜轻轻放过,朱新跃乐意,孟子涛还不乐意呢,于是他当场发话说,最多退给于保喜两万块钱,剩下的钱和鼻烟壶就当是教训。
后来于保喜的家人好说歹说,孟子涛才同意加了一万,于保喜的家人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见孟子涛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也不敢再嗦,只得同意了。
拿到了鼻烟壶后,孟子涛就研究到底为什么异能给出了高价,最后发现,鼻烟壶的内壁上,居然贴了一块非常小的象牙,而且象牙上还微雕有一段文字。上面记载的,正是关于康熙的死因。
关于康熙的死因,总体来说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康熙之死是“天灾”,是寿终正寝、自然死亡;另一种观点则倾向于认为康熙是被雍正谋害致死,是为“**”。
在史料《永宪录》中,记载了康熙在十一月初七从南苑回到畅春园,次日有病,他还传旨说:“偶感风寒。本日即透汗。自初十至十五日静养斋戒,一应奏章,不必启奏。”
尽管当时康熙帝已是69岁高龄,但因“偶感风寒”就骤然丧命,未免令人生疑,以当时宫廷御医的医术加上皇家的医药水平,怎么可能连小小的“风寒”都无法医治?而且还是几天之内就病逝。
因此,许多专家、学者认为雍正之所以能打败众多兄弟、顺利争得皇位,正是因为他“内得力于隆科多,外得力于年羹尧”,用阴谋害死了康熙,几年后隆、年两人的遭遇是因为雍正急于灭口。
甚至连当时身临现场的意大利传教士马国贤都说道:“(康熙)驾崩之夕,号呼之声,不安之状,即无鸩毒之事,亦必突然大变。”
种种迹象表明,康熙之死可能不像正史记载得那样简单,“偶感风寒”四个字可能是康熙的死因,更可能是为雍正遮羞的帷幕。
而鼻烟壶内部贴的那块象牙微雕上的内容,就是讲述的这件事,和这种观点非常类似,康熙之死和雍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不过,象牙微雕上虽然记载着这方面的内容,却没有证据证明这微雕是谁留下来的,所以真实性上也是存疑的,这类证据除非形成证据链,不然总会有人提出疑问。
下午,江晨风的朋友过来了,孟子涛给他做了诊断,确认了病因,属于中医中的疑难杂症,如果不是他脑袋里拥有名医的一声记忆,并且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很难找出病证。
不过,对孟子涛给出的结果,江晨风的朋友还是半信半疑,这一点孟子涛并不在意,对方只要喝了他开的药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如果不喝,他也没办法,这是个人的选择。
第二天,孟子涛拿着鼻烟壶去了郑安志那边。
在内窥镜的帮助下,郑安志读了微雕上的内容,笑了起来:“如果老岳看到这段文字,估计做梦都笑醒。”
“您说的是金陵的岳老吗?”孟子涛问道。
郑安志笑道:“除了他还有谁,研究清史研究的都快入魔了,之前遇到几次,都跟我唠叨说,他发现了康熙被杀的线索,要是再找到关键证据,他就有证据链了。我看你这个鼻烟壶应该能够帮他的忙。”
孟子涛说:“那我今天就去一趟金陵吧,正好我还要去参观一下博物馆的防盗设备。”
“好。”郑安志点了点头:“你的博物馆建设进度怎么样了?”
孟子涛说:“不出意外,下个月的月底应该可以完工了,我会尽快找个好日子开馆的。”
郑安志笑道:“到时我叫几个老伙计过来给你撑撑场面。”
孟子涛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准备才行,不能给您丢了脸。”
郑安志哈哈大笑道:“我才不担心你会丢我的脸,我是怕到时那些老家伙来了之后,缠着要你的宝贝。”
孟子涛嘻嘻一笑:“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时还是只能麻烦您老了。”
“你别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宝贝,不然我也没辙。”郑安志意有所指。
孟子涛摸了摸鼻子:“您老放心,肯定不会给您添乱的。”
到底人老成精,郑安志认识孟子涛这么长时间,对孟子涛的变化也看在眼里,当然隐约知道孟子涛身上应该有着秘密,不过,他并不会追根究底,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打破砂锅问到底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师徒俩闲聊了一会,郑安志想到一件事情,问道:“那个小马王有没有联系你?”
“一点消息都没有。”孟子涛问道:“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了?”
郑安志说:“没有,只不过经过调查发现,他跟祝中实有关系。”
孟子涛马上便反应了过来,之前经过调查发现,祝中实很有可能是黑火在国内的重要人物,虽然后来通过袁敬德的证词排除了这一点,但黑火的渗透性实在太强,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完全排除这一点。
现在羽生真荣被抓,而且通过他对黑火进行了打击,可以说断了黑火的左膀右臂。黑火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很多地方都收缩了。
祝中实如果是黑火的重要人物,现在这个时候,肯定得躲起来了,相应的,小马王也不会马上行动了。
这让孟子涛有些可惜,按原计划,他要不了多久就可能得到桂花杯了,现在有了变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桂花杯。
孟子涛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不太明白,趁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师傅,小马王让我参与的原因,有没有调查出来呢?”
郑安志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确实很有问题,按常理,你伪装的身份目标太大,他不应该打你的主意,否则就只能是收益和风险对等。到时部门内部会出一个风险评估,如果风险太大,你就不用去了。”
第一千九十八章 昧心
从郑安志家出来,孟子涛把事情安排好,跟家人说了一声,驱车前往金陵。
由于正好顺路,孟子涛开车下了高速后,直接来到岳守正家中,但事有不巧,岳守正正好不在家,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了,得明后天才回来。
留下信息后,孟子涛出了门,见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他便联系了宋修平。
之前,孟子涛跟宋修平有过交流,宋修平愿意在孟子涛的博物馆开馆之后,把他的藏品拿去展出,现在博物馆的建设已经接近尾声,是时候再次商量一下了。
宋修平就在古玩城的店里,孟子涛直接去了,到宋修平的店铺之后,却见他有些闷闷不乐。
孟子涛打了声招呼,问他是怎么了。
宋修平摇了摇头,感慨又气愤地说:“现在的人,做生意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怎么样挣钱的都有。”
之后,宋修平讲述了缘由。
前段时间,他的一位朋友想要一只清代的朝珠盒,以存放他收藏的朝珠。
朝珠盒是清代大官员专门存放朝珠之器物。根据史料记载,皇帝、宗室、王公、异姓世爵侯和文官五品、武官四品以上才可佩戴朝珠,存放朝珠的朝珠盒就是这些达官贵人的专用品。
因是官家所用,流传下来的非常少见,宋修平手里也没有,就跟朋友说,以后遇到了,会给他留着。
昨天,宋修平经过一家新开业的古玩店,看到了一只粉彩花卉朝珠盒,他当时翻来倒去看了个遍,初步给出结论,应该是清晚期仿清早期的物件,但仿得不错,很有水平。
店家见宋修平对朝珠盒很感兴趣,但举棋不定,于是主动说,这件东西是清早期的真品,器形好,完整,现在不好找了云云。
宋修平坚持自己的见解,觉得东西应该是清晚期的,所以有些犹豫。
店家见宋修平还是犹豫不绝,就对宋修平说,只要半个月之内发现问题,可以包退,哪怕只是宋修平觉得买贵了也可以退。
宋修平见店家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觉得这人不错,买下这只朝珠盒也无妨。
于是,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宋修平花了一万五买下了朝珠盒,并通知了朋友。
朋友见到朝珠盒非常高兴,当时也没细看便拿了回去,但刚才却过来说,朝珠盒有问题。
宋修平一见之后,发现确实是自己打眼了,这只朝天珠不是清晚期仿清早期,而是民国时期仿制的,价值当然打了折扣。
既然是民国时期仿制的,也就不能要了,再加上店家当初说过半个月之内能退货,于是刚刚他就去了。
没想到,店家却换了一个口吻,还说东西是他替朋友代卖的,钱已经给朋友了,退货还要跟朋友商量。
宋修平也是老江湖,一听店家的言语,就知道之前的话都是店家编出来的,总之就是不想退货。
宋修平为了退货,自己也愿意吃点亏,同意给店家一千,算是打眼费,没想到店家太黑心,居然要一半,之后谈不拢,他一气之下,拿着东西回来了。
宋修平讲述期间,孟子涛见到了那只朝珠盒,确实是民国时期仿的,做工很不错,能够以假乱真。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些人就喜欢做一锤子买卖,喜欢耍小聪明,殊不知,这样一来把自己的财路断了。”
宋修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