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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有可能是为了那件雕像来的?”边西瞵马上就明白了孟子涛的意思。
“我认为很有可能。”孟子涛点了点头。
“东西就在我的床头柜里。”边西瞵连忙说道。
警察带着他去找,结果确实没有找到,而在旁边的一件玉器却没有被拿手,对方的目标很明确了。
“边掌柜,如果有人花钱买这件雕像,你会出售吗?”
“我没觉得这是好东西,所以只放在床头柜里,有人想买我肯定会出手。”
孟子涛听了回答长舒一口气,这件事情有些麻烦了,他认为部门这边十有**又出了奸细,因为如果对方不是急着想要找到雕像的话,肯定不会做出这么激烈的举动,对方很可能是临时知道了他来找边西瞵,觉得时间上来不及了,所以只能铤而走险。
但孟子涛又有些想不明白,对方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因为密室那边现在一直有人在看守,如果雕像就是打开密室的钥匙,对方怎么找到使用钥匙的机会?除非那件雕像另有乾坤。
想到这里,孟子涛又觉得不对劲,因为他来之前根本不知道雕像的事情,同事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那么部门内部有奸细的可能性很低了。
孟子涛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想再发现什么内贼了,不然他会对部门失去信心。但凶手又是怎么回事,只是正好碰巧遇到吗?
边西瞵也不傻,见孟子涛一直问雕像的事情,知道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事情,于是他问道:“孟老师,麻烦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这个时候,孟子涛不想隐瞒了,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边西瞵听说是这么回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子涛说:“边掌柜,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那幅画和雕像,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有几个?这关系着案件的侦破,希望你能仔细回答。”
边西瞵说:“画和雕像的事情,我当初只是跟我几个朋友提起过,知道的人不多,我想想……”
第九百二十八章 砸出来的结果
边西瞵有个朋友叫刘佳鹏,他是一个“铲子”,在这行已经做了七年了,手里也有一些积蓄,就想开一家古玩店,不准备再风吹日晒了,可惜他手头钱不够,没办法,只能求助亲朋好友。
刘佳鹏知道这年头借钱难,但没想到真得难于上青天。一个借字刚出口,笑脸转为哭丧脸,一个钱字未落地,朋友变成陌生人。
刘佳鹏把能借的人都借遍了,还是没凑够那笔钱,他正发愁怎么办,突然想到了边西瞵,只不过,边西瞵为人有些吝啬,虽然比不上葛朗台,但也别想从他这占到多少便宜。
刘佳鹏实在不想跟边西瞵开口,但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死马当话马医。
于是,刘佳鹏来到了边西瞵的古玩店,唠了半天的嗑,才说明来意。没想到边西瞵一反常态,很干脆地问刘佳鹏要借多少钱?”
刘佳鹏眼见有希望,鼓足勇气说道:“两万,可以吗?
令刘佳鹏没想到的是,边西瞵居然一反常态,去拿了两万块钱,当场就借给了刘佳鹏,还问他够不够。
刘佳鹏感激涕零,这人呐,还真是不能貌相,只有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
于是,等刘佳鹏盘下一家店,但手里没有多少流动资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那幅《八十七神仙图》和边西瞵说的那块雕像卖给了边西瞵……
边西瞵说了朋友的信息,又说了那幅画的来历,随即有些懊恼地说:“其实,我当初借钱给他也没那么好心,完全是因为我老婆是个小气鬼,家里的财务大部分都是由她在管理,以前倒没什么事情,但之前我们因为钱的事情吵过架。于是,我便想起了藏私房钱,但怕被发现。”
“正好刘佳鹏过来借钱,他这人信誉不错,于是我才想到借给他。早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我干脆不借就完了,我老婆现在肯定还没死呢!”
这种话孟子涛也不好接口,他等了片刻后说:“我觉得对方很有可能和边掌柜的夫人熟悉,如果不熟悉,她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开门吧。”
边西瞵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随即又把刚才说的姓名中,和自己老婆熟悉的人指了出来。
孟子涛到底不是破案的专家,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专业人士来处理了。
“边先生,你家里平时备有雄黄粉吗?”一位警察走过来问道。
“没有啊,我家怎么可能会备这种东西?”边西瞵有些奇怪地摇了摇头:“难道是凶手留下来的?但他怎么会随身携带雄黄粉呢?”
一般来说,雄黄粉用于痈肿疗疮,湿疹疥癣,蛇虫咬伤,也可用于蛔虫等肠寄生虫病引起虫积腹痛,常与槟榔、牵牛子等驱虫药向用。此外,它亦有燥湿祛痰、截疟作用,还可用于哮喘、疟疾、惊痫等证。
除了野外驱虫,其它病症,一般都不需要随身携带雄黄粉,因此大家都有些不太明白,怎么会有雄黄粉出现。
沉默了片刻,孟子涛说道:“古医书有记载,将雄黄研末,放纱袋中,挂身上,且时时以鼻嗅闻,可治嗜睡。或许凶手就患有这种毛病。”
“可是我的朋友里面没有得这种毛病的人啊。”边西瞵说。
孟子涛说:“得了病一般都不会到处嚷嚷吧,况且,这也是个线索。”
“也是……”
除了雄黄粉之外,凶手再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痕迹了,对方虽然不是老手,但应该也是一个做事十分谨慎的人。
至于对凶手的分析和追查,孟子涛就帮不上太大的忙了,但那件雕像的来历,以及里面有什么秘密,他还是想搞清楚。于是,他向边西瞵要了刘佳鹏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因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打算明天再去拜访。
孟子涛驱车回钟锦贤那里,因为这件突发事件,路上他的心里一直不太舒服,原本以为马上就能找到密室的钥匙,或者钥匙的线索,没想到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计划,不但线索中断,还闹出了人命,这叫什么事!
翌日上午,孟子涛出发前往刘佳鹏的古玩店。
昨天的凶杀案,孟子涛一大早就打电话去问过了,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蒙面人上了一辆假牌照的车,出了城,不知踪影,边西瞵说的那几位朋友那边也没有任何线索,对方还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情并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而刘佳鹏昨天在津门,只能用电话联系,他不但有不在场的证据,在电话里也说,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那幅画。
于是,案件的侦破就陷入了瓶颈。
刘佳鹏的古玩店,位置比边西瞵的店还差,店面也小多了,只不过,孟子涛刚刚走到店门口,他就听到一声瓷器被摔碎的响声。
孟子涛向店里看去,发现地上一堆夹杂着五彩的瓷片,应该是一件五彩瓷,而摔坏它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且让孟子涛觉得的奇怪的是,这人好像是故意把瓷器摔坏的。
除了年轻人之外,店里还有四个人,他们全都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看向年轻人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瞪着那个年轻人厉声说道:“司蒙!你特么脑子有问题吗?!刚才你要蓝光鉴定,蓝光鉴定不出来,现在居然又摔我的东西,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就别想出这扇门!”
四个人中有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此人穿着一身唐装,看样子应该是一位常年身居高位之人,他看了年轻人一眼:“小刘,别激动,让司蒙慢慢说。”
刘佳鹏说:“方老,我给你面子,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来!如果说不出来,那就别怪我报警了。”
“只要我找不出问题来,随便你处置。”叫司蒙的年轻人显得十分硬气,他蹲下身,仔细打量着碎片,之后又说道:“有锤子吗?借我一用。”
刘佳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你还要用锤子砸?!你特么脑子真有问题啊!”
刘佳鹏忍不住咆哮了起来,不过旁边的方老却并没有在意,让他的保镖找了把锤子递给了年轻人。
于是,司蒙拿着锤子,一个尽地砸着瓷片,到最后,一件五彩大瓶被他砸的连巴掌大的瓷片都不见了,这件瓷器也算是彻底毁了,司蒙的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正当刘佳鹏冷笑着看司蒙的笑话,司蒙的嘴角慢慢拉起了一个弧度,他从瓷片中挑选了一块,递给了那个老人:“方老,想必您现在能看出瓷器的真伪了吧?”
方老接过瓷片一看,脸色也有些开始不好看了。
司蒙接着道:“不论在拍卖行还是古玩城,完整的文物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被修复瓷器进入玩家眼帘,就如古瓷的真假难辩一样是否被修复过,也是藏家鉴别的一个难题。”
“这件五彩人物大瓶,就是一件非常典型的修补瓷器,虽然大部分都是真品,但剩下的部位都是修补上的,是一件水平非常高的作品,如果不当它是完整器出售的话,它还算得上是一件艺术品。但现在嘛,刘老板的为人不怎么样啊!”
“小子,你少血口喷人!”刘佳鹏凶狠的说道,心里恨不能把司蒙碎尸万段。
“到底是谁血口喷人,想必方老一定能看得出来。”
司蒙看向了正在鉴定那块瓷片的方老,对方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他认为这肯定是一件真品,现在通过判断,确实是一件赝品!如果没有司蒙的提醒,绝对要被坑上百万!
方老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不禁向刘佳鹏看了过去:“小刘啊,现在是不是要换你给我一个说法了,你刚才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我说东西‘保真’的啊!”
刘佳鹏接过瓷片,看过之后,他的喉头就滚动一下,抬起头来,讪笑道:“方老,这件瓷器确实有问题,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我打了眼。而且您看看,这件瓷器至少五分之四的地方是真品,剩下这些才是补全的,而且修补之人水平十分高超,我也是看错了啊!”
“行,就当是你看错了。”方老哂笑一声,转身就想离开,那个年轻人也想要跟着一走。
“慢着,你不能走!”刘佳鹏把年轻人拦了下来。
“小刘,你这是什么意思?”方老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刘佳鹏一脸歉意地说:“方老,我也是没办法啊,小本经营,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我承认,这件瓷器是有问题的,但它到底有大部分地方是真品,多少也得值点钱吧。”
方老有些气乐了:“哈哈,你还好意思要钱。”
刘佳鹏却并不害怕,说:“方老,我说的也是实情啊,如果司蒙堂堂正正把有问题的地方指出来,我肯定不会让他负责,但现在算是什么事儿,难道以后让他鉴定别的东西,全都乒乒乓乓地砸一通?”
第九百二十九章 奸猾(上)
其实刘佳鹏说的也挺有道理,鉴定古玩的真伪靠的是眼力和经验,用破坏性实验来鉴定古玩的真伪,只是不得以而为之的办法,万一鉴定者判断出错了,那不是生生把好不容易流传下来的瑰宝生生毁了吗?
而且仿品并不是没有价值的,现在一些精品高仿更是越为越受重视。
更何况,被摔碎的这件瓷器,应该是一件十分出色的修复瓷器,不然也不至于拿这种暴力的方式来鉴定真伪。现在的修补瓷器价值越来越高,如果瓷器本来价值就高,修补的水平好,破损的地方又不是很大的话,价值也是不低的。
现在这个叫司豪的年轻人,把东西生生砸坏了就转头就走,刘佳鹏能乐意吗?就算是鉴定的名义也不行啊,而且刘佳鹏可能真没看出来呢?
司豪冷笑道:“刘掌柜,你想让我负责,还是先解释一下刚才你自己怎么信誓旦旦吧。”
刘佳鹏说:“我看错又怎么了,难道古玩界里面,有人能一辈子都没有看错的时候?小子,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走!”
“看来刘掌柜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呐!”司豪冷笑着拿出了他的手机,打开之后开始播放一个音频文件。
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刘佳鹏和另外一个人之间的对话,从对话中,明显可以听出刘佳鹏是知道瓷器有问题的。
“小刘,看来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方老看了刘佳鹏一眼,目光之中带着愤怒,随即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刘佳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既忐忑又气愤,因为刚才播放的那段对话,只有他和说话那人在场,录音的也只有对方。
想到瓷器是从那人手里买的,自己让他赚了钱,最后却还要被出卖,那种憋屈感就让他心里十分愤怒。再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鬼教训不说,还在方老面前出了大丑,就更让他受不了,眼睛都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特么,我这是倒了什么血霉了!”
刘佳鹏忍不住骂了一句,接着,他对着孟子涛说:“这里打烊了!”
孟子涛微微一笑:“刘掌柜,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一下。”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刘佳鹏皱着眉头问道。
孟子涛说:“边西瞵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刘佳鹏脸色一变,说道:“你到底是谁?”
孟子涛简单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刘佳鹏看到封面上的国徽,底气立马降了几分,声音也少了几分:“你找我有什么事,昨天不是已经了解过了吗?我都说了昨天我去津门了,你们找谁也不应该找我啊!”
孟子涛微笑着说:“刘掌柜,不要紧张嘛,毕竟出了人命,我们这边总要仔细一点的。”
“你还想问什么?”刘佳鹏问道。
孟子涛说:“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如果不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去警局。”
“特么,这不是威胁我吗?”
刘佳鹏心里不满,但这份不满他可不敢表达出来,于是说:“那咱们到后面去说吧。你稍等一下,我关下门。”
片刻后,刘佳鹏简单清扫了瓷片,带着孟子涛来到后面。
刘佳鹏的店铺本来就不大,更别提后面的小房间了,房间里只是放了一张桌子,以及两张椅子,其它的地方则摆放着一些古玩,不过看起来比外面摆放的要好多了。
刘佳鹏给孟子涛泡茶,孟子涛则看着桌上的一件瓷器。
这是一件青花釉里红花鸟诗文象耳尊,青花色泽浓艳,浓淡深浅各具意态,极富笔墨意趣,气韵飘逸。花鸟设色柔和高雅,用笔轻松洒脱,鸟语花香,动静相宜。腹一侧青花题识,尽显风骨俊秀,笔意清新。为浅绛瓷画三大家之一的金品卿作品。
孟子涛打量了一番,抬头问道:“刘掌柜,不知这件器物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刘佳鹏明显愣了一下,开始三缄其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子涛呵呵笑了起来,对他来说,想要辨别修复瓷并不难,毕竟高古瓷器是在传统柴窑和煤窑内烧制而成,在烧制过程中随着温度的曲线变化和窑内气体和环境的变化,烧制而成的胎体、釉面、发色都有曲线的变化。这些都需要在修复过程中表现出来。
再者,煤窑和柴窑烧制过程中温度时高时低,表现在釉面上的气泡也是大小不一又有一定的层次感。在釉面上,也需要做出同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