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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涛走进店铺,却见两个中年人正在协商,他们看到孟子涛,并不在意,都没有理会。
两个人一胖一瘦,孟子涛进来的时候,就听瘦子开口道:“宁掌柜,咱们都已经很熟悉了,一些废话就不用说了,店铺的转让费我们之前都已经谈好,我没有什么意见,至于我店里的货,你觉得贵,我不太认可。”
“你看我的统计清单,所有古董加起来,一共232件,我开价四百五十万,每件的单价不过才两万块钱不到,连这你都觉得贵,那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说到这,瘦子顿了顿,让对方有个思考的时间,再接着说道:“当然,宁掌柜你要真觉得自己吃亏了,咱们也可以一件件单独鉴定嘛,反正我也不急,鉴定这一点时间,我还是等得及的,你觉得呢?”
听到这里,孟子涛知道这家店应该是要转让了,他心里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来得及时,要是晚上一两天,又是不件麻烦事,因为线索有可能在转让出去的那些东西里呢。
宁掌柜的眉头拧了一下,随即放开,说道:“老边,帐不是这样算的,如果你这里的全是真货,别说450万,再多的钱我都愿意出,但是,你能够保证这里的货全是真品?”
这个别说是这里,就算孟子涛的店里也不可能全卖真货,只是他有个比较厚道的规定,高仿都会被指出来。至于说这里的东西,孟子涛打量了一下,八假二真都已经算是抬举了,如果没有压箱底的物件,四百五十万买下来肯定亏定了。
这一点,胖瘦两个人当然都知道,瘦子呵呵一笑:“这话我当然不敢说,但是,我这里的东西就算不都真,那也是高品质的高仿,怎么着也值点钱啊,再加上我还有两件压箱底的器物,折算下来的价钱肯定值450万的。”
宁掌柜也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高仿仿的好也是艺术品,也是有价值的,但价值来去很大,他可不想吃大亏,于是他又想了想说道:“你那两件东西再让我看看。”
“没问题。”
瘦子站起身来,准备去拿东西过来,不过他注意到孟子涛好像不是来买东西的,于是问道:“不知这位先生要什么?”
“请问,你是边西瞵边掌柜吗?”孟子涛着问道。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边西瞵心里有些奇怪。
“你先忙,我这边的事情可以等会再说。”
“好吧,那你先坐会。”边西瞵让孟子涛自己找位置坐,自己则去拿东西了。
等边西瞵走了之后,那位宁掌柜对着孟子涛看了又看。
“这位掌柜,有什么事吗?”孟子涛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
宁掌柜歉意一笑:“这位先生,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孟子涛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总不能自己承认,而且他也不想节外生枝,摇了摇头:“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了吧。”
“真是对不起。”宁掌柜道了声歉,接着又回头喝茶,不过刚喝两口茶,他脑袋里灵光一闪,回过头,有些激动地问道:“请问您是不是孟子涛孟老师啊?”
孟子涛知道躲不过,便大方承认了。
宁掌柜欣喜不已,连忙起身去跟孟子涛握手,又递出了自己的名片,显得十分热情。
这个时候,边西瞵拿着东西回来了,看到宁掌柜的样子,心里大为惊讶,请教过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店里来了一位大神,他兴奋之余,心里也很疑惑,孟子涛找他是什么事呢?
“我的事情不急,你们先忙你们的。”孟子涛笑着说道。
既然孟子涛这么说,边西瞵和宁掌柜也没客气,就见边相瞵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一件点金铜炉,还有一对玉握猪。
很快,宁掌柜把两件东西都看过了,对于那个点金铜炉,他并没有什么意见,还挺喜欢的,而边西瞵开出的价钱他也还算满意,当然,虽然开了价,但边西瞵并没有单独转让打算,如果剩下的物件不好,宁掌柜也是亏的。
而另一对玉握,宁掌柜觉得并不看好,于是两个人争了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说不到一块去。
最后边西瞵赌气道:“既然宁掌柜不认可,那这桩买卖咱们也别做了。”
“老边,你这就是说气话,没意思了。”
说到这,宁掌柜注意到旁边的孟子涛,心头一动,便对边西瞵说:“要不咱们请孟老师帮忙看看?”
边西瞵对这个提议并没有意见,于是两个人起身,去向孟子涛请教。
孟子涛自己有求于人,因此并没有推迟,先拿过玉握打量了一下,笑着说:“你们的争论我也听到,宁掌柜,你是不是觉得这对玉握太‘干净’了?”
宁掌柜点头道:“是的,说实话,高古玉这玩意我是不碰的,眼力也有限。”
孟子涛表示能够理解,接着说:“其实,玉握之所以‘干净’那是因为经过清洗的缘故,一件真品高古玉或古玉,可以说百份之99都是来自埋在地下墓穴的话,这些玉器是死者生前的最爱,也是倍葬品时,都会和死者一起戴着下葬,也更是和死者的尸身一起腐烂,被尸虫吃食,血水和肉都和这些古玉混在一起在,到尸身变成一排白骨。”
“于是乎,那些地下的阴气,尸气及细菌等寄存在玉器上,只要正常人,都知道会把玉器清洗干净,否则怕东西还没鉴别出时,身体就已被这些细菌,尸气等等侵入身体,把自身阳气尽换走,到时百病重生,怕到时一命呜呼去阴间报道了。”
第九百二十七章 凶杀
孟子涛接着说道:“而这对玉握猪就被清理过,只是清理之人,应该使用了比较强力的药水,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效果。这是一种比较错误的清洗方法,虽然经过清洗后的玉器看起来比较美观,但也会丧失掉不少历史遗留下来的痕迹。”
宁掌点了点头,问道:“那孟老师,我们怎么才能鉴定出这种玉器的真伪呢?”
“首先一点,这两件玉器多少还是留下一点痕迹,比如说已经深入内部的沁色。”
说到这,孟子涛停了一下,让宁掌柜观察这对玉器的沁色,接着说道:“另外,我认为这对玉握应该是东汉时期的作品。因为,西汉早期的握玉一般是玉璜,然而西汉中期以后大部分的握玉就演变成了玉猪。猪在古代是财富的象征,玉握做成猪形,象征死者握有财富。”
“西汉的玉握猪在风格上基本属于写实造型,采用阴刻和浮雕相结合的手法,线条简练,形象逼真,琢磨光滑,在玉料的选取上一般不太讲究,多为随地取材。前期体型一般比较修长,而后期开始变为厚壮,圆雕感增强。”
“东汉玉握猪的风格一改西汉写实倾向,而转为写意抽象,造型都非常简单,仅为一块方形柱状的玉。平放的上部稍圆浑作为猪的背部,下部保持其平直状,作为腹部。一端稍尖为头,身上刻有寥寥几道大坡面刀削痕,分别显示出猪的眼、耳、口、足来,世称“汉八刀”,成为汉代玉猪的典型琢磨法。”
“一般此类玉猪是成对出现的,一大一小,或长或短,或细或粗,区别于西汉的相同形制。而且在玉材的选取上,这一时期明显开始讲究,普遍采用和阗玉中上好的白玉和青玉。这对玉握从器形到工艺都符合这些特征,再国上沁色等方面的特点,我认为是东汉时期的真品。”
听了孟子涛一番解释,边西瞵就不用多说了,宁掌柜也再没有疑问,他们对孟子涛的学识都很佩服。
接下来,宁掌柜又和边西瞵讨价还价,最终宁掌柜说还要回去考虑一下,并没有立刻同意,边西瞵也没说什么。
宁掌柜本来还想跟孟子涛聊聊,拉近一些关系,不过见孟子涛找边西瞵有事他不好意思打扰,便先行告辞了。
“孟老师,刚才谢谢你了。”边西瞵先表示了感谢。
孟子涛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接着就谈起了正事:“边掌柜,我听说你得到过一幅《八十七神仙图》,不知道那幅画还在不在?”
“你听谁说的?”边西瞵反问道。
孟子涛说道:“我一个月前听我一位朋友说的,因为我的一位长辈喜欢《八十七神仙图》,这回正好来京城,就过来看一下,不知边掌柜能否割爱?”
“你来晚了。”边西瞵叹了一口气。
“已经出手了吗,麻烦边掌柜能否告知买家的姓名?”孟子涛向边西瞵拱了拱手。
“不是出手,而是被偷了。”边西瞵苦笑道。
“啊!”孟子涛装出一幅惊讶的样子。
边西瞵无奈地叹息道:“哎,是我自己太大意,门没有锁好,让小偷有了机会,连同你说的那幅《八十七神仙图》在内的大量价值很高的古玩被偷,其中包括一件我朋友放我这里代售的一件明代铜胡人戏狮熏炉,为了赔偿我朋友的损失,我借遍了钱,但还是凑不齐,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店铺转让了。”
边西瞵的遭遇确实不幸,但由于关系到宝藏,孟子涛不想节外生枝,所以选择暂时隐瞒。
“真抱歉,我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
“言重了,这和你可没有什么关系。”边西瞵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边掌柜,抱歉还想问一下,我听说当初你得到这幅画的时候,还有一件东西,是不是也和《八十七神仙图》有关,东西也一同丢了吗?”
孟子涛这么说,只是试探地一问,没想到边掌柜还真答复了:“确实和《八十七神仙图》有关,也没有丢,只是那件雕像的材质有些奇怪。”
孟子涛心里一喜,接着说道:“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呢?”
边西瞵说:“雕像我没有带回来,现在还在我家里,你要看的话,我回去拿吧。”
孟子涛说:“这多不好意思,太耽误你的时间了。”
边西瞵笑道:“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汽车来回不用太长时间。”
“我也有车,咱们一起过去吧。”
“好……”
孟子涛跟着边西瞵的车,来到他住的小区。
下车后,边西瞵带着孟子涛去自己家,电梯门打开,突然一个戴着口罩,全身都裹得很严实的人急匆匆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还撞了边西瞵一下。
“没事吧?”孟子涛扶了边西瞵一下,边西瞵摆了摆手表示没事,不过,撞自己的那人却并没有道歉,而是匆匆就跑掉了,这惹得他相当不快,忿忿地说:“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撞了人连声‘对不起’都不提!”
孟子涛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没影了,而且这人给他的感觉也非常不好,并不单单是没礼貌,而是有一种淡淡的危险感,而且他身上好像有一股子异味。
见电梯门要关了,边西瞵没有多说什么,先走进了电梯。
电梯上了两层,孟子涛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孟老师,怎么了?”边西瞵问道。
孟子涛说:“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血腥味?”边西瞵嗅了嗅,有些疑惑地说:“没有啊。”
“或许是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孟子涛看到电梯门口有一小滴血迹,他蹲下身看了看,发现已经是被水稀释过的血液了,但看起来还是很新鲜,是刚刚掉下来的。
边西瞵正准备开口询问,电梯门打开了,他走了出去,突然整个人愣住了。
这个时候,孟子涛的感觉更不好了,他看到边西瞵的样子,连忙走了出去,发现左边一户的门正开着,而且地上十分凌乱,更关键是还能看到地上有一大滩红色的血迹。
“爱珍!”边西瞵大叫一声,便冲了过去。
孟子涛也急忙跟了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一位中年妇女,她睁大了眼睛,还可以从中看出恐惧,脖子有一道很深的刀伤,血从那里涌出流了一地。
“爱珍啊!”
边西瞵大吼着就想跑过去,却被孟子涛给拉住了。
“放开!你放开啊!”边西瞵大吼大叫,却挣不开孟子涛的手。
孟子涛说:“我明白你的感受,但你现在过去只能破坏线索,对破案根本没有帮助。”
边西瞵愣了一会,接着蹲下身,哇哇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孟子涛突然想到刚才撞边西瞵的那个人:“那个人,刚才撞你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嫌疑!”
边西瞵一愣,咬牙切齿地说道:“对,一定是他,我要把他找到碎尸万段!”
说着,他又准备跑出去。
孟子涛又拉住了他:“你现在下去也找不到那人,先给门卫打电话,让他们注意保存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
边西瞵稍稍定了定心,随即照着孟子涛说的,先给门卫物业打电话,孟子涛则给部门打电话,尽快寻找那人的踪迹。
电话打完,孟子涛看着屋里凌乱的样子,他感觉这很可能不是一件简单的入室抢劫,因为东西扔的实在不符合常理,很可能只是凶手情急之下做的伪装。
那么凶手的目标呢?孟子涛的直觉告诉自己,很可能就是边西瞵说的那件雕像。他很想马上就证实自己的想法,但这样无疑会破坏线索,只能先忍耐一下了。
片刻后,物业的保安先赶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这位保安大哥,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全身裹的很严实的人?”孟子涛先问道。
“门卫说看到出去了。”保安连忙说道。
边西瞵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你们物业公司吃什么的,我们按时缴纳物业费,你们连安全都不能保证,楼道门禁常年形同虚设,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位保安苦笑着说:“边先生,您的感受我们能理解,但这件事情我们物业也难啊,老是有人为了贪图方便,不关门禁,甚至搞坏了门禁,您也知道,咱们小区使用的是玻璃门禁,对精密性有很高的要求,一旦损坏,一般是需要更换一些零件,相较于现在老旧社区使用的铁质对讲门,维修起来困难大多了。我们的维修速度都没有破坏的速度快。”
对于这一点,孟子涛到是有些体会,以前,他住在父母那里的时候,总有一些人进出楼道的时候不好好关门,动不动就是“咣”的一声把门给碰上。白天听见还好点,有时候大晚上都睡觉了,猛然间听见一声关门声,就再也睡不着了,住在一层的居民最担心这个问题。
后来,就有人找了块大石头,把防盗用的大门给别上了。于是,有了门禁却关不了。单单处理这件事情,小区的物业就弄了好几回,上下楼层协调了好几回,才算了事。
所以这事你要怪物业吧,也确实有责任,但小区的业主同样也有责任,素质高一点,不要贪图方便,好好关门也就解决了。
边西瞵当然不满意保安答案,又吵了起来,人家妻子都被害了,保安哪怕再想找理由,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不然被打了都没人说。
等边西瞵骂了一会,气也消了一些,孟子涛就劝了他几句,总算安静了下来。
警察和部门的人马上就到了,因为调查需要,孟子涛和边西瞵退了出去。
接下来,孟子涛他们录口供,里面则在侦察凶手的线索。
录好口供,孟子涛问道:“边掌柜,你先前说的那件雕像在什么地方?这件事情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有可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