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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风水局听起来很神秘,但实际看着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过是按照方位放置一些东西而已,不过等风水局布置好了,孟子涛隐约感到环境发生了变化,好像什么东西被清扫了一般,这让他分外好奇,想着回头一定要研究一下。
布置风水局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布置完成,邹为来请客吃饭。
席间,邹为来说道:“方师傅,这段时间我晚上经常做噩梦,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方文亮问道:“那你想一下,最近你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或者说,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邹为来回忆了片刻后,说:“要说事情吧,就是我买了一只三足金蟾挂件,不过已经请居士开过光了,想必应该没问题吧?”
“是留发的居士吗?”方文亮问道。
“是的。”邹为来回道。
方文亮说:“不出意外,应该是开光的问题。不过,邹总,您对风水也不是不了解,难道不知道乱开光会出问题吗?”
开光,最初来源于我国最古老的道教文化。道教开光,指的是有一定修行力的法师通过符、法、罡、咒、表,与坛上仙师、列位祖师进行功法传承,把仙师的力量通过开光仪式注入到法器或吉祥物中,从而赋予其新的气场与灵动力,以达到解除疾病、驱鬼辟邪、消灾解难的功效。
而佛教本没有开光一说,但有类似开光的“佛教加持”仪式,流传到现在,都称之为开光。佛教加持是指僧人念诵各种经文,如《大悲咒》、《心经》、《药师咒》等,通过念力使各种法器、护符、佛像、助缘物等具备某种力量,从而起到助缘加持、消灾祛病、趋吉避凶的作用。
正规开光需具备很多条件,而乱开光的吉祥物就像假药,非但没有任何好处,有时甚至还起反作用。
“可是,那位居士比较有名气啊。”邹为来说道。
“这和名气没什么关系。”
方文亮摇了摇头:“在民间,有些散道士和没居住在寺庙的和尚,虽然名为‘居士’、‘带发修行’、‘俗家弟子’等,但并不适宜开光。因为俗话说‘天下名山僧占多’、‘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所以出家人居住在红尘世俗气场之外,才最能接收神灵的气场,其念出的经文、符咒所才能具备十分强大的功力。”
“同时,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法事与开光都需要借助神像与庞大雄伟的庙宇气场,因为寺庙头顶为天、寺庙建筑为地、人在寺庙里,才能汇聚‘天地人’三者的宗教气场,才能感通神灵,把最正、最强、最阳的灵气注入到物品里。”
“而民间的居士、俗家弟子,大抵都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很多人晚上颂经,白天照样喝酒吃肉,流连在各种娱乐场所,试问这样气场的人,如何有足够的正能量给物品开光,而他们开光的物品又能有什么功效呢?”
邹为来讶然道:“我以前还真不太清楚,开光居然需要这么严格。”
方文亮说:“那是当然了,不然的话,真正有能量的法器为什么那么贵,又难找,你以为我是故意宰你吗?”
“方师傅说笑了。”邹为来笑着摆了摆手,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件玉雕三足金蟾拿了下来:“方师傅,麻烦你帮我看看吧。”
“这事就需要专业人士了。”方文亮笑着把三足金蟾交给了孟子涛。
“这年轻人居然可以鉴定法器?”邹为来内心诧异地想着,想到方文亮对孟子涛的客气,这到也正常,心里又想道,难道这人是师出名门。
孟子涛检查了一下这件玉器,雕工方面无疑是十分精湛的,应该是出自大师之手,但仔细感受内部,却感觉十分别扭,应该就是开光起了反作用的缘故。
这东西不是古玩,孟子涛简单明了地把结果说了出来。
“没想到还真是这玩意的问题啊!”邹为来感慨了一句,但心里对这个结果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毕竟孟子涛实在太年轻了,又是以前没听说过的,有这个想法也正常。
孟子涛和方文亮也注意到了他的态度,也都无所谓,邹为来信与不信,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影响。
饭后,俩人告辞,临走之前,邹为来想问孟子涛要联系方式,不过被孟子涛给婉拒了,让邹为来以后想找他,联系方文亮就行,实在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不太想在风水一道上有过多的投入。
方文亮把孟子涛送到古玩街的停车场,把两盆开运竹帮孟子涛搬进车里,又给了孟子涛一个红包,由于还有事情就告辞离开了。
孟子涛摸了摸红包的厚度,方文亮还是挺厚道的,其实已经有了收获的他,不要红包也没关系,只不过孟子涛不想提起他捡漏的事情,免得麻烦。
进入小区,直接把车停在了师傅家的门口,孟子涛兴冲冲地抱着一盆开运竹按响了门铃,很快,保姆阿姨出来开了门。
孟子涛抱着东西走进会客室,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人西装革履,很有派头,从身上散发的气势来看,应该是身处高位之人。
“子涛,你怎么想到买开运竹过来?”郑安志有些奇怪。
“重点可不在这开运竹。”孟子涛有些兴奋地把开运竹放到桌上。
郑安志闻言马上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底下的花盆上,这一看,连见多识广的他都不禁怔了怔:“这是钧瓷?”
沙发上的中年人也怔住了,有些张口结舌地说:“不会有这么大的宋钧吧?”
这放置开运竹的花盆其实是三足洗,但尺寸颇为巨大,直径足有四十厘米左右,难怪中年人会这么惊讶。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宋钧。”
一听不是宋钧,中年人呵呵一笑道:“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宋钧。”
孟子涛微微一笑,没有在这方面多说:“师傅我车里还有一只,我现在过去把它拿过来。”
听说还有一只,郑安志兴奋不已,连忙让孟子涛去拿过来。
见此,中年人奇怪了:“郑老,这既然不是宋钧瓷,难道还很珍贵吗?”
郑安志说:“小吕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没看错的话,这其实是明代的仿宋钧瓷,很少见,世上论述不多,文献也难觅其踪,但它的存在,特别是其仿宋的效果,那种老道精湛的技艺,确实为后世仿钧瓷树起一杆旗帜,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这像这只三足洗,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明代仿宋钧瓷主要集中于明中前期,这一时期的瓷器品种到宣德时可以说为明代瓷器的最佳典范,所以钧瓷能在这一时期有好的仿造效果是有其根基的。
因为仿制得好,极似宋代钧瓷,所以多被藏家视为珍品收藏。宣德时期的器物,在故宫博物院、法国巴黎吉美博物馆及英国伦敦大维德博物馆均有收藏。这一时期的器物,釉面于紫红中杂以蓝色,底内露胎泛黑褐色,并近似成化时期的煳米底。
连郑安志都有这么高的评价,中年人倍感惊讶,连忙问道:“郑老,怎么判断它是明仿宋钧啊?”
郑安志边欣赏边侃侃而谈道:“首先,其胎土为灰、褐黑色,极细腻。造型模仿宋钧,有琮式瓶、玉壶春瓶、高脚盘、荷叶盖罐、荷叶大盘、鼓钉洗等。胎体坚致下坠沉重,大多属于陈设瓷。釉面平滑光亮。其紫斑红如鸡血,散杂着蓝紫纹络。施釉至足墙上际,底也施釉且底釉多含煳米色,和宋代偶有虾青色不同。”
“釉面纹络为密集状下淌泪痕纹。瓶罐类胎内有螺旋纹和乳突痕。其中最有特征的地方是口沿边角器内存在密集铁晶花(或称铁锈花)。肉眼看为一个个小亮斑,但用30倍放大镜看,这些铁晶花呈现花瓣如一朵朵盛开的银亮色花。这一明显特征在代钧瓷中为独一无二者,也成为后代瓷不可仿因素。”
说到这,郑安志把手中的放大镜递给了中年人,让他鉴赏。
中年人拿着放大镜,果然看到了郑安志说的那些特点,而且他以前也是研究过钧瓷的,现在观察之后,更是发现明代钧瓷在各方面仿宋可说达到了极致,其制瓷水平之高,并不在宋钧之下。这种感觉只有在上手看真品时才有体会,不是说说就能品到味的。
这个时候,孟子涛又把另一只三足洗抱了进来,这件瓷器除了釉色和另外一件有些不同之外,其它方面基本一致。
郑安志又迫不急待地观察,边看还边说道:“确实是明钧,你看这釉面内汽泡大小比宋钧要小一圈,白亮泡多,显得比宋钧疏密有致,釉层感新鲜于平薄中有细微的麻点坑密布,属桔皮纹。而且胎土细腻要胜于宋,重量也是代钧瓷中最为沉重的。”
“子涛,你要特别注意和金代钧瓷的区别。有人错认明代钧瓷为金代钧瓷,这是不对的,因为明钧其重量其胎质都远胜于金钧。也就是说比较钧瓷胎质粗细的话,宋代比金代细,金代比元代细,但最细的应为明代,明钧甚至比宋钧都要细,因此胎体也是最重的。所以明钧还是金钧一目了然。”
孟子涛连连点头称是,不过他心里有些好奇,因为他从来没看到过师傅会这么兴奋的时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百一十章 早年的遭遇
郑安志看着这一对钧瓷三足洗,眼中全是赞叹喜爱之色:“这类三足洗直径一般都在20出头,像这样直径高达40多厘米的,先前只遇到过一次,可惜那只三足洗却因为意外损坏了,想想都觉得可惜!”
原来,二十多年前,郑安志到西部某城市出差,工作之余便去地方上转转。
郑安志在当时已经身居高位,出门的时候,还有专人陪着,知道郑安志对古瓷很感兴趣,更是带他去了一户人家。
到了那,说了来意,户主就拿出了一只三足洗,尺寸和孟子涛的这一对差不多。
郑安志看到这只三足洗的时候,心情就很激动,不过他到底也是老江湖了,表面不动声色,只是默默地看着,随口问着东西的来。
户主说,这东西是当初咸丰皇帝赏给他们家的,代代传了下来。
郑安志不置可否,谁知道东西是不是赏的?
片刻后,户主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看这盆子值多少钱?”
郑安志听到户主问的外行话,知道户主应该对东西不太了解,他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里,反问道:“你想卖多少呢?”
户主说:“你是大人物,我也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能够让我们住进楼房就行了。”
“你是想要房子?”
“对,我就要房子,不然这东西我宁可自己留着。”户主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对郑安志来说到也不难,他琢磨了一会,也就同意了。
不过,房子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办好的,两天之后,他们才完成了交易。
因为三足洗事关自家的房子,户主不敢拿出去,最后还是在户主家完成的交易。
郑安志拿着三足洗兴冲冲地准备回去,但刚从屋里出来,就发生了意外,一个年轻人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直接把装着三足洗的盒子撞出去了老远,盖子都摔开了,里面的三足洗直接碎成了无数块,散落了一地。
郑安志一看坏了,心疼不已,急忙去拴碎片,而那年轻人早就趁机逃跑了。
不过,事后这个年轻人还是被找到的,听他交代,他其实是受人指使,继续了解才得知,原来早就有个香江过来的古玩商,看中了这只三足洗,却因为户主的条件没有买成。
得知了三足洗被郑安志买去了,就想到了这个主意,而他本人早就已经提前返回香江并转道去了国外。
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郑安志气愤道:“当时的情况有些特殊,要是换了现在,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来!”
孟子涛也忿忿地说:“这种人太可恶了,如果我今后遇到了,一定给您老出气!”
郑安志摆了摆手:“算了吧,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谁知道他还在不在世,而且也已经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了,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这时,中年人说:“郑老,那只三足洗您应该修补了吧?”
“修补是修补好了,但因为碎得太严重,影响也很大。”
想到这时,郑安志又有些心疼,接着欣慰地说道:“我一直以为那只三足洗是独一无二的,今后再也见不到相同的完整器了,没想到今天能够有这样的惊喜,而且这对三足洗论做工还比我那只好。”
孟子涛看着师傅把玩无厌的样子,笑道:“师傅,要不这对三足洗就放您这里吧?”
郑安志笑着摇了摇头:“让我研究几天就可以了。”
“好的。”
讨论了一会这对三足洗,郑安志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为双方做介绍。
中年人名叫吕耶,是位商人,对古玩也很感兴趣,因为生意大部分是在海外的缘故,他也一直在海外收购各类古玩,以杂项为主。柴窑瓷器的消息就是他带来的。
吕耶把柴窑瓷器的情况做了介绍道:“我是因为经常光顾那家拍卖行,是他们的老顾客,所以才提前得到的消息,不过那边的鉴定结论说,那件瓷器是钧窑。但我看了觉得不对,有些特征并不像是钧窑,反而像是柴窑。”
这时,孟子涛问道:“张总,有没有拍品的照片啊?”
吕耶摇了摇头:“没有,那是比较私密的拍卖会,我能够提前看到实物,已经是托了朋友的关系了,根本不可能拍照。而且连用放大镜都不可以,我也看不到细节。”
“放大镜都不能用?”孟子涛感觉有些不太靠谱。
吕耶说:“其实就跟咱们国内的黑市拍卖会差不多,虽然可以给顾客鉴定,但手段有限。只是他那的东西都有些来,又有捡漏的机会,所以还是很受欢迎的。这样吧,我给你描述一下那件瓷器的样子。”
听了吕耶的描述,孟子涛感觉那瓷器很像钧瓷,又和柴窑相似,如果没有看到实物,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说起来,北宋钧窑与后周柴窑有十分密切的联系。传说,北宋时期,柴窑断烧,柴窑工匠群趋阳翟烧造瓷器。
由于烧造“柴窑”的工艺复杂,烧造成本太大。为了煳口,“柴窑”的工匠们便去繁就简,只用复色釉和普通工艺来烧制。大大节约了烧造的成本和时间。
由于当时是单色釉一通天下。所以,“钧窑”烧制的多色釉瓷,一进入市场,便大受喜爱。工匠们经过不断创新,“钧窑”的色彩更加绚丽迷人,从此,“钧窑”的名声大震。
这种说法曾经很受认可,但事实上,钧窑始于唐,盛于宋,到金元时期发展为一个独具特色的钧窑系。
但要说柴、钧两窑没有关系也不对,因为两者确实有吸收、融合之关系。一方面阳翟是当时全国着名的窑场,有相当牢固的烧造基础;另一方面,柴窑工匠趋阳翟,必将把柴窑的烧造技术、工艺运用于钧窑,从而进一步提高钧窑的烧造水平,这也是钧瓷吸取“雨过天青”的柴瓷精华之所在。
因此可以这样说,后周柴窑已融入钧窑,钧窑已代表柴窑走进宋朝,并在元代进一步发扬光大。
但正因为这样,刚开始融合的钧窑肯定和柴窑有相似之处,这样对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