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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以为小贩会拿出什么东西来,结果一看,居然是几枚铜钱,全都一阵无语。
钟锦贤顿时怒发冲冠,骂了起来:“麻痹的,你这人要不要脸啊!”
年轻小贩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刚才他可说了,只要我拿东西出来给他就行,这话大伙可都听的一清二楚的。照理来说的话,我给他一枚铜钱也就可以了。”
钟锦贤给小贩的厚颜无耻给气乐了:“这么说,照你的意思,我们还得跟你说声‘谢谢’啊!”
“你们想谢我也行。”
“信不信我抽死你!”
眼见钟锦贤想要冲上去了,孟子涛连忙把他给拦住了,说道:“算了,我刚才确实那么说过,咱是一口唾沫一颗钉,没必要和这种人为伍。”
说到这,孟子涛盯着小贩道:“把东西给我,今天这事就算了。”
见孟子涛这么说,小贩心里也松了口气,连忙把手里的几枚铜钱交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接过铜钱,对小贩说:“说句题外话,就你这样子以后还是别来潘家园了,太丢人。”
“就是!”周围观众也都异口同声表示赞同。
小贩很尴尬,连忙收拾了一下东西,灰溜溜地就走了,从此之后他也确实没有再来过潘家园,当然这是后话了。
拿着东西,三人走出了潘家园,钟锦贤边走说道:“子涛,不是我说,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换作是我,非得让那家伙脱层皮不可。”
田萌萌义愤填膺地说:“就是,这种人实在太不要脸了,而且你这么放过他,他也不会念着你的好。”
孟子涛神秘一笑:“你觉得我会吃亏吗?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钟锦贤接过铜钱一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枚咸丰元宝,怎么看起来和普通的铜钱不太一样啊。”
“给我看看呢!”田萌萌连忙问钟锦贤讨要,看了之后也啧啧称奇。
孟子涛笑着说道:“其实,这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雕母。”
“雕母?什么意思?”钟锦贤和田萌萌疑惑地看着孟子涛。
孟子涛解释道:“雕母其实就是古代的母钱,也就是说,这是一枚‘咸丰元宝’母钱。关于清代雕母制作过程的文字记载非常少,常被引用的总结起来有两种:一是清人鲍康的《大泉图录》;二是《皇家文献通考·钱币考》。”
“鲍康在《大泉图录》中介绍道:每次开始铸钱币时,钱局先用质地纯净的上好象牙,按照拟铸造的钱币式样,雕刻成钱样,然后经钱法堂,即户部主管部门的官员审定通过。”
“再由有资质承接官方订货的铜匠铺中的熟练工匠,用精铜雕刻而成带有小方孔或小圆孔的钱形模具,被称之为祖钱或雕母。当时只有熟练工匠才能雕出高质量的祖钱,印模过程中不会挂砂,从而形成光滑的钱模。”
“准雕母须经钱局审定后,方可使用,而被称为‘金口’的穿孔,必须由钱局工匠完成开穿工序,使之成为印模翻铸次级的模具,母钱形态。然后,再经由母钱印模,正式铸造出大批的流通货币。”
钟锦贤恍然道:“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个雕母应该相当的珍贵吧?”
孟子涛笑道:“那是肯定的,因为雕母均为手工雕刻而成,枚枚不同,在钱币铸行流程中处于十分重要的位置。因其特殊的性质,加上钱局使用后往往存档入库,故民间流传相当稀有,而其工艺的特殊性又使雕母具有流通钱无法比拟的艺术观赏价值。像这枚雕母,以现在的市场价值估计足有百万以上。”
钟锦贤惊呼一声:“我靠,百万以上!那小子如果知道的话,我估计会吐血而亡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鬼市寻宝(五)(22/60)
听孟子涛说这枚雕母的价值居然至少能值百万以上,钟锦贤和田萌萌都相当惊讶,同时也幸灾乐祸。
田萌萌笑嘻嘻地说:“那家伙也是个睁眼瞎,这样的宝贝拿到手里,居然都没有看得出来。我估计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孟子涛笑道:“这到不是,你们看这几枚铜钱,其中就只有一枚是真的,其它都是现代工艺品,连做旧都没有。”
说着,他就把刚才得到的那几枚铜钱都拿了出来,钟锦贤和田萌萌一看,还真是这样,明白过来,不是那人没看出来,根本就是他早就下先入为主,认为这枚雕母是赝品了。
“这家伙可真够不要脸的,活该他‘走宝’。”虽说孟子涛占了便宜,但这还是让俩人有些生气。
孟子涛笑了笑:“不说这事了,咱们现在去哪?”
钟锦贤说道:“去吃早饭啊,刚才就已经很饿了,这样,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的早餐都是正宗的老手艺,味道很绝。”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路上,孟子涛接到了舒泽打来的电话,说了要去的那家早餐店后,舒泽马上在电话里表示他也过来。
钟锦贤说的地方有点远,开车也要十几将近二十分钟。
到地方的时候,正好过七点,店门口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了,才几步路的功夫,孟子涛就看到两大盘的烧饼销售一空,店员连忙让前排的食客稍等片刻,食客们也没什么怨言耐心等待,不过排在后面的人估计有些等不及了,嘀咕着走了。
钟锦贤是这里的老顾客,他跟店员打了一声招呼,店员就笑着让他们自己去楼上。
走进店里,孟子涛发现店面不大,一共才五六张桌子,当然已经坐满了人。跟着熟门熟路的钟锦贤上了楼,只见楼上被分为两个房间,一个房间关着门,也不知道里面放什么的,另一个房间就连像包间差不多,不过比较简陋,但总体而言很干净。
“子涛,你想吃什么,要不要我推荐一下?”
“你推荐吧。”
钟锦贤介绍道:“这里的纯烤烧饼非常有名,不容错过,还有灌汤小笼包和炒肝也都很地道,你要觉得不够,再来碗面茶,不过面茶估计要等一会才好。”
“没问题,每样都来点吧。”
“炒肝和面茶你要大份还是小份?”
“大份吧。”
“这里的大份分量很足的哦。”田萌萌提醒道。
钟锦贤笑道:“子涛可是练武的,给他一头猪他估计都能吃下。”
孟子涛笑骂了一句:“你当我是饭桶啊!”
钟锦贤哈哈一笑,问了田萌萌想吃什么,接着去楼下点单了。
钟锦贤上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盘烧饼,后面还跟着一位店员,他手里的托盘里,装着两碗炒肝、一碗汤还有一碗酱肉。
钟锦贤坐到自个儿的位置,招呼道:“子涛,来试试这烧饼配上酱驴肉,不是我吹,一般地方根本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孟子涛照着钟锦贤的步骤,把烧饼配上酱驴肉。
烧饼是热乎乎刚出炉的,夹上店家自家的酱驴肉,一口下去,那叫一个脆,里面的驴肉也恰到好处,嫩嫩的只有酱香,不愧拥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的赞美,不过这也是店家处理的好,处理的不好那就是暴胗天物了。
两三口一个烧饼下肚,孟子涛不吝赞美之声,接着就在钟锦贤的介绍下,品尝面前的那碗炒肝。
炒肝是京城地区的传统名吃。具有汤汁油亮酱红,肝香肠肥,味浓不腻,稀而不澥的特色。这里的炒肝汤汁油润透亮,爽滑的肥肠和鲜嫩的猪肝均匀地分散其中,再加上淡淡的蒜香,光是看着都不由得让人垂涎三尺。
孟子涛细细品味,猪肠处理的恰到好处,肥滑软烂,猪肝软嫩鲜香,整体而言清淡不腻,醇厚味美,让人吃了欲罢不能。
钟锦贤笑着介绍道:“这里的炒肝始终秉承着传统制作工艺,每一道工序都一丝不苟,所以做出的炒肝也保持着京城的最高水准。”
孟子涛对此表示赞同:“确实,阿泽也带我去一家小吃店吃过炒肝,但水准和这边的确实要差一些。”
钟锦贤说:“说实在的,阿泽还真算不上真正的老饕,找的地方算不上最好的。”
话音刚落,就听舒泽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过来:“怎么着,我不在你们就说我坏话啊。”
钟锦贤笑道:“本来我的也没说错啊。”
舒泽不屑地说:“切,你知道的地方我都知道,但你知道的地方,基本上都要预约吧,谁临时吃饭会还会提前预约?”
钟锦贤嘿嘿一笑:“嘿,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对对店名,看你知道的多还是我知道的多。”
“懒得跟你啰嗦。”舒泽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东西:“有我的份吗?”
钟锦贤嘻嘻一笑:“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啊,自己点去。”
舒泽对着钟锦贤瞪了一眼,下楼去点单并且端了上来。
开开心心地吃完了早饭,舒泽对孟子涛说:“对了,子涛你给月澜配的药效果很不错,她说已经跟平常没什么俩样了。”
孟子涛说:“让她好好休息,这是她的错觉,哪有一晚上就能好的道理。”
“我也是这么说的。”舒泽点了点头。
田萌萌插嘴道:“月澜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舒泽摇了摇头:“别问了,这事不太方便跟你们说。”
田萌萌嘀咕道:“什么呀,神神叨叨的,不会是中邪了吧?”
舒泽和孟子涛相视一笑,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还真够敏锐的,如果按传统说法,这事和中邪还真差不多。
田萌萌注意到了两人的神色,有些讶然道:“不会是真给我说中了吧。”
舒泽笑道:“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可不一定是好事。反正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是不会中邪的。”
“不说就算了。”田萌萌撇了撇嘴,不过心里却因为认为自己猜中了,感觉到了丝丝寒意,就算舒泽想说,她都不太愿意听了。
舒泽岔过话题:“对了,你们早上有什么收获没有?”
钟锦贤有些唉声叹气地说:“我和萌萌运气不好,都没什么收获。”
舒泽听了这话,就看向了孟子涛:“看来子涛的收获应该不小吧?”
“不是收获不小,而是大的海了去了,我想起来就羡慕嫉妒恨啊!”接下来,钟锦贤添油加醋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舒泽这样的富豪之家,翡翠是不缺的,所以他对雕母反而更感兴趣一些,问孟子涛要过雕母之后,他就津津有味地欣赏了起来。
“当时,雕母都严格控制在钱局相关人员手中,极少流出,再加之清末民初、改开之后几代人不遗余力的大力搜罗,现在已经很难再新发现开门到代的雕母了,而且现有的雕母大部分或流出海外,或入捐各大博物馆。留存在市面上的雕母,自然更是稀如星凤,往往是藏友们竞相争夺的对象。”
舒泽不停地用工具欣赏着手中的雕母,嘴里还一直介绍道:“而且,这枚‘咸丰元宝’还是当千大钱,那就更不得了了……”
钟锦贤忍不住发问道:“怎么说?”
舒泽把玩着手里的雕母,笑着介绍道:“在当年,当五百、当千大钱,自咸丰三年十一月开铸,到咸丰四年六月停铸,铸造期仅七个月,市面上也没有见过这两种大钱,因此,这两种大钱当年很可能只停留在雕母阶段,并未正式开铸,你说珍贵不珍贵?”
孟子涛听了舒泽的介绍,有些好奇:“我可知道你不太喜欢收藏古泉的,对这钱怎么这么熟悉?”
舒泽嘿嘿一笑:“我上大学的时候,和我同宿舍的同学手里有过一枚当五百大钱雕母,时不时的跟我们现宝,你说记忆能不深刻吗?不过说来也好笑,就是因为他太高调了,大四毕业之前,他的这枚雕母被人给偷了,一个大男人哭了好几天。”
钟锦贤讶然道:“不是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带到宿舍里?”
舒泽说:“没,大三的时候,他就交了个女朋友搬出去住了,如果在学校里丢的,肯定闹翻天了。”
说到这,舒泽笑嘻嘻地看向了孟子涛:“子涛,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孟子涛笑道:“不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准没什么好事。”
舒泽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是好事,我对天发誓真的是好事。”
孟子涛笑道:“对,我也相信是好事,不过是对你而言是好事。”
舒泽笑眯眯地说:“别这么说嘛,我得了好处还能忘记你啊。”
“行了,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那个同学吗?自从那枚雕母丢了之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发誓一定要再找一枚,不过你也知道,这样的雕母很难得,没有缘份就算有钱也很难找到,所以……”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我的这枚转让给他?那我有什么好处呢?”孟子涛笑吟吟地反问了一句。
舒泽笑道:“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我那位同学家里有一方极品松茶石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让他把那方砚台转让给你。”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我这只是一枚价值上百万的雕母,他会让给我吗?”
松花砚产于松花江流域,乃清王朝发祥地,因而松花石制砚备受清帝推崇,并被康熙帝封为“御砚”,在一段时期内仅为皇宫专用,极少赏赐于王公大臣,民间流传甚少。
松花砚结构坚实,质地细腻,抚之无比冰凉,贮墨不固。赵朴初曾有赞言:“色欺洮石风漪绿,神奇松花江水寒。”可见大家对于松花砚之喜爱与推崇。
由于松花石砚和清皇室有关,价值当然不低,更何况舒泽认为极品,说不定就是皇帝用的,和皇帝沾边的砚台,市场价值和收藏价值都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才有孟子涛这么一说。
舒泽笑道:“你不是刚刚得了一块‘木那种’方牌吗?我同学的父亲最喜欢收获高档翡翠,有了它应该就差不多了。”
孟子涛指了指自己,笑道“你当我傻啊,拿价值几千万的翡翠去换?”
这话一出,令大家都愣住了,过了半响,钟锦贤回过神来,表情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那块翡翠值几千万?”
“当然了,先前在摊位上你难道没有注意?”说着,孟子涛把那件翡翠大方牌拿了出来。
“这不是萌萌一直让我看她的手镯……嘶!”话还没说完,钟锦贤终于在自然光线下,看清了翡翠方牌的真面目,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舒泽也淡定不下来了,直接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翡翠,视线都在翡翠上面了。
田萌萌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块翡翠,嘴里念叨着:“美,实在太美了!”
过了五六分钟,钟锦贤见舒泽还不放手,有些忍不住了:“我说阿泽,现在可不是独乐乐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们也欣赏一下啊!”
“等等。”
这一等,又是几分钟过去了,钟锦贤嚷嚷道:“再让我们等,我们可就抢啦!”
“急什么急啊!”
舒泽抬起头来,看到钟锦贤和田萌萌凶狠的眼神,心里打了个颤,知道再不放手,就引来众怒了,只得不舍的把翡翠放到了桌上。
田萌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翡翠抓到了手里,让舒泽看得都有些心惊胆战。
“子涛,你……”
“我怎么了?”舒泽的欲言又止让孟子涛有些奇怪。
“还能怎么,说你运气好啊。”舒泽有些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