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这里说的是漂亮,因为这人长得白净秀气,再加上又是略显中性的服装,远远看去,除了头发有些短之外,完全就是一位美女。
等那人走过来,孟子涛更是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家伙的皮肤,居然比许多女人还要好,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连女人都要妒忌。
不过,一瞬间,孟子涛又想起了武远,心想,这家伙不会也有断袖之癖吧?
等那人靠近了,孟子涛先打了招呼:“你是追瓷?”
按照孟子涛网上给他的博学印象,“追瓷”原本还以为是大军,没想到居然是年纪小很多的孟子涛,他心里同样也十分惊讶:问道:“你是涛子?”
孟子涛笑道:“不像吗?”
“追瓷”笑着说道:“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多了。”
孟子涛笑道:“你和我想象中的差别也比较大。”
“追瓷”知道孟子涛的意思,一脸苦恼地说:“没办法,模样是父母给的,我也没选择权,实话跟你说,我从小到大因为我这相貌,闹了不知多少笑话了。当初上初中的时候,上厕所,还被人叫‘女流氓’,为此,学校还专门为我正名。”
“那你在学校肯定是风云人物……”
开了几句玩笑,孟子涛说道:“介绍一下,我本名叫孟子涛。”
“追瓷”笑着向孟子涛伸出了手:“陈仲锋,耳东陈,单人旁加中间的中,锋是金字旁。”
孟子涛也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
陈仲锋说道:“对了,你多大了?”
孟子涛笑道:“我估计你的年纪应该没我大吧。”
“不会吧,我属牛。”
“我属鼠,比你大一岁。”孟子涛笑道。
陈仲锋讶然道:“啊,我还以为你才二十岁左右。”
孟子涛笑而不语。
聊了几句,陈仲锋说,他把网上说的那只汝窑天青釉碗带来了,想请孟子涛帮忙看看。
在酒店的大厅说话有些不便,三人就回到孟子涛的房间,才把东西拿出来。
陈仲锋的这只汝窑天青釉碗,要比孟子涛的那只汝窑粉青釉罗汉碗小一些,撇口,深弧腹,圈足微外撇。胎体轻薄。通体满釉,呈淡天青色,莹润纯净,支烧痕迹明显,胎体结实,致密。
不过,因为孟子涛有一只汝窑粉青釉罗汉碗,对汝窑的研究比较深,所以东西拿到手中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了其中最关键的问题,釉色不对。
在孟子涛仔细观察的时候,陈仲锋也颇为紧张,自从那天得了孟子涛的提醒后,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有问题。
本来,陈仲锋也想着,是不是请本地的瓷器鉴定专家帮忙看一看,不过,他却犹豫不决,担心东西真得有问题,那些钱可就泡汤了。
过了片刻,孟子涛把东西放回茶几上,陈仲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问道:“怎么样?”
孟子涛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知道汝窑为什么那么难仿吗?”
陈仲锋心里咯噔了一下,说话也有些口吃了:“为……为什么?”
孟子涛解释道:“宋代汝窑难仿之谜在于玛瑙入釉。南宋人周煇在《清波杂志》中这样说:汝窑宫中禁烧,内有玛瑙末为油(釉)。唯供御拣退,方许出卖,近尤难得。这是很可靠的记载,所以现在高仿汝窑也都玛瑙末入釉。但是,并没有成功案例。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
陈钟锋此时心乱如麻,哪有脑子想这个问题,直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孟子涛说:“其实原因也简单,宋代杜绾《云林石谱·汝州石》有云:‘汝州玛瑙石出沙土或水中,色多青白粉红莹澈,少有纹理如刷丝’。看明白了吗?光是玛瑙入釉还不行,还必须是粉红色的汝州玛瑙。”
“玛瑙的成分主要是二氧化硅,陶瓷釉的成分也主要是二氧化硅。汝窑是生烧,也就是烧成温度略低于陶瓷釉的熔融温度,这样不仅陶瓷釉没有熔融,而且玛瑙末也没有熔融,于是粉红色的汝州玛瑙以微融未融的状态存在于汝窑陶瓷釉中,形成了独特的红晕现象。”
“所以,宋代汝窑的天青色釉色中有粉红彩晕,看起来若隐若现,而仿品则无此红晕。因为它不是仿制工艺不行,而是仿制原料不行。”
“如果你对玛瑙了解的话,应该知道在当今市场上所能接触到的玛瑙中,没有这种天然的粉红玛瑙。市面上那些所谓的粉红玛瑙都是人工染色的,经不起陶瓷高温烧,没烧还变色或褪色呢。”
“天然粉红玛瑙存在过,但已经绝迹,之所以能肯定,是因为在传世的宋代或明代的玛瑙雕刻作品中,偶尔能见到这种粉红玛瑙,但是谁舍得拿这种珍贵的文物去试烧汝窑仿制品呢?所以,在没有找到天然粉红玛瑙之前,宋代汝窑是不可能仿制成功的。”
末了,孟子涛又回了一句:“至少我现在还没看到,有哪个高仿汝窑,能够仿出汝窑瓷器的这个特点来。”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陈仲锋算是明白过来,他连忙拿起碗看了起来,马上,脸色就变得一片苍白,嘴巴微微颤抖,半响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陈仲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经常告诫自己不要贪图便宜,在网上,我看到那些因为占小便宜最后吃大亏的事情,还觉得这些人实在太傻了,论到我自己,才明白,不是别人傻,是控制不了心中的贪念。”
孟子涛说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贪念,我也一样,关键还是吃一堑涨一智,下次注意就行了。”
陈仲锋一脸感慨地点了点头:“是呀,下次如果我还上这种当,那只能算我咎由自取了。只是,这事想想我就不甘心。”
孟子涛问道:“那当当时有没有给你什么保证。”
“那当然不可能有。”
陈仲锋明白孟子涛是什么意思,苦笑道:“我也知道肯定退不了货,只不过这家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让我想起就有些恼火。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这么便宜他!”
陈仲锋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都郁闷的直抓头发。
“行了。”孟子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用急于一时。”
“有些魔障了。”陈仲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孟哥,你忙不忙?”
“不忙,我本来打算去古玩市场逛逛。”孟子涛摇了摇头:“你有事吗?”
陈仲锋笑道:“正好,我本来也想请你去帮忙掌眼。”
孟子涛问道:“怎么,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
陈仲锋说道:“早就有了意向,是一件乾隆的釉里红福寿双全葫芦瓶,东西我也看过了,不过那时没钱买,本来我觉得应该是真品,不过出了这事,我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了,请你帮个忙。”
孟子涛答应道:“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
“嗯……”
陈仲锋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接着孟子涛和大军一起坐上他的车,一行人还是来到昨天那个古玩市场。
郢都有好几个古玩市场,孟子涛他们去的古玩市场最具人气,每天都会吸引大量的藏友前去淘宝。
下了车,陈仲锋就轻车熟路地带着孟子涛他们,前往他说的地方。
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陈仲锋的脚步顿了顿,指着不远处的一位三十左右的青年说:“那是我朋友,咱们过去看看吧?”
孟子涛是随遇而安的性格,表示没问题。
陈仲锋的朋友此时正在一个摊位前,远远看去,摊位上有一些散钱,都用纸壳钉着,散着摆了一堆。
只见陈仲锋的朋友上去扒拉出一枚铜钱,仔细看了看,就问摊主道:“这个什么价格?”
摊主离的老远,眯着眼睛朝陈仲锋朋友拿的铜钱瞅了瞅,说:“我看不清楚?是什么钱?……哦,是咸丰吧!”
于是又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你要的话120吧!”
陈仲锋的朋友听完,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以为卖主糊涂没看那清楚什么钱币,于是他吧钱币攥在手里,生怕卖家发现不是“咸丰”。
这个时候,陈仲锋带着孟子涛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钱哥。”
陈仲锋的朋友回头打了声招呼,示意他等一会,接着就跟摊主讨价还价,他很简单的还了个价格,就以100元买下了。
接着,陈仲锋的朋友麻利的把钱付给了摊主,接着连忙飞也似的带着孟子涛他们走了。
陈仲锋有些无语地说道:“我说,不就买了一枚铜钱嘛,至于这么急啊?难道是捡漏了?”
陈仲锋的朋友,拿着钱币对着大家炫耀道:“那是当然了,那家伙太糊涂,把咸雍给看成了咸丰,你们看看,我是不是捡漏了。”
孟子涛他们一看,都有些无语,这根本就是一枚假咸雍,咸雍是辽道宗耶律洪基第二个年号,如果以这种版式的话,真品价格应该在两千左右。
孟子涛有些无语地想:“这家伙也够糊涂的,干这行的,哪有糊涂的老板?更别论把咸雍看成咸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唐寅山水画作
陈仲锋的朋友名叫钱城友,他见两人都年过了,又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不错吧?”
陈仲锋直接说道:“钱哥,不是我说你,早就让你踏踏实实的提高一下自己,别急着下手,又吃药了吧?”
钱城友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急了,驳斥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就吃药了?”
陈仲锋摇头道:“说你还不信,我至于骗你吗?这枚咸雍包浆浮于表面,字迹呆板无神,铜锈完全是经过硝酸腐蚀而成,明显就是赝品。下回你去我家,我给你拿一枚真品瞧瞧,你就知道有多大的差距了。”
钱城友愣了神,过了半响,他回过神来,弱弱地问道:“我真又打眼了?”
陈仲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记住我的话,多看少买,别整天老想着捡漏,你看看你认识的那些藏友,有几个说天天能捡漏了?”
钱城友说:“你别说,还真有一个,我每回碰到,他都说自己捡漏了。”
陈仲锋有些讶然地问:“谁?”
钱城友回道:“段谅真。”
陈仲锋闻言嗤之以鼻:“听他胡说八道,这家伙最会吹牛,地摊上花100块钱买到手的东西,转手多十块钱卖出去,他也会说自己捡漏了,这明明就是正常的差价好不好。”
“不会这么夸张吧?”钱城友有些傻眼。
陈仲锋说:“嘿,你哪回听他说捡漏,拿出过他捡漏的东西出来的,就算有,也是寥寥无几吧?”
钱城友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这才相信了陈仲锋说的话。
“你还别说,好像还真是这样。不过,段谅真前段时间捡了一个大漏,说是五十万买了一件竹石芭蕉玉壶春瓶,还拿出来给我们鉴赏了。我们觉得是真品,估计至少能卖个四五百万,可是赚大发了。”
看着钱城友羡慕的神色,陈仲锋瞪着眼睛,十分惊讶地说:“什么,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就前天的事情,你还在外地的吧?”钱城友说道。
“嘿,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能捡到这样的大漏。”
陈仲锋多少也有些羡慕,问道:“对了,他有没有说,是怎么捡到这个漏的?”
钱城友摇头道:“这事他没有说,大家问题他,也说的含糊其辞。”
陈仲锋笑道:“看来这家伙心里有鬼啊!”
古玩行的规矩,问东西的来历,还是有些忌讳的,因此,陈仲锋也只是说笑了几句。
闲聊了几句,钱城友就问道:“对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啊?”
陈仲锋回道:“我去余海乐那里,你一起去不?”
钱城友马上讶然道:“不会吧,你还真打算去买那只釉里红福寿双全葫芦瓶啊?”
“对啊,有什么问题?”陈仲锋说道。
钱城友无语道:“你小子钱多烧得慌,我哪有什么问题。”
陈仲锋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棒槌一样。”
“你还知道什么叫棒槌啊。”钱城友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海乐那家伙就是十足的奸商,居然还凑上去被他宰,真是服了你了。”
陈仲锋反驳道:“那可是乾隆官窑,现在的热门货,晚一步就被人抢先了。”
钱城友撇了撇嘴,说道:“热门是热门,但你也得看看这奸商开出的价格,咱们郢都想要这东西的藏家不知道多少,没道理他们都是傻了子,好几个月了,就是没有人下手吧?这种情况,我就觉得你应该先沉得住气,古玩这行的买卖,沉得住气的才是赢家。”
孟子涛发现,冷静的钱城友还是颇为理智的,这番话,他也比较同意。
古玩这行的买卖,如果不是急着下手的东西,最好还是撂一撂卖家,卖家如果先沉不住气,买家就赚了。
当然,这也是有个前提,这件东西你买不买无所谓,而且如果遇到不问价就买的收藏者,那么就输了。而且,如果东西的价位相对偏高但不离谱,或者藏品属于市场追捧的热门货,那么博弈的结果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陈仲锋说道:“道理我也知道,不过我如果最终没到手,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老话说的好,千金难买新头好,我就算是拿时间换价钱了,大不了几年才回本嘛,反正我等得起。”
钱城友叹息了一声:“随你吧。”
接下来,一行人来到一家店面看起来颇大的古玩店,走进店里,只见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都比较古朴,给人一种比较安逸的感觉。
另外,店里除了一位伙计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迎接着客人之外,其他人都围在一桌前,盯着桌上的一幅画卷,有人嘴里还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小李,这是怎么回事?”陈仲锋问道。
伙计对陈仲锋比较熟悉,问候了一声之后,指着桌子旁边,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说:“那位松老板,有幅唐寅的画作想要转让,我家掌柜正在鉴定。”
听说是唐寅的画作,陈仲锋相当惊讶,连忙朝桌子那边快步走去。
孟子涛跟着走到桌边,只见这是一幅立轴的水墨山水画,尺幅比较大,长有一米二三左右,宽有四十厘米左右,这在唐寅存世的画作之中,属于非常大的篇幅了,当然,这是对真迹而言。
只见画卷之中,近处描绘枝繁叶茂之乔松,坡岸之下,波光潾潾。其后为一山岗,左则山岗之上有茅屋一间,一高士正临窗读书。有二客正从岗前曲径中前来探亲访友。屋后为雄山峻岭,上有烟云袅袅,远天无尽。
孟子涛看到画卷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本来,他并不认为这是唐寅的真迹,因为道理很简单,如果是真迹,根本不可能会拿到古玩店里来出售,拿到拍卖会上,都完全是抢手货。
但现在孟子涛却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以他的眼力来看,这幅画的画法,很明显就是唐寅的特点。
唐寅是谁想必不用多说,他的足迹遍布名川大山,胸中充满千山万壑,这使其诗画具有吴地诗画家所没有的雄浑之气,并化浑厚为潇洒。他的山水画大多表现雄伟险峻的重山复岭,楼阁溪桥,四时朝暮的江山胜景,并多有描写亭榭园林,文人逸士优闲的生活。山水人物画,大幅气势磅礴。
由于唐寅作画很少在画上注明年份,且他的画风变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