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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泉水的滋润下巨大的裂口演变成了山谷,成为寂寞荒野和断绝山脉交界处的绿洲,后来人们给它起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名字:巴士底山谷。
大魔导士阿伦根是当时霍肯大陆最出色的魔法师,组成战争祷歌魔法阵的魔法师也是各个城邦和王国的佼佼者,他们的死直接导致了大陆的魔法研究陷入了低谷,很多高级魔法也从此失传,损失最重的是风系魔法师,因为当时擅长风系魔法的师徒三人全部葬送在断绝山脉。此时的大陆拥有魔法控制力的人非常众多,但是绝大部分都只能释放普通的魔。没有杰出的大魔导士和高级魔法师的引导,最有潜质的魔法控制者也只能停留在学徒的懵懂阶段。
阿伦根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控制者,就连狂妄的魔导士老头子夜曾亲口承认,阿伦根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杀死他。所以在阿伦根死后,霍肯大陆再也没有出现过大魔导士,因为所有的魔法控制者都无法达到阿伦根的高度,魔导士大称谓足以表达人们对他们最高的崇敬。
风之离歌的出现让李威斯大吃一惊,他不敢想像神器为什么会出现在阿伦根王子手中,联想到当年大魔导士阿伦根死后的风言风语和眼前的王储,他不禁揣测“难道他们仅仅是同名那么简单?”
如果种种猜测真的存在,那么阿伦根和西塞罗勉强可以算是颇有渊源,名叫阿伦根的大魔导士制造了巴士底山谷,若干年后,西塞罗走出巴士底和名叫阿伦根的王子并肩作战。
“殿下,它....它太珍贵了,我不能....”潘德格尔受宠若惊,一旦拥有神器他将跻身大陆上实力最强大的武者之列。
“你的银剑在战斗中损坏了,你救了诗妃娅的命,是我最忠实的奴仆。”阿伦根看着自己断去掉双腿,苦笑着说:“我以为我会骑着战马纵横天下,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刚刚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潘德格尔遍体鳞伤,绿色的树胶掺杂着草药包裹着下颌,火元素战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英俊的天鹅剑士从此面目狰狞。
“赞美你,我的王!”潘德格尔声音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动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散发出无尽光华的风之离歌。
“不过它现在还不属于你。”阿伦根说完潘德格尔怔住了,以为到手的肥鸭子又飞了。
“它不是普通的兵刃,它有生命,你要用崇高的灵魂感化它,让你们的灵魂融为一体,那时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遵命。”潘德格尔小心翼翼地拿起神器,缓缓贴在自己嘴唇上,正要亲吻,它猛然跳了下,锋利的刃边划过他的腮边,撕出三寸长的血口。
“至高神啊!”潘德格尔连忙将神器放在桌上,抓取一块手帕捂住了伤口,鲜血很快湿透了单薄的手帕。正如阿伦根所说,它有生命,这会它正在桌子上轻轻跳动,似乎在嘲笑愚蠢的天鹅。
李威斯凝神打量着风之离歌,它是一把长度不到两尺的短剑,其实它更像是一把刀背上顶着锯齿的短刀,如果没有耀眼的光芒和跳跃的魔法光波,他几乎可以断定那是属于土匪,用来割开抢来包裹的利刃。
李威斯惊讶之余,心里隐隐发痛,他身为掌控着达拉斯大部分精兵的统帅,身为阿伦根的心腹,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礼遇,他竟然把神器赐给高级仆人。
阿伦根还是不相信李威斯,不然怎么会把风之离歌送给潘德格尔。
“他是在利用我,一旦战争结束,四海生平,我的末日也就到了。”李威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抖动的手臂碰到了桌上的杯子,装满清水的伪翡翠杯掉在,‘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哗啦!”西塞罗将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朝着凯曼大喊“去巴士底,把所有的兽人武士都带到这里!”
凯曼用靴子踢开杯子碎片,点点头:“我们一定会报仇,但不是现在。”
西塞罗斜*在床上,浑身缠满了纱布,虽然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可他就是不肯躺下“现在就去,去把寂灭,狄赛尔和芝诺先生都给我叫来,我他妈要报仇!!”
蛮蛮和格鲁蔫蔫地坐在一边,西塞罗被禁魔法空间控制后,他们无法离开湛蓝徽章,后来西塞罗重伤倒地,失去意识他们还是无法离开徽章,从始至终都没有帮上一点忙。
“我再也不睡觉了,尤其在小黑屋那种。”蛮蛮撅着小嘴,因为湛蓝徽章里平时漆黑一片,所以她把徽章叫做小黑屋。
“我说了现在不是时候。”凯曼的愤怒不亚于西塞罗,他更不愿意看到西塞罗痛苦的样子。
“不是现在?我的妻子被人痛殴,儿子也没了,我他妈要报仇!”西塞罗抽出*在身后的枕头用力砸向凯曼,身体腾空后重重摔在床上,疼得哎呦一声。
“你想杀死阿诺尔还是欧楠?”凯曼眉头紧皱“你不是西亚克的对手,更别想攻克元素城。”
“杂种!都他妈是杂种!”西塞罗喘着粗气“阿诺尔,欧楠,陶德,西亚克,元素城一个也不能留....一个也不能留。”
凯曼沉重地点点头:“我宁愿用鲜血洗刷你的耻辱。”
“我的儿子没了.....我的儿子没了......”维德尼娜躺在另外一张床上,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她从昏迷中醒来以后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站在床边的幻影射手正在给她加诸治疗魔法,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扭过头用力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亲爱的。”西塞罗的泪水也抑制不住,滴滴答答落下“亲爱的,我们还会有儿子,噢,还有女儿,我答应过你,我们会有五百个儿子。”
“我的儿子没了......”
“亲爱的,我们还会有儿子.....”
西塞罗虚弱地躺在床上,泪水一次次从眼角涌出,他小声嘟囔着:“你知道吗?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却无能为力....”
看到令人伤痛欲绝的场面,凯曼鼻子一酸,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站在皎洁的月光下高举长剑,高声明誓:“谁让我的朋友流泪,他必将鲜血偿还!”
时间不长,几只雪白的狮鹫在月色下飞向天空,消失在死一般的夜色中。
第303章:处处埋忠骨(上)
达拉斯从城邦联盟最北边境。
冬季的寒风在空中呼啸,在落满白雪的平原肆虐,几匹战马在雪野中一路狂奔,爬上小山坡时沉重的皮靴在如白纸的土地上踏出了零星的脚印。
“大人,那就是麦克殿下的军营。”一名军卒指着山坡远处,无数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数不清的营房整齐划一,营盘的四周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鹿角和魔法防御阵,一队队骑兵在营盘四周警戒,营盘里数千名步兵勇士站在操练,喊杀声震耳欲聋。
普恩斯老将军捻着花白的长须向远方眺望,无垠的白雪覆盖处正是克里封部落群,孕育了无数恶魔的岩浆湖就藏在地下。
“麦克殿下一定操了不少心,你看他的军队.....”军卒看着组成进攻方阵的勇士虎虎生威,豪气顿升“大人,你放我几个月假,我也想和恶魔们打上一杖。”
“恶魔?人类才是恶魔。”普恩斯将军无奈地摇着头,麦克布兰奇麾下的五万多名战士由骑兵,弓箭手,弩车,步兵,低级魔法等组成,由于长期驻守边境和出没的悍匪打仗,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极高,一旦到了战场上李威斯手下的蓝蝎骑士恐怕也只能*平衡魔法才能取胜。
老将军普恩斯为了避免达拉斯陷入内战,只带了两名军卒前往麦克布兰奇的驻地,他要化解王子们之间的误会。
王子之间的误会?恐怕诚实善良的普恩斯也被蒙在鼓里。
听说普恩斯忽然来访,麦克布兰奇亲自迎出了大帐,远远就伸开了双臂“普恩斯叔叔,我的思念像塞涅卡河的河水一样。”
普恩斯笑逐颜开,用力拍者麦克布兰奇的肩膀,接着和他紧紧拥抱“小伙子,你长大了。”
“普恩斯叔叔,我都快三十岁了。”麦克布兰奇耸了下肩膀“你和我王父一样,总是把我当孩子。”麦克布兰奇身体健壮,即便隔着铠甲也可以感受到他隆起的肌肉。
“噢,可是你的皮肤还是那么白。”普恩斯哈哈大笑。
普恩斯始终是老国王的近臣护卫将军,他亲眼看着三个王子长大成*人,王子们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和普恩斯的玩耍中度过,所以每个王子都对普恩斯有特别的好感,一种几乎亲情的好感。
在普恩斯的印象里三个王子中肯布托胆大,阿伦根聪明过人,麦克布兰奇忠厚老实,微显固执,虽然三个王子都很可爱,可按照他的性格,他还是最喜欢麦克布兰奇,其次才是阿伦根。
“边疆的劲风把你磨练成铮铮的勇士。”普恩斯对麦克布兰奇赞不绝口,尤其对他的军队更是不吝赞美之词。
麦克布兰奇笑着挺了挺胸脯“还有敌人的长剑。”他微微转动脖子,颈根有两道粗大的伤疤,可以看出曾经的刀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两人朝军帐缓缓走去,多年行伍,普恩斯扫了一眼麦克布兰奇身边的人就发现其中最少有两名低级圣铠骑士和四名中级魔法师,这些人浑身铠甲,悬刀挂剑,一副大敌当年的模样。
“难道他在提防我?”普恩斯苦笑着,王子们长大了,不再是情感溢于言表的孩子,想想肯布托和阿伦根的王位之争他觉得一阵寒心。
“普恩斯叔叔。”麦克布兰奇说:“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噢,也是,也不是。”普恩斯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急性子,没想到麦克布兰奇更加性急“我确实很想念你,我们至少有六年没有见面了。”
麦克布兰奇的脸色忽然剧变,笑容似乎被寒风卷走,瞬间不见了“普恩斯叔叔,如果你是来看望我,我将会用最奢华的宴席和我的真情招待你,你陪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如果你是给阿伦根做说客,那么请你现在就离开,我不想让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
“麦克,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你不想听我说两句吗?”普恩斯心如锥刺,他刚刚抵达,就连热咖啡也没有喝上一杯,麦克布兰奇就说这样的话。
“说什么?让我把王位让给企图杀害我和王父的强盗吗?”麦克布兰奇退后了两步,两名低级圣铠骑士挡在他的身前,骑士斗气隐隐而动。
两名骑士一动,其他人也都动了起来,四名中级魔法师退后,上百名手持盾牌长斧的勇士从四面涌了出来,将普恩斯团团包围。
普恩斯环视着四周的勇士,连连叹气“麦克,你误会了,你误会阿伦根了。”
“我也听到了外面的谣言,不要轻信好吗?阿伦根是你的亲生弟弟,他不会害你!来之前我去一趟王储府邸,他得了重病,活不过几个月,他想召你回到达拉斯城,让你执掌国王权杖,你可能不太清楚他和肯布托之间的事情,肯布托一心想着除掉阿伦根,唯恐他和他争夺王位,结果.....”
“结果他就给他扣上了叛国贼的罪名。”麦克布兰奇掏出一张告示丢给了普恩斯,他拿起一看,盖着王储金印的告示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肯布托勾结西亚克帝国,妄图颠覆达拉斯城邦联盟,将达拉斯子民陷入战争水火之中....现通缉肯布托,活捉赏五万金币,杀死并将头颅带到王宫者赏三万五千金币。
“这....”普恩斯不知所措地咕哝着:“肯布托怎么能这么做?为了王位竟然做了叛国贼。”
“普恩斯叔叔,你太善良了。”麦克布兰奇痛苦地摇着头“这分明是阿伦根在陷害肯布托,他不能容忍被废除的王储留在自己身边。”
“麦克!”普恩斯有点生气,他指着四周林立的刀剑说:“我并介意你这样对我,但是你不能冤枉你的亲生弟弟,我亲眼看看见了病榻上的阿伦根,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演戏而已。”麦克布兰奇哼了一声“一个虚弱魔法就可以把人变得虚弱不堪,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麦克!”普恩斯指着脚下说:“你来到这里为了什么?为了捍卫达拉斯的领土和尊严,如果你和阿伦根发动争夺王位的战争,达拉斯将陷入万劫不复,强大的敌人将从四面包围我们,最后一点点吃掉达拉斯。”
“是的,达拉斯现在很糟糕。”麦克布兰奇叹气说:“我们腹背受敌,随时有被吞并的危险,即便是这样阿伦根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挑起了西亚克帝国的战争,钟鸣战备警戒啊,达拉斯的历史上只出现过两次。”
普恩斯哑然,他用力咽着唾沫“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即便他有错误,你也不能再错了,你们兄弟谁做国王还不是一样,快回到达拉斯和阿伦根和好,你们要紧紧团结起来......”
“闭嘴!”麦克布兰奇再也没有了好脾气,他反问普恩斯“谁做国王都一样?你怎么会这么说?小的时候,我们兄弟发生争执,每次你都偏袒我!想想肯布托的下场吧,如果阿伦根做了王国他肯定会将我碎尸万段!”
“我不会放弃军队,不会放弃争夺王位的权利,为了达拉斯的子民,我绝不!”
麦克布兰奇在怒吼,普恩斯怔怔地看着他,他看到他的眼里隐隐升起了怒气,作为久经沙场的将军他知道那是杀气的前兆。
普恩斯不敢想象,难道麦克布兰奇想要杀死自己?
第304章:焚灵之火:处处埋忠骨(下)
“你是达拉斯的王子,应该以王室利益为重,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达拉斯灭亡吗?”老将军普恩斯声色俱厉,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指挥千军万马的豪迈,更像是训斥子嗣的老人。
麦克布兰奇默默看着他,看着为达拉斯鞠躬尽瘁一辈子的老臣,在众多的贵族中只有他对达拉斯和王室一如既往地忠诚,他不愿意看到王子们互相残杀,不愿看到达拉斯就此衰败,但是在看不清阿伦根的狡诈和野心的情况下,他固执的忠诚显得那么愚蠢。
“我不愿杀你,我知道你也不会帮我,也许你可以成为我的客人。”麦克布兰奇斟酌着词句,他尊敬的人寥寥无几,普恩斯是一个。他不愿意说出囚徒两个字,那是对普恩斯的侮辱,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普恩斯不去帮助阿伦根,不与自己为敌。
普恩斯是一名拥有至高武技的高级圣铠骑士,是沉稳睿智的统帅,他将是王子战争中不可忽略的砝码。
“殿下,王位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普恩斯老泪纵横,不解地看着麦克布兰奇,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年活泼忠厚的小王子。
“重要,非常重要,我不能让王位落入阿伦根手中,不能看着他将达拉斯推进火坑。”麦克布兰奇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他不能容忍像阿伦根这样连父母兄弟都可以谋害的人成为国王,同时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渴望成为高高在上的国王。
男人,谁不希望紧握王国的权杖。
“你会害了达拉斯,你会害了你的王父,想想他吧,你怎么忍心让年老的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同室操戈。”普恩斯表情悲凉,一步步朝麦克布兰奇走去,纯白色的骑士斗气在身后缓缓升起,如同草原清晨笼罩的浓雾。
“士兵!”麦克布兰奇被吓了一跳,随便身边有上百名勇士和魔法师在保护,他的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安,那是深夜旅人行走在深渊边缘的恐慌。
“进攻!”一名骑士抽出长剑,厉声命令包围在普恩斯身边的长斧勇士和长枪兵。
“杀!”几十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