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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谢谢你,蓝樱。”
沈蓝樱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睡了。那么晚安了,芸萱姐。”
吹灭了烛火,沈蓝樱面对墙壁躺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李芸萱想起了好多人死去的片段,竟然一点恐惧的情绪都没有,甚至,还很乐观的在笑。
比起玄玲高超的暗器制造技术,芸萱姐这个人似乎更奇怪一点。
似乎是沈蓝樱前一天晚上太累的缘故,直到上午十点半的样子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显然她已经错过了早饭的时间,于是直接管小二叫了盘点心。
另沈蓝樱不解的是,司空琰起的依旧非常准时,仿佛前一天两点钟才睡的人根本不包括他。
沈蓝樱啃完点心,正打算回屋跟李芸萱接着聊天时,却被司空琰扯进了他的房间。
“一大早的又有什么事啊!”沈蓝樱不满的揉揉眼睛,第六感告诉她,这个野心公子一叫她准没好事。
司空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起一个袋子放在她的手里,问道,“认得这个吗?”
沈蓝樱前后左右的把袋子打量了一遍,又打开袋子看看,嗯,里面有几个铜板,明显是个钱袋子嘛。
不过,这钱袋上的图案怎么这么眼熟?
好像……跟李芸萱钱袋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难道是……金源镖局所属镖师的钱袋?”沈蓝樱惊讶的道。
司空琰点头道:“没错,知道这是哪来的吗?”
沈蓝樱想了想,继而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你们去康城北边的林子里翻尸体?”
司空琰沉默了好几秒,无语的道:“……这是昨天那两个杀手身上找出来的。”
沈蓝樱不解的皱起眉头,问道:“难道他们是镖局的人?这关系怎么这么乱?”
司空琰道:“你提供的方法还算好用,他们能招的都说了七七八八,但他们也不是头目,知道的还是有限。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事,他们不是李贵妃的人。”
李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也是最有可能杀害昭盈公主的人。如果不是李贵妃的人的话,也就说明还有人要杀她。
靠,怎么所有人都要杀她啊!
沈蓝樱想了想,问道:“那这两个人和之前杀了昭盈公主的人,是不是同一批人?”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司空琰笑了笑,“他们一个人说是,一个人说不是。”
这,这是什么情况?
沈蓝樱愣愣地看着司空琰,后者却如同看好戏般,笑道:“这也就表明,想杀你的人非常多,而且有联手的趋势。”
天哪!这倒霉公主生前到底造了什么孽!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人想杀昭盈公主吗?”这个公主的替身怎么这么难当,她想罢工了啊。
没想到司空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我让你看的历史书你真的认真看了吗?”
“看了啊。”
“你就没什么感想吗?”
“没有啊。”
“大雍朝的历史上,可出了三位女皇呢。”
“那又能怎么样……等等,你什么意思?难道那些人真的觉得昭盈公主可能会是女皇?!”这里没有桌子,不然沈蓝樱绝对会拍案而起。
司空琰很自然的说道:“这很正常,昭盈公主的才华学识在雍朝皇族里无人能比,更何况还是雍朝的祥瑞。太子还活着的时候,昭盈公主自然不可能继位,而现在太子已经被处死,新的太子之位又迟迟没有定下来,就算雍惠帝没有这个打算,别人也会往这各方面想。我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进宫之后你的安全问题……就靠你自己了。”
“!”
沈蓝樱看着司空琰的笑脸,默默在心里决定,这苦差事她不干了,她要罢工。
这两天司空琰一直是约上玄氏兄妹二人一起吃饭的,今天加上已经行动自如的李芸萱,总共七个人。
“司空大哥,昨天你和蓝樱干什么去了。”玄玲一见到司空琰就好奇的问道,“昨天你说好了要给我画个扇面的啊,我一直等到早上你也没来。我刚刚问过芸萱姐了,她说蓝樱吃过晚饭就出去了,最后竟然是跟你一起,在夜里子时回来的。”玄玲眯起眼来,笑的有些暧昧。
李芸萱目前处于失忆状态,对于别人的问题,完全是知无不言的。
“小玲,这是人家司空大哥的私事。”玄清哭笑不得的拉了拉玄玲,这丫头真是的,怎么净说些不该说的。
李芸萱眨了眨眼睛,不解问:“玄玲,我不是跟你说过,蓝樱是晚上迷路了吗。”
“嘘”玄玲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狡黠的一笑,“芸萱姐,蓝樱这么聪明,你相信她真的会迷路吗?”
李芸萱本来就不是机敏的人,又刚刚失忆,脑子转的比较慢,半天没给出回应,反倒是逢霜担心玄玲看出什么,急忙道:“玄玲姑娘,沈姑娘昨天真的是迷了路,是司空琰带她回来的。”
他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说,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玄玲的笑容也更加浓郁,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沈蓝樱干脆闭口不言,打算把这种情况直接交给司空琰应付。
这个念头刚在心中升起,下一瞬,就被身边的男人揽住了肩膀,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拉到了他的怀里,司空琰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玄玲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不过,这种情况就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第三十章 保持这种关系
什!么!
沈蓝樱下意识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司空琰会是这个举动。
其他人也同样吃惊,李芸萱正在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玄玲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就连一向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的夏轲,手里的动作都是一僵。
沈蓝樱自己也呆住了,只觉得头脑发蒙,身体也不听使唤了,全身的血液流速似乎在缓缓加快。
唯一保持淡定的,只有司空琰本人。
过了好几秒,沈蓝樱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呆滞的反应似乎不太合适。
不行,表情不能这么惊讶,我得配合司空琰琰。沈蓝樱心里嘀咕着,收回了脸上的惊愕,换上了一副娇羞的表情。
然而在其他人看来,沈蓝樱脸上的神情变化并不突兀,反而符合初恋情人会有的状况。
沈蓝樱根本无暇顾自己的演技是否到位,她心里已经被各种丰富的心理活动占据。
司空琰竟然这么直接的抱了她?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在做梦吧。
“我真的猜对了耶。”玄玲玄玲开心的声音打破了所有人的呆滞。她轻轻的推了一下自己哥哥,“我就知道他们俩是一对儿。”
玄清半晌反应过来,小声嘀咕道:“这么说,沈姑娘这辈子都去不了京城了……”
“这是什么意思?”李芸萱问道。
玄玲接话道:“这是很自然的呀。司空大哥在京城的人气特别高,喜欢他的姑娘手牵着手可以在京城绕一整圈,蓝樱要是到了京城的话,人身安全肯定得不到保障啊。”
饭后。
“喂,司空琰,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回到包厢,沈蓝樱立即恼羞成怒的喊道,而跟他们同行的李芸萱只当是小情侣打情骂俏,竟然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房里,临走时还不忘朝逢霜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这让沈蓝樱极为哭笑不得。
两个人一走,大厅里就剩下来司空琰和沈蓝樱两个人。司空琰理所应当的道:“不然还能怎样。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呃,这个……”想想也确实如此,在司空琰做出突然抱住她的举动之后,饭桌上的话题确实直接改变了,根本没有人再追究他们昨天去了什么地方。沈蓝樱一时有些语塞,“……那你也不能用这么让人误会的方法啊。”
司空琰嘴角微微上扬,“我觉得这方法没什么不好,可以一直用下去,省得日后你的身份也不容易被人怀疑。”
“一直?”沈蓝樱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震惊的看着司空琰,“你要我日后一直跟你保持这个关系?”
司空琰淡然道:“在人前装装样子而已,更何况外界本来就有这方面的传闻,如果你一直跟我过于疏远的话,迟早会有人怀疑的。”
这么说也确实有道理,沈蓝樱没有再反驳司空琰,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好吧。我知道了。”
之后的两天里,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司空琰派出的人手陆陆续续又干掉了不少有威胁的人。
由于沈蓝樱之前在梧州住过一段时间,那些杀手还有他们的幕后指使,都很容易猜到她的去向。
按理说,这个刺客阵容让昭盈公主死十次都绰绰有余了。可是,司空琰突然出现,昭盈公主奇迹般地死而复生。那些幕后人的布局已经乱了。
被活捉的两个杀手并没有说出是什么人雇佣了他们,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雇用这两个人的并不是同一个势力。所以说,再算上最想昭盈公主消失的二皇子,有三股势力,都想杀昭盈公主。这让司空琰不得不怀疑,三皇子、四皇子很有可能对皇位也有觊觎之心。
这两天里,沈蓝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么多人想要昭盈公主的命,不光是昭盈公主有当上女皇的可能,他们更忌惮的是昭盈公主会辅佐江旭上位。
这兄妹二人为一母所出,感情非常好,一旦两人联合,很有可能就不是其他皇子可以对抗的了。
五皇子常年不居住在皇宫里,除了雍惠帝之外和极少数人之外,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更没人知道他现在有多大才能。但可以确定的是昭盈公主死了,年幼的五皇子上位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
风云暗涌之时,沈蓝樱却无所事事的拉着玄玲和李芸萱在四处游玩,玄清则是跑到隔壁找逢霜下棋。
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司空琰表示该解决的、该布置的都已经完成,他们可以离开鑫洲前往云洲了。沈蓝樱看着他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先前让自己在梧州州宰府大摇大摆的住上二十多天,其目的就是等待所有杀手聚集在一起。之后再引到鑫州,借助多方力量一网打尽。
玄氏兄妹定做的马车也刚好完工,众人也当即决定出发前往云洲。
驱动马车的四匹马都是上等马,再加上马车的设计非常灵便,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众人就到了樊城。樊城的经济情况比价差,一行人就随便找了家客栈,决定休息一晚,第二天接着上路。
虽然客栈建筑比较简陋,但居住面积却非常大,符合繁城地广人稀的地理特征。
打开窗子,外头银色的月光洒落一地,晚风吹过院里的白杨树,叶片发出沙沙的响声。沈蓝樱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桌旁边,一边无聊的望着窗外,一边听司空琰将着关于篡位的详细布局。逢霜去马厩里喂马了,夏轲则是照常负责警戒。
没过多久,窗外树叶响动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二人将目光移向窗外,可以清楚地看到,院里杨树粗壮的树枝在大幅度的摇摆。
紧接着,一股大风直接灌进了屋里,简陋的窗子撞击在窗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屋里的油灯也被吹灭了好几盏。
沈蓝樱愣住了。
这架势……怎么这么像猪八戒抢媳妇啊。
下意识看向司空琰,却发现他的脸色平静如常,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第三十一章 独孤潇陌
那股莫名其妙的阴风还在持续。
司空琰把沈蓝樱拉到避风的角落里,继而向刚刚警惕起来的夏轲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没有危险,然后司空琰指了指窗户下面的桌子,又指了指旁边。
虽然夏轲并不理解司空琰的目的,不过找司空琰的吩咐对他来讲就如同圣旨。于是他没有任何迟疑的把桌子搬到了一边。
“司空琰,这是什么情况……”夏轲不问,不代表沈蓝樱不敢问,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司空琰就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她拉到了软塌旁边,在她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
沈蓝樱刚刚在床榻上坐好,下一瞬,一道紫色的人影在窗外从天而降,皎皎孤月的映衬下,一身华丽的紫色衣袍随风翻飞着。那人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飞驰而来,踏着月光缓缓的降落在窗边,单脚点着屋外围栏在其上站稳。
他肤色不似常人的白皙,一头紫色长发高高在脑后束起,伴着突如其来的大风漫天飞扬着,同色的眸子闪烁着冰凉淡漠又充满邪魅的光彩,嘴角那抹笑容仿佛令天下为之倾倒。
沈蓝樱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人,不太相信这世上真有人的外表可以生的这么好看。如果单论外貌,他比司空琰还要漂亮。对,就是漂亮,虽然沈蓝樱知道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女性的,但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似乎非常合适。
“司空小子,好久不见啦。”那人笑着言语,声音跟他的气质一样邪魅诱人。
司空琰走到屋子正中,环抱着双臂,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要是想让所有人都发现你在这里,就接着把外面的动静弄的更大点。”
“哈哈哈,司空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如鼠……啊!”嘲讽的声音骤然转变为惨叫。窗框上的妖冶美人举步迈入屋内,却突然发现本该在窗子下面的桌子竟然不见踪影,可他已经来不及收回动作,就那么硬生生的在惯性的作用下栽倒在地上,刚刚营造出来的气氛顿时消失,连窗外的的风也停了下来。
沈蓝樱用心疼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人,他居然……脸朝下……
紫衣的人着地的下一瞬就噌的跳了起来,妖冶的凤目含着怒意瞪视着司空琰:“我昨天来的时候这桌子明明还在这里!是谁把桌子搬走的!是你!对不不对!司空琰!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司空琰挑了挑眉:“我把桌子放在哪里是我的自由,你自己放着大门不走,偏偏要走窗户,摔破相是迟早的事。”
原来这就是司空琰让夏轲搬走桌子的原因啊……
沈蓝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看见了司空琰有如此腹黑的一面。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紫衣人怒视着司空琰,冷哼一声,不知从哪里翻出一面镜子,急急忙忙的检查自己的脸,指尖闪过几道紫光,消除着脸上根本就不明显的痕迹,继而手腕一抖,镜子消失不见。
司空琰道:“独孤潇陌,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兄长吧,你就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
司空琰的话让沈蓝樱心里一惊,天啊,他居然就是独孤潇陌,九幽教的少主。她还以为是个四十多岁的猥琐大叔,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美的一个人,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算是司空琰的弟弟,怪不得她觉得他们长得有些相像。
“切。”独孤潇陌不屑的瞥了一眼司空琰,“你只比我大一天而已。”
“大一炷香的时间也是大。”
独孤潇陌无视了司空琰的话,径直向沈蓝樱走来。离得近了,就能嗅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花香,虽然浓郁却并不刺鼻,反倒是有一种令人迷醉的感觉。
“小婉儿,两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潇陌哥哥啊。”独孤潇陌笑盈盈的走到沈蓝樱旁边,很自然的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此时他眼里充满了宠溺的神色,跟刚出现时的冰冷淡漠判若两人。
沈蓝樱心里一紧,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是害怕独孤潇陌,她只是担心独孤潇陌会看出她不是真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