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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表演,但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只要能请你观看一场演出,这点钱算什么,小蕾,你知我脾气,没事,看着就好。”谭青峰的话语很柔和,但是语音却非常坚定。
有一种不容反驳魔力。
谭青峰的话,好像有魔法一般,从他说话到食客走光、全场清空,花了还不到22分钟,堪称神速。
赵风看到,有人是吃得快的,那些吃得不快的人,让服务员拿袋子打包走,还有人取消一些很费时的菜品,争取三十分钟之内吃完,有人替自己付帐。
这年头大伙都不是很富裕,能省就省。
这不仅仅是省钱的事,前面谭青峰说给他一个面子,要是吃得慢,妨碍了他吃美女看戏,那就是不给他面子。
开限量版法拉利,绰号花城第一公子,为了请美女看一场戏,随手就砸出几万块,这相当于普通人好几年的工资啊,谁敢不给他面子?
“老板,这里47860元,你数一下。”一个小弟把一叠帐单放在赵风面前,然后把一叠厚厚的钞票放在柜台上。
客人走一个,他就收一张帐单,有人收,有人算帐,有一张算一张,直接就买单。
赵风心里不爽,看也不看那叠钱,拿过那些帐单,慢吞吞拿出计算器说:“不急,这帐要算清楚,要是算少了,我可要吃大亏。”
不是有钱吗,我就是拖着,让你三十分钟之内走不了。
那个结帐的小弟刚想发飚,谭青峰对另一个小弟说了几句,很快,又有五扎还包着封条的百元大钞放在柜台上,冷冷地说:“这里有五万,绝对有多没少,峰哥让你慢慢算。”
赵风一下子呆住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郝蕾被谭青峰带走。
278 讲义气的郝蕾
赵风看着桌面那垒得像座小山似的钞票,一下子有点蔫了。
人比人气死人,本来自觉混得不错,可是现在和谭青峰一比,简直就成了渣渣。
身高方面,谭青峰比赵风还高出半个头;
穿着方面,赵风穿一套名牌休闲服,全身加起来,不到二千块,谭青峰的西装很贴身、得体,但是找不到标签,赵风听郝蕾说过,这些都是大师级私人订制,少说也要十多万一套,多的甚至几十万;
座驾方面,赵风是新款桑塔纳,而谭青峰的限量版法拉利f50;
学历方面,赵风止步于普通高校的高中,谭青峰是哈佛商学院高材生;
学境方面,赵风家里向上数三代,都是贫农,谭青峰的父亲是退休高官,家族里多人从政;
就是相貌方面,谭青峰是帅得发光发亮的存在,而自己是那种扔在人堆里难找出来。
各方面都被妥妥的碾压。
最无解是生活态度方面,说起钱,赵风也不少,也不是舍不得花钱,但是为了请女生看一场表演,一掷就是十万八万,请那些三不识七的人吃饭、替全场几百人买单,壕得没朋友,对节俭习惯了的赵风来说,还真舍不得。
有钱和敢花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得不说,赵风也得被这位号称花城第一公子的谭青峰折服。
这人绝对是女人的克星,潘驴邓小闲,从他的行为举止来说,五字泡妞真言中,除了“驴”字不清楚,其余四字他都很完美演译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赵风只能心怀恶意地想那个谭青峰在“驴”方面有问题,最好是不举什么的。
“咦,风哥,这是发钱?”这时胖子哼着小调进来,一看到桌面那堆钱,那小眼睛一下子亮了。
看到没心没肺的胖子,赵风忍不住开口道:“胖子,你怎么来了,你不用看公司?”
他来得正是时候,等自己忙完了才到。
“哦,去汇钻补点货,顺路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再顺手给沐沐弄点吃的。”胖子开口问道。
香港分部负责原料的采购,但只负责大宗,一些零碎又急的配石,都是在花城的钻汇解决。
这个时候,运费可不便宜。
胖子是一个“老婆奴”的角色,对女朋友宝贝得不行,还说顺路呢,都绕了一个大圈。
“公司忙不忙?”
“不忙,小沐也帮忙看着。”
九邦早早架设了监控系统,闭路电视可以看到每一个角落,还装了金属门,工人很难挟带东西出去,并不是赵风把员工当贼防,而是先把工作做好,杜绝员工的侥幸之心。
一旦有员工被抓到有问题,无论是个人还是公司,都是互相伤害,赵风把工价提高、待遇提高,也是有高薪养廉的意思。
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多吃草,员工跟自己非亲非故,又没受过什么恩惠,凭什么给你卖命、为你挥霍青春,也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罢了。
赵风看了看胖子,突然开口道:“不忙就好,胖子,你来算帐,算这些帐单,要算地二次,确认没算错,完了打个八折,从这里钱里扣,有多的用牛皮袋封起来,一会得还给人家。”
“什么?算帐?”胖子一听头都痛了,吱吱唔唔地说:“风哥,还有别的事没,你知我一看到算帐就发蒙。”
赵风现在心情不好,闻言寒着脸说:“别挑三拣四,快点干活,别磨叽。”
胖子看到的赵风的神色有些不对,只好乖乖地去算帐。
等赵风回办公室后,胖子连忙把小陈叫来问道:“小陈,风哥怎么啦,好像吃了枪药,对了,现在还不到一点呢,这么早就散午市了?”
小陈看了看赵风消失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说:“海哥,你最好小心一点,风哥比吃了枪药更厉害。”
“啊,为什么?”
“有人来公然挖墙脚,你说作为一个男人,能不生气吗?”
胖子楞了一下,马上吃惊地说:“什么?挖墙角?到底怎么回事?”
小陈也不瞒胖子,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才说:“海哥,你现在知道风哥为什么不高兴了吧,你可要小心点。”
“我倒不怕”胖子有些同情地拍拍小陈的肩膀说:“一会我就走了,倒是你们,为了一百块小费,把风哥给卖了,是你小心一点才对。”
小陈一下子楞住了。
惨了,差点忘了这事,拿下小费后,自己可没少卖力干活,说起来,这也是帮外人挖风哥的墙角。
看到小陈有些懊悔的神色,胖子嘴边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转而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就奇怪,那个唐雨走了那么久,风哥也不去找她,大半年也没一个电话,以前也没有谈过恋爱,哪有什么真感情,倒是那个郝蕾,一开始说当妹妹看的,早就觉得没这么简单的,啧啧,没想到是来个萝莉养成计划,厉害,不过现在来了个比女人还漂亮的什么第一公子,风哥现在气坏了。”
就在胖子在“同情”赵风的时候,赵风回到办公室,有些郁闷地躺在沙发上。
虽说并不知胖子也在议论自己,但赵风也知背后少不了非议,就是受不了员工那些八卦、同情的目光,赵风这才跑回办公室的。
好吧,自己和郝蕾是合作关系,可是那些员工入戏了,竟然还有同情的眼光,估计他们也觉得得谭青峰的条件太好,好到赵风根本不是对手。
其实赵风这个时候才知道,郝蕾身边还有一个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
以前还笑她太凶,找不到男朋友呢。
高官子弟、哈佛商学院高材生、高盛集团的高管,竟然还有自己投资基金,任何的一项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
还有一个就是,太有钱了。
就在赵风郁闷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看一下来电,不由精神一震,是郝蕾的手提电话。
“大小姐,你不是在芭蕾舞吗,怎么有空打电话?”赵风调侃道。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啊?”郝蕾在电话里气呼呼地说:“让你干什么来着,这样都让姓谭青峰带走我,护花不力,你真是太渣了。”
赵风有些冤枉地说:“大小姐,你好歹叫他哥啊,又是世交,我也不好弄得面子不好看,总不能一拳把他放倒吧,再说我也没想到他那么有钱,也那么败家,一张口就砸了十万过来。”
“一拳打倒他?你不要吹牛了,你别看谭青峰有点瘦瘦的,他可是有接近空手道黑带的实力,至于你说的败家,人家那叫浪漫,要是你知道他以前为了哄女朋友开心,包下整个游乐场供她玩,你呢,就是一土包子,请人吃个饭也抠抠索索的。”
“女朋友?他不是要追你吗?”赵风有些奇怪地问道。
郝蕾有些无聊地说:“那是他前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十只手也数不完。”
“所以。。。你对这个花心大萝卜没意思,怕他玩完就甩?”
“这是原因之一,不过我不是怕”郝蕾一脸自信地说:“本小姐从不怕被甩,而是不合适罢了,好啦,不和你说了,我是借口上厕所给你打电话的,林伯母不是来吗,那拉菜的车是送到汔车客运站转运的,大约是五点多到,我是大约是四点三十分结束,到时自己打车去,你不用来接我了,我们在汔车客运站见吧。”
“好的。”
放下电话后,赵风顿时心情一松,长长呼了一口气。
本以为郝蕾被谭青峰接走,晚上回不来,刚刚还在发愁是向老妈解释女朋友来不了,还是临时找个人救急,没想到郝蕾中途打电话来,确认陪自己去接。
还特别说明是自己打车去,不是谭青峰开车送去,赵风听了心情大好。
挺讲信用的,赵风心里给郝蕾点了一个赞。
279 刁难
花城有二个大型车站,分别是花城汔车客运站和花城长途客运站,一个负责市际、省内路线,而另一个负责省际路线。
作为南省的省会城市,也是改革开放的急先锋,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到这里寻找机会,花城汔车客运站每天都人来人往,这些人中,有衣着光鲜的老板、有打扮简朴的农民工、有慕名而来的旅游者,也有拖儿带女来和家人团聚的人。
人群中,有一位衣着朴素、拖着大包小袋的中年妇女,只见她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左右两手还各提着一只很大蛇皮袋,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蛇皮袋并不是名贵手袋,而是化肥袋,是用小胶带编成,有点像蛇皮,所以戏称蛇皮袋,这种袋子本是装化肥用的,但是比较实用,很多农村的家庭把它洗干净用来装东西,那二个蛇皮袋里,一只装的是自家种的蕃薯、土豆、土鸡蛋、菜干等东西,另一只装了两只活鸡,袋子中间剪了两个洞,这样鸡可以把脑袋伸出来,免得被闷死。
这个人,正是从官田村坐送菜顺风车到花城看儿子林可秀林二婶。
虽说是第二次来花城,但是林二婶却是第一次到这么多人的汔车站,要知道,上次赵风出事,她一急就花大钱请车直接送到目的地,可这次为了省几个车钱,跟着农场拉货的车来,最后在汔车站下车。
看到周围密密麻麻都是人,林二婶心里都有些慌。
林二婶跟随着人流向前走,边走边打量四周的人群,以便早点找到儿子。
听说车站小偷多,那些小偷很厉害,轻碰你一下就把你身上的东西偷走,林二婶把背包背在面前,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一手提着一个蛇皮袋,走得有些艰难。
在车站转了一会,还没有找到儿子,林二婶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把袋子放在脚边,准备休息一下。
赵风在电话中说了,让她就在车站里等,免得走出去迷路,到时更难找。
刚坐下不久,旁边突然有人大声叫起来:“这鸡是谁的?”
林二婶扭头一看,说话的一个车站穿着制服的胖保安,正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
“我,我的,保安大哥,怎么啦?”林二婶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胖保安指着地板说:“怎么啦?你看看,你的鸡拉稀,把地板都弄脏了。”
林二婶下意识拿起鸡一看,不由吓了一跳,那鸡应是拉了一泡屎,那屎水从袋子渗出来,流在地上,地上流了好大一滩,隐约间还闻到鸡屎的臭味。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它什么时候拉的,我马上弄干净。”林二婶手忙脚乱翻出毛巾,准备擦干净。
的确是自己养的鸡弄脏了地方,林二婶想自己清理干净。
“慢着”胖保安阻止道:“你违规携带活家禽上车进站,又弄脏这里,罚款二百,这鸡没收。”
胖保安一边说,一边去拿下装鸡的蛇皮袋。
林二婶看到保安要没收自己的鸡,一下子急了,忙捉住说:“不,不要,保安大哥,这鸡是我养来给儿子补身子,罚钱我认了,这鸡你不能拿。”
老百姓对穿制服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对繁华的大城市也莫名的畏惧感,要是在乡下,有人要罚钱和没收,早就跟他们拼了,可这里是花城,不是官田村,林二婶很没有安全感,就是被罚二百也认了。
人离乡贱,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胖保安看到林二婶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在车站呆得久了,形形式式的人看得多了,胖保安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那些人惹不得、那些人好欺欠,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十有**是没见过世面的农妇,也很少出门,从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她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胖保安早早就盯上了林二婶。
罚款可以大半进自己口袋,而这两只鸡,正好宰了做下酒菜。
看到林二婶不肯撒手,胖保安脸色一变,威胁地说:“怎么,你要抗法不成?”
这鸡是林二婶准备杀了给赵风补身子用的,要罚钱可以,可是要没收给儿子的鸡可不能答应。
林二婶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说,一脸倔强地说:“那么多人都带了鸡鸭,你怎么就抓我?弄脏了我帮你弄干净就行,哪能说没收就没收呢?”
交通法规定不能带活禽上车,但是很多长途客气往往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网开一面,很少人会计较,同是乘客,也相互迁让。
特别是偏远地区,好像成了一种不成文的惯例。
别人都不没收,偏偏就没收自己的,林二婶心里自然不满。
胖保安一脸严肃地说:“你说的别人,我没看见,现在我就看到你违反规定。”
“保安大哥,你行行好,这鸡我带给儿子补身用的,他工作辛苦,你就放了这次,我清理干净马上就走。”林二婶用力拉住蛇皮袋,怎么也不肯撒手。
说完,林二婶对围观的人说:“你们看,哪有这样的道理,又要罚钱又要没收,这不是不讲理吗?”
林二婶本想找人声援一下,可是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只是看戏,没人上门帮忙。
无亲无故,谁也不想自找麻烦,即使很多人都认为胖保安太霸道。
这时候,很多人都格守一个信念,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自找麻烦。
要是林二婶强硬一点,胖保安也就是见好就收,可是林二婶越是服软、恳求,胖保安就越觉得好欺负,闻言出声恫吓道:“道理?道理和法律哪个大,你这是要抗法是不是,告诉你,抗拒执法是要被抓的,你私自拿鸡是进车站是你主意,还是你儿子唆使的?”
一听到有涉及儿子,生怕连累赵风,林二婶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咬着牙松开了拉住蛇皮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