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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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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琼琼(台湾·作家)
    【无一不在梦游般无情与滥交】
    上至父亲、家族长辈、母亲的男友们,无一不在名媛女伶有夫之妇间梦游般无情与滥交。父不父母不母、搞三人行的姑嫂……一种不知怎么给初剥光人皮、古老的情欲找到现代性衣装或交欢礼仪的集体迷惘。
    ——骆以军(台湾·作家)
    【唯有撕皮剥肉的性,才能表达这种荒凉感】
    这酒池肉林般的荒凉是怎么来的?正好刚读过李楠的《晚清民国时期上海小报》,千几百种小报,通通是从捧妓文起家,专栏作家一律靠“肉稿”发达,**小说连篇累牍,以妓女为主人公的小说在报纸上连载,续集又续集,百多万字足足连载了三年,作者要罢手,连报馆老板都来哀求,希望能够继续写下去,因为报纸全赖小说才得以存活。这样的上海,大概并不是我们熟知的那个烟雨斜阳中的上海滩,只是,几十年乌托邦下来,全体中国人都有种灵肉分离、本我超我互不干涉的洁白天真,自己做过的,也不大相信自己竟然会做过,自己身上分离出来的病毒,也肯定和自己毫不相干。
    有人怀疑李安提前看过《小团圆》,电影版《色·戒》里才有那样骇人的场面,但使得《色·戒》在性爱尺度上释怀的,大概不是《小团圆》里“狮子老虎掸苍蝇的尾巴,包着绒布的警棍在座下的鞭打”那样的字句,而是那种黑沉沉、死寂寂的荒凉感,唯有剥皮撕肉的性,才能表达这种荒凉感。李安比大部分斯文扫地争抢张爱玲私有权的“张迷”更懂张爱玲。
    ——韩松落(北京·作家)
    【食得咸鱼抵得渴】
    作家本来就是向人展示自己的内心,以寻沟通,也是撩拨别人的内心,以寻共鸣。因此身为作家便是有了让人观探内心的“责任”,你甚至可以说这是“食得咸鱼抵得渴”。而作家的文学遗产,亦注定是属于大众的,不能再用个人(张爱玲)的interest考虑──除非她自己把手稿销毁。正因为如此,出版《小团圆》,在道德上完全是应该的。
    ——韩子亭(香港·作家)
    【死后事没法管】
    这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人从没有中来,再回到没有中去,你怎么管?譬如现在别人说要把我的小说改编成电视剧,我说不好不好,拍得不好我会很生气。但若我去了,拍得好与不好,我都没办法去讲话了。我只能管活着的时候,没法管死后的事情。
    ——琼瑶(台湾·作家/《小团圆》出版人平鑫涛之妻)
    【拒买、拒读、拒评】
    张爱玲1995年过世时,在公寓里几天没人发现,当然也不会有人来得及问她《小团圆》改好了没?决定要出、不出还是仍在犹豫?更进一步想,若以写作者将心比心,就算张爱玲生前不完全放弃出版的念头,想她也不会愿意以修改中的“未完成”稿出版。但这一切的一切,我们无从猜测揣摩,我们唯一的共同根据是她的遗愿,《小团圆》“小说手稿应该销毁,不予出版”。因此《小团圆》的出版,在法律程序上是“合法”,但在情感道义上是“盗版”,和那些被控“非法盗版”的出版社一样,都是未经授权擅自印行。作为一个张爱玲的忠实读者,在伤心难过与愤怒之余,也只能以“拒买、拒读、拒评”《小团圆》,聊表对张爱玲写作生涯最基本的敬意。
    ——张小虹(台湾·教授)
    『《小团圆》的文学价值』
    【她不肯再做偶像,她要写一部最本我的集大成之作】
    首先关心的当然是八卦与私隐——必须斟词酌句、千思万想,方能一窥究竟、对号入座。经由这样的窥淫式深究,在十分却又短暂的震惊过后,旋即产生了对勇敢到极限的张爱玲的无比钦佩之情,因为一向觉得勇敢乃是伟大作家及伟大作品的首要元素,更何况《小团圆》的文笔、技法、对白、结构在我看来都洗尽铅华、返璞归真,反胜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为何非要覆上她前作所饱受追捧的华袍?她最后就是要抖落一地虱子,还要踩上一脚,碾出所有的脓血来。她不肯再做偶像,她要写一部最本我的集大成之作,一面推倒重来,一面尽释过往。可以说,没有《小团圆》,就无人能真正参透她所有的《流言》《传奇》乃至《色戒》。这是她的自救余生之作,所以至死未尽,她赖它而活,哪怕不见天日、孤绝惨死。她更不怕展示自己的极端敏感、臆想、偏激、乖戾、自卑、势利、自私乃至私处——无论身与心,又或者她本就不觉对错,只求对得起自我。文学无关对错,只在于力量。她所有的抑郁、焦虑、幽怨、隔绝、低眉、自戮,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化作人生中少之又少、却刚刚好够她活下去的痴美片梦:艳俗得像着色的风景明信片,青山上红棕色的小木屋,映着碧蓝的天,阳光下满地树影摇晃着,有好几个小孩在松林中出没,都是她的。之雍出现了,微笑着把她往木屋里拉。非常可笑,她忽然羞涩起来,两人的手臂拉成一条直线,就在这时候她醒了。二十年前的影片,十年前的人。她醒来快乐了很久很久。
    她是如此的忠于自我、难甩天真,以至于反击到底,仍是做了这艳俗、羞涩而快乐的梦。所以她说“想表达出爱情的万转千回,完全幻灭了之后也还有点什么东西在”,所以她才取了《小团圆》这个名字,我想那是真的、她的、小小的内心团圆,而非某些人妄自揣测的对“才子佳人大团圆”的反讽。只知道反讽的作家,哪配称得上好作家?
    ——顾小白(北京·编剧/影评人)
    【顾虑太多,未如人意】
    如果《小团圆》不是旗帜鲜明地打着张爱玲的招牌,以小说看,这本屡见败笔的书,实难终卷。港大洋教授的嘴脸,我们早在《沉香屑——第二炉香》里领略过。作者在日本人攻打香港时那段艰难日子,《烬馀录》历历言之,读来惊心动魄。现在这两个文本衍生出来的人物,在《小团圆》中借尸还魂,可惜比起原型来,显得目光迟滞,音色鲁钝,跟读者打过照面后,留下的印象如水过鸭背,了无痕迹。
    张爱玲巅峰时期的作品,如《封锁》《金锁记》《倾城之恋》,文字肌理绵密,意象丰盈。宋淇看出《小团圆》杂乱无章,《传奇》时代的张爱玲,布局铺排的草蛇灰线,多能首尾呼应,少见十三不搭的局面。《小团圆》出现了“根本没有作用”的段落,可见结构之松散。其实书中应该删去的又何止一段。
    《小团圆》的叙述语言,比起成名作中的珠玉,显得血脉失调。通篇不易找到我曾称之为“兀自燃烧的句子”。作为小说看,《小团圆》看不到张爱玲的看家本领,但作为自传体的记叙,倒让我们认识到九莉/张爱玲寂寞、空虚、无奈的一面,既凄凉又苍凉。七巧和流苏都是虚构人物,左搓右捏,凭作者高兴。但对张爱玲说来,九莉是前世今生的自己,文笔太self…conscious,顾虑就多,难免左右为难。这也许是作为小说看,《小团圆》未如人意的原因。但作为自传体的纪录看,还是有看头的,因为,作者是祖师奶奶。
    ——刘绍铭(台湾·教授/张爱玲研究专家)
    【既是一次小说的团圆也是一次历史的团圆】
    简直是当代文学史上第一次啊,小说家把笔下的所有小说人物拉拢一处,哨子吹过,吊梢眼的一队,抽鸦片的一队,借人钱花人心的一队,男人柔媚女人泼辣的一队,而对抗这支人马的是谁呢?瞧,真正的梦之队,三三四阵容,二叔二婶三姑踢前场,中间跑动邵之雍、荀桦和燕山,后头是九莉和秀男、小康和巧玉。
    《小团圆》的出版,其实清楚表明了张爱玲的才华不在想象力,她的小说基本就是家族实录,而在《小团圆》中,按迈克的说法,她连自己的生日星座都懒得虚构,所以我们有百分百理由对全书作索隐研究。而索隐的最终意义,当然是在邵之雍出场后才呈现的。多少年过去,多少恨过去,张迷也好,胡迷也好,从来没有放弃过追问,她到底怎么看他?
    让我们接受人民群众的趣味吧,老实说,《小团圆》在今天的出版,讨论遗嘱或背叛,讨论小说艺术或价值都意思不大,这本小说,最大的创新就在于它有力地发展出了和人民群众的关系。《中国的日夜》中,张爱玲嚷嚷说“我的人民,我的青春”,那是虚的,但《小团圆》中一个细节记载说,她被人问道,识不识字?让当时特别渴望融入人民群众的九莉感到一阵惊喜,这是实的。因此,就用最朴素的方式接受《小团圆》吧,韶华老去的张爱玲已经没什么野心,前前后后出场的近百个人物,既是一次小说的团圆,也是一次历史的团圆,而在张爱玲历史中过往来去的那些辛酸往事现实人物,也在这里完成终极见面,难得的是,小说结尾记录的是她只做过一次的梦:青山木屋蓝天,阳光下满地书影摇晃,松林中出没着好几个小孩,都是她的。然后之雍出现了,微笑着把她往木屋里拉。
    张爱玲说:“她醒来快乐了很久很久。”反正我挺感动的,我觉得普罗能接受这样的爱情,其他的,就用草根的方式暂时睁一眼闭一眼喽。
    ——毛尖(上海·作家/影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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