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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电话拨号,接通后:“有坏人放火,把你家给烧了。”
王百合嗷的一嗓子:“什么?”
张怕被吓一跳,小声说:“家被坏人烧了,已经报警了。”
王百合急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惹的事?”
张怕肯定不能承认:“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呢,鬼知道怎么回事。”
王百合骂声混蛋,挂上电话。
张怕慢慢走到停车地方,站住了稍微想想,忽然骂一句:“人死卵朝天!”
挨打,被欺负,被逼谈判……种种不爽情绪瞬间消失不见,一切算个屁,只要老子活着……嘿嘿。
换了情绪的张怕勐地跨上自行车,一手拿个电脑包握住车把手,不过刚一坐下就“哎呀”一声,扭了会儿身体,轻出口气:“痛死老子了。”
回家路上接到胖子电话:“我靠,你家被烧了?”
手拿电脑包不方便,张怕停车说话:“不是我家,是我租的地方。”
“我靠,谁那么勐?”胖子问:“你怎么样?没事吧?是不是惹到谁了?”
“我没在家。”张怕说:“行了行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也去,等我。”胖子挂上电话。
来的时候蹬了半小时,回去用了四十多分钟,实在是全身酸痛,张怕怀疑骨头被打断了,哪哪儿都痛的不行。
经过番煎熬,终于到家。
救火车刚走,有两个警察在问案。
这大晚上的,明显什么都问不出来,勘察现场没有人手,警察说:“今天就别住了,明白天来所里一趟。”
这句话是跟王百合说的。
王百合特别愤怒,看着家园被烧……主要是烧了上半拉。房子当初是平房加盖二楼,屋顶是水泥板,火源在二楼,一楼不算太惨。
一见张怕回来,王百合冲过大骂:“去你马的,你都做什么了?得罪了谁来烧我家?”
张怕轻叹一声,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呢?当初帮你妈看病的事这就忘了?苦笑下回道:“我也不知道。”
警察走过来看他一眼:“你打架了?”
张怕从自行车下来,举着俩电脑包说:“遇到抢劫的了。”
“怎么回事?”警察怀疑道。
“我哪知道啊?”张怕抬头看,看到老皮五个家伙往这面走。
老皮和云争头上还贴着纱布,再有个一瘸一拐走路的,配上现在一脸伤的张怕,整个一群败军之兵,何其一个凄惨。
警察皱眉看看他们,扔下句话:“明天上午去所里。”又顺口问话:“你们没事吧?”
张怕说:“没事。”
警察主要问王百合,王大小姐怒发冲冠,所有愤怒朝张怕倾洒而去。跟警察回声好,指着张怕说:“你等着。”气冲冲离开。
警察说:“就这样吧,先保护现场。”肯定要保护现场,烧败的房屋周围拉上一圈隔离带。
警察要走,隔壁两间房的主人马上凑过来:“警察啊,我们家也被烧了。”
是被烧了,但是没什么损失。
这地方的房子很多是独栋建筑,两户人家之间隔个半米一米距离。幸福里以前是郊区,老房子都这样,两户之间弄道墙,就算没有院子也得圈出个小空间。
后来政府修路,拆掉很多违章建筑的院墙,让房屋直接面街。
虽然王百合家着火,可隔壁都是砖墙,只烧了隔壁两家的屋顶,烟熏火燎的,看着有些吓人。
看看这两个人,再看看两间房屋,警察说:“明天白天还会过来,保护好现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大晚上的,看什么都不方便,只能说好。于是警察离开,过不多久,看热闹的慢慢散去,街上还剩下张怕这一群人。
胖子、乌龟、娘炮、老孟……一起十好几个人围过来,老虎问:“打架了?”
张怕一脑袋伤,脸是肿的,眼睛是青的,鼻孔还带点血渍,听到老虎问话,不禁长叹口气:“这他马怎么办啊。”
“有什么难事就说,哥几个都在。”胖子说:“王坤本来想来,不过你不待见他,让我跟你说声,需要钱的话,他有点。”
张怕懒得接这句话,看看黑煳煳的家,老子这就无家可归了?
把手里东西交给老皮几个,当街脱去上衣,露出上身,低头看看:“帮我看看后面。”
胖子问看什么。
“有没有血,渗血。”张怕说。
“这他马能看出来啊?去医院。”胖子说。
张怕没说话,活动活动手脚,原地纵跳两下,双手摸全身骨头,很多地方稍一使力就痛,比如肋骨、肩膀、还有脖子。
紧握两下拳,拿回衣服边穿边说:“找个地方睡觉,你们走吧。”让云争推着自行车,老皮几个家伙拿着笔记本电脑。
一把火烧的干净,张怕只剩下这么点东西。
胖子说:“找什么地方?去我家睡。”
张怕看他一眼,说不用了。带着老皮五个往外走。
老皮跟上来说:“哥,我们的书都烧了。”
张怕随口应声:“买新的。”
老皮又问:“今天住哪?”
张怕看他一眼:“你们五个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还想报复?”说的是老皮四个在校门外被人重伤住院,接着是云争和老皮被打破脑袋的事情。
云争接话道:“哥,咱换个位置,你被人打不也想报复回去么?”
张怕沉默片刻:“想报复没问题,等伤好了再说,还一个,必须得告诉我。”
老皮笑道:“你是给我们做支援啊?”
他们往外走,胖子一些人商议商议,一起跟出来:“去哪啊?”
张怕回道:“我们去旅馆,你们回家吧。”
“旅馆?我有点钱,咱一起吧。”胖子说道,又冲乌龟那些人说:“你们回家,我陪他们住旅馆。”
张怕说:“别费那个劲,各回各家。”
胖子问:“那你明天住哪?”
“明天得去派出所。”
“我陪你吧。”胖子说道。
张怕笑笑:“回家吧,谢了。”
这个晚上,张怕六个人住附近小旅馆,路上又买些吃的,六个人边看电视边聊天,倒也很快乐。
云争五个正是不知道愁的年纪,房子烧了就烧了,有地方住就行。
张怕拿瓶啤酒靠在被子上,听着五个猴子胡说八道,心里在琢磨王百合房子的事情。实在不行,就把龙建军给的二十万拿出来十万。不去管房子是否拆迁,自己惹的祸就得自己平。
这么琢磨着,给王百合打电话,结果刚一接通就被大骂一通,张怕等她骂够了才轻声说话:“商量件事,那个房子,下面还没烧坏,反正也要拆迁,我赔你十万行不行?”
一句话,让王百合不知道说什么,隔了会儿问话:“你哪来的钱?”
“哪来的不重要,就说这个事情,反正房子也要拆迁,我赔你十万好不好?”
王百合沉默下说道:“我问问我妈。”挂断电话。
张怕轻出口气,这是嫌多还是嫌少呢?
如果是伟光正的电影作品,一定会有神勇警察出现,通过蛛丝马迹查到是王中兴一群人花钱买凶放火,然后绳之以法。可惜现实不是电影,警察也会怕麻烦。
放火是放火了,可没有人受伤,又没有损失大宗财物,更是发生在幸福里这种即将拆迁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将来的拆迁工作还能提供方便……简单说就是,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不会抓到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人出来赔偿。
张怕躺了好一会儿,王百合打回来电话:“那什么,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张怕说:“没关系,你可以直说,钱这块可以再商量。”
王百合说:“先问你一个问题啊,房子被烧,跟你有没有关系?”
张怕说:“要说有关系也有关系,毕竟是来烧我住的地方;要说没关系也没关系,我不在场;不过到底是我住的房间,如果你们要的不多,我能赔就赔点儿,反正一个人没什么花钱地方,省省就出来了。”
“那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王百合追问道。
张怕说:“算有关系吧,我都想赔你钱了。”
“到底有没有关系?”王百合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张怕想了下说:“十万不够么?”
如果是幸福里以前的房价,十万够了。首先是这地方的房子没人肯买,一个人买房子看重的是什么?价钱其实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环境。尤其是有小孩的家庭。孟母三迁就是这么来的,学区房一平米十几万也是这么来的。
就算没有小孩,可你住着也希望有个好的治安吧?这也是环境之一。总不能门口垃圾成堆,天天有人打架,经常丢东西,甚至下水道也有问题……你是找一个温馨的家,还是给自己找一堆麻烦?(未完待续。。)
135 考验的有点惨
其次,这里是平房,上个厕所要去公厕。什么什么都不方便。
再次,被烧掉的二楼和楼下小院子属于违建。
总之一句话,在以前,十万绝对够了。
可问题是即将拆迁,在严格意义上,幸福里已经被圈在市内范围,再不是以前的郊区。等平房换楼,房价肯定要起来,一平米八千算是便宜的。
所以,张怕吃不准王百合想要多少。
听到他的问话,王百合犹豫下说道:“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你也知道,我妈刚出院,我们又要找地方住,以后还要交增加面积的钱,再有装修……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你真想赔偿?三万可以么?”
张怕问:“三万?”
“恩,其实这个钱不应该问你要,应该找警察问放火的要,可咱都知道,警察肯定找不到人,就是找到了,没凭没据的,人家凭什么赔钱。”王百合说:“像你说的,房子总要拆迁,反正都是拆,只要能搬离那里,我肯定一早签合同,越早越好,就是钱有些紧,你要是手头宽裕,三万可以么?”
张怕说没问题,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把钱给你。
王百合说不用急,明天还得去派出所,去了再谈。
张怕说好,挂上电话。
通电话时没发现,放下手机忽然发现房间很静,抬眼看,电视静音,五个猴子在看他。
张怕问:“你们干嘛?”
老皮说:“你有三万?”
“我还不能有钱了?”张怕问道。
老皮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其实不用赔那么多,干什么给三万?给几千块钱意思意思得了。”
张怕说你懂个屁。让猴子们关电视睡觉。
隔天起床,让几个猴子把笔记本电脑带去学校,他去退房,然后去派出所。在路上给王百合打电话,问几点到。
王百合说中午去,上午要上班。
张怕便是一声叹息,很多人活得很累,为了不扣工资,连假都不敢请。
事实证明,派出所真没把昨天的放火案当回事,尽管报警立案,可案子多去了。一般情况,破案归刑警队管。派出所主要负责民事调解。
张怕到派出所询问昨天的事情,没一会儿,被宁长春请到办公室说话。
一进门,张怕笑道:“我来所里不下六十次,你是第一次让我进屋。”
宁长春笑了下:“不说这个,说你借住的那个房子,房东是什么态度?”
“房东在上班。”张怕说:“我明白,能不能找到凶手不重要,是昨天晚上的警察让我过来一趟,说是分局会派人去现场勘察?”
宁长春说:“纵火是大案,一定要抓紧办理。”
张怕笑道:“行了,我走了,我来不是找麻烦,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一遍,是昨天的小警察让我今天过来一趟,我得听政府的啊。”
宁长春看看张怕,从办公桌上拿张名片,递过来说道:“我的电话,有事情可以联系我。”
张怕恩了一声,接着名片出门。
刚蹬上自行车,龙小乐打来电话,那家伙很兴奋:“告诉你个好消息,表给你要下来了,来我家填一下。”
张怕问什么表?
“申请表啊,加入省作协的申请表。”龙小乐说道。
张怕轻笑一声:“哪年的事儿了?你还记得?”
“必须记得。”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拉倒吧,你早干嘛了?挂了。”说完按掉电话。
上次俩人喝酒,也许是酒话,龙小乐说把张怕弄进省作协。由头是喝酒遇见几个朋友,龙小乐为抬高张怕身份而吹的牛皮。当时也是信誓旦旦的说第二天带他去省作协,还说帮忙介绍个写剧本的活儿,只要写出来,起码三、五万的收入。
张怕没当回事,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后来龙小乐再没说过这件事,倒是经常找张怕喝酒。所以说人和人相交,其实是一个很漫长很艰难的过程,没有谁会一上来就对别人掏心窝子。
当时还有件事,张怕麻烦龙小乐给云争的妈妈找工作,龙小乐一个电话给安排在物业公司,等于是帮个大忙。
既然已经帮了个大忙,张怕就更不好意思问加入作协这件事。
现在,被张怕救下一命的龙大少爷把这件事想起来。
很快,龙小乐又打过来电话:“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一件事,中午跟我出去吃饭,我把那个想当明星的妹子介绍给你,你俩谈谈,如果剧本写的好,五万绝对没问题。”
张怕笑了下:“五万?成啊,不过得改天,今天有事情要做。”
龙小乐问什么事,要不要帮忙?
张怕说不用,又一次挂断电话。
先回家一趟,尽管已经被烧的不能住人,可毕竟是家,也是要看看能不能收拾出来。
有意思的是王百合那个混蛋爹回来了,看见黑煳煳的房子后,直接蒙了,拉着邻居问:“我那口子这么狠?宁肯把房子烧了我也不给我?”
邻居很认真的点是,不过跟着又说不知道,别问我。
王百合那个混蛋爹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可相不相信,房子已经烧了,老混蛋只能很郁闷的往外走。
张怕在街上站了会儿,接到王百合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家。王百合说:“屋里东西反正都不要了,你也是没地方住,看着收拾下,要是一楼还能住人,你就继续住。”
张怕说谢谢。
王百合说谁都不想遇到倒霉事,可遇到了总要解决,总要向前看不是?
张怕说是。
王百合再说几句话挂断,大意就是二楼烧了没事,你可以继续住一楼,反正我们也不回来了。
只冲这一个电话,张怕觉那三万块钱必须出,而且出的心甘情愿。王大妹子为人不坏。
他在街上站着,被人看到,没一会儿乌龟跑过来:“怎么样?”
张怕笑问:“什么怎么样?”
“我是说这件事,还有这个家。”乌龟问:“王百合那小丫头没难为你吧,她就那德行,一心想攀高枝,一心往外飞。”
张怕笑笑:“你追过她?人没搭理你?”
乌龟笑了下:“追她?拉倒吧。”
张怕说:“咋的?人家配不上你?”
乌龟没接这个话,换话题问道:“晚上住哪?”
张怕说:“收拾收拾,要是一楼能住,就住下来。”
乌龟笑道:“警戒线还没撤呢,你进去住?”
张怕撇撇嘴:“走了。”
乌龟说:“正好房子被烧了,干脆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