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怕说是,问有事么?
“我要见罗成才。”刘正扬问他们在哪。
张怕说接出来就跑了。
刘正扬很生气:“你就这么当老师?”跟着问:“电话号码。”
张怕说等下,找出号码念一遍,那面无声挂断。
从本心来说,刘正扬不想让盛扬和罗成才出来。可秦校长费好大劲捞出来两个学生,他也不能说硬对着干,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女儿。
稍等上一会儿,给盛扬打电话:“刘悦他爸给你们打电话了吧?”
“打了,怎么的?”盛扬又说:“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我会报警的。”
张怕说:“我还就打不服你俩了?别着急,慢慢来。”
“草。”盛扬挂断电话。
如此一来,张怕没事了,反正也不知道去哪找人,蹬自行车回学校,找校长汇报情况。
秦校长叹气道:“你就是这么负责的?我让你把学生带回学校。”
张怕说:“女孩离家出走,男的去找,我怎么拦?”
“好吧,你出去吧。”秦校长实在有些无奈。
张怕恩了一声出门。
他回来没几分钟就放学了,一个人去校门口吃碗面,回来办公室继续干活。
可在这一时候,忽然就是不想打字,十分不想打字,看着屏幕上的文档,长出口气,去单人床上休息。
这是他第一次坐到这张床上,床上有女人味道。事实是这间办公室有很浓的女人味道,一进门就是香水味。
睡到两点半醒过来,去教室看上一眼,然后开始旷课。
周三有舞蹈课,先回家拿衣服,赶去音乐学院。
一见面,刘小美通知他一个好消息,说周末没能回家,母后大人让他俩今天回家吃饭。
张怕说:“等你上完课再回家,起码八点才能吃上饭。”
“我知道,你去么?”刘小美问。
张怕说:“八点到你家,吃点饭,九点就走,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刘小美说:“要不还是在周末,我跟我妈说一声。”
张怕说:“假如说,我害怕看到你妈,你会不会生气?”
刘小美笑道:“知道了。”往家里打电话。
按照正常程序进行,张怕应该去上舞蹈课,再和刘小美吃晚餐,还会有一个不算约会的约会……可事情的突如其来,打断今天的快乐时光。
张怕在练舞的时候,何生生打来电话,起因是黑皮带着一帮人终于堵到何生生三个倒霉蛋,先是好一通揍,后是要钱。何生生没钱,也不能告诉家里,只好找张老师求助。
黑皮放何生生一个人出来凑钱,说不怕你报警,你报警我就放人,但以后会灭了你全家。
听到是这个情况,张怕问:“你现在在哪?”
“我在县前街这块。”何生生回道。
张怕问:“他们俩呢?”
“被关在街里一间练歌房。”何生生问:“老师,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张怕说报警,必须报警,这是绑架啊。
何生生说:“可他们认识我家,我们三个家,他们都知道了。”
这是个麻烦,老话是不怕贼偷,就怕则惦记。想想说道:“报警应该没什么用。”
“那怎么办?”何生生问道。
张怕叹口气,我这一天天全是在处理各种打架事情,哪里还是个老师和文字工作者?说:“把地址告诉我。”
“我就在街口。”何生生回道。
张怕说等我。挂电话回去找刘小美:“学生出事儿了。”
刘小美说:“你快去,咱俩电话联系。”
张怕应声好,开门出去。
换好衣服,蹬自行车去县前街。
县前街是省城有名的红灯区。红灯区的意思是便宜,低档消费。像胖子那些人去的明月皇宫,昂然矗立在市中心,处处繁华。
很快跟何生生碰头,可还没说话呢,罗成才也打来电话:“老师,你能帮我个忙么?”
张怕好奇道:“我怎么帮你?”跟着问话:“刘悦找到了?”
“找到了,她在我家。”
“你家?”张怕疑问道。
“我和盛扬在外面租的房子,一个小单间,刘悦有钥匙,从昨天就呆在这里。”罗成才解释道。
听着这等详细解释,张怕有些不适应,再问道:“刘悦父亲也在你家?”
“是的。”罗成才说:“他也是关心刘悦,大老远特意赶回来,我不能让他再担心。”
张怕说:“你这不是挺懂事儿的么?怎么净做操蛋事?”
罗成才沉默片刻:“老师,你要是想骂我想批评我,可以改天,现在是找你有事情。”
“说事情。”张怕回上一句,一眼看到何生生的焦急表情,叹气道:“几句话说完,我有事。”
罗成才说:“刘悦父亲要把刘悦带去京城,送去住宿学校。”
张怕马上明白了:“她不想去,你也不想让她去,给我打电话,是让我想主意,是吧?”
罗成才说:“主意已经想好了,我跟刘叔叔保证,从明天开始,我和刘悦天天上学,绝对不旷课,可刘叔叔不信我,也不信刘悦。”
张怕说:“别说刘正扬,就是老师我,也不相信。”
96 是开心的是高兴的
罗成才被噎了一下,沉默好一会儿说道:“刘悦态度坚决,说去京城就绝食就逃学,也会逃回来,让刘叔叔别白费力气,刘悦他爸很生气,要揍她,不过没揍……”
听着罗同学说的话,张怕问:“你到底是叫他刘叔叔,还是叫他刘悦的父亲?”
罗成才又被噎一下,停了下说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叔叔需要一个保证,刘叔叔说如果刘悦真能天天上学,不去京城也行,问题是谁能保证?我就想起你了,老师,让刘悦也上咱班,从此后,我保证天天上学,刘悦也会天天上学。”
张怕被说愣了,这是什么节奏?想了下问道:“就是说,刘悦的父亲不介意你们早恋?”
罗成才说:“肯定介意,但我俩已经住一起,他介意也没用,而且刘悦性子特犟,刘叔叔说了好半天也没用。”
“住一起了?”张怕犹豫下问道:“你们睡了?”
罗成才停上好一会儿回声恩。
张怕的心喀嚓一下就碎了,碎的痛快彻底:老子三十了还是处男,你十五岁小屁孩都那什么了?我靠,郁闷个天的,这世界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瞬间,张怕是啥念头都没了,没兴趣说话。看着身边的何生生,也没兴趣去救两名同学。
接着想起早上的求婚,罗胜男那么好看的一双腿也应该是被人抱了又抱、摸了又摸的……啊!太不平衡了!
沉默好一会儿才对着电话说:“你们想让我怎么保证?”
“刘叔叔把刘悦转到你班上,正好读初三,你随时监督我们,我们还保证考试及格,只要有一个条件达不到,你可以告状,刘悦就必须要去京城,到那时候,按照商议好的条件来说,她不能私自跑回来。”罗成才说的很明白。
张怕苦笑一下:“成才,成才,真是个好名字。”
罗成才问:“老师,你能帮我们么?”
张怕说:“班里连个母耗子都没有,你给弄进来一个女生?开什么玩笑?”
“以前没有,以后可以有啊。”罗成才说道。
张怕不同意:“整个班级都是男生,就多她这么一个女的,让我怎么管理,让班上男生怎么相处?”
“你可以再收几个女阿飞做学生。”罗成才建议道。
张怕都不想说话了,想了想回道:“我考虑考虑。”
罗成才说:“你不能考虑太久,刘叔叔要定机票。”
“他什么时候走?”张怕问道。
“今天回家收拾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罗成才忽然说道:“老师,求你了,咱班又不是男校,你就收了刘悦吧。”
张怕摸摸鼻子:“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收下刘悦,你和盛扬能不逃课,并且努力考试及格?”
“我能保证。”罗成才马上回道。
张怕说:“你问问盛扬,毕竟你不是他,还一个,进了十八班,在毕业以前就不能再离开,也不能跟校外的人联系,什么黑社会白社会的,都给我滚远点儿。”
罗成才犹豫下说:“我们会尽力。”
“我不要你尽力,我要的是一定。”张怕说:“这是做学生的本分,难道你们做不到?”
罗成才咬咬牙:“行,只要你跟刘叔叔谈好这件事,你说什么是什么。”
张怕说:“行,明天上午来学校一趟,大家一起谈谈。”
罗成才说好,又说谢谢老师,结束通话。
这个电话打上很长时间,何生生急坏了。好容易看张怕收起电话,赶忙往前走:“就在前面。”
张怕边走边问:“他们要多少钱?”
“三万,说是不讹我们,一个人出一万。”何生生回道。
张怕笑道:“绑架勒索,这家伙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不是?”
何生生没接话。
张怕想想不对,问道:“让你写欠条了?”
“让了。”何生生说:“不写欠条,他也不会放我出来。”
张怕气道:“你是猪么?那玩意能写么?”
何生生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一直在打我们三个,我想着赶紧找人把我们救出去。”
张怕恩了一声:“没事,写了也没事,算周岁,你们不到十六吧?”
“没到。”何生生说。
“那就没事,写多少欠条都不算数,随便写。”张怕回道。
“真的?”何生生问道。
“看看,让你们好好学习,偏我不学,按我说的好好学,考上法律学校,到时候再做坏事,可以尽情钻空子。”张怕说:“你们年纪小,未来可以尽情渲染,学会法律,想做什么做不了?”
何生生恩了一声,但是没说学还是不学。
张怕也不再劝,继续往前走,很快来到那家歌房。
下午唱歌的人比较少,但是也有,小姐也在。张怕跟何生生往里走,一入门大客厅坐着六、七个年轻女孩,全是丝袜短裙,低头玩手机。
和美丽无关,小姐穿丝袜,是给自己多一层保护。
见有人进门,几个女孩一起抬头。张怕扫上一眼,长的还算可以,可以考虑下进军二奶市场,何必操持皮肉生意。
大厅还站着几个男服务员,看见何生生,除有一人小跑上楼,另几个人动也不动一下。
何生生跟张怕说:“在楼上。”往楼上走去。
一间大包房,因为没有客人,黑皮带着六、七个人坐在这里,茶几上摆些啤酒瓶,墙角蹲着两个人。
何生生进门的时候,正看见刚才的服务员站在黑皮身后小声说话。
看见何生生进门,又看到他身后的张怕,黑皮起身走过来:“够牛的,自己就来了。”
黑皮很悲催,去学校装老大,结果被好通收拾,甚至没用张怕出手,学生们足以搞定。
他认识张怕,知道是孩子头,走到三步外停下:“钱带了么?”
张怕说:“你个法盲,他们才十五岁,不能养活自己,写多少欠条都没用,法律不承认。”
“不承认也得给钱,三万,一分不能少。”黑皮说道。
张怕说:“你是不是白痴?你现在是绑架勒索,随便一抓就是好几年,真不知道你长这么大脑袋是做什么用的,听我的,你打也打够了,放人吧。”
“放你马的屁股。”沙发上那些全站起来,有几个人拎着啤酒瓶子走过来。
张怕说:“你是想打架么?”
“打你怎么的?”说话那人猛一甩手,啤酒瓶子凭空飞来。
张怕闪身躲过,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啤酒瓶子砸到电视前面的玻璃上,那个玻璃很不争气的裂了道线。
张怕笑着摇头:“砸自己家东西?有意思。”
黑皮骂声草,带头冲上来。
接下来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拼呗。张怕跟何生生以二对许多人,乱打一气。
他们动手没一会儿,墙角蹲着的两个人起身冲进战团。
蹲的时间有些长,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边打架边缓,结果是被对方好通揍。
张怕冲到最前面,拼着挨打,也要一对一的搞定他们。
当然搞定了,身上挨许多打,脑袋被啤酒瓶子砸流血。好在勇猛善战,没一会儿,大包房里一片狼籍。
张怕一方也没得多少好,何生生三个学生本就有伤,这一下伤上加伤,样子很悲惨。张怕是一脸狰狞的血,有点儿吓人。
尽管孩子们的欠条不具备法律效力,可还是该拿回来比较好。张怕在黑皮身上找出欠条,扔下一句:“不服来一一九中找我。”带仨学生离开。
他们在打架,楼下早有响动,有人去喊帮手。
这个帮手单指打架帮手,街上众多歌房、按摩房,有着众多人手。这条街上的混混是公用资源,谁家有事往谁家聚。
此一刻便被喊来这里,一会儿,门里门外站着许多人。
张怕带着三个学生出门。
这些混混不像黑皮那么棒槌在包房里打架,见张怕下楼,大厅的人慢慢往后退。
等张怕也走出大厅,便可以看到少说一百多人站在前面。
刚才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张怕破坏歌房财物,可以报警。只是在报警之前,歌房这些人还有些气要出,你一个人就来县前街找事,是瞧不起我们么?
一百多人打我自己?
张怕不是白痴,转身就逃……
最后的结局就是张怕带着三学生成功逃跑,在路上找家小饭店吃个晚饭,然后解散。
至于黑皮那些人,张怕实在是懒得理会,什么时候有空就阴他一把,阴进警局才对。
这一个周三,张怕没能顺利约会,心情有些不爽。加上本身的懒惰,终于没再赶稿,晚上回去幸福里,吃过饭就睡,难得早睡一次享受一次。
周四早上,十八班自成立以来,终于全员到齐!而且还多个女孩。
罗成才不管那些,不知道在哪偷个椅子回来,和刘悦公然坐在一起。
刘正扬在校长室,他有许多话要跟校长、跟张怕讲。
他不相信张怕能管好自己孩子,也不相信自己孩子能真的天天上学。不过孩子毕竟大了,就和她来一次大人间的对话,双方谈判后定下条件,只要刘悦能做到……
其实是不能做到,在刘正扬的想法里,给你列出条件,到时候做不到,就不能怪我把你带去京城。,
97 完全忽略我说的每句话
不得不说,刘正扬很在乎这个闺女,一大早,学生还没到校,他已经来了。
秦校长也来很早,俩人关起门好一通聊。
从级别说上,刘正扬很牛。从职权上说,刘正扬更牛,在国家紧要部门任实职干部。不要说一个校长,即便是省会城市的市长,堂堂副部级领导,见到他也要微笑说话。
因为这个缘故,刘正扬低调回来,低调找闺女,谁也不敢惊动,谁也不敢打扰,惟恐把事情闹大。
可级别摆在那,气场摆在那,秦校长一见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再随便一聊,便是知道了这是头大牛。
刘正扬也不隐瞒,直接表明身份,说明来意,再把跟闺女说的那套话告诉校长。
他做事情干脆,与其罗哩八索瞎磨蹭,不如直接拿身份压人。不求学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