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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释放人员都要在辖区派出所报道,留下联系电话和详细地址。饭店可以不知道艾严妈妈住在哪里,但是警察肯定知道。经过一段时间的忙活,也是出钱搭人情,还真让瘸腿混子查到艾严妈妈的住址。于是就上门了。
这家伙上门纯粹是做恶来的,一个是要钱,腿瘸了,断两根指头,随随便便给个五十万吧。再一个,当初是动色心才搞到如此地步,现在也不嫌弃你人老珠黄,陪睡吧。
艾严妈妈很小心,一个人在家从来是反锁大门。瘸腿混子来了两次没能进门,又不能破门而入,只要报警就一定倒霉。
花钱找了几个小孩在楼下监视,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出门,只要出门就通知我。
艾严妈妈要出去买菜,于是一出菜市场就被瘸腿混子堵上,得亏是白天,市场没多远是派出所,艾严妈妈扔了手里的菜跑去派出所。后来是在警察的陪伴下才回了家。
艾严妈妈报警,可是没构成犯罪事实,警察拿瘸腿混子没办法,警告几句了事。
像这种事情,艾严妈妈没法告诉艾严,几经思考,决定去农村躲躲,可是一下楼就被几个少年拦住,那几个小兔崽子是真混蛋。因为瘸腿混子还没过来,他们阻拦艾严妈妈不听,开始动手,把艾严妈妈打上一顿,艾严妈妈逃回家。
在家又躲了两天,期间瘸腿混子上来砸门骂人,几个少年也上来捣乱……赶巧艾严回来了。
艾严回家,艾严妈妈很高兴,拉着闺女说话。可是没一会儿,捣乱的少年又上来了,骂着脏话砸着门,说什么黑社会老大养的婊子,比鸡还不如,骂上一通下楼。艾严才知道家里出事,赶忙找张怕帮忙。
听完艾严说的话,张怕说:“交给我吧。”
艾严说谢谢,又说麻烦你了。
张怕说:“那什么,我对你是有愧疚心的,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这么客气。”跟着还说:“你以为我老婆家是谁都能住的啊?”
艾严还是说谢谢。
张怕想了下说:“明天让阿姨下楼,我跟着一起。”
艾严说声好。
说完这件事情,张怕抱着金灿灿去看女人们打麻将,一直待到十一点半才告辞回家。临走时说明天还来。
回去路上,刘小美问:“你不是说明天要下去么?”
张怕说:“有流氓欺负艾严家没男人,欺负阿姨。”
“啊?”于诗文说:“没看出来啊?”
张怕说:“不用看。”
那就不用看吧,晚上回去休息,幸亏下午完成工作,不然这一天断更了。
隔天起个大早,张老师抓紧时间打字,在九点半的时候出发,再次去艾严家。
按照昨天的打算,今天应该是陪着艾严妈妈下楼买菜,这是要引蛇出洞。没想到一进门洞就听到有疯狂砸门声,还有人大声骂:“臭婊子给老子出来。”
张怕说:“你们抱着灿灿待在楼下。”说着跑上楼。
四楼楼梯站着四个人,三个染发少年加个瘸子,瘸子和其中一个少年在砸门。
张怕根本不说话,上去就打,四个家伙甚至没看清张怕长相就全部被打倒。
打倒是不够的,必须打昏,不管你是少年还是老头,做错事情就得负责。张怕把四个人全部打昏。
想了想,还是让人骨折比较开心,所以重新打一遍,四个人全部是两条胳膊被打断,痛醒了被他再次打昏。
再转身下楼,告诉刘小美她们先选饭店,大家朝另一边走去。
刘小美也不问为什么,只管跟着张怕走。
同时给艾严打电话,说他到了,四个流氓被打倒了。
艾严问他在哪。
张怕说:“别出门,一会儿给你打电话。”(未完待续。。)
764 记忆是一种断裂
张怕和刘小美一群人进到饭店,点好菜才给艾严打电话:“你家门外躺着四个人。”
艾严说:“我看到了。”
张怕说:“打电话报警。”
艾严问:“这样好么?”
张怕说:“你要是觉得无所谓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对了,不用管他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艾严说好,又问:“你们呢?”
张怕说:“我一会儿送他们回家,你可以把阿姨带去我们家住。”
艾严问:“我住你家,你住哪?”
“我正好下乡找小孩。”张怕回道。
艾严想了下说:“我问问吧。”
张怕说:“这个就不用问了,你不怕那帮家伙上门报复啊?”
艾严说声好,挂断电话。
在饭店里,张怕琢磨琢磨,早知道要带艾严回自己家住,应该再狠狠收拾那几个混蛋才是。就在犹豫时候,外面开过警车,张怕去门口看,警车正好拐过路口,是艾严家的方向。
再过去十多分钟,接连开来两辆救护车,在楼下又停了十来分钟才装上伤号返回医院。
警察询问报警人,是艾严的楼上邻居,下楼时看到四个有血有伤的倒霉蛋,好心报警。告诉警察说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艾严家在四楼中间位置,张怕打人,从三楼半到四楼都有伤者,警察重点调查的是四楼居民。可大家都说不清楚。
警察挨家看过,艾严是两母女,隔壁是一宅男在家打游戏,再隔壁是老两口在家看电视,经过简单问话,排除他们的作案嫌疑。
然后再调查楼上楼下居民,同样没有发现。
艾严妈妈根本没出屋,在警察来问话时,一概说不知道不清楚。这是真实情况,警察没说伤者是谁,我又没出去看,怎么可能知道外面情况?
像这种案件,主要线索要询问被害人,所以简单拍照,送走伤者,警察们也走了。
年根底下,这种案件属于不被重视的那一类。
中午时候,张怕把刘小美他们送回家,给艾严打了电话,艾严说他们要卖房子,换别的地方住。
张怕说:“把家里值钱东西收一收,去省城吧。”
艾严顿了下说:“要麻烦你了。”
张怕说:“我这个人有个好处,不会迁就别人,我愿意做了才去做,我要是不愿意做,说破天关我屁事?所以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谢谢你。”艾严说。
张怕说:“收拾东西吧,大件搬我家,小件带身上,不要的东西捐给街道。”
艾严说要问母亲大人的意见。
张怕说:“别问了,得罪流氓还不跑,在家等着倒霉?”
艾严说知道了。
因为艾严要搬家,这个下午没能下乡,张老师抓紧时间打字干活。傍晚,艾严带着妈妈来了,艾严妈妈一进门就说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什么什么的。
为了宽慰阿姨,张怕解释的很清楚:“首先我是她老板,应该适当照顾员工;其次,这是我女朋友,艾严跟我女朋友一起住,她们的关系很好,回省城后可以一起住,也可以暂时找个房子,等这面的房子卖掉……过段日子再说,省城现在的房价还是有些不稳。”
艾严妈妈说谢谢,又说只能这样了。
张怕忽然记起孤儿院:“想起来个地方,不用你交房租,管吃管住有工资,就是得干活,阿姨行么?”
艾严妈妈说:“干活没问题,可我什么都不会,这个年岁也出不了大力。”
张怕说:“不用出力,洗衣服有洗衣机,做饭有厨师,主要工作是看孩子。”
艾严妈妈看向金灿灿:“看她?”
“不是。”张怕说:“我弄了个孤儿院,现在有十八个孤儿,过了年开张,我琢磨着反正要雇人,不如找阿姨帮忙,主要还是看你愿意不愿意。”
这能不愿意么?艾严妈妈肯去饭店收拾卫生,对着厨房和厕所两个最脏的地方赚一千两百块钱。现在的工作不过是照顾十几个孩子?当时就说我愿意,甚至没问工钱。
张怕说:“还没开张,等过去以后……先给四千行么?您熟悉熟悉工作,要是不适合或者觉得累,咱就不用受这个苦。”
“行行行。”艾严妈妈连声说道。
张怕说:“那就这样。”问艾严:“大件收拾好了么?明天拉过来。”
“不用了,都那么旧,不值钱。”艾严回话说:“卖房子就一起卖了。”
张怕说也行,问用不用再去看一遍?
艾严想了下说:“不用看了,以前的衣服不要了,还剩一些家具和锅碗瓢盆那些东西。”
艾严妈妈倒是想回去看看,再小再破的家也有太多东西,都是回忆。好在存有更多记忆的老房子早早卖掉。
安排她们娘俩住下,张怕和乌龟去睡房车。
隔天一早,警察给艾严妈妈打电话,让去分局一趟。艾严和艾严妈妈一起过去。
是瘸腿混子跟警察说,艾严妈妈跟他有仇,有可能是她找人行凶。
艾严妈妈是个女人不假,可也曾经是大嫂,又在监狱大学毕业,思维清楚,详细说了瘸腿混子是怎么骚扰她、她又怎么报警、警察说管不了的事。
至于瘸腿混子受伤,首先她不知情,在家看电视怎么会知道门外发生的事情?其次很高兴,像这种流氓死了才好。尤其他们曾经一再骚扰我,像这种情况警察为什么不管?连报警都没用。
这一番话带着怨气说出,警察不好意思太过冷酷。把问题问过两遍,也是问了艾严,得到同样回答,让二人离开。
警察也讨厌混子,对上这种没线索的案子……换成是你会怎么做?你要记住,警察是普通人,和我们有一样的喜好。
艾严妈妈主动汇报,说为了躲避流氓的纠缠和骚扰,决定去省城过年,但手机号不换,有事情可以打电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基本上是说这件案子就这样了。
第二天,张怕做出决定,让乌龟开车送大家回省城,他跟王警察留下找小孩。
艾严不同意,说我们在丹城等你。还说可以去洗温泉、滑雪,挺好玩的。
张怕不同意,说省城安全什么什么的。刘小美帮着劝,于是他们先走。
张怕让王警察住到家里,张怕专心干活,从这天上午开始干活,到第二天早上四点多才睡。设置好定时发布,未来三天都不用码字。
六点钟起床,把家里好通收拾,电闸水闸煤气关闭,东西入柜,和王警察出发。
俩人打车去火车站,买票下乡。
按照距离远近,应该先去丹城步行街看,再去县城火车站,可那些地方没有明确线索。有明确线索的只有这一个八岁男孩。
王警察提前有过联系,当火车在镇火车站停下,俩人出站台,迎面走过来两名警察,询问是不是王警官,确认身份后又问张怕好。
两名警察是镇派出所的,火车站外面停辆老式吉普车。上车后,坐副驾驶的警察回头说:“不要看又老又破,下乡走山路,还是这个车给力。”
张怕好奇道:“不是有修路么?”
“总有些比较难走的道路。”那警察问:“先去所里?”
王警察说:“不麻烦了,时间有限,先找到孩子最要紧。”
“你们做了件好事,别的地方不知道,我们这个镇子就有很多没人管的小孩跑去市里讨生活,常有电话打过来,让我们帮忙找监护人,这去哪找?不是外出打工,就是根本不管孩子,找了和没找一个样。”警察说道。
来到异地办事,首先要会做人。王警察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两条烟:“这次出来干活,我们科长给的私货,您二位受累,先抽着。”
俩警察说不要。王警察硬塞过去:“走山路背着沉,您二位当是帮忙了。”
虽然说没多少钱,但是两条烟送出去,对方心里会好受一点。
王警察又说:“咱抓点紧,早点找到孩子就能早点回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二位大哥,受个累喊几个不值班的酒友,晚上喝点。”
前几年大京城出个条例,警察不允许喝酒,包括节假日。后来再没消息,估计是黄了。但出于工作需要,保持清醒头脑是必须的,适量饮酒倒是可以。
张怕马上接话:“多喊些人,我请,说来说去都是我麻烦几位大哥帮我忙,还请给个面子,晚上凑一局。”
俩警察说:“喝酒不急,先找孩子。”
关系是处的,适量说好话可以迅速拉近彼此关系,张怕和王警察的低姿态不能说讨得二人好感,起码是不讨厌你、也能坐一起说话。
镇子里只有一条主干道,从火车站往外开,用不上两分钟开出镇子,除去一条柏油马路,只有冬日的枯景作伴,白茫茫的雪地上是无数枯树。
沿途有民居,也有工厂,共同点是都关着门,好像无人居住一般。
再一直开,大约二十分钟开过一座石桥,汽车在不远处一栋二层楼停下,镇警察介绍:“这是村部。”
电子栅栏门,新建的大楼,很大个院子,有图书馆、停车场、党员活动中心、老年人活动中心,还有个食堂。
坐副驾驶的警察开门下车:“你们不用下车。”
王警察说:“还是下去吧。”
张怕想了下:“一起。”找人办事,当然得尽量有礼貌。(未完待续。。)
765 能记住的是断处
四个人去找村长,在村长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的西服壮男笑呵呵迎出门:“大警察下乡了。”
一镇警察笑着迎上去:“电话里说的那件事,省里人来了,这两位就是。”
村长笑呵呵握手,请大家屋里坐,又去准备茶水。
张怕说:“真的不用了,我们想先见到孩子。”
村长想了下说:“也行,我陪你们去。”
镇警察赶忙说:“可不用麻烦你,找人给我们带路就行。”
村长想了下说:“那行,就不和你们客套了,手里正好有事要忙。”大喊一声张主任,从隔壁屋出来个同样年纪的男人。村长简单做个介绍,说张主任熟悉那家情况,由他带你们去比我去的效果还好。
然后就是出发,五个人挤一辆车往村子里走。开始一段是柏油路,后面是一小段水泥路,在一户人家门前停车,张主任进去问话,片刻后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大声说着什么。
张主任没好气说上两句话,上车后说:“往前开,在山脚停。”
前面是几座小山连在一起,到处白茫茫一片。
张怕在火车上就看到山间、平原到处是雪,农村的雪不容易化。后来进到镇子,镇子里的情况能好一些。出了镇子,只有道路没有积雪,道边、山上都是白色。现在进到村子里,雪景更盛,等开出村子、快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没有路了。
张主任说停车吧,又说小胜就在这片山里。
张怕问:“他在山里干嘛?”
“捡柴。”汽车停下,张主任带头下车:“你们是跟我一起去?”
镇警察打开条烟,拿出两盒下车,塞给张主任,问话:“在哪个方向?”
张主任揣起一盒,拆开一盒让烟,让上一圈并点燃后说:“他大姨说就在这一片。”
张怕低头看足迹,雪是白的,足迹也是白的,有些地方踩得很实,抬头说:“顺着脚印走。”拿出手机看信号:“有信号,有发现就打电话。”当先往山上走。
张主任看眼他的脚,赶忙拦道:“脚不要了?你就穿这个鞋上山?”
张怕看看自己的鞋,踩了两脚说:“运动鞋,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