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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去完医院直接回家吧,我们肯定不走。”说话的竟然是于远,那个被揍最惨的大胖子。
张怕笑笑,索性丢掉拄拐,一瘸一拐的走,反正自身状态不好,脸色煞白,都能看出有问题。
按照他的想法,输液两天应该没问题,晚上可以上跳舞课。可惜不行,打完今天的吊针,状态确实恢复不少,可时不时的还是会迷糊一会儿。心说不是禽流感吧?
在街上买些包子带回学校。
中午时候,学生们出去吃饭,他在教室里干活。
到了下午上课时间,四十三个学生又是全数到齐,张怕甚至有些激动,大喊道:“一定请你们烤肉,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们肯定给老师面子。”学生们笑着回话。
虽说这帮家伙在教室也不学习,不是看手机就是睡觉,再有小声聊天的,可是跟以往比较,简直好上太多太多。
于远,就是那个大胖子,曾经在上课时候吃火锅。
云争几个猴子在上课时候打扑克。
……
跟以前相比,现在的他们真的有进步。
63 做更优秀的自己
在学校打会儿字,三点半的时候,去走廊试着活动身体,感觉不太对。想了又想,犹豫又犹豫,到底还是给刘小美打电话:“美女,哥哥晚上有约会,不能上课。”
刘小美沉默好一会儿说:“可你是我的保镖。”
张怕想了一下说:“好吧,谁让我是你的保镖,一会儿见。”挂电话回教室收拾东西,把笔记本电脑拿给云争:“晚上找你要。”
云争说好。
张怕跟学生们说:“老师要早退了,哈哈,再见。”
“老师,你是疯了还是病了?”大胖子于远喊道。
张怕笑笑,挥挥手:“明儿见。”慢慢走出教室,出大楼,出校园,打车去音乐学院。
他是真不想打车,可脑袋乱迷糊,发烧没好,就优待自己一下,可是忘带舞蹈服。
半路想起,苦笑一下,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
等见到刘小美,张怕笑嘻嘻说:“本来打算约会,所以没拿衣服,今天不跳了。”
刘小美没说话,歪头看一会儿,忽然抬手摸他额头。似乎感觉不满意,眉头微皱,两手轻轻握住张怕左手,抬到自己嘴边,好象是想咬一口。
张怕做好准备忍痛,却听见刘小美一声轻叹:“傻孩子,病了不说,难受么?”
张怕愣了一下,低头看才明白怎么回事。左手背上有个还算清晰的针眼,可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笑道:“你眼睛真尖。”
刘小美说:“我鼻子也好使。”意思是有药水儿味。
张怕说:“有点儿发烧,没事儿。”
“你说没事就没事?当自己是神仙?”刘小美说:“你一打电话就知道说假话,敢骗我,哼,等收拾你。”
张怕笑笑:“我都病了还收拾?”
“所以是等以后收拾你。”刘小美说:“走吧,你去我家休息,等下课我带饭回去,想吃什么?”
张怕说:“我是保镖。”
“保镖也得休息。”
张怕改口道:“我是病号,爬不上八楼。”
刘小美说:“我背你。”停了下说:“像你背我那样。”
张怕叹气道:“你是要疯啊。”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你摸摸,差不多没事了。”
“差不多就是还有事。”刘小美说:“让我关心你一下好不好?”
张怕说:“我去陪你上课,等下课再关心。”
见张怕态度坚决,刘小美想想说道:“也好。”于是,俩人就又一次成双做对的在校园里溜达。
张怕想起上周六的事情,问话:“那俩坏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不关心那个。”刘小美回答的风轻云淡。
张怕着急了:“怎么能不关心,多危险。”
刘小美想了下说:“好象是供出主谋了,没给你打电话?”
“谁给我打电话?”张怕问。
刘小美说:“是他们要抢劫你,如果供出主谋,警察当然要告诉你啊。”
张怕说没接到电话。
刘小美说:“那就不知道了。”停了下问道:“要不要找校长说说?”
张怕说算了,没必要。
没一会儿来到附小,刘小美把张怕安排在隔壁班休息,一个人去上课。
这次没有延长时间,两个小时一到,马上下课。也没有等学生们先走,刘小美提前跑到隔壁班级,就看到他趴在教师办公桌上睡觉。
刘小美看上一会儿,拿手机拍照,再走过去俯下身体,脑袋贴过去合照,照上许多张才停下。拽个凳子坐张怕对面,
张怕很快醒来,看见刘小美就说:“怎么不叫我?”
“叫你做什么?”刘小美问:“还难受么?”
“有一点儿。”张怕回道。
“在外面吃,还是买回去吃?要不我给你做饭吧。”刘小美说道。
张怕笑道:“我请你吃大餐。”
刘小美问什么大餐。张怕说:“凉皮配牛排。”
刘小美说好。俩人就真的买了一份凉皮、两块牛排回家。
凉皮放很少很少的辣椒油,牛排切薄,不用油,改用水煎。
看张怕在厨房折腾牛肉,刘小美笑问:“好吃么?”
张怕说不知道,他也第一次这么吃。
“直接吃水煮肉好不好?”刘小美又问。
张怕说不行,水煮肉和牛排能是一回事么?没有气氛。
刘小美笑坏了,拿手机拍照传上网,标题是水煮牛排。
为了烘托气氛,刘小美开红酒,点蜡烛,一本正经的吃烛光凉皮大餐。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张怕尤其开心。因为刘小美拍照烛光大餐的照片传上网,照片里有他。
看着手机,张怕严肃问话:“你这是向我表白么?”
刘小美笑着不说话。
张怕咳嗽一声说:“换个问题,你这是向外界表明咱俩是情侣么?”
刘小美还是笑着不说话。
张怕换深沉语气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是名人,你这样做会给我造成影响,有些冲动了。”
刘小美笑得不行不行的,忽然说话:“礼拜天上午九点来接我,我妈要见你。”
啊?张怕惊住:“丑媳妇要见公婆?”
刘小美说:“见是肯定要见,你说什么都没用,就说去不去?”
张怕问:“我有拒绝的自由么?”
刘小美说没有。张怕一声长叹:“为什么,为什么,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也逃不开婚姻的枷锁,像我这样潇洒的人也要沦落于世俗的尘埃,为什么?”
刘小美说:“废话真多,不如想想第一次见面送什么礼物好。”
“还要送礼物?”张怕做痛苦状:“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给丈母娘送礼物,致使资金大量外流,第一桶金一直没装满,从此与百万富翁无缘……”
刘小美笑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找别人。”
“不行!这种痛苦只能有我承担,我要替世上男人分担痛苦,让他们潇洒的成为百万富翁吧,让我俗下去吧。”
刘小美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喜欢你了。”
张怕瞬间爆发能量:“你刚才说喜欢我?”
刘小美咬着嘴唇看他笑,在烛光的照耀下,有一种神秘的美感。
张怕问:“咱妈喜欢什么?”
刘小美又笑了:“做梦吧你,想要赢得本姑娘芳心,你还远着呢。”
“严肃,我在和你探讨学术问题,咱妈喜欢什么?”
“我妈喜欢给我找对象。”说到这里,刘小美摇摇头说:“不对,不是喜欢给我找对象,是喜欢分析想成为我对象的男人,什么都要分析,惟恐我吃亏,我看你啊,玄。”
张怕说:“我是初中班主任,月薪六千。”
刘小美问:“教什么?”
“教……思想品德。”张怕回道。
刘小美终于不笑了:“不和你胡说了,头还晕么?”
张怕仔细感觉感觉:“好象好了。”
刘小美说:“不能大意,明天还有针是吧?去打完。”
张怕说好。
得了新任务,张怕很紧张。晚饭后帮收拾碗筷,清洗干净后告辞。刘小美说明天一定要去医院,多嘱咐一遍。
离开音乐学院,打车回家。奢侈的原因是活儿没干完。
快到幸福里的时候给云争打电话,到家后,云争拿着电脑包等在门口。
张怕说谢谢,回家干活。
隔天早上接到胖子电话,说你要是再不过来,大壮好哭了。
大壮当然不会哭,胖子在提醒他,你不能一直晾着人家。
张怕说:“反正有剧本,你们先拍呗。”
胖子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试了两天都不行,演员不行,连我都知道感觉不对,还怎么给别人看?”
张怕琢磨琢磨:“我中午过去。”
胖子说:“行,等你。”挂上电话。
连续打上两天吊针,今天状态不错,一大早先把自行车送去修车铺,再回来带老皮几个病号上学。
照例是打车。安慰自己好歹是六千的高薪族,奢侈一点儿没问题。
今天的他有点儿紧张,不知道学生们是不是继续给面子,索性一进门就开电脑干活,坚决不看门口。
七点半的时候,校长来找他,经过长时间的协商、安排,总算排好课程表。另有个要求:不论上什么课,张怕必须在堂。
张怕说这不可能,我很忙。
校长说:“万事开头难,先坚持一段时间再说。”
是啊,万事开头难,可网剧那面连头都没开。
张怕忽然感觉有点儿悲哀,住幸福里,身边是胖子一群渣滓青年。当老师,手下是云争一群不良学生。难道就一定要跟这样的人长久相伴?
为消除这种不良念头,努力安慰自己:我是圣人,我是在挽救失足青年。
校长说了话就走,张怕回教室看,万幸!还是四十三人。
走到黑板前面写个“三”字,告诉学生:“今天是你们第三天满勤,坚持十天,烤肉;谁要是缺席不来,耽误烤肉大事,你们知道怎么办吧?”
“知道!”下面学生同声回道。
必须要知道,谁敢让大家吃不上烤肉,不用张怕出手,其余同学就会把那家伙揍成相片。
八点钟,十八班终于走进来第一位授课老师,是刘芳芳,云争原来的班主任。
刘芳芳也不多说,翻开书就讲,至于下面学生是不是在听,这个问题还用问么?
尽管张怕就坐在前面,可没人在意,学生们该干嘛干嘛。
64 努力实现梦想
张怕琢磨琢磨,上网搜索“如何让学生愿意学习”,这是个无解问题,世界上九成九的人不愿意学习,就像九成九的人不愿意工作一样。
不死心,换个问题再搜,搜来搜去不过老一套,无非是培养学习兴趣,增加主观意识,刺激学习**,激发学习动力……
拉拢这帮不良学生,要感谢及时的发烧。刺激他们愿意学习,发烧肯定没戏,就是自杀也没戏。
看着一群青春少年,应该是对女人最好奇的时候,不如悬赏,班级前十名带去找小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开动脑筋想啊想,实在想不出办法。等回过神,下课了。
下节课是英语,一群初三生,对英语的掌握程度还不如初一新生。老师也有耐心,从初一内容开始教。
听老师读字母表,张怕猛地反应过来,激发学习**也不行啊,三年的学习内容,这群渣滓连一点都没学。想了想,出门找校长。
校长没在办公室,不知道在哪儿。只好打电话。说最好从初一课程开始教。
校长气道:“不早说?知道给你们班安排课程表有多难么?”
张怕说:“你不也没想起来?”
“你是班主任还我是班主任?”校长说:“下午问问。”挂上电话。
张怕在走廊站会儿,给学生们群发短信,说去医院,你们安心上课。
他要求不拿手机上学,可总得给学生们一个违反纪律的机会,不然会憋坏的。
到医院快十点,飞快打完第一个吊针,换药后举着输液袋去新家。
房子真大,家具不少,是从各家各户拿的。
幸福里即将拆迁,大家换临时住处、或者买新房,很多沙发、柜子什么的得丢掉,正好送来这里。
客厅里坐着六个人,陆一一和大黄,加上娘炮、胖子、乌龟、老孟四个人。
看见张怕举着输液袋进门,胖子问:“你这是干嘛?”
“老子严重伤残,今天刚缓过来,你们不感动啊?”张怕找地方挂好药袋,甩甩胳膊:“累死了。”坐下问:“怎么样?”
胖子把摄象机拿给他:“自己看。”
于是就看呗,同一场景连续拍七遍,一分多点的戏,从开始到结束,满满的都是别扭。
张怕说:“不应该啊。”
“不是专业的就是不行。”娘炮说。
张怕说:“你们不能去演,也别管口音,平时怎么说话怎么做,现在也怎么说怎么做,做你自己,不是演。”
“说的容易,你做一个。”胖子说道。
张怕想了想,对着摄象机自拍几秒,拿到眼前看:“我去,这么丑?”
胖子笑道:“废话。”
陆一一说:“就是啊,我们平时自拍比这个好看多了,是不是机器不行,把人都照丑了?”
胖子说:“胡扯,就这小玩意,好几万!”
张怕跟胖子说:“你再试试,剧本是按照你为原型写的,你是主角,谁也换不了。”
“我放弃。”胖子说:“折腾两天就折腾出这么点玩意,根本没戏。”停了下又说:“幸亏没投钱,否则赔死。”
张怕问:“大壮怎么说?”
“他根本没来。”胖子说:“他不想给咱们压力,基本不出现。”
张怕摇摇头:“我再想想。”跟着问话:“你住下来了?”
“废话,不拍点儿东西出来,怎么跟大壮交代?”胖子说:“我不像你这么没责任心。”
张怕笑了下:“好吧,我没责任心。”
胖子说:“你看着办,我们饿了,走,吃饭去。”招呼那几个人。
张怕说:“我反正得输液,你们去吧。”拿剧本看,对照着看摄象机里的镜头。
“你吃什么?给你带回来。”胖子问。
“随便。”张怕随口回道。
这个中午,张怕在琢磨网剧。下午两点,胖子一些人才回来,不论男女,都喝得红扑扑小脸。娘炮够猛,基本是搂着陆一一回来;陆一一也没意见。
张怕问:“在一起了?”
“别瞎说。”娘炮说上一句,手却没放开。
胖子放下几个饭盒,问张怕:“怎么样了?”
张怕说:“你们去睡吧,我再想想。”
这么长时间,吊针也打完了,病是基本好了。可摊上两个大问题,一个是如何让那帮家伙学习,一个是怎么拍出好镜头。
想得头都大了,胖子说:“先吃饭。”
张怕打开饭盒,一盒饭、三盒凉菜,气道:“报复我是吧?”
“真不是报复,我们吃好了,厨师下班了。”胖子笑着做解释。
正好,刘小美打来电话:“在哪?”
张怕走去一旁接电话:“在新家,我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