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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说:“你不看看能写成什么样?”
“这个啊?其实我看过了。”大胡子回道。
张怕吃惊道:“您是穿越回来的?我还没写你就看过了?”
大胡子说:“我看的不是剧本,是你在网上写的两本书,小乐介绍过你,我就回去看,还行,很不一样,也很不一般,反正我很喜欢。”
张怕啊了一声:“没看盗版吧?”
“盗版?你这个还有正版?”大胡子问道,不等张怕说话,跟着又问:“正版和盗版有什么区别?正版是出版了么?”
张怕摸摸鼻子:“你看我这个书,花钱没有?”
“没有。”大胡子问:“是不是花钱了是正版,没花钱是盗版?可怎么才能花钱看你的书?还一个,花钱看到的书和没花钱看到的不一样?正版和盗版有什么区别?”
“区别?”张怕想了下说:“区别就是一个花钱一个不花钱。”
“这样啊。”大胡子再问一遍:“怎么才能花钱看你的书?”
张怕说:“这个不重要。”
“别啊,还是很重要的,我得支持你。”大胡子说:“就冲你的名字,我也得支持你。”
张怕郁闷道:“你还是别支持我了。”
大胡子想想问于诗文:“你知道正版盗版那个吧?”
于诗文说知道。
大胡子说:“改天告诉我,咱要做张作家的正版读者。”
于诗文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张老师就坐在这,咱可以给他发红包。”
“这个我会。”大胡子跟张怕说:“加个好友吧。”
张怕笑着说不用。
大胡子也不勉强:“改天让诗文转给你。”举杯道:“喝一个,为了你的书。”
张怕说:“这杯酒必须得喝,我写了那么多字,这还是第一杯为了我的书而喝的酒。”说完一口干掉。
大胡子喝光杯中酒,重又倒满:“好事成双,有第一杯为书喝的酒,就有第二杯,再来。”
张怕说好,于是又喝一杯。
整个晚上,俩名字古怪的人凑在一起,相处的那叫一个欢乐、融洽。以至于回家时,龙小乐笑问:“这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张怕说:“是你失散多年的叔叔。”
因为玩的太晚,回家就是睡觉,第二天九点多才起。
张怕是被电话叫醒的,有一个家长打电话询问奖金的事情,张怕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便敷衍两句挂断电话。
一个学生两万,这是两万啊。即便是对这笔钱不动心的家长,也不会放心由孩子自己支配,一定会收起来。更何况还有不少家长在打这笔钱的主意,比如幸福里那几个伟大的家长,平时不管不问,当孩子是死物,这忽然发奋得到一点钱,家长马上变热情,很热情、认真的给张怕问好,当然,目的只有那笔钱。
醒了以后,张怕发上好一会儿的呆,去找龙小乐说话:“我回去了。”
“这就走?”龙小乐说“多留两天,起码去看看长城。”
“不到长城非好汉,好在我从来不是好汉。”张怕说不看了。
龙小乐想了下:“股票怎么办?”
“对啊,你不说都忘了。”张怕问:“我买的什么来着?”
龙小乐说:“等两天吧,等周一开市,咱俩一起去卖了。”
张怕想想说好。又说:“那我订周二的票了。”
“用不用这么着急?”龙小乐问。
张怕笑道:“我不着急。”停了下说:“是没有归属感。”
“什么玩意?”龙小乐问。
张怕说:“我在这里住着总感觉不对劲,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又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因为不是家的缘故?”
“我和你真是没什么话可说了,再见。”龙小乐说:“你赶紧走。”倒回床上继续睡。
张怕出屋,在客厅看到刘小美,走过去问话:“中午吃什么?”
刘小美说:“我得回去了,周末有课。”
张怕愣了下:“不是请假了么。”
刘小美说:“就请了一周假,这周有课。”
张怕想了下说道:“过的还真快。”
“是啊,一晃就是一个多星期,再过两天就又是一个星期。”刘小美说:“我买明天的票走,你多留几天。”
张怕说不,说要和你一起走。
刘小美说:“你还不能走,一会儿于诗文过来。”
张怕啊了一声。这是说好的事情,在离开京城之前会经常和于诗文见面,哪怕是什么都不说,吃个饭、玩个游戏也好,多些了解,有益于写剧本。
刘小美说:“我坐飞机回去,没事的。”
张怕说:“不,我和你坐火车,我把你送回去,然后再回来。”
刘小美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这么大的人了。”
“不麻烦。”张怕说:“要不是有股票要卖,我就不用回来了。”
刘小美笑道:“卖股票不用回来。”
“我知道。”张怕解释一下:“我觉得吧,我在哪买的股票,就要在哪卖,兴许会大赚一笔。”
刘小美笑道:“你还挺迷信。”
“我这是科学的迷信。”张怕胡说道。
刘小美笑着说是,你的迷信很科学。再说一遍:“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当年能一个人在大美国闯世界,现在连火车都不能坐了?”
张怕说:“根本不是一回事。”
正说着话,于诗文来了,跟大家打个招唿,坐去客厅看电视。张怕看看她,想了下说:“买菜去么?”
于诗文愣了一下:“出去买菜?有我一个?”
张怕说一起?可以么?
于诗文想想说声好,起身走过来。
张怕跟刘小美说:“走吧,去买菜。”
刘小美就笑:“菜市场没有火车票。”
张怕也笑,不过没说话。
这附近没有菜市场,最近的一个市场在两公里以外,三个人却是熘达过去,这大热天的……
于诗文表现的很和气,好象邻居家的女孩一样,表情平静地走上好远一段距离,买了菜之后再一路拎回来。
张怕很满意她的表现,走一路没有一句埋怨,买菜时也没有发脾气或是嫌弃脏乱差什么的,更不讨价还价,做一个最好的顾客。
等回到家里,于诗文竟然还要下厨做菜?张怕就更惊讶了。
一个女孩,一个演艺圈的小明星,居然表现的如此之好……可为什么就要跟男人纠扯不清呢?难道为了追梦,别的什么就都不在意了么?包括身体?(未完待续。。)
610 反正有很多借口
做为一个都市女孩,还是一个漂亮的小明星,于诗文做菜很好吃,全不是故事里那种所谓女主角,一做饭不是摔碗就是烧厨房,连智商都没有了。
吃饭时,龙小乐赞不绝口,说不错说真棒说好吃。
张怕很好奇:“你是收广告费了么?”
“广告你个脑袋。”龙小乐说:“我爹来电话了,说国庆节能拿钥匙,问你想装修成什么样的。”
张怕说:“就一百万,连装修都管?”
龙小乐说:“我爹说这叫用人之术,让你欠着我的,以后成名了也不好意思跑。”
张怕笑道:“你爹还真瞧得起我。”
龙小乐说:“他不是瞧得起你,是瞧得起你每天都在写字。”停了下又说:“他有个理论,一个人不论才华多少,如果能天长地久只做一件事,哪怕是个狗屁,未来也会大不同。”
张怕点点头:“你爸是在赌。”
“是啊,反正也没几个钱,赌中了,大好;赌不中,也没损失几个。”龙小乐说:“你要相信商人的头脑,无论如何不肯做赔本买卖。”
张怕笑笑:“听你说这话是真不适应啊。”
龙小乐说:“管你适不适应。”跟着又说:“老师不做了,回去干点正事吧。”
“什么正事?”张怕问。
“摄影棚,你是不是忘了?”龙小乐问道。
张怕想起来了:“白不黑出钱那个?”
龙小乐说:“他是这样的,听他意思好象还想投资什么玩意,反正肯定有摄影棚,我想了想,公司应该出些钱,到时候具体工作……”
张怕打断道:“别找我。”
龙小乐特别无奈的看他一眼:“好吧,不找你。”跟着说:“本来也没想找你,你又不是学建筑的。”跟着说:“你的任务是没事去熘达熘达,争取早日竣工,反正距离幸福里没多远。”
张怕说:“幸福里都没了。”
龙小乐说:“那么脏乱差的地方,没就没了吧。”再说道:“你等着跟白不黑联系一下,赶紧把地方定下来,早点开工。”
张怕有点郁闷:“还没选好址就让我去熘达,你是病了吧?”
龙小乐说:“我在给你分派任务,免得你每天就知道玩。”
张怕说:“还没咋地,你就给我分派了三个半的剧本任务,哪有时间玩?”
“对啊,你还写剧本。”龙小乐笑道:“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干呢。”
人多吃饭热闹,四个人吃吃说说,挺快乐的。饭后,刘小美去车站买票。
尽管可以网上买票,也尽管可以宾馆订票,可刘小美还是跑了趟火车站。
张怕不用说,肯定陪同。于诗文跟着一起,龙小乐觉得有意思,做司机送他们过去。
在车上,刘小美说小时候上学,每年假期都要去火车站买票,几个同学一起,一大早出发去火车站排队,买了票又要数日子等回家的那一天。她说:“有了等待,才有回家的欢乐。”
张怕想了下说:“可你爸你妈在看大熊猫。”
刘小美说:“我就是想去排个队。”
龙小乐说:“你们学艺术的啊,都是神经病。”
什么是巧合?巧合是说曹操、曹操到。
龙小乐说学艺术的是神经病,张怕接话说:“我们再神经病也不会像某个人一样,跟电视剧学贫穷贵公子的游戏。”
于诗文问为什么贫穷贵公子?
张怕说:“龙大少爷装穷泡妞,那叫一个精彩。”
龙小乐反驳道:“我说的是学艺术的,关你屁事?你学艺术了?”
龙少爷开车,前面遇到红灯,停车后回头跟刘小美说:“依着我,把他休了吧,那家伙就没正常过。”说完话往回转身,可刚转回去就愣了一下,跟着又转过来往窗外看。
张怕坐副驾驶,问龙小乐:“看我干嘛?”
龙小乐的视线从他眼前穿过,看向边上一辆车。
张怕顺着看过去,跟着就笑了:“你这算是有缘啊。”车上司机位坐着丰乐。
龙小乐收回目光,盯着红灯看。等一变灯,马上加速开出去。
张怕问:“你就不想了解了解她最近过的咋样?”
“都开上车了,你说咋样?”龙小乐随口回上句话。
张怕说:“你就真的不问一下?”
龙小乐说:“你有病。”
张怕哈哈笑上一声,不说话了。
后半段路,龙小乐明显不在状态,等到了火车站,张怕认真说:“我们还要逛街,你自己回去吧。”
龙小乐说声滚蛋,关了车门睡觉。
张怕提醒道:“小心别睡着了?在车上开空调睡觉不安全。”
龙小乐不说话了。
于诗文笑着跟张怕说:“是要进去排队么?”
张怕说是,于诗文就往售票大厅走。
在人多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还真没多少人注意你是谁,于诗文一直走进大厅也没个认出她的。包括刘小美也是,很多男人觉得这俩女孩真漂亮,却是没想过别的。
然后就是排队买票,浪费些时间体验下从前的感觉。
张怕一定要送她回去,同样买上张票。
于诗文说:“你们真有意思,送回去再回来,然后再回去。”
这一天还好,没什么事情,除去跑了趟火车站,一切安好。
于诗文陪着来买票,再陪着回去别墅,呆到晚上才离开。第二天早上又过来,为未来的电视剧角色做准备。
只冲这一点,就能看出于诗文有多认真。张怕便是觉得娱乐圈的水真混。
这天出门赶了个饭局,刘悦的父母请吃饭。
刘正扬特别高兴,看见张怕就一杯接一杯的敬酒。那家伙喝的是白酒,没一会儿就干进去一瓶,张怕赶忙讨饶:“知道的是你高兴,不知道的以为你在灌我呢。”
刘正扬笑着说一样。
反正就是喝,刘悦的妈妈也陪上几杯,然后跟刘小美说话,反正都是很热情,也很高兴。
如此又过一天,张怕送刘小美回省城,他在网上订了机票,下车后把刘小美送回家,马上打车去机场再飞回来。
尽管很多人都认为是多余,可张怕高兴,那就没办法。
回到京城,坐机场大巴进城,再打车去别墅,来回好一通折腾,张怕却是精神抖擞,一到家就开始打字干活。
在这两天里面,还是很多人打电话找他。十八班学生、以及学生家长就不说了,无非是那点钱的事情。再有秦校长等几个老师打来电话。
此外还一件事,胖子出院了。这倒霉孩子经常挨刀,出院时给张怕打电话,知道没在家,骂上好几句出气。
在张怕心里,是真没把胖子的外伤当回事,养养就好了。他一直担心的是乔光辉,癌这个玩意,沾上就甩不掉。末期基本就是没救了。
可张怕是有任务、也是有压力的。做为影视公司老板之一,公司需要他写剧本,他就必须要努力去写,这是做人的根本。
再一个,孩子们的奖金……每当想起这件事,张怕一直努力回想当时吹牛皮的状态,他是怎么吹的牛皮,轻松吹出去几百万?
当然,如果要深究,张怕吹的牛皮其实不算啥。可以这么说,在所有正常人和所有老师的眼光里,十八班那帮混蛋能有十个考过重点线都算是福星临门。这个重点线是所有重点高中的最低录取分数线,不是五十七中高的离谱的录取线。
遇到这样一群学生,当是激励也好,当时画个大饼也好,很多人都会去吹这种牛皮,反正没有学生能拿到。
可天开眼了,按照秦校长所说,六十八人全部被五十七中录取……张怕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好好的吹什么牛皮?好好的瞎承诺什么?这就是吹牛皮的代价!
幸亏张老师能折腾,有小偷帮他准备好资金,不至于食言。
说起小偷,那个石三还打过一个电话,上周末打电话说走了,有缘再聚。
张怕说没缘。
反正石三是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张怕总感觉能遇到那个家伙。不但是能遇到,而且是随时能遇到。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感觉,张怕认为自己病了,没事儿就会瞎想乱想。
回来别墅,安心做了两天宅男,不出门,除去看电视、上网、就是干活。
于诗文真有恒心,好象上班打卡一样来大别墅报到。至于龙小乐,忽然对乔安安爆发出极大热情,白天去吃饭看电影,晚上去歌房夜店,当然,主旋律是宾馆,这几天就没回过家。
时间一晃到下周一,按照原定计划,张怕要赶去股票交易所。
从哪买?在哪卖!张怕安排好的执着,被意外情况中断。这个意外情况是龙小乐没去交易所。
龙小乐前一天晚上玩的太嗨,也是喝太多酒,直睡到周一下午两点才醒。
张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