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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恩了一声,血从嘴里往外流,正好右手缠纱布,举起来擦血,甚是方便。
张怕又说:“把烟扔了,我会把电话留给护士,只要她们告诉我,你们做出不应该在医院做出的事情,就不用出院了。”说完转身就走。
老皮想追出来,可张怕一通扇,说不迷糊是假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等他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张怕跟护士说谢谢。
老皮心下一叹,回病房告诉另三个猴子:“他玩真的。”
“废话,他要是玩过假的,咱用这么怕他么?”方子骄找纸擦血,回上句话。
老皮说:“打住,是你怕他,我是尊重张哥。”
“你有病!扇你嘴巴子还尊重他?”方子骄气愤丢掉纸巾。
老皮赶忙去拣起来:“你要死啊?病房不让乱扔东西。”
“我靠,你还想当三好学生怎么着?”方子骄又骂道。
老皮哼笑一声:“有本事跟张哥说,去说啊,他在外面。”
“我傻么?好汉不吃眼前亏。”方子骄抬头看药袋:“得多久才能打完啊。”
没错,这四个混蛋一面打着消炎的吊针,一面在抽烟,医生护士都管不了。你管,他们就骂。找警察过来,他们把烟藏起来。等警察走了,马上接着抽。
老皮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咱们要倒霉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张哥会一天到晚盯着咱吧?”方子骄问道。
“不好说。”老皮叹气道:“也就是张哥,换别人敢打我,我砍他全家。”
疯子骂道:“别吹了,你少砍了?哪次不让张哥揍的像个鬼一样?”
“诶,你们说张哥什么来历?怎么这么能打?一个人打一条街跟武侠电影似的。”老皮问道。
方子骄看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脏话了?”
“傻皮才说脏话,说脏话是要挨打的……我靠,你阴我。”老皮骂道。
“一群二货。”疯子嘟囔一句,举着输液袋回去自己病床挂上,然后躺下:“我得跟你们划清界限,不然就无家可归了。”
“你真去张哥家住?跟我一起住得了。”老皮说道。
“大哥,别人不了解你妈,你自己不了解啊?”疯子叹气道:“要是生在香港就好了,我就是陈浩南我就是山鸡。”
“你是个屁,早被人砍死了。”张怕回到病房:“我跟大夫说了,把你们四个混蛋弄一个屋呆着,正对护士值班台,小心了,别给我拿你们练手的机会,祝好运。”
“张哥,别啊……”四个猴子说话,可惜张怕听都不听,大步离开。
四人里伤最重的大牛问话:“张哥打女人不?”
老皮说:“你没见到?”
“见什么?”方子骄问。
“打女人啊。”老皮说:“前年有三个女混混不知道怎么惹到张哥,直接被揍成猪头,真的,不扒瞎,就是扇脸,别的地方动都不动一下,硬生生打成三个猪头,我打这么多架,第一次看到人的脸能肿成那个样子,从那以后就服了,张哥连女人都能打成猪头,何况咱们几个。”
47 想标题真难
“然后呢?”大牛问话。
“然后?三个女的报警,说非礼、**什么的,反正是各种罪名一通按,咱张哥巨牛,安静跟警察走,结果第二天就放出来了。”老皮说道。
“为什么?这就没事了?”大牛又问。
方子骄说:“你是猪脑子?当时咱们还说这事了,反正有门道呗。”
他们四个在病房里聊天,张怕回家干活。
生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要乐在其中,才能快活一生。
只是吧,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每天写写写,没有休息的写,再热爱的事情也会让人疲惫。
张怕谈不上疲惫,懒惰却是长久相伴,常会写着写着就做起别的事情。好在买把很贵的吉他,让时间没有荒废掉。
午饭时,土匪和大武找张怕喝酒,在街口拉面店。
张怕知道肯定有事,等点好酒菜,问话:“怎么了?”
土匪说:“你给拿个主意。”
“我拿主意?你疯了?”张怕打开啤酒。
土匪说:“我和大武找了几天工作,好工作找不到,坏工作千把块钱工资,你说都二十一世纪了,蹬三轮也收入好几千,怎么我俩找工作全是一千多工资?最高的才一千五,老子真想买一千五百块钱的冥币砸他脸上。”
张怕说:“少扯没用的,送快递也能拿两千多,干嘛不去?”
“送快递能有两千七、八。”大武琢磨琢磨:“不行的话,真得送快递。”
土匪说:“拉倒吧,人家开面包车送快递,你会开车么?蹬自行车送啊?”
大武挠挠头:“说正事,我俩找了几天工作,没满意的,老虎说郭刚那里要人,刚去的话,一个月给三千五,先干两个月试试,以后能到五、六千,问题是跟郭刚混,我俩拿不准主意。”
张怕问:“老虎一个月开多少。”
“老虎高,底薪八千,还有点补助啥的。”土匪回道。
张怕说:“你俩要是想去打工,给谁干不是干,不至于这么愁。”
“不愁就出鬼了,我们其实特想不明白,你一个月那么几块钱,怎么还能安心活下来?”土匪说:“有啥妙招,传授一下呗。”
“你俩是请我喝酒,还是嘲笑我?”张怕举杯道:“喝酒。”
哥三个碰杯喝酒,土匪再问:“去不去郭刚那上班?”
张怕说:“想去就去,你们担心什么?”
土匪说:“不知道,总觉得不靠谱。”
张怕说:“我又不是人生导师,问我白搭,还是喝酒吧,给你们讲个笑话,娘炮被一闺女挺个大肚子堵上门了……”
哥俩马上来了兴趣,问是怎么回事。
这说明,不论你是谁,八卦总是有一定市场的。
饭后,哥俩决定继续找工作,坚决不去郭刚那里。张怕好奇问为什么。
土匪说:“你一个月一千来块都活的这么牛皮,老子再怎么也不至于比你惨,干嘛要给郭刚当狗腿子。”
张怕说:“你是想提前选好祭日么?”
土匪嘿嘿一笑,喊服务员结帐,回去幸福里。
午后时光,太阳在天上懒懒动着,也是懒懒散发光芒,街上行人更懒,看着他们,会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是悠闲的。
三个人走在小街,土匪说去找乌龟打牌,大武说回家睡觉,张怕没吱声,走到家门口说声回见,踩楼梯上楼。
隔壁屋的妹子又多两人,稍有些闹。不过没有啪啪声,算是可以忍,张怕回房继续干活。
晚上,刘小美电话通知:“明天下午有舞蹈课,以后记住了,每周两节课,周三周六,就不再通知了。”
张怕说好,瞬间想起她的轻轻一吻。
不接吻,不会知道女人的嘴唇竟然那么软那么暖,刘小美的吻带着甜美香味,张怕一直忘不掉。
就这时候,胖子呼呼跑上来:“出大事了。”
张怕瞥他一眼,懒洋洋的小声嘟囔道:“地球要毁灭了?啊,吓死我了。”
“真要拆迁了,刚收到消息,今天下午区里召开幸福里拆迁动员会。”
张怕说:“动员会不是得你们参加么?”
胖子说:“人家是给工作人员开的会,看样子百分百要拆。”
张怕说:“上次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么?今天再确定一回?”
“上次还不敢肯定,这次是彻底肯定了。”胖子说道。
“人家出招了,你们想办法还招就是,跑我这来干嘛?”张怕问道。
胖子说:“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来人,到时你往哪搬?”
张怕说:“到时再说。”
胖子想了下:“他们的建议是把动迁房卖了,加钱买市里的商品房。”
“应该。”张怕简单回上两个字,基本是不在意的样子。
胖子思考一下:“走了。”转身下楼。
真要拆迁了?张怕发会呆。
尽管很多人不喜欢幸福里,他倒是无所谓,房租低胜过一切便利条件。
省城不是京城,幸福里也不是大学城,不可能拆出一批百万富翁。最真实的情况是,不论你家多大面积,不论你换成多大面积的新房,一定一定还要添钱。至于添多少钱,再说吧。
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拆成什么样,张怕都要搬离这里。幸福里没了,滋养他的土壤就没了,想要像以前那样骑个单车混世界,难。
住大杂院的好处是,再孤单的一个人,也会感觉生活在人群中。拆迁换成楼房,再热闹的家庭,也会抵不住围墙困住的孤独。
想了想,看来得找房子了。
胖子的消息比较准确,第二天,有公司人员和街道人员进驻幸福里,统计各家各户的信息,住宅面积,居住人口,一一进行登记。
这是个长期活,但既然开始做统计,说明已经找到接活的地产公司。
胖子给老虎打电话,问是不是郭刚接下这项工程。答案很意外,不是,是外地一家搞不清来路的公司接手。
按道理说,为保证拆迁工作的顺利进行,应该请本地公司接手才对,尤其郭刚是靠拆迁起家,为什么没能接下这个活儿?
不过,这一切跟张怕无关,他只是过客,借住这里而已。当居民们开始计较面积大小的时候,计较能换几套房子的时候,他还在打字干活。
最近几天没出去卖书,腾出很多时间写字,任务完成情况比较好,又要学吉他,过的很充实。
就在他充实忙碌的时候,一一九中学上网了。
一一九中学真是个可怜地方,学校里各种烂人无数,比如云争那五个混蛋猴子。
好在,这次事情跟五个猴子无关。几个三年级老生殴打一个一年级新生,嘻嘻哈哈的全无所谓不说,拿手机拍摄也不说,竟然在班级群里传阅,然后上网了。
看到这样的消息,你只能感慨一句中国真大,否则为什么没完没了总会出现这样事情?一次次一件件的没完没了的出现?
事情已经发生,校长脑袋又大了,前几天四个猴子在学校门口被人追砍,好不容易摆平这件事情。跟着就出现另一件更恶心的事情,还闹上网……
不去管校长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张怕完成工作后,骑自行车去跟刘小美约会。没错,张大先生固执的认为是约会,那就是好了。
照例在音乐学院教学楼等刘小美下课,一起走去附小给孩子们上课。短短十来分钟路程,看得出刘小美特别开心。
张怕问:“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就特别开心?”
刘小美说:“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厚脸皮,就不理你了。”
张怕说:“现在晚了。”
刘小美就笑,不反驳这句话。
学生家长们第三次看到张怕跟刘小美走进教室。事实是不光有家长在场,还有附小老师和音乐学院的学生,更有刘小美的追求者,都是搞不懂俩人是什么关系。这就是著名舞蹈艺术家、超级大美女、音乐学院第一美人的魅力。
课后,照例给张怕加练,再一起吃饭,过一个很完美的约会日,最后送刘小美回家。
张怕简直爱死这种生活,也爱死这种感觉,如同那句话说的,幸福只在前方,看你伸不伸手。
然后呢,更幸福的事情发生,这一次,刘小美邀请他上楼坐坐。
张怕惊问:“好么?方便么?”
刘小美说:“上去就知道了。”
上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张怕锁好自行车,胡思乱想地跟刘小美回宿舍。
刘小美住顶楼,一间小小的单人房。好处是有把通往楼顶的钥匙,那上面宽敞。
房间小小,干净雅致,东西少少,收拾得当。
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个衣柜,再就是厨卫用具,没有电视、冰箱等物件。
进门后,刘小美先开电脑,再去倒水。
张怕看遍房间,只有一个椅子,难道要坐到床上?
刘小美说:“给你听个歌。”点开播放器。
流行歌曲,很好听,就是感觉不像原唱。看着电脑桌上高高架起的话筒,张怕衷心称赞说:“非常好,绝对好,特别好,比原唱还好!”
刘小美笑道:“够聪明的。”
张怕咳嗽一声:“要是连这个都猜不到,我也就太笨了。”
是啊,人家专门给你听一首传唱度很高的流行歌曲,还不是原唱,再加上话筒的提醒,要是连这个都想不到……这种智商还怎么谈恋爱?
48 又一次用很长时间
放完自己的歌,刘小美问张怕:“你唱一个。”
张怕说:“我只会念咒。”
“念咒也行。”刘小美说:“歌名?”
张怕想上一会儿,选首比较拿手的歌。刘小美点开录音软件,让张怕坐好,戴上耳机,把话筒拉到面前,刘小美问:“准备好没?”
张怕说好了。
刘小美开始录音,播放伴奏。
张怕还是第一次玩这个玩意,明明是听得烂熟的自己的声音,经过话筒输入,耳机输出,听起来居然很好听?
这比练歌房有意思多了,张怕一通嚎,当歌曲结束后,刘小美停止录音,开始播放:“听一听。”
张怕拿下耳机,从音箱里再听一次自己的声音,又是另一种感觉。
听过第一段,张怕轻吹声口哨:“挺好听。”
刘小美说:“声音不错,可惜没学过。”
张怕说:“我觉得已经不错了。”
刘小美说:“你要求真低。”关闭播放器,随手删掉张怕的录音,再说道:“给你点压力,学习唱歌,还有吉他,十八个月够不够?”
张怕说:“好象不太够。”
“先学吧,从基础一点点来。”刘小美问:“你学不学?”
“学,必须学,谁不让我学,我弄死他。”张怕迅速表态。
刘小美说好,又说:“我教你声乐,视唱练耳那些就不管了,先学呼吸,要深吸气……”
刘老师说教就教,不到三分钟讲完如何吸气、气吸到哪里是正确位置,再以身示例,正确吸气的状态是什么样子……
张怕很幸福,借着这个机会触碰到刘小美的腰。吸气到丹田,腰两侧会鼓起来,要摸一下感觉感觉。
同样地,刘小美也要碰触他的腰,指点他是对了还是错了。
这些是今天的全部课程,刘小美让他回家勤练,习惯这种呼吸方式。
刘小美说:“好好练,练好以后再俩合唱歌曲。”
张怕说:“等我学会唱歌,你都老了。”
“老了也可以唱歌。”刘小美说:“好了,你走吧。”
张怕说谢谢老师,开门出去,关门时说:“我应该早十年遇到你,那时候年轻,学唱歌学跳舞学吉他,学什么都能用得上,现在这么大,就算学会了也是老年娱乐活动。”
刘小美说:“你说的用得上,是指泡妞吧?”
张怕正色道:“当然不是,我是说追逐梦想。”
刘小美说:“哦,你还认识梦想?她好看么?”
张怕马上接话:“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我的梦想是追逐刘老师。”
“你要抓我?”刘小美笑着说话。
“是追求……”
话没说完,刘小美啪的一声关上房门,隔门笑着说话:“再见。”
于是就再见吧,张怕骑车回幸福里。
隔天上午,接到护士的告状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