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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乐说:“为什么不同意?这是我第一次正经八百做事业。”不过跟着又说:“那什么,还有件事得跟你说下,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张怕想了下,马上明白过来,抢先说道:“那什么,我一直就想和你说,你那个电影公司,我不玩了。”
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儿:“对不起。”
张怕笑道:“对什么不起?你疯了?”
龙小乐说:“中午找你,好好喝一顿。”
张怕说好,挂上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张怕正准备上课。
十八班有特殊的学生群体,课时进度也很特殊,张怕很耐心的从一年级课程开始教起,同时要求所有学生从一年级课程开始自学。
可惜这一群学生就没几个肯听话学习的,尽管张怕找校长要来所有科目所有年级的学习笔记,奈何学生们不看不学。按照这个状态进行下去,到明年毕业,这帮家伙也未必能记得多少知识。
因为课程进度,也是因为学生们坚决不学,张怕本有点儿郁闷。现在又接到这样一个电话,尽管嘴上完全不说,可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
沉着脸走进教室:“最难搞的章文住院了,不是吓唬你们?老师我自带倒霉光环,谁跟我做对,就要做好进医院的准备。”说着话冷冷看张亮亮一眼。
张亮亮有点紧张,却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完全不做回应。
张怕说:“这一节课,你们给我背一节课的学习笔记,先看一年级的。”说完叹口气:“学习笔记早八辈子发给你们,你们也都复印了,可有几个人看过?不是不看么?现在给你们机会好好看,都给我记牢了,下午自习课测验,不达标的就滚出去做运动,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是愿意累脑子还是愿意累身体。”
说完走到办公室那里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发呆。
确实是在发呆。
老话说花无百日红,张怕春风得意的没两天,又败了一次。
前次是被胖子那些人集体……那次应该算是理念不同,分道扬镳。这次是被扫地出门。
真的,是被扫地出门。
以龙建军的脑袋,断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出现一个跟城市主要领导有矛盾的小人物。即便这个小人物救过自己儿子一条命。你救命,我用金钱偿还还不行么?前次给了二十万,又便宜卖你套房子。
比方说是八千一平米,带院子带地下室还是跃层的大房子,你的一百万能买下多大面积?我等于是送你一百多万。
当然,这笔帐是以前的了,现在扫你出门,还会给补偿。
龙建军会做人,会做人的意思就是,九龙苑的别墅,张怕住不进去了。
很快下课,张怕回去办公室。静静心,打字干活。
尽管成绩不好,可一个人做事情,总得有个坚持,总得做完它。
我决定不了成绩好坏,但可以决定是否坚持下去。总不能老了老了,回想过去,发现事情没少做,工作没少换,却没有一件是坚持完成的……
只是因为龙小乐的电话,情绪受影响,文章内容便也变了感觉。
忧伤的时候打字可以很专心,要宣泄一种情绪。在这种情绪带动下,一口气写到放学,他却还是不想动。
罗胜男过来看了两次,又说了几句话,也没能带走张怕的注意力。
中午十二点,龙小乐打电话:“忙完没?能出来不?”
张怕笑了下:“真吃啊?”
“真吃。”龙小乐回道。
张怕说声等着,关电脑出门。
龙小乐又换了辆车,然后呢,又有保镖了。
张怕上车看眼司机兼保镖,问话:“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龙小乐说道。
“凉皮。”张怕说。
龙小乐说:“那就吃凉皮。”告诉司机开车。
车行路上,看着道边骑自行车的路人,心中忽然升起种感觉,也许这样的人生才是正确的人生?
为了几千块钱的工资整日忙碌,深埋梦想,上班忙,下班休,中午晚上都要赶着吃饭?
龙小乐说:“这次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怕回道:“你说什么?是我自己想不玩了。”
龙小乐苦笑一下,从身侧拿过来个包:“你的。”
很漂亮的黑色公文包,可以装电脑,还能装许多东西,比如钱。
张怕接过看看,挺沉的。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沓沓百元人民币。笑问龙小乐:“补偿?”
龙小乐说:“这个钱是我爹给你的,五十万,说是买你在公司里的股份。”
一一一影视公司,目前只是空壳,啥都没有。龙建军肯给出五十万已经是极大的补偿,加上前面两次的给予,总计两百万,确实是笔不少的报酬。
张怕笑着拉上拉练:“谢了。”
龙小乐又说:“夹层里是购房合同。”
张怕打开夹层,拿出厚厚一叠纸,跟上次的合同不一样,是完整的详细的购房合同,公司那面的签字、公章都很齐全,只要张怕签上名字就具有法律效率。有了这几张纸,那栋房子确实是属于他的。
张怕根本没看,随手捻捻那叠纸,又塞回包里:“这次,你爹没少出血啊。”
“就五十万。”龙小乐淡声说道。
张怕笑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就五十万,呵呵。”
龙小乐轻出口气:“别怪我爸。”
“不会的。”张怕说:“说真的,我确实是分不出身、也分不出心忙活你那摊儿,早就想退出来了。”
龙小乐说:“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张怕拍下公文包:“有这个,比啥都重要。”
龙小乐看看他,再没说话,转头看车窗外。
张怕低头看会公文包,然后也是看向窗外。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三个人就是这样安静的到达饭店。
张怕拎包和龙小乐往里走,随口问话:“这里卖凉皮?”
龙小乐淡声说话:“他会去买。”
这个他说的是司机,张怕回头看眼,汽车已经驶上道路。
饭店还是那个特别出名的食天华府,也还是在以前那个包房,屋里面坐着荀如玉,看见张怕进门,马上起身迎接,不过第一句话却是:“不好意思啊,小乐给你说了吧?”
张怕回话:“说了,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做生意就这样,合则聚,不合则散。”
荀如玉苦笑一下:“坐,今天姐陪你好好喝一次。”
张怕笑道:“下午有课。”
“你那工作……请假可以么?”荀如玉本来想说你那工作就那么回事,可突然想起影视公司的事情,便是改了口。
张怕坐下说:“那就少喝点儿。”
三人落座,大包房显得格外空。
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张怕面前的杯子是满的,满满一杯白酒。
端起看看:“我敬两位一杯。”
荀如玉和龙小乐马上举杯。
张怕说:“你俩太客气了,你们不欠我的,咱一直是公平交易,别整的像欠我多少钱一样,来,喝一个。”说完一口喝掉半杯。
龙小乐说:“是我欠你的。”他一口干掉整杯酒。
荀如玉看看俩人,也是一口干掉,郑重其事跟张怕说:“谢谢你。”
张怕笑道:“吃吧,说这些干嘛?”
荀如玉从座位上拿起手包,从里面拿出个信封,放桌上,推到张怕面前:“按道理,你在公司有股份,算我买回来的。”
张怕看眼信封,笑道:“多少钱?”
“五万。”荀如玉回道。(未完待续。。)
210 可每个人都想偷懒
张怕收起信封说:“以后有这样的事还找我,啥都没干就得五万块。”
荀如玉和龙小乐没接这句话,沉静片刻后说:“吃。”
那就吃吧,吃一半的时候,龙小乐司机送进来凉皮。龙小乐问服务员要盘子,张怕说不用。把桌上的鲍鱼分到各人的餐盘里,拿那个盘子装上凉皮,胡噜胡噜吃的很过瘾。
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是张怕得罪了章迎新,不论龙建军还是盛开来都不会把这个麻烦转接到自己身上,那么,只能扫张怕出门。
而且扫的特别干净,不会在公司任职,不会住进九龙苑别墅,所有一切都交割的非常清楚。
在张怕吃凉皮的时候,龙小乐又提起这事,说我们也没办法,你一定得理解。
张怕笑道:“难道要我拍桌而起么?难道要我骂你们俩么?神经病,赶紧吃。”
那就赶紧吃吧,这一顿饭后,《逐爱》没有他,一一一影视没有他,曾经投入那么多的心血,都和他没有关系。
张怕倒是想的开,饭后拒绝二人送别,打车回学校。在车上给刘小美打电话:“丫头啊,叔叔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声音轻松、显得快乐。
刘小美笑道:“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觉?”
张怕呀了一声:“神仙姐姐啊,你咋这么聪明呢?”
刘小美说:“这是必须的啊,我这么大一个人住进你小小一颗心里,那里只有我,再容不下别人,事情当然只和我有关,你说是吧?”
张怕笑道:“哪个天老爷给你这么大自信的?叫出来,我要喝死他。”
刘小美说:“那你说,到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张怕叹气道:“呀呀呀呀,距离你家特别近的那个房子,九龙苑那个别墅,我住不进去了,你有没有买床单被褥那些东西啊?”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过了会儿说:“买了。”
张怕说:“买就买了,叔叔给你报销。”
刘小美轻声道:“我还买了吉他。”
刘小美说过要和张怕一起练吉他。买吉他的意思是准备要和张怕住到一起,可以天天见面。
张怕说不出话,隔了好一会儿说:“礼拜天去找房子。”
刘小美说不,又说:“你是我相中的男人,一定特别有本事,一定不要委屈自己。”
张怕说:“找房子不委屈,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家这里要拆迁……”
“借口。”不等他说完,刘小美轻轻两个字打断他的说话。
张怕顿了一下,苦笑着说:“找个聪明女人做老婆真是一辈子的考验。”
刘小美说:“晚上找你吃饭吧?”
张怕说:“真不行,刚才喝多了,现在脑袋是晕的。”
刘小美说:“那就回家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张怕恩了一声。
刘小美说挂了,结束通话。
张怕回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都快下了。拿着公文包回去办公室,罗胜男不在。他就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不发呆不行,喝多了头晕,如果不是说了下午要测验,现在就旷工回家。
坐上一会儿,脑袋埋在胳膊里睡觉,在迷煳的感知中告诉自己:老天安排好了剧本,我只能当一个不成功的写手。
迷煳着睡着,又迷煳着醒来,看眼时间,去卫生间洗把脸,回教室搞测验。
这是件特别郁闷的事情,哪怕张怕说一万遍,哪怕使出所有手段,也总是有人不学习。全班测验,有十二个人没过。
张怕没心思说废话,叫着十二个人去操场,然后……全被他揍了。
无一例外的全被放倒在地,很痛很痛,大半人在哎哟喊痛。
其中有张亮亮一个,张怕揍的最狠,打出满嘴血,身上多处淤青。
打完以后,张怕主动拍照,然后告诉张亮亮:“快让你爸来,让你爸把我开除,赶紧的,算我拜托你一件事。”
张怕在操场上大展神威……好吧,其实是大发神经,一个打十几个,打的同学们嗷嗷喊痛,惊动到上自习课的学生、还有老师,很多人隔着玻璃往外看、往下看,看那个疯子一样的老师在狂揍学生,那是真的在揍,有个学生被打飞了,口中吐血啊……
惊动到校长,秦校长很快跑下楼,只有学生,张怕没了?
校长再跑回十八班,冷着脸敲门,想让张怕出来。
张怕只是看他一眼,脚步没动,喊王江一些人:“把那些混蛋弄回来。”
那就去弄吧,学生们跑出去搀扶回来十几个倒霉蛋。
整个过程,张怕面沉似水站在讲台上,一句话不说。秦校长喊他两次,他都没做理会。
校长有些生气,可也看出不对,就在教室外面站着。
等所有学生回来,张怕指着张亮亮说:“记住,是我打的你,你爹不是高官么?赶紧去告状,赶紧把我开了。”
声音很冷,比外面的秋风还冷。
张怕冷笑一声,指着全班学生说话:“全是垃圾,你们全是垃圾,知道么?你们都是垃圾!”
学生们没有反应。
张怕说:“没人说话?很好,你们不说,老子说。”说到这里,忽然提高声音大声道:“老子没耐心了!来当这个破老师,两个多月三个月,一分钱没赚到,搭着心血搭着钱,我他马的图什么?”
张怕狠拍下讲桌,大声道:“我图什么?你们谁能告诉我,我图什么?”
还是没有学生接话。
张怕冷笑一下接着说:“跟你们好好说话,没人听;请你们吃饭喝酒,你们依旧拿我说的话当放屁;跟你们交心不行,动武又不敢,好啊,话扔在这,从今天开始,你们天天测验,只要不及格就跟他们一样挨揍,保证揍的精彩!你们可以逃学,滚越远越好,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老子疯了,除非你们把我告进监狱,或者让学校开除我,不然,每天都这样,你们不学习?我就打得你们只能学习!”
越说越气愤,张怕勐拍一下讲桌,就听喀嚓一声,桌子被拍漏了,整只手掌陷在里面。
张怕怔了一下,看看被拍碎的桌子,慢慢抽出手掌,举起了看,有血流出,从手背和掌缘处慢慢流下来……
愣了会儿,抬另一只手摸受过伤的半边脸,还有光头上的伤疤……
头发长很快,短短一层,很硬很扎手,却是空出一小块光滑地方,不知道毛囊有没有坏到,不知道会不会秃了那一小块。
再看看讲台下的那些人,老皮把书包拿到桌子上,几下翻找,嫌弃耽误时间,索性倒空书包,在一堆东西中找到创口贴,过来给张怕贴上。
张怕站着没动,眼睛在老皮的桌面上扫过,有烟有打火机有课外读物……
等老皮给他贴好伤口,小小一个右手,贴上三块胶布。
张怕笑笑,忽然给老皮一大脚:“把烟扔了!再让我看到你抽烟,马上滚蛋。”
这个滚蛋说的不是在学校,是说家里。老皮知道张怕话中意思,特别干脆的马上丢掉烟和打火机,再跟张怕说声是。
张怕低头看右手,试着握两下拳,抬头说:“最后一次说废话,你们要么把我弄走,要么不来上课,要么就给我学习。”说完出门。
秦校长追上去说:“你又做什么?疯了么?”
张怕说:“教师考试那个,我不考了;公开课取消。”别的话再没说,快步上楼。
秦校长停在原地,看着张怕消失,再回头看看十八班,这个传说中的班级,成班两个多月,名声却是传出远远,市教育界很多人都知道,也有很多人等着看笑话。
多站一会儿,有老师路过,向他问好。秦校长才笑着回上两句话,走回办公室。
张怕在办公室收拾东西,拎着两个包出门,骑上那辆拉风的自行车去银行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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