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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这个谎话连篇的奴婢拖出去,扔水里喂鱼!”
“什么……公主,不,王妃,饶命啊,奴婢没有说谎啊,求您放过我吧!”
小丫头苦苦哀求着,说着,还“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好啊,那你说,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又一次厉声重复了一遍问题,玲珑公主的眼神已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柔情。
“是,是,奴婢刚才……看到……公主踢了王妃的肚子。”事到如今,那小丫鬟也不敢有半点隐瞒,老老实实地将实情全部说了出来。
“很好!你真是个诚实的孩子。”说到一半,玲珑公主的脸色瞬间变了数变,最后彻底底地变成了猪肝的颜色,“把她拉出去,喂鱼!”
“公主!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您答应我会放了我的啊!”泪水在这一刻喷涌而出,那小丫头吓得魂都没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那群嬷嬷将她重新塞进了麻袋里。
“你不知道吗,你已经成为了必死之人!你们还在等什么,快,速度处理掉,绝不可以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在那麻袋将那丫鬟最后的一丝黑发塞进去的时候,玲珑公主恶狠狠地补充了这么一句。她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也不可能回头了。
从那间密闭的房间中走出来,那些嬷嬷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待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为首的嬷嬷大手一挥,就见那麻袋被一群人抬了出来,来到后花园最深处的一潭湖水边,把一块大石头牢牢地捆在了麻袋口处。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那些嬷嬷大手一扬,狠狠地将麻袋连同那石头一并扔进了湖里。
那个麻袋漂浮在湖面上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时间,很快,就被那巨大的石块拉着沉入了湖底。
******晚上,欧阳储急匆匆地回家,为的就是见到她,可是一进门迎来的却是又一次的别离。据下人们回报,王妃离开了,连带着的将所有的衣物也一并带走了,唯独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杏儿没有跟着离开,而且没人看见王妃是从什么地方离开的。
似乎她是从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一样。
再次来到她的房间,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梳妆台前的一张字条引起了欧阳储的注意。
“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会过得很好的,还有一句,对不起。”
短短的几句话,落款是爱你的婷儿,伸手一摸,那墨迹还未干,想必是刚刚写下的,条件反射似的,欧阳储发疯地奔向后花园的那棵大树下,那里的落叶似乎被打扫过,而那个他其实早就知道存在的墙洞,杂草被整齐地堆在了一旁。
这时,地上的一块碎布更加引起了欧阳储的注意,跑过去,捡起,欧阳储的眼睛登时危险地眯了起来,这块碎布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那正是她最爱穿的那件粉红色的罗裙上掉下来的,紧紧地将那块碎布攥在手中,欧阳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传令下去,就说王妃去山间小屋养胎,归期不定。”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欧阳储大步离开了,为什么,既然选择毫无保留的离开,为什么还要特意留下这块碎布,深深刺痛本王的心。
夜里,风呼呼地吹着,透着初春刺骨的寒冷,欧阳储静静地坐在一个石凳上,那张本就平静的脸上此时更是一点波澜都没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岩心实在是不能再容忍下去了,他放心地将她交还给他,可他却让她再一次出了意外。
站在他身后,岩心一副责怪埋怨的架势。
“她走了。”许久,欧阳储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眉心紧蹙,一道长长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
“不可能!”没有半点犹豫,岩心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一次她没有找他,就算离开,他分布在各地的眼线也应该有所回报,可是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为什么那么肯定,你知道她在哪儿?”
没有看他,欧阳储继续问道,似乎这一刻,他已经不想再计较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岩心的了,心里只希望她能平安。
“我不知道。”岩心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旋即一丝长叹缓缓溢出。“这样不是更好,总比互相猜忌的好。”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觉得一阵掌风拂过,下一瞬间,便看见他的身形飘到了几丈之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救救我的孩子
“干什么?你很气愤?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别忘了,是你没有保护好她,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立在屋顶,岩心逸叽里哇啦的说道,真是的,他没来怪罪欧阳储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现在反而还怪起他来了。
“那是本王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说完,欧阳储慢慢的站了起来,“派你的亲信去找,一旦有消息直接跟本王汇报。”
“怎么?你信不过你自己手下的人?”静静地看着他,岩心这样说道,不知为什么,他发现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那背影看起来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寂寞。
“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目光一凛,欧阳储一脸不解地说道,他似乎很奇怪,为什么岩心对她并不是非常在意,难道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孩子吗?
“你呀,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看着他一脸的疑惑,一声长叹缓缓的溢出,“到现在你难道还在怀疑她吗?”
“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将头低得低低的,欧阳储沉声问道,也许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哈哈哈……”他话语刚落,旋即传来的是岩心略带讥讽的大笑声,“欧阳储,我看不起你,你知道吗?婷儿在我眼里如仙女一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只要她一天不给我机会,我就一天都会尊重她。”
岩心一脸笃定地说道,眼中坚定的目光不容置疑。
什么!死死地盯着岩心,欧阳储登时如梦初醒,“这么说,婷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她……”本来还激动万分的欧阳储这一会儿突然又将脸色沉了下来,“那她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谁知道。”向他翻了个大白眼,岩心没好气地说道,试想哪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如此伤害自己,不离开你,离开谁。
“加派人手去找,有什么需要,本王全部提供。”跳上屋顶,欧阳储猛地抓住了岩心的手臂,那力度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也夹杂着一丝祈求。
“你现在知道着急了?”看着他,岩心的眸子平静地如一潭死水,他现在真想暴打他一顿,可是……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婷儿已经离家出走了。
********“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在一片竹林深处的别院中,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重重地拍了下旁边的桌子,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愤怒的原因,只听“咔嚓”一声,那个桌子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站在他的旁边,一群老者垂手而立,各个紧张得浑身瑟瑟发抖了起来。
“王子殿下,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老朽实在是……是……”
说到这里,为首的那个老者突然顿住了,转头,一脸难色地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旋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对于他这个行医多年的老者来说,救助不了病人是一件很惭愧的事情。
“哼。”冷哼了一声,康达米尔从那老者身旁绕过去,看着床上依然昏迷的女子,不知为什么,他眼中满满是心疼。
“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又是谁能与你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置你与你的孩子于死地?”他不自觉地小声嘟囔着,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那张苍白无色的脸,一滴泪水却悄悄的流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老者都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也许他们也不敢相信,自己曾经一向清冷的主子会对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女子动了情。
就在今天早上,他们看到自己的主子惊慌失措地抱回来了这个满身是血的女子,没有半点的迟疑,康达米尔叫来了他们中间所有懂医术的人,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医治,女子身下的血才好不容易地止住了,可是她的脸色却始终恢复不来,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同时陷入了危险之中。
“储……储……”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女子发出了微弱的气息,一时间,男子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缓缓伸出的手。
突然传来的凉意使得男子的心头一沉,微微皱眉,猛然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出来,“快!必须想办法救她,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本王让你们这些废物一起陪葬!”
此话一出,站在那里的所有老者全部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一时间,哀求声与抽泣声不断。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再次回头望向床上的女子,她已经微微睁开双眼,额头上的细汗也是清晰可见,略微潮湿的碎发紧紧地贴在一张苍白的脸上,青灰色的双唇却迸发出令人震撼的坚定声音,“请求你们……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所有的情感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康达米尔一把抓住依然颤抖的手,像是在为她鼓劲一般,有力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浓浓的颤音,“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似乎听到了激励的话语,齐婉婷虚弱地点了点头,旋即缓缓地闭上双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本就寂静无声的屋子此时显得更加安静了,似乎每一个人的心跳都能听得异常的清楚,可是,就当她的手轻轻地从他的手中滑落的那一刻时,一个接近怒吼的声音再次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挺住,喂,你不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吗?那你可不能睡呀!”
康达米尔歇斯底里地呼唤着,双手还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可是她却始终没能醒来,随着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的心登时如万箭穿过了一般痛楚。
“殿下,事到如今,能救这位姑娘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老者像是想到了什么,率先站了出来,实事求是地说道。
“谁,是谁?现在就给本王找来!”听了那老者的话,脸上露出一抹狂喜,康达米尔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可是,下一秒,那提议的老者却又一次露出了极其为难的神情。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有事相求
“王子殿下……这……恐怕……”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吗?”斜眼看那老者一眼,康达米尔的语气冷的像在冰水里浸泡过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冰冷的语气使得那老者不由得浑身一哆嗦,“不,只是……这个蓝若依脾气古怪,不贪恋钱财,也不喜好女色,一把年纪了,依然还是一个人与两个徒弟住在僻静的阴灵山的山谷里,终日都与百草毒虫为伍,至今无人敢去拜会啊!”
说着,其余老者也跟着连连点头,想必他们都曾想去拜会蓝若依,但是却各个都吃了闭门羹。
“哦?世上竟有如此怪人?”缓缓坐在椅子上,康达米尔低声嘟囔着,目光再次投到齐婉婷的身上,康达米尔的心中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她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既然如此,他愿意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古怪的蓝若依。
走到床边,微微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双唇慢慢贴近齐婉婷青灰色的唇瓣,可就在距离只有一寸之元的地方,康达米尔突然停住了,闭上眼,深深地倒吸一口气,最后,他还是选择亲吻了她的额头,“等我,一定要等本王回来。”
在她的耳边,康达米尔低声说道,走出大门,末了,还补充了这么一句,“在本王回来之时一定想办法保住她与孩子的命,在此期间,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本王立即就要了你们的命。”
待康达米尔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眼前,那些老者纷纷擦拭了几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啊,以王子的脾气,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可是,他却放过了他们,那些老者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床上的齐婉婷,眼中都闪过一丝探寻——这个女子到底是谁,竟有如此魅力能够吸引住清冷的王子殿下。
*****一天一夜,他不眠不休的在马背上度过,饿了就吃几口准备的干粮,渴了就喝路边的河水。到了第二天早晨,康达米尔终于来到了阴灵山的山脚下,看着那崎岖不平的山路,骑马恐怕是不行了,所以,他干脆弃马步行,将马匹安顿好,他便徒步向山上走去。
中午的太阳如火炉一般炙烤着大地,即使将身上大部分的衣服退去,只留下一层纱衣,康达米尔却依然能感受到被烈日炙烤的后背传来阵阵的痛楚。
明明是初春,可天气却比盛夏还要炎热,看来,这位神秘的蓝若依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又走了一段极其难走的山路,康达米尔终于在山顶处看到了一幢高约数十米的院墙,深深地倒吸一口气,康达米尔重重地敲了几下门。
可是,等了很久却没有人来开门,心中一急,他干脆用手“咣咣咣”地用力敲起来。
“敲什么敲啊?青天白日的见到鬼了吗?”
终于,大门内传来了一道嘟嘟囔囔的声音,随后大门被缓缓开启,走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小兄弟,在下有事想拜见蓝若依老前辈,麻烦你给通传一声,可以吗?”
一脸堆笑,康达米尔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塞到了那个小男孩的手中,岂知,人家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就把金锭子给扔了出去,“这破铜烂铁还敢拿出来炫耀,拿走,拿走,别污了本小爷的眼睛。”
说完,正眼都不瞧他一眼,那小男孩便要关上门。
“等等!”见状,康达米尔连忙一只脚插了进来,而以那种速度,想必也是用了几层功力的,使得那大门发出“咿呀”的一声。
“小兄弟,本王……不,在下真的是有急事求见,还望小兄弟能够高抬贵手给通传一声。
“急事?来这里的都说自己有急事,再说了,我师父现在没空见你,走吧,走吧。”还未等康达米尔再说话,那小男孩又要关上门。
“不行,今天在下一定要见到蓝若依老前辈!”一时情急,康达米尔顾不得其他,一脚将那铜门踹开,只听“轰”的一声,那大门轰然倒地,而那小男孩也摔了个大屁蹲儿。
“小兄弟,对不起,你没事吧?”见状,康达米尔连忙跑过去将小男孩扶起,一边轻轻为他拍去身上的灰尘,一边很不好意思地道歉。
“哼,有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就了不起了吗?我大师兄的武功可比你高多了!”将头瞥向了一边,小男孩一脸轻蔑的说道,可当提到他大师兄的时候,脸上有隐约泛起一丝崇拜之情。
“是,是,在下冒犯了,但是,真的是情况紧急,还望小兄弟不要计较的好。”康达米尔是有磕头又作揖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堂堂一国王子的身份。
“是哪个大胆狂徒,竟敢踢坏了我们药庄的门!”
就在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高大威猛,两条结实的臂膀有着健硕的肌肉,垂在两侧的两只大手中分别握着两个重磅的铁锤,随着他摇摆的双臂,登时能挥舞出阵阵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