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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犯法的事情,可是从现代的道德层面来讲,这样做无疑是不妥当的,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公众人物了,找小三的影响,跟**在某种程度上是被人划了等号的。
只要你找了小三,无论你有没有结婚,有没有把国家的钱花在小三身上,大家都会怀疑你是不是还能做一名合格的国家干部。老百姓喜欢从单纯的一个角度去分析一个人的好坏,而不会过多地考虑一个人的功过是非。因为这些问题太过复杂了,老百姓还要养家糊口,还要生活,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那些问题。他们起初只是把国家干部的这些问题当成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慢慢发现了不平等,发现其中可能藏有猫腻,就开始谩骂了。谩骂的到最后,如果没有回应,就会肯定其中的问题。
虽然王清华总不时会跟身边的女孩子开一些这方面的玩笑,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心里就不是那么踏实了。想了一会又被灵心和道德纠缠的心里难受,干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到了那山唱那山歌。反正现在想也是白想。兰沧海的问题,才是摆在自己面前最现实的问题。如果真地给兰沧海判了刑,兰英精神肯定会崩溃的。现在兰英的状况已经不是很好了,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怎么面对这个曾经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子呢。
东边的天空忽然之间就涌上了一团一团的白云,白云又变成了黑云,很快就遮住了半个天,好在已经闪过了中午时分,太阳还露在外面,不过看样子,一场暴风雨已经在天空开始酝酿了。天气闷热闷热的,好像大地都着了火一样。盆地效应,虽然让x市的气温比周围的气温高了三到四度,但是刚过端午节,还不应该有这样的天气,偏偏这样的天气就来了,而且并不比七八月份来的弱。
就连天空也是一片灰蒙蒙的,好像罩上了一层浓雾,太阳模模糊糊的,和乌云映衬在天空当中。行人的脚步匆匆忙忙的,像是要赶着去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其实他们也知道,自己所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重要到需要如此匆忙的。可就是忍不住匆忙。好像只有匆忙,才能显得自己已经适应了现代都市的生活。
长长的汽车长龙,在大街上蜿蜒爬行,焦躁不安的死机不断的按下刺耳的喇叭声,用喇叭声来催促前面停下来的车辆。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前面的车辆之所以不走,是因为前面碰上了红灯,可红灯离自己的距离又太远了,恐怕自己到不了跟前又会变成红灯。这样自己就必须在马路上等两次红灯。大家开着汽车却想不通,为什么大街上会有这么多的汽车,为什么每个人都跟发了一疯一样要买汽车。
大街上的场面混乱不堪,气氛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焦躁。现代人在无形中被这种心里疾病折磨的几乎死去活来,房子、车子、票子,少一样,好像就会比别人矮一头一样。其实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房子基本可以住了,或者说还没有到了真正买房的年龄。父辈们都是四五十岁了,才开始考虑买房,而自己二三十岁就已经把这个问题提上了日程,相对来说有点急功近利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大家都在买,自己如果不买,就显得比别人落伍了。可眼瞅着一天天飙升的房间,就开始牢骚,先是牢骚房价涨的太快,开发商心太黑了,赚了黑心钱。房产商心里就亏的慌了,房价飙升的原因是因为地价在飙升,跟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关系。于是房地产商,从侧面开始澄清。老百姓终于明白了,又开始骂政府。结果把政府骂的一文不值,最后发展成了恨官。
本来发展到这一步,应该有些事情应该发生了。可是华夏的老百姓,天生那种官本位的思想,开始作怪,开始从个人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觉得只要当了官,就可以无所不为了,就可以不用面对不断飙升的房价和cpi了。马上金领这个名次就诞生了。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市委门口了。王清华准备将停在市委招待所,继续去上班。可是将车在市委招待所绕了一圈后,觉得还是找找关凤鸣和韩淑静,把情况问清楚比较好。毕竟在王清华的心中,关凤鸣还是靠得住的。在市委招待所绕了一圈之后,王清华就又将车开向了去往检察院的方向。
路上,王清华害怕韩淑静还没有上班,关凤鸣又不在,就给韩淑静挂了一个电话,问韩淑静在哪儿。王清华想,韩淑静听到自己的声音肯定会有所反映,不想韩淑静在电话里的声音却异常冷静,并且告诉王清华自己就在检察院。
王清华加了一下油门,车很快就停在了检察院的大院里。
“韩检的这种工作精神,真是非常值得我们这些年轻人学习啊。”王清华进了韩淑静的办公室,在韩淑静的对面坐了下来,并没有开门见山地问韩淑静兰沧海的事情。他想让韩淑静自己先提出来。韩淑静提出来,就等于韩淑静给自己汇报,或者是通报了,万一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情况,回旋的余地相对来说也比较大。
“王市长抬举我了。我已经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了。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就像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才让我羡慕呢。何况你王市长,少年得志,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韩淑静顺着王清华意思微笑道,同时站起身来,亲自给王清华倒了一杯水。
王清华端起水杯,放在手中,对着杯子吹了吹,并没有马上就喝,而是拿着水杯开始把玩,好像那个玻璃的水杯就是一件稀世珍宝,就是一个做工非凡的艺术平。其实玻璃水杯就是玻璃水杯,几乎没有任何的艺术含量,甚至连上面印制的花纹也显得有些粗糙。
韩淑静心里也非常清楚王清华次来的目的,只是她也希望王清华先提出来,一旦王清华提出来,自己就可以站在更高的角度来回答王清华的问题了,但是王清华偏偏不说。韩淑静就只好问道:“王市长次来,是不是为了兰沧海是事情?”
“可以这么说吧。我是想过来了解一下兰沧海,并没有别的意思。兰沧海案虽然省委成立了调查组,把我安排在里面。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我自己只不过是瞎子的眼睛——摆设而已。不过既然咱们说到这里了,你不妨把情况给我说一说吧。”王清华平静地跟韩淑静交流。虽然王清华心中焦急万分,很想知道这次省高院的真正目的,想知道韩淑静以什么的罪名来起诉兰沧海,但还是必须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这样的。”韩淑静坐在桌子后面,沉默了一会道:“本来这件事情应该跟你通个气的,起码应该让你知道一下。可是省高院认为,鉴于你和兰英的关系,还是不告诉你的好。我回来后,跟关主任商量了一下。关主任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见怪。”韩淑静叙述的温文尔雅,并没有一句过头的话,反倒把姿态放的非常低。
就在这时,兰沧海推门进来了。王清华就站起来和关凤鸣握了手。本来王清华见到关凤鸣是不走这套俗套的,今天却也只能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因为越是这种需要说清的事情,就越要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样可以给自己留有很大的空间,当然也会让对方避免陷入尴尬境地。当然关凤鸣的突然造访,无疑是自己给韩淑静打过电话之后,韩淑静又给关凤鸣打的电话。
“王市长能在白忙之中视察检察院工作,检察院真是不胜荣幸啊。什么时候王市长有时间了,也到人大看看。人大没有别的问题,就是现在经费紧张,市里再要是不给解决经费问题,大家恐怕就要造反了。”
一开始就谈论过于严肃的问题,会让双方心里都不好受。关凤鸣开着玩笑把话题扯到了别的方面,说完就看着王清华意味深长地微笑。
韩淑静正愁不知道该如何给王清华解释,关凤鸣来了,就主动退到了后台,也不跟王清华说话了,坐在办公桌后面,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干套子活儿。
王清华道:“能却了谁的经费,都不能却了关注人的经费。你说话,需要多少钱,尽管开口。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给你解决。”
财政这一块工作原来归裘学敏管。裘学敏上任代理市委书记之后,就不好一直抓住不放了,只好按规矩将财政交给了王清华。当然裘学敏还兼任着市长的职务,财政指出还需要裘学敏签字。不过小额的财政指出,王清华还是有自主权的。
“谢谢王市长慷慨解囊,那我关某人可就不客气了,你可能怪我狮子大开口。”关凤鸣笑着道。
其实王清华知道,人大这一块还是不缺钱花的。人大代表大多数都是一些腰缠万贯的企业老板,关凤鸣只要张一张嘴,钱就会哗啦哗啦地流过来。只不过关凤鸣一直标榜廉政,从来没有跟企业老板们开过口。尽管如此,企业每年给人大的各方面捐献的数目还是非常客观的。
“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当了家,就一定拨付给你。”王清华慷慨道。
关凤鸣听了王清华的话,就开始眯着眼睛笑,笑的有几分神秘,几分让人琢磨不透。
(二更迟了,往大家见谅。由于没有存稿,明天一更可能会推迟到十点以后。)
第四百一十一章 破裘(6)
第四百一十一章 破裘(6)
预料之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去省城和首都的时候,王清华就觉得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别人会传出谣传,把自己和裘学敏搅在一起。本来常务副市长和市长代市委书记之间,就应该是和睦相处的。王清华又代表裘学敏去了一趟省城和首都,那就更能说明,王清华和裘学敏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每年定期到省城和首都拜访相关领导,虽说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但是谁心里都清楚,这种工作是市长和市委书记做的,起码也是市长市委书记安排自己的亲信去跑。王清华去了一趟省城和首都,就难免被人称作是裘学敏的亲信了。这也难怪关凤鸣那双不藏东西的眼睛,也看起来怪怪的了。
“王市长,这次省城和首都之行,收获不小吧。”关凤鸣还是把话题扯到了拜访上级领导的事情上了,“咱们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习惯,逢年过节就要到上面拜访一圈,而且大小节日都要拜访。别的市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情况,反正咱们的这种‘习俗’已经沿袭了好些年了。”
关凤鸣做过市委书记,不可能不知道逢年过节拜访上级的习惯是从谁手里开始的。这一点连王清华都知道。裘元博当年处于什么动机开始搞这一套,暂且不论,但是裘元博的这一套无疑给x市的领导铺了一条非常便捷的升迁之路。
拜访与不拜访,从本质上来讲,还是有区别的,拜访了,上面的领导就可能记住你,知道下面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在不时的惦记着领导,哪怕这种惦记是虚情假意的,起码还是惦记的,相比哪些一年四季来不了几回的人而言,在调整人员的班子的时候起码会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关凤鸣的口气明显是看不起这种升迁之路。他在讽喻王清华也想通过这个途径达到自己升迁的目的。其实王清华根本不需要通过这条路达到升迁的目的。他有更便捷的途径供自己升迁,那就是龙腾跃。
王清华笑了笑,算是一种回答。王清华本来想给关凤鸣一个冷笑,笑出来的时候,还是淡淡的,意思变成了没什么收获。
“你知道我和韩检,为什么突然决定对兰沧海提起公诉吗?”兰沧海突然就把话题过渡到了兰沧海的身上,期间没有任何的迹象,他大概是不想再跟王清华绕弯子了。在x市的领导干部队伍中,特别是市委常委中,已经开始变得互不信任、互相猜忌了。并不是大家愿意这样,而是复杂的情况,让大家找不到头绪。在找不到头绪的情况下,只能谁都不信任。管你张三、李四、王麻子都是怀疑的对象。
王清华马上一震,没有料到关凤鸣突然会将话题扯到兰沧海的身上,就笑了笑道:“我想关主任和韩检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应该有你们的道理吧。”王清华没有说省高院的事情。因为一旦说出来省高院的决定,无形中就把陈风给卖了。无论是关凤鸣还是韩舒静,都会在检察院内部进行排查。而自己和陈风的关系,又是有目共睹的,想不了几个来回,两个人就会把目标定位在陈风的身上。
“我就给你挑明了说吧。”关凤鸣毕竟不是惯于做小动作的阴谋家,遮遮掩掩说上一会,心里就藏不住事儿了,“这件事情,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我好了。跟舒静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让舒静去省高院做的请示。我也知道你和兰沧海的关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兰沧海有问题,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不能包庇他。我也希望你不要包庇他。”
关凤鸣说着竟然摸了一根烟,开始大口地抽了起来,可见关凤鸣把戒了很长时间的烟又重新拾了起来:“本来像兰沧海这种正厅级干部,一般是不会放在市里进行审理的,即便是中央检察院不下来人,也应该是省高院进行审理,可偏偏人家成立了一个专案组,把这副担子撂给了我们三个人。不管成立这个专案组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宁愿相信,这是对你王市长、我关凤鸣,还有韩淑静三个人的一次政治考验。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这个案子办好。同时我还告诉你。我不管兰沧海的问题牵扯到什么人,只要我关凤鸣在这个位置一天,就一定要一查到底。至于省委追究不追究那就是省委的事情了,跟我没有关系了。我没有权力过问,也没有权力管。”
关凤鸣说完将还有很长一截的烟头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拧灭,又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水。
关凤鸣有些太激动了,有时甚至一开口就激动。这种激动,总能让王清华感觉关凤鸣多少有些不够成熟。可是关凤鸣已经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了,对什么事情心里都应该有个数,为什么还这么喜欢较真呢。难道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吗。也许这就是关凤鸣的风格吧。
“关主任,我并不反对,检察院对兰沧海提起公诉。更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这次过来,主要想你和韩检能再认真考虑一下兰沧海的问题。这个时候,是不是适合对兰沧海提起公诉。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清楚,兰沧海虽然是市委书记,但是对于整个x市的**问题而言,他只不过是小巫而已。”
王清华言尽于此,不便再往下说了。再说就什么都透明化了。现在还不是透明化的时候,还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保留,尽管王清华并不怀疑关凤鸣和韩淑静的原则性,但是一旦说的天过于透明了,就可能引出另外一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话题。
“王市长,你说的情况我也清楚。但是我还是认为应该从小处着手。毕竟兰沧海是市委书记,把兰沧海送进监狱,无疑能向x市的人民表明我们反**的决心。大众是不会管这里面的是非曲折的,他们关心的是我们反了多少**,贪官到底有没有得到惩治。”
“哼——哼——”王清华这次不冷笑都不行了,他不明白关凤鸣对反**为什么会有这种认识。这可能跟关凤鸣本身所受的时代教育有关。如果反腐真能达到关凤鸣说的那样的效果的话,反腐倒变成了一件简单的事情。事实上,正好相反,反腐已经成为一种非常棘手的问题。反腐带来的效果,有时候不仅不会是正面的,反而可能是负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