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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陪护呢?”
严志学的话问完之后,严玲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个女孩子脆弱的心灵在严志学的那一句话中被彻底击溃了。李高瞩已经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了,其中的酸甜苦辣,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明白的。更何况作为一个女孩子,整天面对没有一丝生气的活死人,每天还要端屎端尿,将李高瞩翻来覆去拾掇身子,将严玲一斤推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有王清华过来的时候,严玲的心里才能得到一丝的安慰。然而王清华也因为工作太忙,只能隔三差五来一趟。
严玲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默默地坐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摸了一把眼泪狠狠道:“他家里的人都死绝了!”
严玲的话明显是狠话,严志学不可能看不出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受了委屈。
“是这样的,”又是一阵沉默,严志学才将王大成书记的意思给严玲讲了出来,“王大成书记希望将李高瞩同志转院到首都大医院治疗。你看……”严志学说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严玲。
就在这时,李高瞩的主治大夫刘大夫进来了。严志学说让李高瞩转院的时候,刘大夫已经听见了,进来就道:“让李市长转院的事情,我想你们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我有位同学在首都意愿神经内科工作,也过来会诊过了。他认为李市长的这种情况,只能是期待奇迹的发生了。所以……我认为转院对于李市长的治疗应该意义不大。再说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恢复治疗,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规律,如果在这个时候转院,恐怕不仅不利于李市长病情的好转,而且有可能让李市长的情况的更加恶化。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具体怎么样处理,还要你们拿出具体方案。”
刘大夫说完就开始给李高瞩进行检查。李高瞩的情况只有刘大夫和王清华两个人知情,就连整天在李高瞩身旁伺候的严玲,也不知道李高瞩早已经醒过来了。李高瞩醒了,但他不想从床上起来。自杀未遂的耻辱和纷乱险恶的现实,让他害怕面对这个世界。他这是在选择逃避。逃避这个让他厌恶,甚至痛恨欲绝的现实的残酷和官场的尔虞我诈。
这时王清华也推门而进,见严志学竟然也在这里,就上前打了个招呼:“严书记,你怎么也来了?”
严志学只好将王大成书记让自己过来安排李高瞩转院的事情,简单给王清华说了一下,说完看着王清华道:“刚才大夫说,不主张让李高瞩同志转院。你正好也来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王清华虽然知道李高瞩已经清醒了,但并不知道李高瞩一直伪装的目的,更不知道王大成书记为什么要让李高瞩转院,就沉默了一会,看了一下身边严玲和刘大夫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尊重大夫的意见比较合适……”就在此时,王清华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躺在床上的李高瞩拉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李高瞩的意思,低头沉默了一会,话锋一转道:“当然了,如果省委觉得转院能给李市长带来更多的希望,我建议能给李市长转院治疗。毕竟多一个办法,多一份希望吗。你说是不是刘大夫?”
刘大夫马上也明白了,王清华的意思,极有可能就是李高瞩的意思,也跟着王清华的意思道:“我刚才的意思,只是代表我个人的意见。我的同学也不是权威人士,如果到了首都之后,能有更好的治疗方案,我……也同意转院治疗。”
“那好,”严志学听完,在王清华和刘大夫的脸上看了一阵子,目光转到严玲的身上道:“如果你们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按照省委的意见,尽快安排李高瞩同志转院治疗。”
严志学说完告辞离去。刘大夫也出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屋里只剩下了王清华和严玲。严玲在王清华的脸上看了一会,一把扑在王清华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严玲心中的委屈和难受,在那一刹那有一次迸发了。
“严秘书,千万别这样。”
李高瞩的眼睛睁开了,但并没有说一句话。王清华面对李高瞩浑浊黯然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严玲的这种行为无疑会让李高瞩产生误会。
“严玲,”李高瞩突然开口叫了一声。本来背对着李高瞩的严玲突然听到李高瞩的叫声,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半天才转过身来,看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李高瞩。
“严玲,让你受委屈了。”李高瞩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我李高瞩对不住你。其实你是最应该知道真相的人,我却隐瞒了你这么长时间。”
三个月面对一个活死人一样的李高瞩,严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听到李高瞩对自己的解释后,对李高瞩的做法更是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看着李高瞩,沉默,长久的沉默,沉默中,他发现自己多年以前不顾一切爱上的竟然是一个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的懦弱的男人。他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能给自己的却只是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委屈和失望,让她不愿意再在这个男人身边多呆一分钟,她抛开王清华夺门而出。
“严玲,严玲,严玲……”王清华在后面叫了几声,但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打击对一个人实在是太大了,严玲跟李高瞩的关系彻底结束了。
“清华,”李高瞩拉过王清华的手道,“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严玲。你救了我,我却在不断的利用你。严玲爱我,我却一直在欺骗她……我希望我走了之后,你能好好照顾严玲,不要再让他受委屈了。”
这句话让王清华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特别是那句好好照顾严玲,让王清华感觉李高瞩好像是要把严玲转让给自己一样。这算什么事儿呢?虽然你李高瞩跟严玲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肌肤之亲之类的事情,可是毕竟你们已经有过那么一段感情了。何况,我那儿还有一大堆照料不过来呢,再加上一个严玲,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心里不高兴归不高兴,为了让李高瞩走的安心,王清华嘴里还是含混地答应了下来:“李市长,你什么也别说了。你也有你的苦衷。严玲是个千里挑一难得的好女孩。老话说的好,好人有好报。我相信严玲以后肯定会很幸福的。你就放心去首都吧。”
李高瞩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将王清华的手长久地握在手中,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救命稻草不是王清华,而是省委王大成书记。然而王大成书记难以预料的前途,让他还是有些莫名的担心。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政治大漩涡中,扮演的角色其实是无足轻重的,如果知道了这一点,他也许会变现的更加轻松一些。
这时,从窗外忽然刮进一阵清风,将窗帘呼啦一声撩了起来,打在了王清华的脸上。
第三百五十八章 规则(9)
第三百五十八章 规则(9)
安排李高瞩上京的事情,王清华没有参与。严玲也没有再随李高瞩上京。严志学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想到一个秘书能照顾李高瞩这么长时间已经非常不易了,就没有说什么。
杨泽勇从省城回来后,迟迟未将谭明月死亡的鉴定结果告诉罗荣天,却发生一件让大家都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田福宽手下的一个兵从外面回来,竟然说他们在迎宾路上看到了唐范海。
田福宽就没好气地骂那个兵是不是神经了,唐范海已经死了好长时间了,怎么可能突然在迎宾路上出现,除非是遇上鬼了。那位士兵就辩解说,要是在晚上碰到唐范海,自己也肯定以为上撞上鬼了,可大白天的唐范海就在迎宾路上,怎么可能是鬼呢。那士兵怕田福宽不相信自己,还给田福宽解释说,他看到的唐范海有形有影子,绝对不会是鬼。
田福宽疑惑问道:“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那士兵斩钉截铁道:“绝对不会,关押唐范海那段时间是自己看押的,对唐范海非常熟悉,绝对不可能看走眼。”
田福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马上带着那位士兵给罗荣天反映了一下。罗荣天听完也是大为震惊。唐范海从唐氏集团办公楼上摔下来,摔的血肉模糊,这是大家都看到的,而且当时还有唐范海的女儿唐糖以及唐氏集团的数名员工,都能辨认出,摔死的的确是唐范海。那么唐范海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迎宾路上呢。
罗荣天问那士兵:“你当时见到唐范海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那士兵道:“我见到唐范海的时候,唐范海从一辆黑色无牌的奥迪车上下来,正要进求凤阁。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还跟在后面跟了一阵子,见唐范海进了求凤阁,还跟里面的一个男人说了两句话。唐范海和那男人说着话,还大声笑了几声,才跟那男的进了求凤阁。”
“跟唐范海说话的男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罗荣天继续问道。
“当然记得了,那男人穿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戴一副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个子挺高的,起码有一米八以上,我在后面听他说话的声音,好像说的并不利索,好像有点外国人的味道。”
“外国人?”罗荣天疑惑问道,“怎么个外国人法了?”
“怎么说呢?”那士兵想了想,忽然道,“跟电视里演的日本人说话有点像,咬字不真,却好像在刻意模仿。”
听到这里,罗荣天看了一下身旁的田福宽,想了想道:“这样吧,你马上让王清华过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说。”
田福宽就有些不服气道:“为什么要叫他呢。我去把唐范海抓来不就完了吗。”
罗荣天就盯着田福宽的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田福宽只好应了一声,给王清华拨了一个电话。
李高瞩按照王大成书记的意思上京治疗了。王清华心里也清楚,这是王大成书记在有意想保护李高瞩。这根王清华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严玲这段时间的情绪却一直不是很稳定,有时看上去跟个正常人差不多,有时候却在兀自发呆。王清华劝了几次,也无济于事,只好有时间就陪着严玲,避免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意外。
田福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王清华正在跟严玲在市郊的河边散步,多少有点情人漫步的情调,只是两个人一直没有人说话。好像是各走各的路,各想各的事儿,谁也不干涉谁一样。其实两个人都在关注着对方。
“喂,”王清华接了电话,问道:“老田,什么事儿啊?”
听王清华接起了电话,严玲也停了下来,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王清华打电话。王清华见严玲看自己,就对严玲笑了笑。
“王市长,”田福宽的声音里不能不说没有那么一点妒忌,“看来x市的问题,离了你王市长还真就办不下去了。”
田福宽说这话的时候,罗荣天就站在田福宽的身旁,想说田福宽两句,话到嘴边了还是咽了回去,没有跟田福宽计较。
“你就说什么事儿吧。”王清华干脆说道,“是不是又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了?”
“这个意外,恐怕把你的脑袋想破了,也不会想到。你赶紧过来吧。罗委员正在开源路等着你呢。”田福宽说着话,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罗荣天,发现罗荣天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愠色,也不敢多跟王清华开玩笑了。
挂断电话,王清华走到严玲的跟前,看着严玲沉默了一会道:“我有个事儿需要去一趟,就不能陪你了。你也早点回去。”
严玲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面对王清华,严玲心中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把王清华当成了自己的情人,还是能够照顾自己的弟弟。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喜欢王清华。
王清华离开后,严玲一直在河边徘徊到黄昏才在公路边等了一辆面的车,回到市里。
王清华驱车赶到开源路的后,罗荣天将情况给王清华简单说了一下。王清华也感到非常意外。唐范海从唐氏集团的楼上摔下来摔死之后的情景自己曾亲眼目睹,而且在唐氏集团的灵棚里,王清华也亲眼看到过唐范海躺在棺材里的仪容。现在说唐范海没有死,王清华还真有些不相信。
“罗委员,”王清华想了想道,“我觉得目前的当务之急,首先是查清楚我们的人在迎宾路上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唐范海。因为我们暂时并不能排除,我们的人在迎宾路上看到的人只是一个跟唐范海长的非常想象的人而已。”
田福宽在一旁道:“这还用你说吗。我们也不会相信唐范海会诈尸。”
罗荣天对王清华道:“我看这样,你再去一趟唐氏集团,跟唐糖谈一谈,顺便把我们看的的情况给唐糖从侧面透露一下,看一看唐糖有什么反应。”罗荣天说着,在屋里徘徊了一圈,又回到王清华的面前道:“我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如果唐范海真的没有死的话,我们姑且暂时不论唐范海是怎么活过来的事情。那么唐范海为什么要诈死呢。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在哪里呢?难道就是简单地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吗?唐范海跟x市的这些人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罗荣天并没有指名道姓说出一些关键人物的名字。但王清华知道,罗荣天所谓的这些人,就是指裘学敏等人。
王清华再次踏进唐氏集团大门的时候,发现唐氏集团又有了新变化,整个主楼都被重新粉刷了一边,主楼前面的花园里的竹子已经被彻底砍伐,换上各式各样的鲜花。一股喷泉从花园里的雕塑中不紧不慢地喷薄而出。特别是主楼上面原来的“唐氏集团”四个字,也由原来的红色换成了天蓝色。
保安给唐糖汇报了一下王清华来了情况后,马上热情地把王清华让进了主楼。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情,王清华很快从电梯直到唐糖办公室的楼层。唐糖站在门口一脸微笑地伸手迎了过来。
“欢迎王市长到我们公司检查工作指导。”唐糖说完和王清华的手握在了一起,眼睛却落在了王清华身后的燕妮身上,就笑了笑道:“王市长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安全感了,出来竟然还带上了保镖。”
燕妮身高让大多数女孩子望尘莫及,唐糖虽然长的并不算低,也有一米六五左右,但站在一米七以上的燕妮跟前,还是显得有些相形见绌。把燕妮说成保镖,不能不说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比自己有绝对优势的女人的妒忌和羡慕。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王清华侧身把燕妮让在前面,“这位是唐氏集团总裁,x市的女强人,唐总,唐小姐。”又转身对唐糖道,“这是我的秘书燕妮,可不是我的保镖。你叫他小燕就可以了。”
唐糖就跟燕妮勉强握了一下手,很快松开了。燕妮也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如果说燕妮的身高让唐糖感到压抑的话,唐糖的美貌对燕妮产生的无疑也是一种自惭形秽的危机。任何一个女孩子面对唐糖,心中都不可能不产生妒恨。唐糖长的实在太漂亮了,漂亮的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正常的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只狐狸精。
进了唐糖的办公室,分宾主落座。唐糖直奔主题问道:“王市长这次来我们唐氏集团不知道有何指教?是不是还为了让我们唐氏集团出资恢复清水镇耕地的事情?”唐糖说着用一双花里胡哨的大眼睛微笑着看着王清华。
很明显,比起先前的唐糖,现在的唐糖又成熟了很多。她变得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甚至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跟别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