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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赌法很无聊,但在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眼里却很好玩。
和姚大军聊了几句后,黄国仑又问起了姚大军到底怎么破财了。
“唉,这次真是天亡我也!上礼拜我媳妇用的电脑玩吃鸡,让人家给虐了。她一生气,就拿我的电脑机箱撒气,结果一脚把我藏在机箱里的小金库卡给踢出来了。特么的!我那张卡里有三十多万的私房钱啊!全被她给没收了!”姚大军苦涩的指指自己脸庞,告诉黄国仑:“你看哥们儿这脸两边,都哭出泪槽来了!”
黄国仑噗嗤笑了:“你可真够二的,怎么把存私房钱的卡藏机箱里啊?”
“谁知道她会踹我的机箱啊!”姚大军不忿道:“还就这么寸,一脚就给踹出来了!哥们儿现在已经回到贫农状态了,太特么丧了!”
“你没跟她好好说说,让她还你点?”
“还我?你开什么国际大玩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媳妇是什么样的泼辣性格,她不让我天天跪搓衣板认错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敢管她往回要?”
“你就一个地儿藏私房钱吗?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们家阳台的醋坛子底下还藏着私房钱呢。你还跟我们说,万一哪天你挂了,一定让我们转告你老婆,你们家阳台醋坛子底下有钱。”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就让她翻出来了!”
“那你是真够丧的。”黄国仑为姚大军的私房钱默哀了半分钟,后问说:“你要手头紧,就从我这先拿点?”
“不拿,丢人。我现在也没急用,拿了也没用。就是没私房钱了,哥们儿这心里特不踏实,都不敢随便出去玩了。”
“那你想怎么着啊?”
“我是想,你手头要宽裕的话,咱来一块去挣点钱,我这现在有个拼缝赚钱的机会。”
“怎么赚?”
姚大军拍了拍方向盘:“你看这车了么,15年的4。2顶配奢享款,v8发动机,才开了不到两年,跑了不到2万公里。我们老板不想要了,要出手。”
“他为什么不想要了?这车有毛病?”
“没毛病,车况倍儿棒,一点小毛病都没有,开着特顺手。”
“那你们老板出它干嘛啊?”
“搓火呗。这车开着太没面子了,车头挂一大众标,就算被人认出来了是辉腾,也感觉特low。我们老板一直拍着的那领导,之前都是坐我们老板的s500。后来人家领导说了,总坐大奔太高调了,影响不好,他让我们老板弄辆低调但有面子的车。我们老板一想,低调又有面子,就买辉腾呗。等买了以后,我们老板用这辉腾去接人家领导,人家一看是挂着大众标的辉腾,直接就笑话我们老板干脆开辆帕萨特来接他得了。没坐两次,人家领导就不坐了,宁愿坐自己的a6也不坐辉腾,感觉忒弱了这车。”
黄国仑无奈道:“这哪儿的领导啊,还挺挑的。”
“谁说不是呢。这帮领导现在一个赛着一个的能拿架子,口味都刁钻极了,辉腾都不坐。最后没办法,我们老板只能又弄了辆a8当领导的专车。这辉腾就闲下来了。后来有一次我们老板一朋友管我们老板借车当婚车,我们老板那几辆豪车当时都没在,就这辆辉腾在呢。他就把辉腾借给人家了。对方看是辉腾,还挺不满意,说车头挂着的这大众标忒跌份,最后当了婚车队的尾车,给我们老板气坏了。”
喝了口水,姚大军又讲:“但这还不是最气的。上个月,我开着这辉腾拉我们老板出去办事,半路加油的时候,有俩小年轻把这车认出来了。其中一个特赞叹,说卧槽,顶配的辉腾,牛逼!我们老板听了还挺高兴,终于遇见识货的了。结果另外一个小年轻跟着就甩了一句:还真有傻b买辉腾啊!我们老板当时气的差点没去揍那俩小子。”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黄国仑觉得姚大军形容的过了。
“真的,这真事。那时我们老板就不想要这车了。他想拿这车去抵账,当工程款结给下面的施工方。你知道的,像我们老板这种做工程的,上头不给他结账,他也没法给下面人结账,所以总是拿豪车来抵账,有点耍赖的意思。那些施工队的都挺苦逼的,你要要钱,就把车开走,不要车,就没钱给你结。他们这些做工程的都这个操行。反正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看谁更赖了。谁更赖谁就能挣到更多的钱。”
黄国仑无语,对此不做评价。
“之前我们老板都是拿宝马、奔驰、路虎什么的去抵账,那些施工方最后没办法,只能把车开走。但这次,人家看是辉腾,直接急眼了,说什么都不要。我们老板只想把这车抵60万,算是便宜给施工方了,这人家都不要,嫌这车太low。我们老板彻底被整无奈了。他实在跟这车着不起急了,眼不见为净,他让我把这车弄花乡去处理给二手贩子,能卖60万就行。”
黄国仑大概明白姚大军的意思了:“你想自己把车收过来,然后再高价卖出去,赚个差价?”
姚大军笑说:“哎,就是这意思。我们老板这车当年买的是新车,托关系了,110个拿下的,这车现在市面上最便宜的也得140才能全拿下。我之前去花乡转了转,那边辉腾的二手车挺少见的,有也是3。0的低配。我就见着一辆4。2的,是11款的老款。那车车况看起来也还行,也没跑多少公里数,但比咱们这车车况差的远。但就那车,在二手市场还挂60个呢。我觉得咱这车要不着急卖的话,卖80一点问题都没有。花乡的车贩子给我开价65,忒低了,我没卖。我是合计着,你手头要宽裕,就用60把这车拿下。然后我慢慢帮你去卖,不管卖高卖低,三个月内我肯定给你卖出去,到时候赚的差价咱俩一人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黄国仑笑说:“你号称要‘求’我的就是这事?”
姚大军惭愧一笑:“这是其中之一。我之前找你哥着,但你哥说他现在手头比我还紧,拿不出来这么多,他让我找你问问。”
黄国仑爽快道:“我这肯定没问题啊。你要是觉得靠谱就干呗。你别坑人就行。”
“我坑谁啊,我是不想被花乡那些车贩子坑。这车别说卖80了,卖90买的人都赚!”
“那行吧,你什么时候用钱就跟我说,我给你打过去。”
“擦,还是你仗义!你比大昆仗义多了!”
黄国仑帮黄国昆讲话:“我哥公司最近上新电影呢,宣传什么乱七八糟的得花不少钱,他手头确实紧。他手头要不紧,这事他肯定帮你了。”
“得嘞,反正你们兄弟俩都仗义。回头我就和我们老板说了,把车卖给一朋友了。”
“行,你看着办吧。等再卖出去以后,赚的差价你都拿着,不用给我,你把车钱还我就行了。”
“不行不行!赚了钱,咱俩必须一人一半!”
“你确定要一人一半?你要非给我,我可真要啊。”黄国仑笑着和姚大军开玩笑。
果然,姚大军口气变了:“嘿嘿,你手头要是宽裕,全给我也行。我被我媳妇狡兔三窟后,实在穷的厉害。没点钱打底,哥们儿的**都要枯萎了。”
“我擦你就别恶心我了。你刚才说这是其中之一,还有别的事啊?”
姚大军松口气说:“另外的就是小事了。你们能帮就帮,不能帮千万别硬努。这事在我看来不是什么正事。”
“到底什么事啊?”
“我不是有个侄子么姚鸣,你知道的,他去年参加《超级男声》海选,被一唱片公司给看上了。那小子脑子一热就和那唱片公司签约了。等后来一了解才知道,那是一骗子公司。”
“这事我知道,我哥跟我说着。”
“是啊,后来多亏了你哥帮忙,把那唱片公司给弄了,姚鸣才顺利和那唱片公司解约。这小子今年还想参加《超级男声》的海选。去年他入围大区复赛了,但没进正赛。今年他想再来。但他听说能进《超级男声》正赛的人都是有唱片公司背景的,草根进不去。于是他就来找我了,想问问他能不能加入你们昆仑文化。他觉得你们公司挺有实力的,比那些骗子公司强多了。他想看看你们昆仑文化能不能帮他运作一下上《超级男声》。”
第56章 肾虚四人组
“这事你得找我哥啊,公司的事我没管,都是他管的。”
“我找你哥了,他说这事归你负责的音乐企划部管。你要说签,你们公司就签姚鸣,你要说签不了,就算了。”
黄国仑暗叫了一声“晕”,他什么时候也没管过音乐企划部的事啊,他老哥这是往他身上找事呢。
姚大军见黄国仑有些为难,讲说:“没事,你们要帮不了就算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唱歌的料,还非要走这条路。再憋他几年,他就知道什么是他该做的了。”
黄国仑没见过姚鸣,也没听过姚鸣唱歌,但他听黄国昆讲过姚鸣的事。
这小子是个特叛逆的孩子。
高中没读完就退学了。
不顾家人劝阻,他跑去了中国的摇滚之乡石家庄的一所摇滚学校去学摇滚。
在石家庄一扎就是三年。
期间他在那边的不少酒吧做过表演,但最后混的饥寒交迫,终于还是被饿回家了。
等回到家,这小子还是“死性不改”,不找正经工作干,继续组乐队追梦,誓要和摇滚乐死磕到底。
不知道是因为水平有限,还是一直未得到出头的机会,姚鸣这两年在京城这边混的也不怎么样,靠在各种酒吧唱歌,每个月就挣个千八百块的将将果腹。
他的热情却从未消减。
直到去年年初的时候,他们乐队出了大变故。
那时他们乐队里有三个孩子偷偷沾上那玩意了,被抓去了戒毒所。
乐队一下子就散了。
这事对姚鸣打击很大。
虽然姚鸣很叛逆,但他不是那种冲动起来就完全没脑子的人。
他知道他的底线是绝对不能碰那些东西。
他也和他们乐队的人都讲过,死也不能碰那些东西。
但他们乐队那几个孩子还是因为过的太压抑了,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受了这次打击之后,姚鸣就不想再搞乐队了,也不想再混那个圈子了。
他决定走一条之前被他们这些地下摇滚人很鄙视的“光明大道”,通过选秀去搏出名,真正有方向的去追求他的音乐之路。
在参加《超级男声》的海选之前,他还参加过《新歌声》、《我型我秀》等好几档选秀节目,但无一例外全都被刷下来了。
但这小子居然不气馁,还要一直这么闯下去。
他们家人为这事特别发愁。
他们都觉得姚鸣根本就不是块唱歌的料,却非要在这条路上撞个头破血流,把大好的青春全给耽误了。
要再这么混几年,这小子就彻底废了。
姚大军这时就跟黄国仑抱怨了起来:“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鬼,一点事理跟他们都讲不通。他们认定一条路了,就非要走到底不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丁点变通的思想都没有。”
喝了口水,姚大军滔滔不绝的继续抱怨着:“我之前好求歹求,让我们老板给这小子安排了个工作,去内蒙那边盯一个工程,顺便学学这里面的事,以后就让他跟着我们老板混了。不说飞黄腾达吧,但吃香的喝辣的肯定跑不了。我们老板给他开的薪水也不低。他屁毛不懂一孩子,一个月给他开4000,还包吃包住,年底还有分红,这够可以的了吧!就说内蒙那边的工地条件艰苦了点,但他在那边熬两年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们老板肯定会给他安排更好的工作。去那边就是为了磨磨这小子的性子。但这小子说什么也不去,我说我每个月再给他加两千的薪水,一个月给他开六千!这够多的了吧!但你知道这小子跟我说什么么?”
“说什么?”
“他跟我说: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但就算您给我开六万,我也不去内蒙的工地吃土!他说只要能唱歌,每个月挣一千他也知足,还说总有一天他能闯出来。他还跟我拽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这话的意思是,就算再难的路,他也愿意走下去。”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何必呢?他要真是块唱歌的料,咱们家里人给努努力,把他捧出来也行。问题他不是啊!我听过他唱歌,那叫神马玩意啊!比毛球唱歌还难听!就这样他还想唱出头,简直痴人说梦!我感觉这小子都魔怔了现在。”
“那你还要帮他?”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侄子啊。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能帮他一把,把所有条件都给他创造了,让他知道他怎么努力最后还是不行,没准他就会死了这条心了。”
姚鸣身上这份对音乐的热忱,黄国仑还是挺欣赏的。
但如果姚鸣真的不是唱歌这块料,或者不是搞音乐的料,他还非在这条路上硬闯,那就有些鲁莽愚钝了。
音乐应该是陶冶人情操、给人带来美好的一项艺术,而不是毁灭人的不归路。
“唉,反正对这孩子我是真没辙了。你们要是能带他,就试着带带他,别让他老瞎闯了。要是实在带不了,就让他再傻几年吧,等他自己发现路全是死的,怎么努力也没有结果的时候,他就该明白做什么才是对他真正有意义的事了。”
“行,这事我记着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
姚大军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问黄国仑:“你们公司准备带带他?”
“我先看看他是不是块唱歌的料吧,如果他真的像你们说的不是唱歌的料,还不如毛球唱歌好听,那我们公司带他也没什么意义啊,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到时候我会好好劝劝他,看看能不能说动他。”
“那回头我约他和你吃顿饭,你和他好好聊聊。”
“行,但估计得过俩礼拜啊。我哥公司马上上新电影,会忙的不可开交。我这也有点事要忙。等过俩礼拜我联系你吧,抽空约姚鸣出来吃个饭。如果你这侄子有点唱歌的潜力,我会尽可能的帮帮他。”
“得嘞,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小子就劳你多费心了。”
“你放心吧,他要真靠谱,我肯定让他变得更靠谱。”
拥有超级听力和满腹才华后,黄国仑现在很有信心把有音乐潜力的人打磨的真正光彩照人。
但前提是姚鸣得是一块玉,就算不是璞玉,他也得是一块坚硬的能被雕塑的石头。
他要只是一堆散沙捏成的石头的话,那就没有打磨的意义了。
总之这事黄国仑记在心里了。
姚大军把事情和黄国仑都聊开了,一扫心头的阴霾,心情大畅的陪着黄国仑去台球城切台球了。
之后毛球和扬子也到了。
他们四个好兄弟许久未见,好一阵互相挖苦,都叫嚣着要在球台上把对方当瓜切了。
但他们的水平却是半斤八两。
打了两个小时的球,他们互有输赢,可乐喝了个大水饱。
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十罐以上的可乐,但全都憋着不上厕所,嘴里叫嚣着谁上厕所谁孙子!
最后姚大军实在憋不住了,他脸都憋绿了,膀胱都要憋炸了,崩溃的第一个冲去厕所放水了。
黄国仑他们笑话了一阵姚大军肾虚后,也被传染着一个个都跑去厕所放水了。
放一次还不够,出来只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