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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自己发表的小说能吸引成千上万的人去看，依旧会扑，在2010年之前的网文圈子里，看正版是件很稀罕的事情，普通作者想要靠稿费生活，那是远比现在艰难的妄想。
好在，正如陈佩斯所说，有越来越多的读者选择正版，选择尊重那些创作者，这才造成了现在网文的兴盛。
公道自在人心，即使他觉得这十几年来，没什么改变，但时间越久，观众越怀念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当初的维权行为，已经彻底让陈佩斯变成了一个标志。
更让林牧高兴的，是这种“正版的氛围”越来越浓，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正版，而且未来还会越来越多。
……
除开这些个人的触动，当林牧怀里的苏澈忍不住打瞌睡，躲在林牧怀里睡去时，林牧也听到了更多感兴趣的对话。
“那是你最后一次登上春晚舞台吧？”
“对，那里不是一个创作的氛围，每个部门都在那里相互地掣肘，所以说特别讨厌。
所有能在那工作的人，都是以‘老大’自居，而且都是‘爷’，谁都惹不起。
你别看他只是一个助理，你惹不起他！
你不知道他哪条线上，有哪条根，在那儿，就是谁和谁都不敢说，互相多说一句话都不敢，工作就是这么地粗糙……”
……
“你觉得你这些年‘难’吗？毕竟你的难，和普通老百姓是不一样的。”
“不，那有时候，我看凤凰台的《冷暖人生》，常常看得涕泗滂沱的，就想着他们怎么那么难啊，人那才叫难呢，我这跟人家比起来，已经是‘上帝的宠儿’了，我没资格叫难。
就是每次都能撑过去，你看人家那些撑不过去的人，那怎么办？
那是真有卖肾的哪！”
……
“荣誉？奖项？要那些荣誉有什么用啊！
我父亲原本是全国‘十大明星’，后来是‘新中国二十二大明星’，然后是‘百花奖’，是那个票数最多的男演员，可是一夜之间……”
听得出，主持人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虽然是临时选择的采访，但其问题确实是经过一番深思考量的。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期间问出的那些问题，简直要让人冒冷汗。
这些如果说还属正常时，那最后问到陈佩斯为什么不怎么重视荣誉时，他借着关于自己父亲经历的回答，让电视机前几乎每个人都愣了起来。
只一听那几个字，林牧就知道，第二天陈佩斯这个节目，是没法在电视上重播了。
不过没事，还好。
林牧看着采访椅上那个沉静中，又带着些无可奈何的陈佩斯，就像看着另一段人生一般。
等到采访完成，眼睛就已经困得睁不开，身边四个女孩，更是枕在林牧身上，早就沉沉睡去。
关了电视，给满足地抱着自己胳膊，一边流口水一边睡觉的苏澈掖了掖被角，林牧长叹了口气，今晚是自己大喜之日，忘记这些不快才对，叹什么气？
当下同样放松，沉沉睡意之中，只有淡淡的香味笼罩着自己，让他极为安心。
不同于往日“想浪了，就开灯high到半夜两三点”的潇洒，身边有了这四个小尾巴后，林牧仿佛真的感觉到有一份束缚，一份心甘情愿的束缚。
前面的两只熊猫扭着胖大的屁股在那玩。
嗯，大屁股……
林牧瞧了瞧身边四个女孩，嘴角露出丝期待的笑意。
睡吧睡吧，养足了精神，早睡早起，一会你们就睡不着了……
……
“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荒诞
“污书，起床尿尿了！”
“楼上别嚎了，今天污书估计都爬不起床来了，四个老婆，啧啧，想想就为污书的腰子同情。”
“都别装了，你笑污书睡得早，污书笑你娶得少……”
一大早上，书友群简直闹腾得跟集市一般，一个个鬼哭狼嚎，才四五点钟，就开始闹腾起来。
这个新年，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盛宴，注定要牢记一生的那种。
《主角与配角》的意外错过午夜12点，让无数哪怕先前被春晚坑了四个小时的人，依旧能够看得到，一看之下就是惊为天人，直呼自己这20年来的小品白看了。
初一早起的本来就多，有些地方电视台，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始进行“一页晚会”的重播。
拜年的人群，到了长辈家拜了年后，原本正要转进下一家，看到电视里播出的“一页晚会”上的那些节目时，就是一愣，随即就把这事记了起来。
“还要看看‘一页晚会’的重播，夜里有人说这个晚会好，还真没看呢……”
遇到那些异国节目时，有的没在意，有的却是选择坐了下来，一边聊天一边看了会电视，这才继续拜年。
不得不说，在特殊时间段里，电视确实是流传最广的主流媒体平台，十余家地方电视台一重播“一页晚会”，带来的观众影响，简直是无法估量，庞大的收视率，一下子让那些买了重播权的电视台喜笑颜开。
你春晚占了大年三十，初一让给我们，这没意见吧？
这样的情况，看得整个电视圈的人都酸溜溜的。
一个耗费巨大的春晚，无论是地方台还是央视，自然都不可能播放一次就算了的，几乎每个春晚都会重播个几次。
对于地方台的省级春晚来说最惨，重播时，观众也就再看下相声、小品之类，魔术可能再看一下，其他那些歌舞、杂技什么的，根本都懒得理会，哪怕是明星唱歌，除非是真爱粉，一般都懒得去看的，毕竟，就晚会上的歌曲，基本上纯粹就是凑气氛，不像那些mv、演唱会一样，节奏合适之后，让人欲罢不能。
央视春晚就好上许多，大制作，大场景，而且有许多家长，因为做年夜饭而没有时间看春晚，第二天时，就会有意地去看下春晚重播。
可是，也就那样了。
说到底，在知道这是“重播”之后，大多数人，还是想着“看看今年春晚小品都是什么样的”，其他节目虽然也显得场面很大，但能吸引人的，也没几个。
而且，春晚几个小时前刚刚播完，重播也要等到初一下午时，哪有跟促销的小姐似的，大早上就就上的？
这样的情况下，就让那些地方重播“一页晚会”的电视台美滋滋了。
……
京城，大裤衩。
明昊睁着一双遍布红丝眼睛，坐在办公室里，沉寂的心情，让安静的四周，显得更加冷清。
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这个难得显得空荡的城市，明昊知道，自己的处分，也该来了。
12点前的收视率，春晚依旧独霸，收视率较之往年，却是降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毕竟有大量的人，选择了一家人看一页晚会，自然要关闭电视。
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骄傲的，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交锋，没有正面的撕b，所有人都知道，春晚一败涂地。
自己耗费半年心血，惹怒不少关系户，这才改善而出的春晚，在面对一台真正认真去做、讲究质量的“一页春晚”时，毫无意外地成为了笑柄，就像一直票房爆火的郭小四，终于遇到了《大圣归来》。
数个语言类节目，包括赵一山的小品，如果没有对手，原本还能糊弄一下观众，但面临一页晚会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云鹏的相声《德云一哥》，因为给了充足的时间表演，他发挥又佳，笑点上，就已经碾压了春晚，甚至把他师傅老郭的相声、赵一山的小品，也都碾压了下云。
老郭的相声在春晚上，被限制太多，包袱根本没法抖；赵一山那就纯粹是靠着以前的人气了，小品剧本上，明显能看出没以前拼杀时那么认真。
这也正常，已经功成名就的赵一山，不可能再花费数月半年的时间，去折腾一个小品，毕竟春晚的人气提升对他已经没了意义，把这半年时间放别的地方，他能赚多少钱？
如果说，云鹏相声虽然质量好，可面对两个老前辈时，还是被不自主地被认为弱了一头的话，那陈佩斯这个把小品带进春晚的鬼才，在重登一页晚会之后，却是毫不客气地向所有人展示：一个打磨半年的小品，该是什么样子的！
最初的剧本，可能只是一个骨架，只有在一遍遍的表演、思考后，才会把更多的笑点藏进剧本里，丰富其血肉，最终造成两三秒出现一个包袱，细微的表情，都让人忍俊不禁的程度。
春晚上也有重视作品质量的，比如说那几个新人，开心麻花，可限制太多，时间给得少，也有个人能力不足，没有经历数十年舞台磨练的青涩，根本难以做出个经典来。
在这样的半年心血之下，春晚上那几个小品，开心麻花那两个新人作品，还能表现不俗外，其他那几个知名小品人，比如说潘矮黄喊、郭光头冯想你，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其表演的小品，甚至不值一提。
这，就是认真与否的差别了。
……
明昊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耗尽心血，也与那些没法退掉的小品人谈过心，又有一页书虎视眈眈，可做出来的晚会，怎么就这么坑！
面前的纸上，写满了原因，心里则写了更多。
可是没一个能解决的。
电话声响起，明昊接起，很意外，自己只是平调到其他台当台长，在对方勉励与安慰下，自己做出的春晚质量，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期，甚至是这几年里最好的一期。
可，为什么心里就没一点高兴？
“哈哈，就这么一台破晚会，就已经超过预期了？！哈哈！”
荒诞的想法，让明昊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声音却是慢慢安静下来，脸上表情比哭还难看，心里莫名想起老郭的一句对话。
“相声难道只要搞笑就可以了吗？”
“相声如果不搞笑，那不是太搞笑了吗？！”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瀛岛助学金
这一次，如果是自己胜利，明昊可以预期自己的狂喜，甚至可能会庆祝个十天半月，好心情持续一年、一辈子记着这一时刻都有可能。
而现在，一页书赢了。
明昊在那群记者包围式的采访下，却根本没见到对方有半点异常的情绪波动，当舞台上《主角与配角》表演时，只见到林牧脸上看小品露出的开怀，不见半点因为胜过自己，而带来的欢愉。
仿佛，仿佛自己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蚊虫一样，虽然惹人生厌，却根本无损任何大局！
这样的感觉，可笑的是，他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忿，一如天经地义！
现在的一页书，自己这样的存在，在对方面前，难道不是这样吗？
甚至于，两场晚会，在那“虚拟教育”的重磅炸弹之下，全部成了陪衬！
国内那些家庭，许多人因为熬不过夜，早就睡去，没有观看“虚拟教育”的介绍，但明昊收到的资料上来看，国外关注此事的人，却是如一场席卷全球的风浪般，经久不息。
在许多国内民众美滋滋地睡年夜觉时，国外那些得知此类消息的人，却是几乎全都红着眼睛地疯狂网上搜消息，想要了解此事的详细内情。
没办法，这太疯狂了！
“虚拟教育”的意义，不只是对于国内，对于国外，甚至更强！
比如说作为全球老大的北美，其教育普及率极高，但对于一个普通民众来说，最顶尖的大学，是那些私立大学，其高昂的学杂费，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的，好茉坞电影中，经常为女主角安排个“为大学费用发愁”的背景，并非无中生有。
更出名的，是许多女孩为了筹集自己的大学学费，父母又拿不出钱，不得已之下穿红高跟当小姐，这样的情况甚至已经持续几十年，成为北美一个很知名的社会问题，有为这些女孩说同情话的，也有脱口秀主持人出言讽刺“她们不是在为自己筹学费，而是在为自己筹保释费”的。
“虚拟教育”的主体，是初高中生，但同时也为大学提供相应的辅助教学，比如说常规的实验条件、名校名师的专业课教程，这些以往极难获得的教育机会，在林牧与教育部门的合力下，已经开始这方面的工作！
也就是说，未来一个儿童，接受过基础的小学教育之后，甚至可以在通过教育补助，花不到一万元的价格购买一个“学生头盔”后，就能在家中完全接受初、高、大学的教育，大量的专业导师课程，也像网络小说一样，可以通过正版购买的形式，进行自学！
这样的教育变化，全球哪个国家不是纷纷瞩目，只恨这项措施没有发生在自己国家内部？！
……
一页公司原本空闲的宿舍中，jk团队宿舍中的一间。
一大早，作为队长的香织就带着大家洗漱完毕，正如往常一样，打了盆热水，正拿抹布打扫屋子。
女孩们都很勤劳，或者说习惯了以最完美的姿态展示自己，每天都是在焕然一新中开始一天的生活，他们对目前的生活很喜欢。
不用早早地收拾打扮，挥汗如雨地跳舞唱歌陪客人，最后却只得到微薄的收入。
不用在人山人海的环境中，强颜欢笑。
这样下面电脑桌，上面一张单人床，看似很普通的环境，却让香织分外喜欢，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在圆自己的梦想……上大学！
瀛岛的大学，没有像北美那样的公、私立的极端差异，但是同样压力巨大。
在兔子家，一个农村的大学生，可以通过申请各种助学贷款、贫困助学金，如果在大学学习刻苦攻读，甚至可以仅依靠奖学金，就能凑足大半学杂费。
但在瀛岛，一个穷苦学生上大学，简直就是在借高、利贷。
这不是夸张，而是事实。
瀛岛义务教育止步于中学，到了高中，就要交学杂费了。
而据计算，瀛岛高中到大学的学费，加起来需要1000万日元，也就是80万国币左右。
这是香织以前看过的一份资料，1000万日元应该是那些优秀高中、大学的费用，普通大学，会比这个数额小上许多。
但即使如此，在现代高消费的城市里，一个普通家庭，想要支付起一个正常的大学生，依旧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助学金、助学贷款，这个普通人眼中的救命稻草，在瀛岛却是套在脖颈里的绞索，因为助学金在沉重毕业后，是要连本带利，一块还的！
也就是说，瀛岛正府，把助学金当成了银行放贷一样的“投资”！
更荒唐的，是瀛岛正府催促毕业生还贷的方式！
谁都知道，一个沉重刚踏入社会那两年，是最缺钱的时候，哪怕是名牌大学生一个月赚上万、两万的工资，在那些大城市中，也存不下多少钱。
像在瀛岛，“大学非常勤讲师协会”的统计显示，欠了正府1000万日元助学金的博士生也比比皆是，这些人平均年龄是45。3岁，平均年收入是306万日元，年收入不足250万日元的超过四成，而且工作不稳定，被归入“高学历低收入”的贫困群体，这也使他们很难偿还债务。
对于这些“偿还困难者”，瀛岛正府的办法是：设五年宽容期限，超过5年后，每年加收10％利息！
文部省甚至从2010年4月，又导入“向个人信用情报机构，通报不偿还者信息”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