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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钉板、踩刀山、把小伙伴骨头弄脱臼，表演“柔骨”然后再接上去……
如果说这些，还都有技术性的话，那程龙曾经见过的一个节目，把啤酒瓶子敲碎放那里，自己赤着脚往上面踩！
那些玻璃碎片大部分敲得比较碎，他们又做过相关的训练，但毕竟是碎玻璃，一脚下去，经常是表演者一声惨叫，旁边的同伴赶紧就抬着他下去擦药治伤。
这样的场景，程龙并不觉得有什么，卖艺的就是这样，比这更厉害的铁枪锁喉，功夫更难练，受得伤更多。
他从来不怕吃苦，但就怕吃过苦后，没有饭吃！
这些下乡玩杂耍的，在表演时，会如同电视里一样，托着锣盘向周围讨钱，但大家都穷，人家不给你，你也没话说。
所以他们就会在表演之后的第二天，挨家挨户再去敲一次门，意思是昨天晚上我们在这表演了，还流了血，过来再登门打扰一下，也情有可原的意思。
这种收入，才是他们收入的大头，或是两毛五毛的票子，或是两个馒头，一袋小保姆的方便面，当然，也有讨不到东西的。
这样的窘境，给当时的程龙带来了极大冲击，后来他出了戏班后，进入剧组当特技演员，旁人都觉得苦，他却觉得已经很好了。
……
《醉拳》的剧本，林牧老早就给过他与英叔，里面其他的剧情也还罢了，比如说两个酒瓶敲碎，灌酒时小心玻璃碎片落嘴里，这些都有防范的小技巧，比如说在镜头切换时，换两个已经清理过的碎酒瓶。
但整个剧本里，那特意圈了醒目“待定”标志的，在工厂里落进燃烧的炭火堆中的剧情，却是让每个看过这剧本的人，都暗暗心惊。
与之相比，被浇一身工业酒精变成火人，再被砂石堆压到身上灭火，被腿法高手一脚踢头上，这些在圈里基本上与主角无缘的镜头，全都显得有些“小儿戏”了！
“我知道，这不是林导有意折腾我，如果我愿意，去掉这个镜头也没什么，对于没看过剧本的观众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但我就想试试，就像我第一次做特技动作时一样，又害怕，又期待！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次挑战！英叔，你说我长得又不好看，形体又很普通，跟着罗叔拍一部赔一部，除了比别人更卖命，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别人做不到的？
估计林导也是看中我这一点吧！吃苦不可怕，可怕的是吃完苦后，没得饭吃。英叔，你跟林导打电话吧！”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笑，气质已经沉稳许多的年青人，林镇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我这就把《醉拳》立项向公司申请。你有这个心，一页影视就绝对不会拖后腿……”
“你，绝对会成为明年最耀眼的功夫明星！”
程龙笑了笑：“只要你不怕我这个‘票房毒药’，再把事情办砸了就好！”
……
接到林镇英的电话时，林牧没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程龙与英叔，已经将要成为一页影视的顶梁柱，达叔那边……嗯，他接触导演这一行还是太晚，先培养着吧。明年还是先用《神雕侠侣》顶着，后续最好不给棒子可乘之机，一直保证有优秀的作品当个‘中流砥柱’，下一个电视剧剧本，是用我这几部小说，还是用网上那些其他作者的呢……嗯，陌刀的《神医喜来乐》可以搞一搞，免得大家一直看武侠看腻，其他的么……”
正在教着小萝莉自学“未知数方程x”的林牧，看到自己眼前的电脑上，自己的那个小号上，又传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
是赵一山的。
打开视频，画面里除了赵一山，不出意料地还有小阳，宋宝儿他这两个爱徒。
林牧往他们背景里一瞧，顿时就笑了：“老赵你这是在春晚节目组吧？怎么想起我来了？这大冬天的可是没竹笋给你挖！”
对面的赵一山笑了笑：“你这现在也算是咱们圈里的头脸人物了，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找你也没啥事，想跟你唠唠。今年听说你没再给赵姐写小品剧本？”
林牧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赵丽容，赵丽容比赵一山大29岁，的确能当他一声“赵姐”。
当然了，这还得是在赵丽容演西游记、去年在春晚上的《打工奇遇》火了，被评为当年最受观众欢迎的小品演员后，赵一山才会这么叫。
点了点头，林牧道：“是有这事，她先前也跟我问过，不过我看她那准备的剧本还不错，就只是提了几处小细节上的小意见。怎么，老赵，你这是准备跟她唱对台戏了？”
赵一山笑了笑，默认了。
他本来是届春晚的“小品王”，虽然平时说着自己不在意这个名气，只是为了不让观众失望才一直登上舞台的，但他可以自己退出这个舞台，却不能让别人把自己挤出这个舞台。
这只是只一个圈子的竞争，大家平时私下关系可能很好，但在工作里，却都会全力以赴，也算是每个人都有的执念了吧！
“行，既然你不插手这事，那就没关系。对了，听说你明年准备整个大的？小阳这孩子明年也有空，让他去帮帮你怎么样？”赵一山透露了另一个目的。
林牧摇了摇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赵你可别逗我了！你这个一年挣三个亿的徒弟，我哪用得起？”（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九章 人情债
林牧这话一出来，对面的小阳脸上就有点不好意思，但隐隐还有些高兴。
去年，他与赵丽容都成为小品圈里最耀眼的存在，赵丽容虽然更受观众喜欢，但她年龄已经大了，平时性子也淡，基本上也不去参加什么活动，在公共面前露脸比较少。
小阳就不一样了，他长得不土气，各个年龄段的观众都能喜欢他，他一举成名后，自然会开始各种演出与活动。
他在09年上半年全国巡演就达到了70场，下半年全国巡演达到了63场，一年就演了133场，平均一场的票房是两百万，一年这方面的收入就是2。6亿，在加上演电视剧和广告代言，全年的收入就到达了3个亿。
这样刺目的收入，就是大部分一线明星，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虽然大部分钱都要上交给赵一山的公司，但他的名气，在圈里也是炙手可热。
赵一山却是并没有什么赞许之色：“也就只能这么一回了，他肚子里的东西已经都掏空，再不找点新路子，我怕他就不行了！”
有些头疼，那架私人飞机果然不是那么好收的，现在人情债上门了！
林牧苦笑道：“角色倒是挺多，但主角都已经定下了，其他二线角色，也都是年长的。嗯，非说有露脸多的，也就是主角家里的一个伙计了，小阳能做么？”
“林导，我能打醉拳！以前练过！”小阳突然开口道。
林牧：“……主角已经有人了！”
赵一山帮腔道：“我知道，圈子里现在谁还不知道，你在提拔一个新人。如果是别人，我也就不开这个口了，但你看中的那个，以前毁了多少电影，风险多大？小阳你也知道，现在人气正火，票房号召力绝对一流。只要你点头，我就把小阳的所有活动都推掉，让他在过年里也苦练本事，小林你再想想……”
听着自己师父的话，同样在春晚节目组，却只是来照顾赵一山生活的宋宝儿，心里泛起一种酸熘熘的感觉。
虽然由于飞机事件，自家师父对自己多了不少关心教导，但一年赚三个亿的小阳，依旧是他最喜欢的弟子。
像现在这样给自己手下求人情的情况，在圈里有许多，基本上也就拿话随便点一下就行了，在对方明显已经拒绝的情况下，再去说情，不是让人家都尴尬么，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会这么劝话。
但现在，为了自己这个得意门徒，赵一山直接就这样劝，明显是想拿自己送飞机的人情，来给自己的徒弟，换个男主角的机会。
如同宋宝儿所想，电脑里的林牧点头了。
“既然老赵你坚持，那我也给你这个人情。不过你也知道我，做事情从来不会凑合，我把剧本发过去，你让小阳看完之后，他自己如果愿意来，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宋宝儿听着林牧话，却能够听出对方心里的不喜，甚至大概能猜出林牧的心里话。
当初你送烫手山芋一样地过来送飞机，也是给你自己少了件麻烦是吧？我收了你的飞机，好歹是两个亿的东西，算是欠你个人情，但你现在直接拿这人情要换我选好的男主角，那意思就是不在乎我电影的质量，不在乎咱们两个人间的人情关系了呗？
心里明白，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暗叹自己师父感觉自己身体不好后，现在是什么都不顾，全力给徒弟铺路了。
网速很快，旁边的小阳用手机下载了剧本，道了声谢，就在一边大略翻看起来。
赵一山歉意道：“这次算我对不住你，下次你来东北，我请你喝酒！”
林牧面无表情，指点着旁边小萝莉的学习，等小阳回复。
他是把机会让给对方了，但对方敢接住么？
……
小阳的脸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自己师父在这，他几乎已经要把剧本扔了！
民国背景？这没什么，但在火车底下枪来刀往是什么鬼？
变着腰在那样低的环境里，能够正常走路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还要身手利落地打斗，何其之难？
好，我每天做相关训练，拼着撞个满头包，总是能做好的！
接下来的剧本倒是可以，耍醉拳，跟反派打，正常主角都有这剧情。
但看到再往后点的剧情转折，小阳几乎都无语了。
主角喝醉酒后被胖揍一顿，还全身扒光吊到牌楼上？一页书你确定这样做，不会把主角的形象全都毁之一尽，让那些把自己代入到主角身份的观众，心里失望到死？
自己刚刚一年大火，演个男主角，还要在电影里光着屁股吊楼上？
与之相比，全身浸油，露出上半身，拿着根“碎竹”做兵器，要求主角肌肉结实的要求，反而显得不那么起眼。
一旁的赵一山，跟着也看了这些剧本，安慰他道：“一页书的电影是这样，你咬牙坚持一下，总不能人家一个武行能做，你就做不了吧？”
小阳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毕竟林牧电影的男主角，那是连娱乐圈一哥的钟镇都拿不到的。
可是，当他看到最后的工厂决战后，整个人都已经傻眼了。
拿木椅挡对方烧得通红的钢筋？
被工业酒精浇一身火？还拿碎砂压身上灭火？
小阳小时候在东北也去过那些工厂，知道那些砂子看着没什么，但绝对沉得要命，把人埋到里面，想挣出来，不擦得满身伤根本做不到！
而且浇一身火，一页书你确定？
看到这里的赵一山也是额头冒汗，但当他看到屏幕上林牧淡然的表情后，就咬牙道：“电影里不是常有这样的镜头么？身上涂着油呢，镜头一过就灭火，拼一把！”
“不是我不想拼，水火无情，这烧伤了怎么办？要是烧到脸上，师父……”小阳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赵一山看着他：“一个飞机换来的人情，你要不要？”
正在小阳吞吞吐吐的时候，一旁翻看剧本的宋宝儿突然开口了。
“师父，你别劝了，林导这是在为难咱们呢！这电影，小阳拍不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章 布局《白娘子》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赵一山气得不行，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即使让小阳吃点苦也认了，哪有自己人拖自己后腿的道理！
这样严厉的斥责，放到别的人身上，估计直接就吵起来了，但放在这三个师徒跟前，却算不得什么，像赵一山这种传统的小品师徒，规矩森严，师父对徒弟，那真就如同父亲对儿子。
平日里教着养着，觉得你哪里犯了错，照脸甩耳光都很正常。
因此宋宝儿并没生气，只是扯了扯他衣角，指着手机屏幕：“师父你先看这！”
原本一腔怒火的赵一山，在看清屏幕上的剧本时，直接消散一空，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明白自己徒弟，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跳炭火堆？
一页书你疯了吗！
年青时赵一山很穷，也在小工厂打过工，那些烧铁的炭火堆看着火光不盛，但却真就能担得上是“火海”，一枚烧着的炭火往你身上一扔，一秒接触都不到，就能把你烫得火毒入体，衣服着火！
在先前的剧情里，刚进工厂时，一个西洋拳手手持燃烧的铁链，一铁链就把随主角来的配角打得身上着火，这个镜头，还能用假铁链道具、上面擦固体酒精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但现在是一整个烧得通红的炭火池，你还怎么拿道具做假！
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花大价钱请替身，人家不是缺钱缺得疯了，都不会接受这么凶险的任务！
至于用特技就更不可能了，在先前的《西游记》中，为了体现“三昧真火”的凶恶，剧组都只能用固态汽油，现在你在这个镜头用特技，只会让观众觉得主角装b过头，还不如不用！
赵一山想通这一点，心里有些气极：“小林，我知道你不乐意，但你也不用拿这样的假剧本来煳弄我吧？人跳火堆里？怎么可能拍出这样的镜头来？怎么可能有人做得到？”
抬起头，林牧点头道：“是啊，怎么可能有人做得到？但如果真有人做得到，他才有资格，拥有旁人难以想象的名气与财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行行行！小林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等你这个电影上映后，我一定去电影院看，看看你是不是真能拍出这个镜头！”
赵一山已经不想与林牧说话了，他觉得林牧是不想换男主角，所以有意刁难。
一旁的小阳失望中带着生气，生气中又有一丝庆幸：“这个一页书人品有问题，哪有拒绝人用这样理由的？师父你别生气了，没了他，咱们还不活了么！”
赵一山深唿吸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只想等《醉拳》出来后，当面去问一问林牧，把他今天所受到的闷气，全都吐露出来！
“到时候看你一页书怎么圆这个谎！”
这样的心思一直笼罩在他心里，即使是在春晚彩排时，都心里记着这事，如果不是他经验丰富，彩排上估计都要出岔子了……
……
在家里的林牧，脸上笑了笑，心里没有一点负罪感，心里反而有些高兴。
这个人情债自己还了，对方不接，那没办法！
自己确实是故意的，把原本剧本上的“待定”给删掉，打的就是吓跑对方的主意。
现在倒好，人情债一还，全身轻松，即使是过了一会，与苏桃花视频通话时，脸上的轻松笑意，也是拭之不去。
“傻笑什么呢？你看我刚做的这件青纱裙漂亮吗？”对面的苏桃花站起身来，旋动裙角转了一圈，尽显江南女子的温婉。
林牧抱着看得流口水的小萝莉笑道：“漂亮！像白娘子一样……桃花，你这气质是越来越好了，江南水乡真养人，等以后……等等，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心里一团灵光乍亮，却是在自己不经意间来到。
正在满脸喜悦、羞红，等着心上人夸奖的苏桃花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小萝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