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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渊起兵不是可以加速推翻昏君的暴*吗?起兵之后大家都是义军。 就算将来有什么争执,也应该先打垮了杨隋朝廷才是!你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反帮了昏君吗?你们少帅军的檄文可是把昏君列为天下第一大害,你这不是背道而驰吗? ” 柴绍说道。
“檄文是说给天下人听得。 天下人都听得东西有几句是肺腑之言、真实感想呢?从理智来说:如今的朝廷早已经是一棵枯树了,这一点许多人都明白,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这棵枯树还能存在多久。 不过,我是很有耐心的。 既然枯树已是我盘中之餐,我又何必那么心急,非我要别人分食呢?尤其是明知道这个想和我分食的家伙,将来是肯定要和我动刀子的。 那我不趁着他饿着地时候给他一刀,后人一定会说:你太傻!你太傻!”吴浩嘿嘿一笑:“从感情来说:各路义军都是农民起义的队伍。 李渊这个家伙。 看看大家打得差不多了,就想混进来夺取我们农民的胜利果实。 哪有这么好的事?其他人可以最后再说,这个滥竽充数的家伙,我自然是要把他先解决了再说!”
柴绍目瞪口呆的看着吴浩这个自称为农民的家伙在那里唾沫横飞,虽然说这些理论拿不上台面,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地都是事实。
“从心里来说:李渊要起兵,就不得不和突厥人媾和在一起。如果东突厥的可汗是个英明地君主的话。 那么李渊的起兵无疑是又会给中原大地带来一次面临五胡之乱那样的灾难。 当然如今的东突厥实际上也并非铁板一块。 但是如果李渊真的是为万民着想,就应该死守边疆。不让突厥人有南下的机会。 既然他做不到这一点,那凭什么可以认为他会比杨广更好呢?依我看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置万民于不顾,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吴浩舔了舔嘴唇说道:“从实力来说。 如今地窦建德、杜伏威、林士宏、翟让、乃至岭南的宋缺都至多不过是隔据一方的乱世枭雄而已。 只有太原的李阀才是我心中的大敌。 倒不是说李阀有如何的兵精甲利。 而是他乃是四大门阀中最有实力角逐天下的人。 杨隋朝庭不行了。 那些门阀势力岂能就这么甘心退出政治舞台,而李阀则就是他们最好的代言人。 大大小小地门阀虽然都不能和秦汉两朝相比,但是他们依然掌握着大批的财富和人才。 有了他们的归附,李阀就能迅速的强大起来。 你说。 我能掉以轻心吗?”
吴浩的话语中有不少的现代词汇,柴绍只能连估带猜,但是意思还是大致明白。 他很是震惊,首先是对于吴浩在他一个陌生人面前竟然赤luo裸地承认要做就皇帝的野心,恐怕这样的人亘古未有。 随后他又对吴浩大为钦佩,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站在他的立场,这样做的确是无可厚非。 他这辈子最钦佩的人就是李秀宁的二哥李世民了。 少有大志,而且处理事情有一种超脱他年龄的沉稳。 同时却又极富冒险精神。 前年。 杨广被突厥始毕可汗率兵围困在雁门,年仅十六岁的李世民应募勤王,并崭露头角。 可是李世民要是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那就差得太远了。 柴绍甚至在想:如果吴浩是长在四大门阀的家族之中,恐怕如今早已经天下大定了。
“柴公子,你文武双全。 大名我是早有耳闻。 如今我是诚心诚意地邀请你加入我少帅军。 我地第十五步兵营很快就要成立了,主官的位置正虚位以待!”吴浩对着柴绍伸出了右手。
柴绍地内心一阵悸动。 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李阀是不可能饶过自己的。没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天下虽大,但是却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而且留在临汾的家人之怕也会受到牵连。 他咬了咬牙,问道:“天下英雄千千万,柴绍一介贪生怕死之辈,少帅为何会挑中我呢?”
“很简单。 因为不日我就要进攻冀州之地(古冀州包括今日的山西和河北大部),柴公子乃是临汾望族。 这不是天降我大将吗?更何况爱情呈可贵。 生命价更高。 蝼蚁尚知惜命,何况人乎?从本质上来说。 所有人都是怕死的。 之所以有人表现得不怕死。 无非是两种情形:一是无知者无畏。 二是有其他的东西比死亡更让他害怕或者说不能容忍。 而且少帅军中可使很多人都知道,我不但怕死,而且怕痛。 说起来,柴公子比起我来,还是强上一些的。 ”吴浩拍了拍柴绍的手说道:“珍惜生命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这件事唯一只能说明只能是你对李秀宁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她!”
柴绍神情有些激动:“多谢少帅!绍必不负少帅所望!”
此时,尤俊达走了过来。 “少帅。 王君廊和麻常的队伍已经到了。 吕重和杨镇的队伍估计二个时辰之内,也要到了。 ”
“很好,稍事休息。 今夜咱们就向飞马牧场开拔,趁着夜色。 把牧场的前、后两个出口都给堵上!”吴浩一脸的兴奋。
三人往山坡下走去。 将要分手时,柴绍鼓足了勇气问道:“少帅,我想冒昧地问一下,秀宁,李秀宁,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放心,辣手摧花,我是不会做的。 不过,她的本事可是不小,放虎归山我就更不会做。 反正我和李阀迟早是要对上,后果就是不死不休。 我会先把她押回南阳。 如果,李渊不起兵的话,那么等天下太平了。 我会亲自送她去太原,给李渊上门赔罪。 如果他起兵的话,那我就对不起了,把她送到洛阳或者扬州去。 杨广手上有了这张牌,怎么打,就在他了?而李渊是否顾全他的女儿,我们也可以拭目以待。 不过她和昏君以及杨侗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亲戚。 也许后果不会太严重也未可知?”
吴浩的话让柴绍再一次的无语了,神色郁郁怅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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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这个柴绍就算再有才,但是他贪生怕死,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舍去。 这样的人,少帅您何必理会他。 听您的意思,你还要重用他,这样的人就怕到了关键的时候会靠不住啊!” 尤俊达待柴绍走远了,一脸着急的说道。
“俊达,这天下的人有几个能是又忠心又能干,还要不怕死的。 如果都要用这样的人,那我们恐怕就没有几个人可用了。 用人只要用其长处,避其短处,也就是了。 我当然知道他在关键的时候恐怕靠不住。 不过,第一,我不会把他放在关键的地方,第二,我会把他只放在冀州和李阀作战。 他是个聪明人,出了李秀宁这件事,自然知道李阀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而且他更知道李渊为人气量向来不大。 所以除非我们少帅军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否则,他是不会有什么异心的。 如果我们少帅军真的有那一天,靠不住的恐怕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而且将来对李阀作战主要有四支部队。 有杨公、药师节制他,还有一个王君廊在。 他掀不起什么浪。 ”吴浩又说道:“我最看重他的就是他本是世家子弟,又是临汾的望族。 有他在,我们会减少许多阻力和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只要我们不太大的触动当地豪强的利益,铁了心跟李阀走的人就会大大的减少!”
第七章城楼一叙
第七章城楼一叙
深夜,两万七千余名少帅军把飞马牧场的前前后后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堵在后面峡口的是王君廊和吕重两个营。 外加两千名弓箭营的士兵,共计一万两千人。 布署在前面峡口的则是麻常、杨镇的两个步兵营,阴显鹤、裴行俨的俩个亲兵营,外加俩千名弓箭营的士兵。 共计一万五千人。 这一次少帅军在南阳的部队可谓是倾巢而出。 留守的只有王德仁率领的一千弓箭兵。 此外就是三千多人由柴孝和暂领的娘子军。
吴浩率领的三千亲兵是一路轻骑出动也就罢了,其他的部队多是步兵,两万四千余人分成四队,行进间相差不过十余里。 浩浩荡荡穿过了襄阳郡。 虽然部队一直都是在急行军,而且从来不在人口稠密的地方停留,但是整个襄阳郡无不是风声鹤唳。 襄阳有十一个县如今却统共只有一万俩千多隋军。 除了在襄阳城驻有六千隋军外,其余各县多则七、八百,少则三、四百。
南阳的少帅军在豫州各郡闹得轰轰烈烈,襄阳的大小官员早就是一个劲的往扬州要援军。 可是如今是处处烽火,各郡都在喊着要援军,杨广哪里还顾得上现在还风平浪静的襄阳郡。 因此襄阳的官员们只好成日里提心吊胆,就怕少帅军南下。 荆襄一带比豫州的状况要好一些的就是各地还算风调雨顺,百姓的日子还能过的下去。 因此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原来就是盘踞在历阳一带地江淮军。 现在可好,北面有多了支更厉害的少帅军。
怕什么就来什么。 面对着两万多少帅军的突然入侵。 十个县的县尉有八个跑到了襄阳。 而南漳县的县尉则更好,干脆自己换上了少帅军的大红旗。 只是等了三天,却就是不见少帅军派人来接收,无奈之下只得赶快派人去南阳联络少帅军。
虽然是夜间,但是少帅军这么大的动静,飞马牧场方面自然早已经察觉了。 不过他们除了拉起吊桥,在城楼上增加了一些岗哨以外。 并没有采取其他地行动。
而少帅军的步兵们整夜都在挖壕沟。 之前麻常听说了少帅军在李家洼阻击李密时曾经用过挖壕沟地办法,大加赞赏。 于是提出在飞马牧场前后各挖几道壕沟。 这样飞马牧场的骑兵就丧失了作用。 王君廊也随即附和。
吴浩的心中其实不以为然。 他并不认为这场仗能打起来,而且也不希望双方开打,不过既然两人这么热情,他也不好拂了二人之意。 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不想打,但是还是要做好打仗的准备。
于是少帅军的四营步兵士兵整夜都在那里挖壕沟。 而弓箭营的士兵则也陪着警戒了一夜。 到第二天早晨,吴浩起来一看。 只见飞马牧场峡谷的前面已经赫然出现了三道壕沟。 完全阻断了飞马牧场地出路。 第一条壕沟宽约十二、三尺。 在后面大约六尺左右的地方就是第二道壕沟,宽度约十尺。 再往后三尺的地方就是第三道壕沟,宽度大约也在十尺。 壕沟倒都不深,也就是三尺左右。 在后面五、六丈的地方,则已经垒起了一道土墙。 用料自然是那些挖出来的土,土墙足有六尺多高。 而土墙离飞马牧场所建德城楼足有三百多步远。 无论是普通的弓箭还是一般的床弩都没有这么远的射程
王君廊也差人来报:峡谷后壕沟也都已经挖好,和前面基本相同。
一夜之间。 竟然有了如此变化,吴浩深感自己真是没有走眼,麻常和王君廊果然是能当一面地人。 接着麻常又说道:他准备首先把土墙夯实一些,然后在土墙上一律斜向上排列削尖的木桩,然后在土墙后面每隔八丈九建造一个箭塔,这样不但不以布置哨兵和弓箭手。 也可以把床弩布署在上面。 此外他还提到要在第一和第二道壕沟里尽量的插满削尖的树枝,然后在往坑里多洒一些树叶和枯枝。 以方便将来的火攻。 如果再有时间,他还准备把第三道壕沟再加宽加深,然后再把峡谷前那条小河的河水引入第三道壕沟。
吴浩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专业人士了,什么叫做一丝不苟。 在南阳时,吴浩已经说得很清楚,包围牧场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可是看麻常地架势那简直就是要把飞马牧场来个长期围困。 不过吴浩心里还是很高兴。 这麻常果然和杨公卿别无二致,简直就是完全的翻版。 平时不苟言笑,打仗就更是一板一眼。 中规中矩。 吴浩知道自己指挥打仗那是不行的。 但是他的眼光还是有的。
在他心中如今自己手下这些将领里面,要说能够独当一面的也就只有四个人。 那就是杨公卿、李靖、裴仁基和孟让。 要说打仗打得最精的那就是李靖了,他的胆子大,最善出奇兵制胜。 可是打仗最稳的就是杨公卿了。 最容易青史留名的自然是李靖这一类好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地将领。 杨公卿之类地保守型的将领是最容易遭到诋毁和或者干脆藉藉无名。 但是吴浩却知道如果兵力相等地情况下李靖遇上杨公卿,那么最后的结果多半是李靖败北,最少也是平局,杨公卿绝对不会输。 这就好比攻势足球虽然好看,但是郁闷的防守反击却最为实用。 而李世民的用兵和李靖是如出一辙,好行险,喜用奇兵。 最为典型的就是在虎牢关下迎战窦建德的战役。 就常理来说众寡悬殊,此战李世民必败。 安全的做法就是退回长安为好,虽然说李世民最后赢了,但是如果他遇到的是杨公卿这样的决不行险,按步就般的稳将,那么他会败的一塌糊涂。 所以吴浩早就给李世民预备好了杨公卿。 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杨公卿不可能速胜李世民,但是却可以完全把他压制住。 任他有妙计千万条,依杨公卿的脾气必定是岿然不动,这样就能把李世民郁闷得够呛。 即使是打成个平手,但是其他的各路李阀军队就会被李靖、王君廊和柴绍打得落花流水。
在吴浩的原来的想法中就想让麻常独领一路进攻巴蜀,但是麻常从来没有离开杨公卿单独领兵作战过,吴浩还是有些犹豫和担心。 历史上李孝恭平巴蜀还是很顺利的。 而且就现在的形式看,在巴蜀的确也没有想要抢夺天下,或者割据巴蜀的势力,但是那里的帮会势力也不小。 取巴蜀最重要的一个字,吴浩认为就是稳,领军的将领不要因为开始的顺利而飘飘然,最后阴沟里翻了船。 而说到稳,除了杨公卿,那就是麻常。 见到麻常如今的做法,吴浩算是彻底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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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过去了,飞马牧场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吴浩表面上笑嘻嘻的,可是心里面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最兴奋的倒是柴绍,他和麻常二人商量来商量去,不停的讨论改进着如何更好得围困飞马牧场。
黄昏,当太阳收敛了他的光芒,落下山去后。 望眼欲穿的吴浩终于有些受不住了。 按理说一天过去了,数万军队已经兵临谷外,是战是和是降,总应该有个态度吧!可是却没有一点反应,从城楼上牧场的士兵也并不是很多这一点来看,吴浩分析应该飞马牧场是不想打这一仗,他甚至还在为如果明天飞马牧场投靠了少帅军辛辛苦苦了一天一夜的麻常恐怕又要指挥着士兵们继续奋斗,把三道壕沟一一填平。自己挖坑,自己填,那真是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吴浩的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飞马牧场如果来个死硬到底,那虚行之可就玩了,吴浩又有些后悔,不该让虚行之前去牧场。
“少帅!快看,吊桥放下来了!”阴显鹤忽然大叫道。
果然吊桥正在徐徐下落,少帅军上万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 还未等吊桥完全放下,就看见从里面冲出一人一马。 虽然隔着差不多近四百步,但是吴浩还是看的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