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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将军找我有事,我先走一步了!”吴浩赶忙推开门,就要溜。
罗士信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这几日忙着赶路,也没吃好。我在秋雨楼订了一桌酒席,少帅赏个脸吧!”
还未等吴浩说话,婠婠已是莲步轻移,一手挎住吴浩的右手:“那就多谢罗将军了。不过,我们家相公说了,如今他可是南阳之主,怎么能让罗将军破费呢。罗将军要请,到了兴洛仓再说吧!再者一路上兄弟们赶路也辛苦了,这一顿相公想请大家一起打个牙祭!”
罗士信笑了笑:“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和少帅争了。老实说就我这点积蓄,还真不够两百余人吃上两顿的。”
“罗将军,不用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吴浩一脸都是笑。
罗士信拉了一下程咬金:“那我和咬金就去通知大家了!”
婠婠对着吴浩得意地笑着。
吴浩收回笑容,故意板起脸来:“遇上你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有机会便坑我害我。要是我成了穷光蛋,我就……”
婠婠一脸委屈的打断了吴浩的话:“相公怎么能这么说呢。婠婠我心中真是痛如刀搅。我明明是千方百计为你招揽军心,却谁知相公竟然这样说我。嗨,做好人难!做好女人更难!作一个小人的好女人那是难上加难!”
第三十四章欲与杨公试比高(修)
秋雨楼楼高四层。算得上上洛城里最大最好的饭馆了。平日里是人来人往。尤其是三、四楼的贵宾厢房,如果不是汝阳城的头面人物,起码得提前两、三天预订才行。不过如今人心惶惶,这生意也是一落千丈了。吴浩等人这一去,可把老板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吴浩这一桌坐了吴浩、婠婠、阴显鹤、唐守礼、程咬金、李靖、罗士信等七人。
吴浩早在那里心里一直狂叹:可惜,可惜。自己一干人为了不引人注目,二百六十余人分成了互不相识的十几拨。要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和老板好好的谈一谈这个打折的事情。这估计能省下一大笔钱,可惜呀!可惜。
吴浩看了一眼戴着面纱也掩不住内心充满着喜悦的婠婠。有了她,估计金山银山也得败光了。不过,千金散尽还复来。吴浩想到美好的未来:总有一天,我把整个天下都下来,让你使劲花钱,花得你手抽筋为止。婠婠拽着他的手可怜巴巴的乞求:“老公,太累了。我不行了。这钱太多了,我根本花不完!”。“不行,花不完你今天不许睡觉!”吴浩把手指着身后的一堆小山一般的金元宝说道:“那些银子就算了,这些金子必须花完!” 婠婠顿时摊倒在地:天啊!救救我吧!
吴浩小声的“嘿嘿”的笑了起来。婠婠笑眯眯的把嘴巴贴到他的右耳附近:“相公,你又在想什么坑人的馊主意呀!”
“我在想什么时候给你再找个姐妹!”吴浩说道。
“是吗?”婠婠捂着嘴“咯咯咯”的轻笑:“你行吗?”
吴浩正想反唇相讥,坐在他对面的罗士信低声说道:“少帅,坐在右手靠窗的那一桌的四人中有两位乃是如今的偃师守将杨公卿和他的心腹爱将麻常。”
在整个三楼,有总共十五桌,除了空着的一桌外,有十三桌都是自己人。唯有右手靠窗的那一桌除外。所以极好辨认,吴浩顺眼望了过去。那一桌四人,除了背对着吴浩的那人以外,其余三人都是二十余岁的年纪,想来就只有背对着的那人是杨公卿了。对于这位杨公,吴浩的心中还是有些敬意的,可惜义不容辞投到了游戏人间的双龙旗下,只能说是可怜可叹了。
“他就是杨公卿?”程咬金问道。
“是啊!” 罗士信见众人除了程咬金以外都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小声说道:“杨公卿原本也是一路义军首领,骁勇善战,前年失败后受了朝廷的招安。可算得上是如今越王千岁帐下除裴大人(即裴仁基)外最厉害的将领。此人文武双全,熟读兵法,用兵稳健,如果不是当日双方兵力差距太大,而他又痛惜帐下儿郎,断不会受了朝廷的招安。如今官居偃师总管。我这兴洛仓正是在偃师境内,如果兴洛仓不是朝廷的官仓,他就正好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几个人的反应全然不同。婠婠是完全的心不在焉,在那里东张西望;阴显鹤向着杨公卿那桌瞅了一眼重又把目光放在了三楼的楼梯口,看来他是忘不了自己保镖的职责;唐守礼则根本就没在听,心思全在茶上,嘴里还念叨着:“这茶细嫩清香、骑火恰到好处,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确是上好的明前茶!”;李靖则是盯着杨公卿的背影一阵猛看,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吴浩知道他这是欲与杨公试比高;吴浩右手支着下巴,半眯着眼宛若假寐,实际上他正在竭力的回忆关于杨公卿的点点滴滴;只有程咬金叫道:“你说得他这么厉害,比你如何?”虽然程咬金只是平时的嗓音,可是他的嗓门本来就大,三楼此时又静得很。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引得背对着他们的杨公卿也转过头向这边看来。
罗士信和杨公卿并不熟,而且杨公卿回头只能看见他的侧面。再加上前面还有个魁梧的李靖挡着,应该是不大可能认得出来。但是罗士信还是下意识的侧过头去,嘴里轻骂道:“咬金,你是想让我死啊!”倒是李靖见机的快,立马站了起来,这一下,把罗士信挡了个严严实实。不过杨公卿也只是扫视了一下,然后就转过头去了。
罗士信的身份是朝廷的将军,而吴浩等人甭管是不是瓦岗军,总之在朝廷的眼里“反贼”的烙印是已经打上了。这样的两路人马竟然坐在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如果杨公卿往上这么一报,那是谁也保不住罗士信的。
吴浩却忽发奇想:如果不是兴洛仓之战关系着自己的势力的生死存忘,让杨、罗二人相认,会不会引发一出“逼罗下南阳”的好戏呢?
程咬金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还是不甘心:“士信,说呀!”
罗士信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好在众人之中除了唐守礼,人人都习有内功,即使是目前最差的吴浩。这么近的距离倒也完全没有问题,至于唐守礼,他对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兴趣,所以倒也没什么妨碍。
“要论武功嘛,可能我会搞那么一点,可是我不过是个冲锋陷阵的勇夫而已,杨公可是大帅之才,这根本没得比嘛!”
“是吗?药师,不知道那杨老头和你比起来,谁更高明一点?” 杨公卿刚刚回头的时候,程咬金倒是看得清楚。那杨公卿中等身材,眼睛细长,年纪在五十岁上下,一眼望去,给人感觉此人比较深沉。大大得不对咬金的胃口,所以忍不住去撩拨一下李靖。
李靖淡淡一笑:“我也希望有个机会证明一下!”
虽然前后有好几天了,但是对于吴浩手下的这几员大将,罗士信仍然并不熟悉。几日来,他一直留意的是阴显鹤和唐守礼。前者因为程咬金介绍说他是吴浩帐下的第一高手,后者则是“毒王”的身份让他深深为忌。对于李靖倒是没有太注意,这时候,罗士信才认真地看了李靖一眼。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阴显鹤皱了皱眉头,只一会儿除了唐守礼这一桌的其他六人都把目光盯在了楼梯口。那杨公卿听得声音也侧转过身看着楼梯口。
当先上来的是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那胖子较矮,手里提着一根长长的铁棍,每上的几步,那铁棍就在楼梯上敲一下,光听那沉闷的声音,就知道这铁棍重量轻不了。和他并肩上来的是一个又高又瘦的中年人,左手持银枪,右手持金枪,一路走上来,显得杀气腾腾。
紧跟着后面上来的是两个人,样貌相似,只是高矮不同。年纪钧在四十许间,有对同样丑陋的狮子鼻,但皮肤却透出一种诡异的铁青色,使人感到他们的武功路子必是非常邪门。两人也一般的高昂着头,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上的楼来,先是旁若无人扫视了整个三楼一眼。
第三十五章英雄麻常(修)
程咬金“忽”的就要站起来,看了吴浩一眼,想起临来前吴浩和他说的话:要他万事忍耐。
阴显鹤轻声说道:“少帅,前面两人一个是‘胖煞’金波,另一个是‘金银枪’凌风,当日我在襄阳开武馆时,他们也曾经到场,听说二人和汉水派的龙头老大双刀钱独关关系莫逆。后面二人我倒不认识,不过看起来功夫应该还在金波和凌风之上。”
程咬金和罗士信几乎异口同声地小声说道:“这俩位在山东一带可是凶名卓著,人称长白双凶。个子高的是老大符真,矮的是符彦。”
“长白双凶?”吴浩下意识的念了一句。
“这两人看起来这么讨厌。相公,要不然婠婠帮你出手料理了吧?这就算我做的第三件事,你看怎么样?” 婠婠往吴浩身上靠了靠,贴近他的耳朵一边说一边还吹着气。
“很讨厌吗?没觉得啊!这两兄弟挺有个性的!”吴浩一脸诧异的看着婠婠。
婠婠白了吴浩一眼,不再说话了。
符真两眼射出森寒的杀机,半眯着眼盯着杨公卿道:“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杨公卿你不窝着在你的偃师,竟然在这里招摇过市,真是活的太自在了!”
杨公卿长身而起。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往地下一掷。
“当啷!”
酒杯破碎,碎片撒满一地。
杨公卿站在那里冲着长白双凶等人冷笑:“十年前我没有为民除害,今天也不算晚!”
符真、符彦同时嘿嘿冷笑,目射凶光。
符真踏前一步,从背后拔出了他的长柄斧:“杨公卿你人老了心不老,希望你的手比你的嘴硬。”
“没错,我希望你能多坚持几招,要不然实在没有什么趣味!”“嘡啷”一声,符彦也拔出了他那柄古怪的啄剑。剑的前面微微弯曲,映出幽幽的蓝光,显然他的啄剑上涂抹了毒药或者麻药之内的东西。
杨公卿慢慢的从桌下抽出一杆长枪。“符真,今日你我各凭本事,生死皆无怨。只是这事和我三名属下无关……”
杨公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身旁的一名中等个子一脸的精悍的年轻人打断了:“杨公,您待我恩重如山,亦师亦父。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想动杨公先从我麻常身上踏过去吧!”说完抽出佩刀,昂然立于杨公卿之前。另外二人也纷纷拔出长剑,大叫:“想和杨将军动手,先过了我们这一关!”说完一左一右侍立在麻常身旁。
杨公卿看了三人一眼,叹了口气:“也罢!都是好汉子,今日我等生死与共,合力杀贼!”说完双手持枪奋力一抖,枪头犹如万多梅花绽开。向着符真、符彦二人点去。“恶贼,看枪!”
其声如雷,真气狂飙,杀气漫天。
符真、符彦分别连退三步。这才同时暴喝,腾身而上。
符真挥舞着长柄斧,疾如闪电,向着杨公卿的天灵盖上当头砍来,那澎湃的真气挤压的声音发出“嗤嗤”的让人的牙齿发酸的破空声。
而符彦则是飞身向左,然后手挺啄剑直刺杨公卿的右肩,待到快要到时,忽然手腕一抖,啄剑向右横移,直刺杨公卿的颈部。他这啄剑平时就泡在毒药的溶液中,虽说不是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但是即使在一般情况下以杨公卿深厚的内力他也顶多能能支持一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而死。在这种剧烈的打斗中,气血运行加快,杨公卿如果被啄剑划破了一下,只怕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事。
杨公卿倒也不慌忙,身子猛地向左一移,躲了开去。
与此同时,麻常也动了。不过,他的目标却是身边的两名同僚。他左手一指,右手用刀柄猛地向后一撞。身边的二人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摊倒在地。麻常一手一个,把他们拎起往墙角一靠。
自从瓦岗军攻破了荥阳,张须佗在大海寺阵亡。东都震动。接着又不时的听到有消息说瓦岗军很快就要西征。东都洛阳方面可谓是慌做一团。想要向杨广求救,但是一来并无具体的消息来源。二来瓦岗军统共不到四万人,可是东都洛阳附近的郡县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七、八万人。这求援二字说不出口。更何况,众人皆知如今烽烟四起,义军横行,上万人的义军就有七、八家,那些小规模的义军和蠢蠢欲动的各路豪强几乎是每郡都有,杨广是每日里拆东墙补西墙,焦头烂额之际却仍不忘缩在扬州醉生梦死。若要求援,那一顿的斥责定然是免不了的。于是乎段达就给越王杨侗出了个主意。让他从各郡县抽兵。而一向与他意见相左的元文都这次却出奇的没有表示任何反对。这样一来洛阳的兵力倒是充裕了,加在一起也有四万五千余人,可是其他周围各郡县原本就兵力薄弱,此时就更加兵力见拙了。
如果瓦岗军从荥阳西进,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兴洛仓了。可是虽然兴洛仓的守将换成了有名的悍将罗士信,但是原本兵力就不足的兴洛仓却还被抽调走一千人。这让杨公卿极为恼火,连续上三封书信递交越王杨侗,谁知却都是如泥入大海,杳无音信。麻常当然知道兴洛仓里的粮食可是堆积如山。如若有失,对于朝廷的损失几乎可以和丢弃了洛阳相提并论。而且如今河南、山东的难民是成群结队,瓦岗军手上有了大批的粮食,登高一呼,瞬息间恐怕兵力就可以翻一倍还不止。而到那个时候,四万的隋军哪里还守得住洛阳。而最为危险的是偃师正在兴洛仓和洛阳之间。可是如今络大的偃师城里却只有杨公卿的三千子弟兵在守卫。
要是瓦岗军进攻兴洛仓,偃师城根本就无兵可援,这点兵力出援,就算是放弃偃师,全军出动,恐怕也是送给瓦岗军当炮灰。可是如果不救,瓦岗军下一个目标定然就是偃师。而且偃师是铁定守不住。投降瓦岗,杨公卿是做不出来的。他平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日没有战死杀场。没有玉碎,而选择了瓦全。如今再让他又投降一次,无论如何他是做不到的。所以杨公卿已经是打定主意,除非接到越王的命令,否则他将和偃师共存亡。
但是军中官兵的家属许多却也在偃师,如果杨公卿坚持抵抗,那么万一城破之后。瓦岗军会如何对待这些家属呢?于是杨公卿就下令让家属们尽快撤离偃师。本来洛阳是如今偃师附近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那里现在已经是拥挤不堪了。而杨公卿认为在洛阳被瓦岗军攻下之前,上洛郡相对来说还会是安全的。于是这一次趁着越王召杨公卿去洛阳述职的机会,杨公卿带着麻常和三十多名亲兵亲自护送一批军中的家属到了上洛郡的熊耳山的山区里。
又因为这一路上不断的传来李密的“蒲山公营”就要西进的消息,杨公卿心里焦急万分,生怕他不在偃师会出什么问题。于是带着麻常和两名亲兵先行回偃师。谁知道到了汝阳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麻常知道俩名亲兵虽然勇气可嘉,但是在这样的高手对决中没有任何的作用,冲上去只是白白的丢了他们的性命。于是麻常出手点了二人的穴道,这样一来也许可以救的两人的性命。至于他自己,他是准备拼命的。符真、符彦的武功和杨公卿只在伯仲之间。如今两人两手合攻杨公卿,杨公卿失败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且麻常知道自己的武艺和他们还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即使加上自己,很有可能最后还是杨公卿和他失败,更何况对方还有两名帮手在一旁虎视眈眈。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麻常估计这二人不会比自己差,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是真英雄。
麻常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