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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不错,一万人是顶了天了。实际上瓦岗军一旦打下那么多的城镇,以李密的野心他断然不会再放弃。这分兵一把守,能有八千人就不错了。兴洛仓城高墙厚,如果真的如你所愿,在开战之前,洛阳往兴洛仓增兵三、四千人,那么兴洛仓的守军就有了近五千人,又是抱着复仇决心的罗士信作主将,李密的确是攻不下兴洛仓,但是李密这人可是精明得很,兴洛仓里的粮食虽然好吃,但是他也会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硬撞可不是李密的性格。以我的估计,李密定然是会放弃攻打兴洛仓的计划。这样一来,兴洛仓多半是保住了,可是我们却更危险了!”吴浩慢慢的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希望的可是李密在兴洛仓损兵折将,大败而回!”
“那就让洛阳少往兴洛仓派点援军,我看派个两千人刚刚好!”程咬金叫了起来。
吴浩摇了摇头:“如今在洛阳掌军的段达、元文都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虽然贪财,但是他们更爱命。一点钱财未必就能让他们改变初衷。而且我认为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最为有利,这种情况下,李密那是百分之一百会去攻打兴洛仓的,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第二十八章和氏璧
吴浩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他的计划一说,众人皆称善。
虚行之半开玩笑的说道:“少帅,你比行之高明的多。我看我还是去做我的老本行——文书的好!”
吴浩一脸正色的回道:“行之,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人再高明他也不能保证一辈子正确。一个人如果做了一百次决定,前九十九次都对,只错了最后一次,也很可能是全盘皆输。我们现在就好像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越到最后,风浪越大,越是可能把不住船舵的方向,而功亏一篑。行之你刚刚接手,难免有些生疏。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时间长了熟悉了也就好了。再说我出个主意也许还行,具体到步骤细化实施,却还要仰仗行之啊!”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少帅说得好,往日里行之读破万卷书,就自以为胸中有万甲兵,今日才方知自己不过是赵括用军,纸上谈兵罢了。少帅,行之受教了!”虚行之躬身就拜。
李靖和唐守礼也异口同声地说道:“想不到少帅诗才敏捷,出口成章。吾等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吴浩尴尬的笑了笑,自己刚才脱口而出,就把陆游的诗念了出去,自己最痛恨的就是假冒伪劣了,汗颜,汗颜!看来自己以后说话要注意,自己可不想砸了后人的饭碗。
一转头,却看见程咬金站在那里分明有点心不在焉。想了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咬金,在为罗士信担心啊!”
“少帅,我是在想。大败李密我是求之不得,可是这样一来,士信恐怕会有麻烦。我……”
“罗士信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值了。我能有你这样的属下,我很高兴。只是,咬金你想:如今的朝廷上有昏君杨广,下有数不清的贪官污吏,罗士信再骁勇善战,他能够以一己之力挽救大厦将倾的杨隋朝庭吗?他的前途不会比张须佗更好。现如今罗士信就好比站在半山腰上,山上有一条路是不归路,那里直通悬崖;山下有一条路,那是宽阔的官道。身为他的兄弟,你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悬崖而不拉他一把吗?”吴浩拍着程咬金的肩膀,沙哑而略带低沉的声音很有诱惑力。
“当然不能。可是士信恐怕不会同意,他虽然对朝廷没有好感,但是他对我说他义父死后,裴仁基对他甚为礼遇,士为知己者死,除非裴仁基反了朝廷,否则的话定然是劝不动他!”程咬金摇着头,唉声叹气。
“我说咬金,当初在襄阳,我不是也是不同意,可是还不是被你们给带到这来了。怎么,现在你就这么文质彬彬了?”虚行之一脸不满意的看着程咬金。
“我更冤,连‘不’都还没有说呢,稀里糊涂就给带来了!”李靖笑嘻嘻的叫道。
程咬金脸上顿时多云转晴,几步来到阴显鹤的身前:“老阴,这回你可得帮我。罗士信可是头犟驴,发起横来,我又弄不过他,还得你老阴出手!”
“放心好了,这活我熟!”阴显鹤高高地扬起了下巴。
“少帅,这次您留在南阳坐镇,兴洛仓就让我去吧!”虚行之和李靖忽然几乎同时抢着说了同一句话。
“此去兴洛仓我带队,药师、显鹤、咬金随行。其他人坐守南阳,由行之主持,俊达辅之。”未等虚行之申辩,吴浩继续说道:“说到打理政务,我不如行之,可是随机应变,行之就不如我了。更何况,此去兴洛之前,我们还要去洛阳取一件宝贝。我原来是打算过一些时日再说,捡日不如撞日,既然赶上了。那正好,我就一起办了吧?”
“宝贝?”众人一起叫道。
“看看。见宝眼开了吧!实话说了吧!那就是和氏璧!”吴浩笑咪咪地说完之后,如愿所偿的看见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满意的拍了拍手,说道:“散会!”接着就走了出去。
阴显鹤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所以没有跟在吴浩的身后。吴浩迈着欢快的步伐一路疾行。
推开房门,两名女兵赶忙向外走去。
“婠婠,我来了!”吴浩的声音里还带着兴奋。
婠婠转过身来,嫣然笑道:“你来了?”
吴浩吓得连退两步,声音有点发颤:“你搞什么鬼?涂的象鬼一样!”原来婠婠的皮肤本就白皙,可是此时她的脸上却是打上了厚厚的一层白粉,嘴巴上的胭脂涂抹的血红一片。
大概为了加重口红的颜色,在涂口红之前还先在唇上涂上了些黑油。在吴浩看来简直和鬼没有两样。
“什么叫做涂的象鬼一样,这可是汉代的贵妇妆,真是没有见识!” 婠婠一脸的不高兴。
“贵妇妆,鬼妇妆吧?脸上的粉比墙还厚,嘴上的胭脂涂的……我还以为你毛细血管破裂呢?你本来是天生丽质,可是现在简直是暴殓天物吗?我都要吐了,你这是什么审美观吗?简直气死我了!”吴浩有点暴跳如雷。
“哈哈哈!” 婠婠笑得前俯后仰:“我本来也就是想用化妆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没想到能把你气成这样。这真是太好了。本小姐决定你一天不放我,我就天天化这样的妆,省得你没事就来骚扰我!”
“你……”吴浩气的说不出话了。
婠婠黛眉轻挑:“怎么还不走,还真想在这里呕吐啊?”
吴浩轻轻的一笑:“无知的女人!”
“你才最无知、无聊加无赖!” 婠婠迅速反言相讥。经过这几天吴浩不经意的培训,婠婠的语言技巧大涨,已基本达到和吴浩平分秋色的境界。
“说你无知你还不服气。你知道这胭脂(古代把口红也称为胭脂,没有单独的名字)、香粉、黑油都是什么做的吗?涂抹了它们会有什么害处吗?”吴浩在一旁冷笑。
“你少吓唬我,那么多贵妇人都用这个,也没见有什么害处?” 婠婠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发虚,明显声音降低了好几度。
“等你见到就晚了。这些胭脂、香粉、黑油是用铅丹、锡、硫黄和水银等制作出来的。长期浓妆艳抹地使用这些胭脂和香粉,就会使皮肤变硬,皱纹增多。那些追求容颜美丽的贵妇人们恐怕只能是美了一时,却早早的衰老了。你就更惨了,为了和我斗气,把自己糟踏成这个鬼样,要不了两年,你也不用化了,直接素面朝天就是这幅鬼样了。哼哼,不过你也就随了愿了,到时候,你就是想要我骚扰你,我还没这功夫呢?”吴浩冷冷地说道。
婠婠噘起嘴角:“你少骗我,我才不信!”
“信不信随你,我现在宣布:我不要你了!”吴浩大声地说道。
“你说什么?” 婠婠声音有点颤。
“我原先认为你这可怜的骨廋如材的小鸡倒还有几分姿色,可现在我没什么兴趣了。所以你以后可以天天化了,放心我决不会来骚扰你!”吴浩说完拉开门就向外走。
“去死吧!”吴浩在门外就听见婠婠一声叫,然后“哐啷”一声,一件未知物品砸在了门上。
两名女兵就要推门进去,吴浩冲他们摆了摆手。站在门外,吴浩听见婠婠在房间里哭泣的声音。虽然抽泣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吴浩贴在门上的耳朵。吴浩当然不会认为婠婠现在已经是爱上了自己,所以痛哭流涕。她哭得原因只是因为她自认为倾国倾城,却没想到有男人不买她的账,如此而已。就好像一个女人并不喜欢,甚至有点讨厌一个对她展开追求的男人,可是一旦那个男人说:我要放弃这段感情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心里总会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而如果这个女人是个公认的美女,恐怕就会更加的不舒服了。
过了一会儿,吴浩听得哭声越来越小,几不可闻。于是推门而入。
第二十九章谎话连篇
“婠婠小姐,何事哭得如此伤心?”吴浩故作诧异得看着满脸泪痕的婠婠。
“你又来干什么,用不着你假好心!” 婠婠三两下擦拭了脸上的泪痕 ,只是一对红肿的眼睛无法掩饰。
“噢,我明白了。你不会是因为我不要你了,所以哭得这么伤心欲绝吧?”吴浩惊讶的神情绝对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你给我滚!” 婠婠气急而怒,眼睛四下张望,准备找趁手的家伙。
“等一下!”吴浩高声大叫:“我可是来和你商量放你走的事宜。既然你不想走,那我走了!”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
“等一下!”这次喊的是婠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嗨,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想要获得什么消息,只要把解药晚给你一、两个时辰,我还不信你会不告诉我。所以我根本用不着花什么心思来骗你,反正信不信由你,你要不信,我就走了,弄得倒过来了,好像我要求你似的!”吴浩拉开了门,就要走出去。
“嘭” 婠婠快步走过来,一下把门推上了,然后身体直接靠在门上,挡住了吴浩的去路:“可是上一次你不就骗了我吗?”
“我那时候不是一门心思想要娶你做老婆吗?逗你玩会儿,培养一下感情而已。现在我对你没兴趣了,我吃饱了撑着来骗你?”吴浩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为什么对我没兴趣了?” 婠婠右手举起手上的凳子指着吴浩。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脸上画的和鬼一样,站在那里,手举着凳子,就像一个悍妇当街。拜托,谁敢对你有兴趣?”吴浩不停的撇着嘴。
婠婠“哐”的一下把凳子扔了,然后大叫:“给我端盆水来!”
两个女兵按照吴浩的吩咐早就在外面预备好了,此刻一个人提桶,一个拿盆。婠婠用手一试,发现水还是温的。转头再看吴浩,却见他已经踱到窗边,背负双手,看着窗外。
好容易终于洗干净了。婠婠手持一面铜镜,左看右看。
忽然传来吴浩的叹息声:“婠婠其实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不知道将来谁有这个福气报得美人归?”
“你?你这个花心萝卜会心有所属?你骗鬼去吧?” 婠婠忍不住出言相讥。
“信不信由你,虽然说我的心分成了两半,但是的的确确是心有所属,苍天可鉴!”吴浩心里想:鉴你个鬼去吧?天若有知,老子照样骗你没商量。
“两半?” 婠婠想了一下,忽然激动起来:“不会是白清儿吧?”
“本来我是不想刺激你的,不过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吴浩嘴里“啧啧啧”的说道。
“吴浩,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你真是白长了一双狗眼,白清儿哪一点比得上我?” 婠婠越说越气,抬手就把铜镜向着吴浩猛扔过去。
吴浩眼明手快,双手出击,把铜镜一把抓住。这个时候,正看见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隐约可见门后的阴显鹤那神光灼灼的眼睛。吴浩赶忙冲他挥了挥手,让他离开。然后闭上眼睛成无限陶醉的状:“清儿那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唇,长长的黑发,淡淡的体香、温柔似水的目光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境,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噗哧”一声,婠婠转怒为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只怕是这个时候她正和别的男人在花天酒地吧?难怪从来没看见你戴帽子呢,那上面一定是绿油油的亮的人眼晕。”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师妹呢?你这分明是极端妒嫉的表现!”吴浩怒斥婠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胡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婠婠冷笑。
“哼,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吴浩把脸冲向窗口。
婠婠却不肯罢休,说道:“算了吧!我猜另外一个女人也不会是好货色!”
“哼哼,那你就错了。她仿佛九天仙女下瑶池,不带一点尘埃。那样的绝代风华,使我一次又一次的不敢相信她难道真的和我一样属于人世间?”吴浩的脸上分明是一脸的无限向往。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仙女都出来了,你就编吧?仙女……哈哈!” 婠婠笑了两声,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是谁?”
“看来婠婠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我想妃暄的人你虽然未必见过,但是她的名字想必你是耳熟能详,熟得不能再熟了吧?”
“你满嘴谎话,师妃暄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婠婠显然有些激动,声音也有点发颤。
“ 天生我才必有用。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这样一个大才子,妃暄和我一见钟情那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吴浩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哼!”婠婠嗤之以鼻:“我别的就不说了。师妃暄乃是慈航静斋下一届的掌门人,她是一个出家人,怎么可能和你有什么瓜葛?”
“出家人又如何?当年碧秀心还不是照样和石之轩结成夫妻,还生儿育女呢?前有先例,我和妃暄情投意合,有何不可?”
“就你也敢和‘邪王’相比?” 婠婠冷笑。
“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会让石之轩伏在我的脚下瑟瑟发抖!”吴浩挺胸抬头,昂然直立。
“好。到时候记得叫我哦!” 婠婠作秀般鼓了两下掌,又说道:“我真希望此刻‘邪王’就在门外。推门而入,会发生什么样的场景呢?”婠婠用眼睛瞟了一下床底。
吴浩恶声恶气地说道:“也就是劫持你做个人质,放心绝对不会如你所愿钻到床底下去的!”
婠婠白了他一眼,然后忽然捧腹大笑。
好一阵,吴浩问道:“莫名其妙的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真会编故事,差一点就给你骗了。师妃暄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和人共事一夫呢?更何况那人还是我的师妹白清儿?” 婠婠一边说,一边仍然笑个不停。
吴浩恨恨得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师妃暄哭着喊着求我收她作小——老——婆!”
“是嘛!好有志气,我很期待这一天哦!” 婠婠强忍住笑。
“放心,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吴浩说道。“下面我们言归正传,来谈一谈放你离开的条件吧!”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婠婠说道。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为我做三件事,我就为你解毒,然后放你走!”吴浩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用手按了按褥子:“这床还舒服吧?”
婠婠直接过滤了后一句话:“三件事?我怎么知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