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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浩顿觉的如沐春风一般,那一腔的怒火瞬间已然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笑和婠婠的笑不同,婠婠的笑是动人心魄的,而师妃暄的笑却仿佛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吴浩忽然从心底里冒出来一个词——“佛光普照”。 吴浩也明白师妃暄多半倒是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虽然说慈航静斋心底里是认同门阀地,她们是最希望能由一个门阀来替换杨隋的朝廷。
因为公平的说杨广前期还是做了不少的好事。 虽然他的人品有些为世人不齿,但是那时的他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有为的明君了。 只是他做事太急,刚即位不久,就调一百余万民夫开挖通济渠。 此时距隋朝灭陈,不过十余年。 南北朝时期,中原战火连连,民生未复。 本来是一件利国利民地好事结果弄得天怒人怨。 之后,他又急急忙忙的连续发动了三次征伐高丽地战争。 结果一次又一次的大败,弄得国穷民怨,而这个时候,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彻底颓废了。 但是从制度来说,隋朝的制度还是适合封建主义发展的一个相对完善的制度,无论是府兵制还是科举制。 李唐都是直接从杨隋手上继承下来。 或者刻薄一点可以说,制度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换了个更加务实的皇帝而已。
所以慈航静斋心里面想要从门阀当中找到一个明君也是可以理解地,因为这样一来,新的朝廷就不需要、也不会对原有的社会制度作太大的变革,当然慈航静斋、包括佛、道的既得社会地位和利益也不会随着朝代的更替而丧失。
可是慈航静斋毕竟最终的目标是要站在胜利的一方,所以她们也不会死吊着门阀不放。 能扶则扶之,倘若各大门阀都是扶不起地阿斗。 那么她们也一定会另选目标。 否则的话,她们直接支持杨广不是更便当。
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李唐能够一统天下的迹象并不明显。 这个时候慈航静斋应该还是在考察或者说海选期。 看来师妃暄多半是来考察自己的所谓“为君之道”了。 可惜啊可惜。 虽然说如果得到了慈航静斋的帮助自己也许可以更容易地一统江山,但是世上的事情从来就是有得必有失。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们今天给了自己帮助,明天一定会希望从自己这里拿去更多。 而且自己的思维完全和她们不合拍,将来也不希望多一个婆婆。 再者。 自己可以说已经得到了阴癸派的支持,这两个门派向来是水火不容,自己自问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精力去调和她们几百年由来已久的矛盾。 从道义上他也不能再接受慈航静斋的帮助。 而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宗教这个东西可是很可怕的。 魔教的人品虽然不佳,但是它们实际上并没有一个真正所谓地共同地教义。 可是慈航静斋、道教、佛教可就不同了。 他们如今已经有完备的教义和广泛地教徒。 如果接受了他们的帮助,以后就很有可能尾大不掉,宗教的力量超过了国君的力量在世界各国可是有很多先例的。 因此,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慈航静斋伸过来的橄榄枝。
不过,最好是也不得罪她们。 能够让她们安安心心的做这份很有前途的尼姑这份职业是上上策。 中策则是把师妃暄扣住,让慈航静斋不敢有异动。 只要托个一年半载,按现在的情况看。 纵然不能全国一统。 也已经是大势已定。 到那个时候,慈航静斋再能说也是徒劳。 谁也不比谁傻,明知道是拿鸡蛋碰石头的人即使有,天下也不会有几个,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这下策嘛,就是双方彻底谈崩了。 这样的话,就可能麻烦一些。 虽然四大圣僧和宁道奇应该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大的干扰了。 可是慈航静斋本身在江湖上的能量可是也不小。 别的不说,巴蜀的解晖就是一个,像这样的二杆子,要是多有几个也是很麻烦的事。 再则梵清惠和宋缺可是老情人,这个老女人要是作出什么举动让宋缺为她疯狂一把,也未必就绝对不可能。 遗憾的就是到现在为止,尤俊达仍然没有弄到慈航静斋的具体位置,否则的话,就简单了,抓了小的,不可能不来老的。 而且梵清惠多半也不会孤身而来,那样的话,慈航静斋必定就空虚了,自己派人杀到她们的老窝去。 把那些尼姑统统抓来。 他就不相信梵清惠是铁石心肠,会不就范。
吴浩想了想: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向阴癸派打听,相信她们这对老冤家应该是互相知根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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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暄看着吴浩半天没反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又说道:“我想少帅不会就此而难我吧?”
“哈哈哈。 妃暄可是真会说话。 比我家婠婠强多了!”吴浩一想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她不可能不知道婠婠和自己的关系。 因为自从婠婠回来之后,他也再也没有让婠婠戴着面纱,掩饰身份。 别人可能不知道婠婠是祝玉妍的爱徒。 师妃暄却不可能不知道。 婠婠前天走,她今天就来了。 这说明她的消息可是够灵通的。 秀珣想搭船去看鲁妙子完全是临时起意,而婠婠同行就更加是心血来潮、忽然做的决定。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看来定然是有内奸了。 其他的势力在少帅军中的线人恐怕也不会少。 吴浩心理已经暗下决心,看来有必要悄悄的在内部进行一番大摸查。
师妃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自然。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既然妃暄远道专程而来,不妨就住下呆一段日子如何?” 吴浩眯着眼睛,不知道他是看得师妃暄太入神了,还是根本不打算看师妃暄。
“多谢少帅盛情了。 不过妃暄师门还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 师妃暄淡淡地说道。
“行俨,咱们少帅军中的规矩恐怕妃暄不清楚,你介绍一番!”吴好向着裴行俨使了个眼色。
“规矩?噢。 其实也简单,就两句话。 来了就别走,主大不由客!” 裴行俨声若洪钟。
阴显鹤在一旁小声地说道:“让你编两句话。 你给弄得既不平仄,也不押韵。 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啊?”
裴行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少帅,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妃暄一脸冰霜。
“很简单。 如果你想要你这位王世伯安全回家,并且给你的师门带个你在这里做客的信呢?就……韦留!”吴浩忽然大叫起来:“好半天了,你好了没有?”
“少帅,来了!”唐守礼的大徒弟韦留戴着个围裙,端着一碗黑乎乎热腾腾的东西,一路小跑从房子里面出来了:“浓稠的‘仙人醉’,香甜可口。 喝了它。 就算你是三大宗师也得做三天凡夫俗子!”
第五十六章作茧自缚
第五十六章作茧自缚
师妃暄眼角跳了两下:“少帅,你真会开玩笑!”
“对不起,我这个人的确喜欢开玩笑,但是我却不会和我老婆讨厌的女人开玩笑。 你不知道,很麻烦的!”吴浩“啧啧”的摇头。
“你……你要想清后果!” 师妃暄声音有点颤。
“古人就说,修身,齐家,方能安天下。 为了家庭和睦,我只好不好意思了,好在据婠婠说味道还不错,喝下去后除了真气不能使用外没有任何的副作用,而且有一股余香一直停留在舌尖……回荡……回荡!”
“你为了妖女,竟然置天下于不顾吗?” 师妃暄正色道。
“一个人啊。 首先要明白自己是谁,然后才能认清这个世界,可惜这个世界上有清醒认识的人的确不多,许多人和你一样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总是过高的估计自己的作用和身份,以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是不可缺少的,其实这个世界上无论少了谁,都是一样的转动,历史的车轮一样的前进。 自以为是正义的化身、万民的代表,世人都要高山仰止,都要围着你转。 你的敌人则就是万恶不赦的歪魔邪道,必挫骨扬灰方能以敬后尤,这不好。 ”吴浩一脸严肃:“你们和魔教之间有过节,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拜托不要拿着万民来做挡箭牌好不好!你们能代表的只是你们自己!”
“那你又代表谁呢?” 师妃暄皱了皱眉头,又撇了撇嘴巴。 然后反问道。
“我?”吴浩指着自己笑着说:“原来也只代表我自己,现在嘛,代表的人多一些,有五、六十万兄弟。 另外再加上我要还要保障几百万老百姓地基本生活以及他们的生命安全不受人侵犯,将来还要带着他们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所以我应该有那么一点资格成为我辖下大多数百姓的代表。 ”
师妃暄半天没有说话。
王通忍不住说道:“魔教都是些什么东西。 贩卖人口、视人命如草芥,那赵德言更是帮助突厥强大,反过来对付我们中土汉人。 魔教中人是地地道道的人渣。 世人皆知,纵然少帅巧舌如簧。 也改变不了!”吴浩的话在王通听来简直就是奇言怪论,不过好歹他也是在讲道理,虽然王通认为都是歪理邪说,但总还是胜过他的那些蛮不讲理地属下多多。
“仲淹(王通,字仲淹)先生。 我从来不认为魔教中人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过是不就应该斩尽杀绝呢?他们的许多行径确实为人所不齿,可是几百年前地魔教并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因为你们根本剥夺了别人正常的生存权利嘛。 他们生活在阴暗中。 所以需要更多的保障。 他们想要改变这种命运,所以难免不择手段。 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们这样做就不需要指责,不用受到惩罚。 但是魔教早已一分为八,共有阴癸、花间,邪极、灭情、真传、补天、天莲、魔相。 某些派别的行为并不能代表整个魔教。 我们的原则应该是谁的错谁负责,不能因为一滴老鼠屎而把整锅粥都给倒了。 判别一个教派是否是邪教,最重要的标准应该是它地教义是否是邪恶的、乃至泯灭人性的。 而魔教虽然有些偏激,但是他们的基本教义却并没有什么错。 只是秦汉以来历代统治者为了更好的维护自己的政权。 才不断的打击和诬蔑魔教,这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所谓愈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然你们江湖人想要解决恩怨,我是不会插手的,但是请不要拿着天下地普通百姓去当你们的牺牲品。 谁要这么做了。 那才是天下最邪恶的教派!”吴浩停了停,又正对着师妃暄说道:“赵德言帮助突厥人对付中土,自然是从气节上有亏。 可是当年你们慈航静斋不是照样帮助了杨隋谋篡了北周政权,然后一举消灭了南陈吗?杨坚可是地地道道的鲜卑人。 而南陈则是货真价实的汉人政权。 你们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过是成功者笑一个正在实践者罢了。 政治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 一个政权除非他丧心病狂,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在当地长久统治地打算,否则的话,没有一个政权会不知道改善百姓的生活的可以巩固他们的统治。 而我相信没有、也不会有一个政权从本意上不希望自己能够统治千秋万代。 所以,我劝你们慈航静斋还是安安心心得做你们的闲云野鹤的好,政治这个东西不是你们玩得起的。 更不要拿着你们那套快要发霉的‘为君之道’去找什么明君。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它是最好地尺子,自然能够量出胜利者地模样。 ”
师妃暄和王通的眼神都有些呆滞。 尤其是师妃暄先是忽青忽白。 阴晴不定,最后默然不动了。 虽然吴浩地话语和他们的所思所想实在是格格不入,但是却也不得承认他的话也很有些道理。
“没有一个政权会不知道改善百姓的生活的可以巩固他们的统治。 而我相信没有、也没有一个政权从本意上不希望自己能够统治千秋万代。 ” 师妃暄默念着这句话,的确这个道理就是历代的昏君包括杨广在内恐怕也是明白的。 非不知,而是他们不愿也、不能也。 他们只是内心的私欲超过了他们想要维护自己政权的理智罢了。 自己想要用“为君之道”去衡量明君,确实是盲人摸象,昏君也未必就不懂得“为君之道”,只是他们不愿意去做罢了。 难道自己和师傅,乃至历代的祖师都错了吗?
师妃暄低头鞠了一下躬:“妃暄受教了。 只是此事妃暄做不得主,待妃暄回返师门,禀明师傅此能做出决定!”
“不好意思。 我这个人性子比较急。 而且做事情,从来不奢望别人有太高的觉悟,也不奢望自己有太好的运气,所以我还是在这里等令师比较好。 妃暄也就少安毋躁吧,我想仲淹先生回去之后,令师很快就会到的。 只要你每隔三天喝一碗‘仙人醉’,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会相当愉快。 ”吴浩眼睛挑了挑:“这‘仙人醉’可是价值不菲,而且不但没有副作用,还能够养颜去斑、增白美容、滋阴养生,我家婠婠和秀珣想喝,我也只同意她们一个月只喝一次呢?确实是好东西,相信我,没错的!”
“好一个盖世英雄!” 师妃暄冷冷得说道:“我刚才差一点就被你说动了。 可惜你也不过是只会站在那里逞口舌之能罢了。 我静斋门下没有作茧自缚的传统,纵然是敌众我寡,纵然是四面楚歌,我们也从来没有退缩。 可是今天我不愿意牵连了仲淹先生。 既然如此……”
师妃暄“沧浪”一声拔出了腰间的色空剑:“那妃暄就把命留在这里吧!此事与仲淹先生无关,希望你能放他回去!”说完把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慢着!”吴浩和王通同时叫道。
“吴浩,我们依礼而来,就算有所隐瞒,可是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你们安排下上千人在此,倚多为胜,算得什么本事?传闻出去不怕被江湖同道不齿吗?”王通指着吴浩大声痛斥。
“仲淹先生大概搞错了,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江湖人。 ”吴浩的话让王通又是一愣,他又鼓起掌来:“好一个师妃暄,才智果然是非同一般。 老实说,你比我家婠婠的脑袋,还要高明那么一点点!”
吴浩忽然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间作嘘状,然后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张弓拔弩的少帅军士兵:“嘘。 你们可不要说出去啊!解释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轰”,士兵们哄堂大笑。 原本紧张的场面顿时有了几分松懈。 不过王通和师妃暄还是紧绷着脸。
“妃暄真是聪明,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我不想让你就这么去了,而是想把你生擒。 实在是佩服,佩服。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地分析,并做出正确的判断,确实很了不起。 说句是实在话,你的智慧是我所见之人中最高的,如果你要自己揭竿而起的话,还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呢?要不然这样,我借你五千士兵如何?说不定中国能出现第一位女皇帝,到时候妃暄可要记得我哦!”
吴浩的话彻底把王通和师妃暄给说懵了。 跨度实在太大,让人无法接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师妃暄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认识这个人了,可是现在忽然